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立即搖頭,幾乎都快搖出了殘像:“施主,你誤會了,是枯榮大師讓我叫他師父的,但是他卻並沒有教授過我任何武功。”

女子嗬嗬笑了兩聲:“不一定要教授武功才叫師父啊,好了,沒時間跟你囉嗦,快點告訴我,寶石在哪裏?”

轉了半天,問題還是回到了寶石,小沙彌滿臉焦急,似乎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因為他本能的感覺到,眼前的兩人絕非是善類,而他自己卻也不懂武功,所以說要想逃跑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時候,他突然懷念起那位做菜很好吃的廚子,也就是楚軒來了,如果楚軒在的話,那就應該不會有這種問題了。

“這小子很強,不給讓他點顏色瞧瞧,是不行的。”男子的耐心顯然已經沒有多少了。

“顏色?我比較喜歡藍色。”小沙彌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你拿我開玩笑,是不是。”聽到小沙彌這麽說的男子,更加怒火中燒,眼見著他剛想動手,卻被白衣女子給阻止了,“你幹嘛阻止我,難道寶石不想要了?”

白衣女子搖搖頭,說道:“寶石當然想要,隻是我在想,或許他真的不知道,枯榮那老和尚,怎麽可能會把寶石究竟在何處,告訴這麽個小的孩子,想想我們也真是的,竟然沒想到枯榮會將個孩子放在寺廟,若是遭遇什麽不測,那可真是遺憾啊。”說著,女子朝小沙彌看了兩眼。

小沙彌一臉悲痛:“唉,不瞞兩位施主,師父因為擔心我,所以讓廚子保護我,隻可惜那個廚子現在不知道去哪裏了,不然或許,可能,大概會知道你們在找的寶石的下落。”

“廚子,什麽時候冒出來廚子了?”白衣女子一臉困惑地問道。

“就是楚軒啊。”小沙彌說道,“你不是知道大師兄麽?大師兄就是這寺廟的廚子啊,做菜可好吃了,聽說都變成了夏國禦廚。”

“夏國?禦廚?”白衣女子越聽越糊塗,“怎麽就變成禦廚了?還是夏國的。”

小沙彌搖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就是這麽回事。還有,兩位施主,如果你們想要找什麽寶石,那麽就請隨便查看吧,以證明我真的不知道寶石什麽的。”

白衣女子和黑衣男子對視了一眼,然後身影一閃。

小沙彌隻覺得眼前一會有黑影,一會有白影,倒還真是有點黑白無常的感覺。他想起了楚軒對他說過的一個冷笑話:傳說中遇到白無常者活,遇到黑無常者死,那麽同時遇到白無常者和黑無常者呢?嘿嘿,大概就是像他這樣,被嚇得半死不活了吧。想著,小沙彌不禁嗬嗬嗬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黑衣男子格外不爽,立即對著小沙彌的胸口就是一腳。可憐的小沙彌被踢飛到了幾米遠處:“我,我說錯了什麽?”顧不得疼痛,小沙彌立即站起來,生怕黑衣男子再對他來一腳,那可真的就是要見閻王了。

白衣女子也停了下來,似乎不理解自己的同伴為什麽要突然對這個小沙彌出手:“你怎麽了?”

“他剛剛笑,所以他肯定知道些什麽,但就是不告訴我們。”

白衣女子點點頭,似乎覺得黑衣男子說的有道理,臉色也不免陰沉了幾分:“說,你到底為什麽笑。”

小沙彌那個鬱悶啊,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看到兩人耳想起了黑白無常,繼而想起了楚軒的那個冷笑話吧。不過,看情形,若是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麽恐怕自己也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所以小沙彌一咬牙,心一橫,決定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在聽完小沙彌的敘述後,白衣女子有些哭笑不得,而黑衣男子則是額頭青筋脈直爆。

“我,我說的是實話。“看著兩人古怪的臉色,小沙彌知道,自己果然是說錯話了。

“你……”女子看著小沙彌,臉色逐漸由古怪變成了滿臉笑意,“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計較了,怎麽,旁人都是想到仙女,你倒是想到了黑白無常麽?”

“額。”小沙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低下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現在怎麽辦,找不到寶石。”黑衣男子說道,“那可不好向主人交代。”

“主人說的話肯定沒有錯,或許枯榮和尚將寶石藏了起來,這小沙彌也不知道。不如我們再找一次吧。”白衣女子提議道。

“好,那就再找一次。”

於是,小沙彌又看到無數黑影白影飛來飛去,隻不過這一次他可不敢隨便發笑了,轉而神情極為嚴肅地站著。果然,正如第一次一樣,兩人什麽收獲也沒有。這一次,就連白衣女子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真是奇怪,主人是不可能錯的,寶石一定就在這裏,對了,小沙彌,枯榮和尚去了什麽地方?”

“雲遊四方啊。”小沙彌想了想,說道:“對了,師父說他要去找一個很厲害的對手。”

“很厲害的對手?誰啊?算了,你肯定不知道。”黑衣男子說道。

出乎意料的,小沙彌一臉得意的說道:“師父說他的對手是個紅影,是跟在監察院院長身後的那個人。”

“什麽?”黑衣男子驚呼道,“監察院的怪物。”

“恩。”小沙彌再次點點頭。

白衣女子說道:“怎麽會是紅色?如果我沒記錯,跟在監察院院長身後的那怪怪物,不是黑衣麽?”

“難道他就不能換種顏色的衣服穿?”黑衣男子有些鬱悶地說道,“再說了,那家夥本來就是怪物,再穿著黑色,那真是怪物中的怪物了,走出去都能把人嚇死。”

白衣女子挑眉問道:“怎麽,說的你好像認識那個怪物一樣,怎麽你見過他麽?”

黑衣男子嘴角有些抽搐:“何必那麽認真,我不過就是那麽一說罷了。”

白衣女子笑了笑,眼眸流轉:“嗬嗬,你也何必那麽認真,我也不過就是那麽一說罷了。”

小沙彌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頓時覺得自己完全是個多餘的人物,可是他又不敢偷偷溜走,隻能看著兩人莫名奇妙的樣子。唉,看來這年頭,就連做個與世無爭的小沙彌都不是太安全了,想來外麵的世界有多麽亂啊。不過這種想法也不過是在心中想想罷了,畢竟能夠安靜的呆在寺廟裏念經,也算是一種不錯的修行,換句話說,那是他一生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