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承洋說道:“看樣子,你倒是神經很堅強啊,看來我之前的擔憂全都是白費了。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繞圈子了,你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人,這麽說你可能不明白。”
“你這麽說,我確實聽得一團糨糊,你再說得清楚明白些。”淩月說道,“什麽叫我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的意思是,你或許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然後穿越到了我們那個科技高度發達世界,而現在又回到了你原本的世界,也就是這個世界。”柯承洋看著淩月越發古怪的麵色,歎了口氣,“我知道,這件事情你一時間難以接受,你就當我沒說過。”
“證據,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淩月確實神色古怪,但更多的則是一種冰冷,隻不過這份冰冷中沒有敵意,反而多了幾分迷茫。
“這隻是一種推理罷了。”柯承洋說道,“沒有證據,若真的有什麽證據的話,那麽我也隻能告訴你,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小女孩,然後突發奇想罷了,這種半吊子的推理我一般是不會說出來的,所以我才對你說,聽過之後如果不信,就當我胡亂說的好了。”
淩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和我很像麽?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麽真憑實據了,你這個推理確實很嚇人。”
“是啊,好了,我還有點事情。”柯承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讚歎道,“果然是好茶,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大吉嶺紅茶。”
“大吉嶺紅茶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玖茗也很喜歡大吉嶺紅茶,看來你的喜好和他很像呢。”
“嗬嗬。”柯承洋笑了笑,將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後,起身離開。
隻是,柯承洋最後對淩月說的那個毫無根據的推理卻並沒有和柯承洋一樣,隨著他的離開而離開。淩月心中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與以往的那種不安不同,這一次是一種空洞迷茫的絕望。自己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然後穿越到了那個世界,而現在不過是回到原本的這個還四屆罷了。不對,不可能是這樣,這個世界是顧離創造的,所以自己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眼下即將要做的事情太重要了,所以淩月隻能暫時將這個疑問藏在心中,所有的一切都要以八天後的事情為主,贏了或許還有掌握自己命運的可能而如果輸了,那麽則是萬劫不複。
同時,因為心中對冷蓮的突然離開感到奇怪,所以淩月並沒有在晚上召見冷蓮,而是自己和自己下圍棋。圍棋她是下的不好的,因為那需要太多太多的算計,雖然國際象棋也需要計算,可卻遠遠沒有圍棋縱橫十九道來得那樣複雜。國王,王侯,士兵,是一個過度,可是黑白兩色,卻是整個宇宙。渺小的人類,又如何能夠參透宇宙的玄妙之處,我門所能夠做的,也不過就是盡量在善待自己。一輩子的追名逐利,到頭來卻發現,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而自己又錯過了多少美好的時光。
淩月望著門外,大雨依舊,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花有重開日,人無少年時啊。年輕的時候如果不做點瘋狂的事情,那麽等到老了,一定會覺得很寂寞,因為麽有什麽事情能夠讓自己用來回憶的,所以流夜你說是不是?人有的時候,總是要瘋狂一點的。”
流夜也知道,淩月必定是在說八天後的事情,很顯然,淩月已經下定決心了,這一點從她堅決的語氣就可以看出來。
次日傾城,陽光穿破雲層,天空更是藍的讓人覺得不真實。也許是昨天下了大暴雨的緣故,所以人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淩月睡到中午菜起來,卻發現整個宮裏都為了吳用的死而忙碌著。負責調查這件事情的人再度讓人覺得奇怪,那就是歐陽晚和朱池。記得太子妃柯如顏死的時候,似乎也是這兩個人負責調查案子,當時也沒有弄出什麽結果來,如今這麽看來,這一次再讓這兩個人聯手調查,八成又是什麽都沒有。
但是,皇上指派歐陽晚和朱池兩個人調查,總應該有什麽原因才對。僅僅一分鍾後,淩月就笑了。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麽,所謂的調查,根本就隻是走一個過場形式罷了。否則又怎麽可能讓這兩個家夥去調查什麽案子,除非夏國實在沒有人才可以用了。
“外麵的動靜鬧得可真是大啊,我估摸著就連我都有可能要接受詢問。”淩月半靠在床上,嘴角輕輕上揚,滿臉蔑視,“根本就是掩耳盜鈴,這種表麵文章,真不知道做了有什麽意思。”
“就算是表麵文章也是要做做的,不然就不是皇室了。”流夜說道,“不過確實,這一次的動靜的確很大,不過我覺得動靜越是大,就越是沒有什麽下文,更何況是那兩個草包負責這件事情,那就更沒有指望了。”
聽到流夜這麽說,淩月撲哧笑道:“怎麽,歐陽晚和朱池那兩個家夥很像草包麽?”
流夜很堅定地點點頭,說道:“不是像草包,而是就是草包。對了,姐你真的打算了麽?這樣做會不會不值得?”
“我也知道這樣做很不值得,但是如果不是真的,他們也不會放鬆警惕,又活著說對於咱們八天後的計劃,沒有任何用處。”淩月幽幽說道,“很快就能夠擺脫這個籠子了,嗬嗬。”
“好,姐你打算什麽時候……”流夜最後的話,終於還是不忍說下去。
“就今天晚上吧。”淩月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對了,會不會很疼啊,你那一掌打下來,可別是什麽慢性化骨綿掌啊,又或者是降龍十八掌,那可就不是奄奄一息了,而是真的去見閻王了。”
流夜苦笑道:“姐,你還真是挑剔啊,既然都奄奄一息了,怎麽可能還有不痛的道理啊?”
“想想辦法啊。”淩月說道,“雖然是苦肉計,但至少也要選個自己比較能夠接受的方法啊,這樣的方法有麽?”
“有,當然有。”流夜說道,“保證姐你到時候一邊奄奄一息,一邊什麽痛苦都沒有。”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淩月話音剛落,手持拂塵的劉喜緩步走了進來,淩月微微皺起眉頭,眼下淩月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劉喜了,因為每次這個家夥出現,總不會有什麽好事情。
“奴才參見公主。”劉喜語氣雖然恭敬,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那種感覺淩月似曾相識,似乎在她第一次見到劉喜就是這樣的感覺。當時,淩月還想辦法賄賂過劉喜,可最後卻被劉喜歡拒絕了。眼下那種感覺,就和當初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