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攜友入藏,師徒紛飛各
這日,無念與陸長廷正對弈閑聊,忽聽得穀外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隨之而來一句問候:“長廷兄別來無恙否?”聲音渾厚,隔著入穀的一片竹林傳入耳中,竟凝而不散,聽來如在耳邊,來人內力深厚可見一斑。
陸長廷聽這話語,即知是老友法證到了。有朋來訪不亦樂乎,當即迎出林外。果見法政帶著個年輕徒弟立在入口處。
兩人自衡山一會後已有近五年未曾相見,此次會麵相視執手大笑,互道別情,寒暄之中,相攜步入屋內。
無念施過晚輩之禮,奉上清茶後坐在下首,聽二人絮語言談。
陸長廷好奇老友何事突然來訪,問道:“什麽風把你吹來我這兒?莫不是想喝酒了找不著人陪?”
法證年輕時乃是一名江洋大盜,中年才皈依佛門,為人豪爽,於清規戒律並不十分放在心上,這是遠離少林,更加不怕掌門訓誡,聽得老友如此調侃,忍不住咽了口饞涎,“你這裏有什麽好酒?隻管拿來,和尚我也隻敢在你這裏放肆一下,過了今日,怕就喝不著了。”
陸長廷罵道:“什麽過了今日?恁般不吉利。你若想喝,便且住下,咱們喝光這穀裏的窖藏,如何?”
法證歎道:“非是不想,隻是此番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顧不得與你痛飲了。”
陸長廷奇道:“什麽事是你們少林辦不了的跑來找我?你且說說,但凡我能幫忙,絕無二話。”
法證聽見這話,放了一半心下來,笑道:“也不是什麽太難辦的事,隻不過請你陪我走趟吐蕃,耗時太久,路途遠些罷了,怕你不願前去。”
“吐蕃?你去那兒做什麽?”
“長廷兄有所不知,吐蕃的宗普寺中有個格傑巴泰喇嘛,乃是密宗第一高手,十年前曾來我寺探討佛法、武學,以一招之差敗在我手下,他返回吐蕃後苦修十年,前些時日遣人送來一封書信,請少林派人前去辯經。說是探討佛法,怕也少不了一較高下。本來幾位師兄欲陪我前往,可掌門師兄一個月前練功時不甚傷了經脈,需師兄們護法療傷,便隻能我一人前去。我聽說格傑巴泰將密宗的無上心法龍象般若功修到了第九重,已達化境,這次若要比武,勝負實在難料,需得有個武功高強的人為我掠陣,兼且作個見證,這人最好是個名高望重的俗世之人,與兩大佛門都不沾邊才好,方顯公平。那格傑巴泰也是這個意思,所以便找上你了。怎麽樣。老友可願隨我走上一遭,去看看異域的風物人情?”
“我當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值得你如此慎重,聽說龍象般若功乃密宗不傳之密,正好去見識一番。你說吧,何時動身?”
法證聽陸長廷如此爽快極是高興,道:“三日後巳時,我在山下雲隱寺相候,屆時出發,如何?”
陸長廷一笑道:“好,就這麽辦。”
正事說完,兩人天南地北閑談起來,晚飯時分又痛飲一場,喝得酩酊大醉。
無念和法證的徒弟慧言相視苦笑,各自服侍師父安寢。
無念將法證師徒安置在大師兄房內,自己卻不敢和陸長廷睡在一起,唯恐外人看出端倪,安置好師父後回自己房中睡下。
第二日,陸長廷留法證再飲,法證言道與雲隱寺住持有約耽擱不得,下山去了。待二人走後,陸長廷才想起尚未與無念商量此事。
無念笑笑,“這有什麽可商量的,就當是遊山玩水好了,我還沒去吐蕃玩過呢,這次正好得了機會。我這就收拾東西去。”
陸長廷攔住無念,正色道:“無念,這次我一人去即可,你不要跟了。”
無念一愣,不解的望著陸長廷,聽他接著道:“吐蕃山高水遠,路途又多險阻,這一趟走下來怕得一年多的功夫,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卻不必跟著我受苦。況我也怕管不住自己,你若在旁,少不得想要抱一抱,露了行跡出來,你我都要身敗名裂。”還有一句陸長廷沒說出口:自己倒沒什麽,無念卻還年輕,日後可怎麽麵對世人。隻是這話卻不願說得太直白了。
