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巨鹿田豐

高順見我突然發笑,滿腦袋問號,問道:“主公原何發笑?”我強忍住大笑,變為微笑,道:“伏義,我且問你,兩個月前,你與文遠和我殺賊時,可曾見得我的武藝?”高順立刻恭敬的道:“主公勇武過人,順實不及。”我旋即大笑,道:“既如此,吾又何來危險呼?伏義忠義無雙,吾心知肚明,然此次之行絕不會有任何危險,伏義可安心與奉孝、文遠上路。”我見他還要再垂死掙紮,立刻把臉一沉,道:“不必多說,就此定下。”說完,轉過頭來,對張遼道:“文遠,你文武雙全,粗中見細,此行當與伏義好生保護奉孝的安危,記住,顏良等人可以不要,但汝之三人一定要毫發無缺的回到廣陵。”

聞我此言,張遼和郭嘉、高順都是感動的熱淚盈眶,張遼眼中含著淚,哽咽道:“主公……,主公放心,遼但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奉孝少一根汗毛,再與主公相見之時,必將顏良、文醜、張頜、高覽、張飛五人請來為主公效力。”

郭嘉也是激動萬分的道:“主公但且安心,嘉願憑三寸不爛之舌將顏良等五人盡數說服,待到廣陵之時,主公可安心成就王霸之業。”我哈哈大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一拱手,道:“既如此,奉孝與文遠、伏義保重,我們廣陵再見。”“主公保重,廣陵再見。”

與郭嘉、張遼、高順揮手告別,我與荀彧一起向洛陽進發。由於我特意選擇的路線,經過兩日趕路,我與荀彧來到了冀州巨鹿。

“主公原何要繞道巨鹿?莫非巨鹿亦有大才呼?” 荀彧見我不走白馬,經壺關再至洛陽,反而繞道冀州巨鹿,如此舍近求遠,確實讓他難以理解。

我微微一笑,道:“文若有所不知,巨鹿確有一大才,姓田名豐,表字元皓,此人博覽多識,權略多奇,曾在朝中任侍禦史,因不滿宦官專權,棄官歸家,如此大才吾豈能讓其老死山林,定當重用之!”

“原來是田元皓,此人彧也曾聞聽,確是不可多得之賢才,如此主公卻該親往求之!” 荀彧也聽說過田豐的名號,隻是不知道他老家何處,此時聽我一說,才知道田豐是巨鹿人。

“恩!文若,待吾細細尋之!”我與荀彧一連問了不少地方,從上午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才打聽到田豐的住處,當看到田豐的家門時,我有種想哭的衝動,三國那會兒找個人真他媽太難了,累的我腿都快抽筋了?不好意思,是馬腿。

眼前的是並排著十多幢不規則的泥屋、茅寮、石屋,形成了一條寬闊的街道。而田豐的家確是在一顆大榕樹下的石屋。荀彧待要上前敲門,我忽然示意他不要動,自己卻毫不客氣的直接推門而進。

門扉一開,見一儒士正臨襟而坐,手持一卷書觀瞧。見來了二人,見之十分麵生,雖有意外,但還是起身相迎。“不知二位貴客從何而來?到此何事?”我看到田豐後,趁機仔細打量,見他三十左右,額頭微突,眉分八彩,兩眼有神,臉夾清瘦,五寸長須,確有智者之相。

我微微一笑,拱手道:“趕問可是田豐田元皓兄?”田豐道:“正是元皓,不知二位?”我笑道:“難不成元皓兄就是如此待客嗎?”一句話立刻就讓田豐失去了分寸,連忙道:“讓二位貴客見笑了,還請二位貴客上座。”我也不客氣,和荀彧一起在塌上跪坐。

待兩廂跪坐畢,我不慌不忙開口道:“元皓兄請勿見怪,在下生性不羈,冒昧前來,如有不到之外,請多多包涵。”

