夏辰的死對於夏國來講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雖然沒有屍體,沒有死亡的原因,並且是死了一個王爺,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好像未曾發生過一樣。因為夏辰從來就是被忽略的存在,或許可以說從來就沒有人在意過他。當然,如果人們在得知他擁有幾十甲子的武功的話,也許會對他的突然死亡感到好奇,然而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人們知道的基礎上。

“夏辰死了……”太後殿中,玖茗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

“怎麽,難道你有什麽不一樣的看法?”

“隻是覺得死的很蹊蹺罷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玖茗說道,“其實我知道,夏辰一直和江墨竹有所聯係,所以得知他的死訊後我曾經找過江墨竹,得到了一個很有趣的答案。”

“嗯?難道你想說,是慕容淩月殺死了夏辰?”伊初莞輕輕敲著桌子,“哀家順便還可以告訴你,安落近期就會回到楚國,雖然名義上是打探楚國對於夏國舉兵究竟是什麽態度,不過說到底,那些人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我們不能夠預料。”

“太後,你的答案……”

“你很好奇,為什麽我會知道江墨竹對你說的話,是麽?”

“難道說……”玖茗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太後……”

“沒錯,你很聰明,我選擇和江墨竹聯手。”伊初莞說道,“雖然她曾經說要讓哀家所生下的夏王登上皇位,但是……像那種有野心的女人是不可能會做這種蠢事的,所以盡管和江墨竹聯手有風險,但也總比和慕容淩月聯手要來的好一些。”

玖茗點點頭,不過作為她自己的立場來講,始終還是覺得和江墨竹聯手更為危險,至少你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麽,當然這並不表明她就知道慕容淩月心裏在想什麽。可是她始終記得玖茗說過的那句話,伊初莞才是最終的勝利者,所以要贏的話,那麽隻要緊緊的站在伊初莞的身邊就可以了。可是現在的局勢讓她困惑,不解。

“好了,不要再想了,哀家最後一定會成為贏家,一定。”

“為什麽?為什麽太後娘娘您覺得自己一定能夠笑到最後?”這句話問出來,玖茗雖然覺得失禮,甚至有些狂妄,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她很想告訴伊初莞,如果你玩完了,那麽她也就玩完了。

“要說為什麽呢,其實哀家也不知道。”伊初莞的年紀剛剛過了二十五歲,所以依舊看上去很漂亮,“真的要說為什麽的話,哀家會比他們活的長,有時候活的長就是一種勝利。”

活的長?那麽死於非命呢。

由於淩月對於楚國的金融限製,短短兩個月時間裏,楚國的金融就陷入了幾近癱瘓的狀態。楚國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有朝廷大臣要求議和或是上供。不過對於楚國來講,數百年來雖然不是幾國中最強大的,但是要像蜀國那樣近乎獻媚一般,還是做不到的。所以盡管朝廷中所有的大臣都希望楚帝求和,但楚帝卻依舊充耳不聞。

“師兄,皇上好像一點也不著急,是不是有上呢麽隱情?安落靠在一根白玉雕刻而成的柱子上,隨口問道,“而且,師兄你叫我回來卻又不告訴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嗯。”楚軒想了想,說道,“確實不知道有什麽事情,但總覺得把你叫回來會好一點。”

“這樣啊。”安落撓撓頭,說道,“嗯。”

“好了,我要去禦膳房看看,你隨意就好。”

“嗯。”安落眯著眼睛,目送楚軒的離開。嫣紅色的眼眸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要滴出血來一般。忽然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落入他的眼簾。

“沒想到這麽些年,你的樣子一點都沒變。”楚帝緩步走來,神情說不出的從容。

“嗯。”由於安落是金國皇子,雖然對方是楚帝,他依舊不用行禮拜見。

“怎麽,好像心情不好。”楚帝笑了笑,說道,“還是說,有誰惹了你?”

“沒有,我隻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麽罷了。”

“這麽些年沒回來,不如就好好看看我楚國的大好河山。”

“皇上,難道你都不擔心麽?”安落終於忍不住將那個問題說了出來。

“擔心?擔心什麽問題?”楚帝問道。

“如今楚國陷入癱瘓啊,皇上您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這很奇怪。”

“如果因為朕的擔心就能好起來,那朕一定比任何人都擔心,現在受苦的可是朕的百姓啊。”楚帝歎了口氣,麵上卻沒有絲毫悲痛或是其他什麽情緒,就好像在說著跟自己完全不相關的事情,“告訴你一件事情,朕半個月後準備對夏國舉兵。”

“啊?”安落問道,“皇上,您要對夏國舉兵,為什麽?”

“難道說,朕不應該舉兵麽?”楚帝反問道,“如今是夏國欺人太甚,朕也是不得已為之。好了,朕還有事情,雖然這是楚國,不過別介意,把他當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