無念不言不語看他半晌,知道師父心意已決,也不勉強,點頭答應。
陸長廷怕他一人在穀中憋悶,也不放心他獨居,拿出這幾年修改過的衡山劍法要無念送去給展衝,順便遊曆一番,估摸著自己從吐蕃回來了再回穀中。無念一一答應。
這日行裝收拾完畢,離出發還有一天,想到後日就要分別,陸長廷心中隱隱不安,自無念入穀後這是師徒首次分別,少不得一番叮囑。無念聽得頭大,一隻芋頭酥塞進師父口中,反過來將高原環境引發的缺氧、肺心病等事項細細說來,末了道:“回頭我寫張藥方你帶上,入吐蕃之前先配好藥,防著萬一。還有,我聽說吐蕃有一種天眼石,石頭上的花紋象人的眼睛,你若見了,幫我帶塊回來。”
無念心想,前世倒見了不少天眼石,不過都是人造的假貨,這時若能找到,必是真的,肯定值錢,倒要弄一塊玩玩。
陸長廷看著無念神氣頑皮的樣子,寵溺之情油然而生,別說是一塊石頭,就是一座金山也答應下來。
晚上安歇時,無念要到樹屋上去睡,此時正值盛夏,陸長廷也覺悶熱,欣然相陪。兩人到了樹屋裏,鋪好床褥,看月光透過樹葉漏下點點光輝,和著一點燭火,甚是寧謐溫馨。
無念隻著小衣趴在窗上,想起第一次情事也在這裏,回頭看了師父一眼,臉上一陣發燒。前世還是處男,這世沒滿二十就有了兩個床伴,想想自己都不好意思,好在沒有什麽海誓山盟,也不指望長相斯守,圖個大家高興罷了。
陸長廷看無念清秀的麵頰染上一層紅暈,更添一份嬌豔,直盯著移不開視線。自從半年前有了肌膚之親,就越來越忍不住想抱徒兒的念頭,開始幾次還是無念不忍看他難受主動委身,最近一些時日,倒是他自己主動求歡的多些,思念風箏的心情漸漸淡去,眼前的這個人在心中的分量一日重似一日。
無念轉頭,見師父死死盯著自己的臉,猜他又是想起了母親,忍不住想捉弄一下,嘻嘻笑道:“師父,我知道自己長得象母親,不過到底是我長得好看還是母親好看啊?”
陸長廷頓了一下,看著無念雙眼,緩緩說道:“你更好看。”
無念聽完這句頓時怔了一下,他知道師父一開始便將自己當成母親替身,也從未在意過,問出這話原是調侃之意,自古道:情人眼裏出西施,他滿以為師父會說他母親好看,卻不料陸長廷竟如此回答,倒把自己唬得一愣,心中微覺奇怪,卻不免也有些高興,微微一笑。
陸長廷見了這笑,便如吃了囧囧一般,欲火一下升騰上來,拉過無念攬進懷中壓倒在床上,狠狠吻去,想起要一年多見不到麵,更是下了幾分力氣,幾下扯去兩人衣物,***一挺進了無念囧囧。
無念囧囧猛然一痛,“啊”的一聲抱緊師父頭項,不敢稍動,任身上人動作,幾個後才覺好過些。雙腿纏在師父腰際,配合他聳動起來,穀道內肌肉一張一合吐納吞吸著巨大***,口中放聲呻吟:“師父,太快了,慢一點……好痛……嗯……啊…………對,就是那兒,啊……師父,師父……”
………
紅燭燒到盡頭,搖曳幾下熄滅了,屋內一片昏暗。無念已累得睡去,雙臂猶掛在陸長廷頸上。陸長廷撫摸著懷中人細膩肌膚,了無睡意。他向來不信鬼神,這時也不禁暗暗祈求上蒼:我已沒了風箏,再不能失去無念,我們師徒**,天理不容,若真有報應,罰我一人就好,隻求無念這一生平安喜樂。這次若能平安回來,我便再不出去,有無念陪著,在此終老一生便好。
次日無念起來,渾身酸軟,想起昨夜瘋狂,忍不住狠狠瞪了師父一眼,暗想這些日子也沒有給他煮鱉湯,怎麽這麽生猛,一夜連要兩次還不夠,差點把腰弄折了。
陸長廷一整日粘在無念身邊,看他忙東忙西,閑下來時便抱在懷中,不忍片刻稍離。晚上又是一場翻雲覆雨,無念受不住,呻吟中帶了哭腔、求饒聲,刺激得陸長廷金qiang倒了又起。
第三日上午,無念強撐著起身要送師父出穀,陸長廷攔住道:“你好好歇著就是。”
無念扯著他袖子,“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陸長廷答應了,“我知道,師父一定盡早回來陪你。”轉身出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