就算田豐再聰明,一時間也弄不清我的來曆和目的。此時他心裏一頭霧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荀彧,心裏琢磨,可嘴上卻笑嗬嗬道:“哪裏哪裏。”

我一邊拱手一邊開始自我介紹道:“在下姓呂名霸,字威國,常山真定人氏,今久聞元皓兄,雄才大略,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心中甚為仰慕,所以與吾之管家不請自來,為一睹田兄風采,請元皓兄別見怪。” 荀彧一聽我竟然把他說成了是一個管家,雖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還是哭笑不得的拱拱手,表示承認了。

田豐不由一笑付之,不過對我的印象倒是加深幾分。隻見他嘴裏推辭道:“呂兄太抬舉在下了,田某愧不敢當。”

我不在意的笑了兩聲,心裏暗道,你還敢說不敢當,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是什麽人,看來小把戲在你麵前沒什麽用,恩,幹脆就直接一點,曉之以情,動之以義,不信說不動你。主意已定便單刀直入道:“在下前來,是想請田兄出山,助在下一臂之力。”

田豐不由一愣,不過很快就回神來。暗道:“你讓我出山,我就出山,那我多沒麵子。”於是便推辭道:“豐不過一山野村夫爾,無甚才學,呂兄怕是找錯人了。”靠你山野村夫,老子就是喜歡山野的,這次你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不然把你喀嚓掉,省得以後你去幫袁紹。

心裏把田豐家的女性好好的問候一番,我不動聲色,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全然無被拒絕後的失望,相反卻表現的自信滿滿,這讓田豐好奇之餘,卻百思不得其解。

我輕嚐侍童端上的茶水後緩緩道:“大丈夫身抱經世奇才,豈可空老山林之下?願先生以天下蒼生為念。” 說完,微一停頓,續道:“田兄大賢,而霸此時卻是一無權無勢,無兵無卒之人,田兄不從,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我語鋒一轉,整個臉變的十分嚴肅,沉聲道:“如今天子昏庸,朝綱敗壞,十長侍亂政,天下百姓生於水深火熱之中,時卻有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打著大賢良師的名號惑亂民心,徒眾甚多,若其縱民造反,那時戰亂連年,生靈塗碳,願先生先天下之憂而憂啊。”

田豐心頭暗暗吃驚,首次發覺眼前之人絕不簡單,竟和自己不謀而合。開始從新上上下下打量起來。見他身材魁梧,豐神俊逸,氣宇軒昂,兩眼如炬,劍眉蘊有霸氣,一表人材。真英雄氣概也,田豐打量完後也不由心中暗自讚歎。

而我從一開始到現在就目不轉睛的盯著田豐,我當年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可是學過犯罪心理學的,雖然不太精,但也夠用的。田豐的一舉一動,哪怕一個小小的眨眼,都有著他特殊的心裏含意。隻要抓住他的心理活動,不怕不能製他。

看著田豐開始有些不自在,坐立不安的樣子,心裏暗笑:“小子(ZEI),你雖然聰明,可怎麽能鬥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我捏,哈哈哈。”

田豐此時感覺非常鬱悶,剛開始還好的,可後來覺的我的眼神好像能透入自己的內心深處一樣,好像整個人赤祼祼的站在他麵前,弄的他大氣也不敢出。

半響,我看也差不多,便站了起來緩緩對田豐道:“中原振蕩,大丈夫本該憑借手中九尺長槍橫掃六合,轉戰八荒,不過人各有誌,既然田兄願空老山林,霸也不強迫,不過在下希望田兄好好的想想, 在下就此別過,如果先生有意可在近兩天內到附近客棧處找在下,兩日後在下即會上路。”話完便拱手道別,荀彧也很快站起。田豐急忙應諾,也站了起來起身相送。

待三人出了門口,我忽然回過頭對田豐笑了笑,道:“我觀兩年內,張角必反,天下介時大變。田兄好自為知。”說完,與荀彧上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