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隻是巧合麽?回到皇後殿的伊初莞心中滿是可惜,明明就已經快要問出來了,偏偏那個跟在淩月身後的宮人竟然出現那種狀況,難道說他識破了自己所用的迷香。不可能,不可能有人能夠識破那種迷魂香,因為就連伊初莞自己都無法覺察出來。所以每次使用的時候她都會算好劑量和時間,因為自己也無法察覺,所以說一旦控製不好劑量的話,那可是相當危險的事情。
或許真的隻是巧合罷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解釋,想到這裏,伊初莞的心稍稍落了下來。好不容易尋了一個借口前去試探淩月,就這麽白白的被浪費了,著實有些可惜。不過從今天淩月的態度來看,確實也讓人匪夷所思,一方麵和太子不清不楚地這麽在一起,同時又卷入了其它的流言蜚語中去,換做是別的女子,碰到這種事情早就已經不知所措了,但是伊初莞卻從淩月的態度中看到了滿不在乎,與其說是滿不在乎,倒不如說好像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不喜歡被男人養,以及不喜歡靠男人上?可是自古以來不就是這個樣子的麽?男人大多也是掌控著主導權。淩月並不知道伊初莞的想法,如果知道且不用考慮後果的話,她一定會告訴伊初莞,別說是經濟獨立了,在那個世界,就算生下來的孩子跟母親姓,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對於這個時代來講,那幾乎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就算是皇室公主,也必須出嫁隨夫,生下來的孩子也沒有說跟母姓的。
很有意思的言論,雖然很荒誕,伊初莞不自覺得開始認真思考淩月說的話,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是啊,女人也可以掌握整個天下,不是麽?也可以等上帝位子,權力和帝位這兩個詞語,並不是男人的專屬。
等等,自己明明是去刺探淩月的,怎麽現在反而變成被淩月洗腦了。伊初莞搖搖頭,努力驅除著腦海中那些古怪的想法。正巧這時,睡在小搖床裏的還是個嬰兒的夏子染忽然哇哇大哭起來,那哭的是一個傷心欲絕,天崩地裂啊。
“唉,為什麽總是哭呢。”伊初莞皺著眉頭,絲毫不去理會哇哇大哭的夏子染。由於哭聲太過長久,以至於鄭尚宮走了進來,看到夏子染睡在小搖床後,剛準備去抱起來卻被伊初莞給阻止了。
“怎麽了,皇後娘娘?”鄭尚宮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是想抱起他麽?”伊初莞問道,“不用了,沒關係,就這樣放著讓他哭好了。”
“可是皇後娘娘……”鄭尚宮欲言又止地看著伊初莞。這可是皇家血脈,怎麽能夠放任不管呢。也虧得鄭尚宮了解皇後的脾氣,所以話也直說到一半便住口了,等待著伊初莞給她一個解釋,當然這並非質問類型的,而是長時間相處後,所總結的一種經驗。否則碰到沒顏色和經驗的宮女一定會說:不可以皇後娘娘,怎麽可以讓小皇子這麽大哭呢。那樣,基本上你也就完蛋了。
“小孩子哭一哭是很正常的事情。”伊初莞淡淡地說道,“鄭尚宮,不用這麽擔心,不會有事的,我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還有,太過寵愛的話就是溺愛,那樣對子染也不好。”
鄭尚宮連連點頭,雖然也不知道伊初莞說的究竟是哪門子的道理,但話是從主子嘴裏說出來的,作奴才的那也就隻有聽的分了,哪裏輪得到你在那裏說來說去:“皇後娘娘說的極事,隻是小皇子會不會是餓了,所以才哇哇大哭?”
