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聽到後,立即點頭:“嗬嗬,奴才該死,奴才多嘴。嗬嗬,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小的什麽都沒有問。”
“好說好說,既然那隻狗沒問題,本侍衛也就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著。”
“好,您慢走,有空還望您多在皇上麵前替小人美言幾句啊。”小李子送走了歐陽晚之後,收起笑容,朝著屋子裏走去。
歐陽晚背對著小李子擺擺手,說道:“知道了,你這個人就是太羅嗦,什麽時候能不那麽囉嗦我一定幫你子皇上麵前美言幾句。”
蜀國,樂城。
葉流風一襲枚紅色華服,輕輕搖著紙扇坐在涼亭中,石桌上擺著一壺瓶身描繪精美的酒壺,隻是酒壺裏麵裝的並不是酒,而是一種香料。那種笑料可以驅除任何昆蟲,尤其是蜘蛛。說來也是奇怪,這位蜀國的皇上什麽都不害怕,卻偏偏害怕昆蟲,尤其是蜘蛛,所以每每到了夏季,葉流風就會在宮中各處放上這樣的香料,一般人是聞不出味道來的,為了特別區分,所以就裝在特殊的酒壺中。
在葉流風的身後站著一名身著純白色長衫的男子,模樣約莫三十來歲,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男子的雙眼被一塊白布遮了起來。
“白石,這次可有把握?”葉流風幽幽說道,“我總覺得,江墨竹好像有什麽陰謀。”
“陰謀是肯定有的,隻是看我們這邊要如何迎戰了。”白石的聲音很低沉,緩緩說道,“眼下,我們應該和楚國暗中臉上,這樣到時候也就不怕唇亡齒寒了,隻是楚國一向不介入這種事情,所以恐怕有些難度。”
“是啊,朕估計最難說服的就是楚國了,不然江墨竹怎麽可能會放棄楚國呢。”葉流風眯著眼睛,心情看不出究竟是好是壞,“不過,我還是支持攻打夏國的,順便也可以讓那個胳膊肘往外的家夥回來。”
“皇上您說的是流夜麽?”白夢問道,“微臣發現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哦?能讓白夢你覺得有意思的事情,那一定當真是非常有趣,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前任監察院院長身邊的那個怪物,和夜皇子長得一模一樣。”白石語氣低沉,再加上眼睛上蒙著一塊白布,所以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究竟如何。但很顯然,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還是下了一定的決心的。
葉流風皺著眉頭,說道:“長得一模一樣嗎?這麽說你見過那個怪物麽?”
“家父曾經見過,三天前,家父死的時候對我說的。”白夢說道,“所以這件事情,我想還是讓皇上您知道比較好。”
“不過是長得一模一樣罷了,這有什麽好特意說的。”葉流風輕描淡寫地說道,“眼下我擔憂的都是,那個家夥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上一次居然放了那麽多蜘蛛出來,難不成他是想要造反,還是想要害死我。”
“微臣認為這件事情不應該操之過急。”白夢說道,“皇上您畢竟是他的親哥哥。”
“恐怕難就難在朕是他的哥哥,不過沒關係,反正他那個樣子也不可能來和我搶奪皇位。哈哈哈哈……”
白夢看著葉流風近乎瘋狂的笑容,隻是無奈地搖搖頭。
金國,獨孤蘭的宮殿內擺放著十幾個冰炭敬,饒是如此,她依舊覺得很熱。不過,雖然如此,獨孤蘭也還沒有任性到想要讓金炎把天氣弄得涼快點的地步,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金帝的一個妃子因為受不了天氣太過炎熱,所以要求金帝想辦法把天氣給改變了。聽聞這件事情的獨孤蘭忽然發現,人笨起來還真的是能夠笨到不可理喻的。
“啊,這個天真是太熱了,在這麽熱下去的話,莊稼可都要死了。”獨孤蘭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太子,怎麽,從前你是最怕熱的,現在怎麽反倒不怕熱了?莫非有什麽好方法?”
金炎笑道:“哪裏有什麽辦法,隻不過是心稍微平靜些罷了。蘭兒,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
“恩?什麽事情?”獨孤蘭輕輕撚起一顆葡萄,放進嘴裏,“葡萄真甜,你是不是在擔心對夏國舉兵的事情?”
“算是有一點吧,其實在這件事情上,我總覺得好像被什麽人牽著鼻子走一樣,其實我並不是很想對夏國舉兵,但也不知道怎麽了,最後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金炎說道,“何況,這一次擔任軍師的是江墨竹,我更希望是蘭兒你。”
“哪有女子做軍師的,江墨竹確實讓人不放心,太子,你為什麽不去和皇上說說呢?”獨孤蘭說道,“既然你那麽不放心江墨竹的話,那不如就去讓皇上為你換個軍師啊。”
“沒有用,安落是站在江墨竹那一邊的,我現在又怎麽可能臨時換軍師,可是若是不換軍師我心裏又著實不安啊。”
“沒事的,沒事的。”獨孤蘭安慰道,“一定會過去的,太子,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恩。”金炎點點頭,他知道如果獨孤蘭有辦法一定會告訴他的,而現在獨孤蘭竟然安慰自己,可見事情已經到了沒有商量的地步。
“哈哈,小兩口天天黏在一起啊。”說著,金帝緩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名宮人,“太子妃啊,這天氣炎熱,你又懷著身孕,著實辛苦了,若是有什麽需要,盡管和朕說,你現在可是咱們金國最重要的人啊。”
“多謝皇上厚愛。”
“不必多禮,對了,炎兒啊,朕剛剛在好像聽到你說想要換軍師,怎麽你對現在的軍師不放心麽?”
“這個,說來話長。”金炎一言以蔽之,也不想過多解釋下去,因為這種事情,越是解釋就越是麻煩。何況也根本解釋不清楚。
“回稟皇上,皇上有所不知,在夏國雖然太子也是太子,但是卻不曾領兵打仗過,所以這一次要上戰場,不免有些擔憂。”獨孤蘭說道,“而且,這江墨竹和太子原本就不是太和,太子這擔心固然是有些道理的。”
“原來是這樣啊。”金帝點點頭,說道,“朕了解了,不過你放心,有安落在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你別看安落平日裏玩世不恭,他可是楚國枯榮大師的徒弟,武功還是可以的。”
金炎笑著說道:“如此,兒臣也就放心了。”
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金炎心裏卻是更加不放心了。這個糊塗的皇帝老爹難道看不出安落和江墨竹根本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就是因為有安落在,估摸著自己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但奈何這件事情又不好熬直接對金帝說明白,所以金炎也就隻能憋在心裏,當作沒有這件事情。
看著金炎的樣子,獨孤蘭自然知道他還是擔憂的,於是說道:“皇上,這次舉兵攻打夏國,太子一定要去麽?眼下我就要生孩子了,若是生下的孩子沒有父親在身邊,那那真的是很可憐,所以皇上,能否……”
“是啊,朕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呢。”不等獨孤蘭說完,金帝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呀,這件事情是朕疏忽了,朕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這孩子出生怎麽能夠沒有父親在身邊呢,按照咱們金國的規矩,孩子出生三天後可是要父親為其取名的,這樣才會大吉大利啊。”
聽到金帝這麽說,金炎頓時看到了希望,同時也相當佩服獨孤蘭,竟然能想到利用孩子來讓自己留下,隨即說道:“是啊,父皇,兒臣已經失去了兩個孩子,所以這一次希望能夠親自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相信這也是父皇您願意看到的事情。”
“是啊,朕也覺得在這個時候讓你離開,確實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