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青轉過身,問道:“怎麽,是不是後悔放我走了?”
“不是,我隻是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歐陽晚說道,“我最近比較喜歡交朋友,所以想要知道你的名字。”
“藍青,藍色的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青。”
“這個名字還真是奇怪啊,總覺得有一種背叛的感覺在裏麵。”歐陽晚說道,“好了,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雖然歐陽晚這麽說,但是藍青並沒有走,而是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歐陽晚。”
“歐陽晚?這個名字也很奇怪啊,有什麽特別的意思麽?大器晚成?”
歐陽晚,連忙搖頭,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娘生我的時候,原本是十月懷胎,可我偏偏十二個月才被生出來,所以這點很是讓人鬱悶啊。”
“這樣啊,怪不得是這個名字,原來是很晚才出來的意思啊。”
“這個我也隻是挺別人說的啦,不能夠當真的,隨便說說罷了。”這件事情,也是歐陽晚從沈浩榮那裏所了解到的,隻是對於命運的不堪,歐陽晚心理多少還是有些難過的。
“好了,我這次要走了,我們後悔有有期。”
歐陽晚朝青衣擺擺手,等青衣離開後,歐陽晚有些恍惚地望著原處的太陽,為什麽也姓藍,而且兩人長得那麽相似。難道是上天故意在懲罰他?藍小友,這個歐陽晚一直想要遺忘的名字,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了。
那一夜,那個藍衣女子犧牲了自己,隻為救自己的命。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歐陽晚無法愛上藍小友,確切來說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藍小友知道會這樣的話,那還會不會義無反顧地去赴死?
歐陽晚不知道,這個答案已經無從考證了,所以事實究竟如何,恐怕也隻有當事人才能夠知道了。
但很顯然,歐陽晚並不是那個事件的當事人,反而應該是受害者。
微風習習,林間花香陣陣撲鼻,好不愜意。
“啊,肚子餓了。”藍青揉揉肚子,有些後悔沒有帶點幹糧出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預料的事情,“早知道帶點幹糧出來了。”藍青隻能一百年揉著肚子,一邊跟蹤劉掌櫃。如果劉掌櫃真的是去皇宮,那麽她一定要去皇宮的禦膳房轉轉,藍青在心中暗暗決定。
陽光灑在身上極為柔和,看著那般湛藍明媚的天空,歐陽晚甚至都有躺在書上睡上一覺的想法了,隻不過,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況且自己並不是猴子,歐陽晚這麽安慰自己。按照情況來看,剛剛那個女子一定是和藍小友有什麽關係,而從長相上,歐陽晚也大致推斷出,那個女子是藍小友的姐姐。
看來以後最好少招惹這個女子,歐陽晚已經無法再次麵對姓藍的女子。如果那個女子真的是藍家的話,那麽一定知道藍小友的存在,是因為藍小友失蹤了,所以才找到自己的麽?
剛剛,那純屬巧合罷了,歐陽晚僅僅是為了出宮辦一件事情,剛好想要經過鬆林,遠遠地變看到了一名青衣女子站在樹上,這麽看來兩人的相遇應該完全屬於巧合。但就是不知道藍青智鬥有意等在那裏。
不過,從剛剛的情況來看,似乎並不是在注意自己。
整理好思緒,歐陽晚縱身一躍,就沒了蹤影。而在歐陽晚消失的片刻後,一名身著灰色長衫,手持銀色判官筆的男子站在鬆樹上,似笑非笑地望著不遠處的小山丘。
“看來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李長樂轉動著判官筆,滿臉笑意。
“嗯。”站在李長樂身旁,長相陰柔俊美的少年低低地應了一句後,就不願意再說話了。
李長樂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難道你討厭我?”
“什麽?”流夜側首,問道,“什麽討厭你?”
“你要是不討厭我,為什麽每次說話都這麽冷淡。”李長樂說道,“所以,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看不慣我,或者特別討厭我?”
“沒有。”流夜淡淡地說道,“我對所有人都一樣,並不是針對你。”
“原來如此。”李長樂點點頭,苦笑道,“唉,萬萬沒想到,現在的自己竟然會成為監察院的一員,想來剛剛和她見麵的時候,還想著把她劫走當老婆呢。”
“想得沒。”流夜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長樂。
李長樂說道:“不過是想想罷了,何必那麽認真呢,放鬆,放鬆些,小小年紀,這麽老成可不行,要開朗,開朗一些。”
“你廢話很多。”流夜冷冷的說道。
“唉,廢話是人際溝通的第一步啊,不能小看廢話……”李長樂剛剛想繼續說下去,但是到流夜那陰沉的臉色,最終還是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如果是慕容淩月還好說,而流夜,那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啊,因為得罪了,是沒有好下場的,這一點,李長樂還是明白的。
“怎麽不說話了?”見李長樂沉默,流夜問道。
李長樂說道:“你不是不讓我說話麽。”
“我幾時不讓你說話了?”流夜說道。
“剛剛啊,你說不要那麽多廢話。”
流夜說道:“我讓你不要說廢話,可是沒有不讓你說話。”
“好,那不說廢話,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廢話,當然是跟著歐陽晚。”流夜冷冷地說道。
“……“這一次,李長樂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看來這流夜實在是不好相處啊,“嗯,跟著歐陽晚。”
“是我跟,不是你跟。”
“嗯?”李長樂驚詫道,“那我做什麽?”
“隨便你,你愛做什麽就做什麽,與我沒關係。”
這下李長樂有點不願意了,說道:“院長可是讓我麽連個人一起跟蹤的啊,你這不能獨斷專行。”
流夜眯著眼睛,說道:“你的武功好像還不夠資格跟蹤歐陽晚吧,這一點姐估計是沒有考慮在內。”
李長樂撇過頭,被流夜說道痛處的他隻能沉默,的確,正如流夜所說,他的武功還不夠跟蹤歐陽晚,如果硬要勉強的話,那必定會被對方發現,這一點,李長樂自己也十分清楚,隻是他就是有點不甘心,不甘心直接這麽放棄。
“既然不甘心的話,那就好好練武功吧。”流夜打了個大大的好奇,幽幽說道,“嗯,還有一會功夫,先讓他跑一會。”
對於流夜來講,自然是不用擔心歐陽晚的,因為兩人的武功修為差的可不是一點點,並且,輕功可是流夜最為拿手的絕活。
“對了,我記得當初在蒼國,馬車爆炸之前,你在一瞬間離開了馬車,這麽看來真是輕功絕頂啊。”李長樂回憶道,“還有那次我偷聽,你竟然能在那麽遠的地方就發現我,可見聽起也很強。”
“所以呢?你想說明什麽?”流夜問道。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很強罷了。”李長樂回道,“沒想到,天下還有這麽強大的人。以你現在的武功修為可以說是天下第一了。”
“我不是天下第一。”
“還挺謙虛的。”李長樂笑著說道,“你就別謙虛了,你要不是天下第一,那還有誰?”
“殺死刑部之人。”流夜淡淡地說道,“那人的武功就在我之上。”
“這件事情我也略有耳聞,難道你和他交過手了?”李長樂問道。
“啊,肚子餓了。”流夜從隨身帶著的一隻小盒子裏拿起一塊綠豆糕,放進嘴裏。
“你……”李長樂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流夜望著李長樂,說道:“怎麽,肚子餓了,吃點東西也不可以麽?”
“可以,可以。”李長樂的潛台詞是,您老人家要吃,誰敢攔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