伊初莞搖搖頭:“不可能,我兩個時辰前才剛剛喂過他,怎麽這麽快就餓了。”
鄭尚宮說道:“皇後娘娘,您有所不知,這檔口,正是小皇子長身體的時候,容奴婢看看,若真是餓了,那小皇子就太可憐了。”
“嗯,好吧。”伊初莞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那鄭尚宮你看看吧,唉,本宮還是經驗不足啊。”
鄭尚宮笑著說道:“皇後娘娘您才生第一個孩子,以後若是再生下皇子,那便有經驗了。其實啊,嬰兒的哭聲是不一樣的,你隻要挺準了啊,就能知道他們到底想說什麽了。”
“是麽?”伊初莞微微有些吃驚,“原來哭聲都是不一樣的麽,這我倒是未曾留心。”
小半個時辰後,吃飽了的夏子染閉著眼睛,一臉安詳地睡著了。伊初莞站在小搖床邊,神情恬淡地看著夏子染,但眉目間卻有一絲愁容。或許生在帝王家並不是什麽值得慶幸的事情,可憐你我生在帝王家,不記得誰曾說過這樣的話。未來的命運究竟會如何呢?如果沒有為娘的保護,你這小小的生命又該怎麽存活。
伊初莞忽然想起了曾經楚帝對她說的一句話,你一旦有了牽掛,那就離死期不遠了。
現在,她的牽掛就是安然睡在小搖床裏的夏子染,那麽自己離死期不遠了麽?為什麽女子一旦做了母親,心就會變得柔軟呢,變得與世無爭,隻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這便是世界,便是一切。
“皇後娘娘,您也休息一會吧,奴婢看您很累的樣子。”鄭尚宮輕聲說道。
“好,確實有些累了。”伊初莞點點頭,淡淡地說道,“鄭尚宮,你說究竟是孩子重要,還是丈夫重要?”
“嗯什麽?孩子重要還是丈夫重要?”鄭尚宮一臉驚愕,不知道伊初莞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這個,奴婢不知道。”
“是啊,這兩個人根本沒有辦法用來比較啊,不過在我心中還是骨肉來得更重要,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血肉相連啊。”伊初莞說著輕輕地往床榻上靠了上去。
這個問題,不應該在皇宮裏說出來。
在伊初莞睡著後,朕尚宮幽幽歎了口氣。若是放在尋常百姓家,這樣的話自然是沒什麽的,可這裏是皇宮,集天下奢華和權力的皇宮。兒子重要還是丈夫重要,這問題等同於,究竟是太子重要還是皇上重要。
莫非皇後娘娘動了殺意?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鄭尚宮給狠狠扼殺了,有些事情,是連想都不能夠想的。
太子宮,折梅殿。
在徹底研究實驗了半個時辰後,淩月終於確定流夜有著狗的鼻子,而流夜怎一再強調那隻是嗅覺靈敏的關係罷了。
“姐,我隻是嗅覺靈敏罷了。”流夜不滿地說道,“怎麽我就和狗扯上關係了?”
“因為狗的鼻子也很靈敏啊。”淩月擺擺手,說道,“這個問題討論太久了,就此結束。流夜,我有一個想法,你要不要聽聽。”
“要,最喜歡聽姐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了。”流夜說道,
“呃,把前麵的稀奇古怪給我曲調,流夜,我想開個賭場,你覺得怎麽樣?”淩月說道,“這樣的話,那會很賺錢的。”
“夏國律法,臨雲城內不允許有賭場啊。”流夜說道,“蒼國曾經倒是很盛行這種風氣,姐你這條行不通,律法規定了的事情別說我們無能我,就連皇上都是無能為力的。”
“竟然有這種見鬼的律法,那麽就找個能夠開設賭場的荒涼小鎮。”淩月說道,“這樣總沒關係了吧。”
流夜沉吟道:“沒關係是沒關係,但是姐你為什麽要找荒涼的小鎮?”
“因為你姐我也想弄個拉斯維加斯出來啊。”淩月說道,“那可是一座建造在沙漠上的都城,想想吧,沙子變成金子,這是多麽另人興奮的事情啊,你覺得如果我去向皇上提這件事情,皇上會同意麽?”
“不知道,姐你的想法總是稀奇古怪的。”
“這不叫稀奇古怪,這叫有先見之明。”淩月說道,“不過,這個賭似乎不太好,要不弄點上司公司,搞點股票基金之類的,可這世界沒電腦啊,唉真是鬱悶,不過,我倒覺得這個賭場必須設立在兩國交界之處。”
流夜問道:“為什麽是兩國的交接之處?”
“因為咱們要走向國際啊,不跟你閑扯了,我要好好想想該怎麽弄。”
流夜低聲咕噥道:“明明是姐你在這裏閑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