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徐州之亂

徐州,陶謙的府邸。

陶謙像往日般起床用膳之後,正要去參加某個富商的宴席。剛走到府門的時候,卻見管家陶應突然麵色異常的迎上來,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哦?什麽大事?”陶謙心說,如今徐州在自己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又沒有什麽戰事發生,會有什麽大事。

“大人。”陶應有些焦急地道:“今天小的出外采購的時候,聽到滿城的百姓都在談論一件事。”

陶謙見陶應說話很急,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道:“別急,好好說,什麽事?”

“百姓都在說……都在說……”陶應覺得這件事實在難以啟齒,但看到陶謙有些不耐的臉色後,終於咬牙說道:“百姓都在說,曹豹將軍被人閹割了。”

“什麽?”

“父親,此流言究竟是真是假?”在陳府的正堂內,陳登對今日突然出現的流言有些不明所以,曹豹雖然是垃圾一個,但他還是有一個女兒的,由此可證明曹豹是不缺‘東西’的,但今日流言突然說曹豹被去勢,作為守護一方、手握兵權的將軍來說,這簡直是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因為這意味著他已經不是一個男人了,而是太監。

陳珪撫著半白的胡須,閉目思考片刻,道:“此事定非空穴來風,我想曹豹一定是惡事做盡,遭到報應了,登兒,你立刻去請糜竺前來,吾要和他商議今後的走勢。”“是,父親。”

“哈哈哈哈哈……,大哥,今日的流言可真有意思啊!曹豹那個草包將軍竟然被人閹了,真是笑死我了。”在糜家莊,糜芳哈哈大笑著和糜竺笑言曹豹的倒黴事跡,而糜竺則是眉頭微皺,不斷思索著什麽。

“大哥,你想什麽呢?”糜芳如今隻有十六七歲,還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不過模樣還是不錯的,畢竟是和糜環一母所生,長的好也是應該的,而他也依靠自己的俊俏模樣勾引了不少的莊內丫鬟和他上床,真是羨慕……

糜竺沒有回應糜芳,起身在堂內來回的跺步,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時而上,時而下,時而左,時而右,時而……(眾讀者:“……”)

糜芳被大哥這精彩的皺眉表演驚的一愣一愣的,不過他知道在大哥思索的時候是不允許有任何人打擾的,所以他也識趣的坐在一旁,拿起一個蜜桃啃了起來。

當糜芳吃了八十個蜜桃的時候(好誇張),糜竺也許是有些累了,走到榻邊坐下,對肚皮滾圓的糜芳道:“二弟,速去備車,吾要去陳府一趟。”

見大哥終於說話了,糜芳立刻把吃了一半的第八十一個蜜桃(汗)扔掉,道:“大哥,要小弟陪你去嗎?”“不用。”糜竺擺擺手,他可不想讓自己這個笨弟弟去瞎攙和。“哦,好。”糜芳也不想去,所以沒怎麽在意的去叫管家備車去了,不過剛走出大門,就見陳府派來的人剛好趕到,問明原委,正好,糜芳也不用準備了,直接讓陳府的車把糜竺接走了。

曹府的家眷和下人今天沉浸在巨大的詭異氛圍當中,眾人在害怕的同時,各個卻都是麵上無光,為什麽?因為他們伺候的人竟然是一個被人閹了的太監將軍,在這個時代,伺候一個太監,那可是一件極為丟人現眼的事,這事如果說出去,那他們日後上街的時候都會被人指著脊梁暗罵,可以想象,如果一個人連門都不能出了,那會鬱悶成什麽樣,很不幸,他們就是這群人中的一員。

曹豹在自己的房間中大喊大罵,摔桌砸碗,搞的滿地狼籍。

“呂霸,吾不殺汝,誓不為人。”曹豹在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似乎少了點東西,但是看了看身上,卻什麽都沒有少,胳膊和腿都還在,不過在他看向自己的兩腿之間的時候,卻如遭雷擊……

“啊!!!呂霸!呂霸!呂霸!!!”曹豹牙齜欲裂,心中憤恨,幾欲咬碎滿口黃牙,此時曹豹的腦中似乎出現了這樣一個畫麵,我真滿麵奸笑的看著他,鄙夷的說道:“曹將軍,昨夜的禮物還不錯吧!哈哈哈……”想到仇人笑得如此開心,曹豹滿腔的仇恨湧上心頭,緊緊握住雙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掐得流出血來。“呂霸!呂霸!”曹豹似乎看到我的身影在堅硬的牆壁上浮現,受到強烈刺激的他懷著滿腔的怒火向我撞來……

陳府,正堂內。

“糜兄,對於此事,你怎麽看?”陳登由於年級比糜竺小不了多少,所以並沒有因為糜竺的家主身份而有輩分之差,兩人都是平輩論交,糜竺到來後,陳登便立刻詢問。

糜竺此時依然是眉頭緊瑣,有些拿捏不定,道:“此事似乎是曹將軍被人惡意報複,不過有此能力的人世間實在少有,不知是何人所為。”陳登點點頭,道:“登也是如此想,然,登心中已有大概,此事定是此人所為。”

“噢?”糜竺有些驚訝的看著陳登,而陳珪則是閉目養神,一副泰山蹦於前,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

“何人所為?”糜竺見陳登笑的神秘,有些不滿他的拿喬,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讓他放下麵子,不恥下問。

“哈哈哈……,此人乃是令妹婿也!”

“是威國?”聽到此言,糜竺當即大驚失色,“威國不是在青州嗎?怎會是他所為?”

見糜竺不信的樣子,陳登笑道:“糜兄並不即使和準確啊!”聽陳登如此說,糜竺心中一動,道:“元龍,你是說?”

“不錯。”陳登點點頭,道:“呂青州已於數月前離開青州,如今已經身在彭城了。”“果真如此?”糜竺心中驚喜,暗道:“威國果然來了,但為何會做出此事?”

糜竺心中費解,想到陳登有些謀略,於是問道:“元龍可知威國為何如此麽?”“此事並不難解。”陳登自信的一笑,道:“糜兄可還記得你我第一次在杜家與呂青州見麵的場景嗎?”

“自是記得,元龍為何如此問?”

“記得便好。”陳登並沒有急於回答,而是緩慢的說道:“那糜兄可還記得對呂青州芳心暗許的杜小姐麽?”“自然記得。”糜竺心說,“別的事我都能忘,但是和我妹妹搶男人的女人,我糜竺可不會忘了。”

陳登嗬嗬一笑,道:“那糜兄可知曹豹當日見了杜小姐而驚為天人嗎?”“這……這到不曾知曉。”糜竺確實不知道這件事,而且他也有些不明白陳登為什麽會這麽說,但是轉念一想,頓時恍然大悟,驚道:“莫不是……”

“不錯。”襯登哈哈一笑,道:“因呂青州橫刀奪愛,曹豹自然是記恨在心,在呂青州走後,就對杜家不斷打壓,如今杜家的生意已是一日不如一日,糜兄你想,以呂青州如此權傾一方的諸侯來說,聽到自己的嶽父被一個小小的牙門將軍欺壓成這般,他能善罷甘休嗎?哈哈哈……,曹豹啊曹豹,這次你可是踢到鐵板了。”

見陳登哈哈大笑,糜竺心中卻有些揣揣不安,因為雖然我這個準妹婿位高權重,但這裏畢竟不是青州,而曹豹在徐州也是手握兵權的最大高官,我在徐州的地盤做下這等事,若是傳揚出去,那作為與我關係密切的糜家來說,絕對是一件弊大於利的事,畢竟他的家底都在徐州,而非青州,若自己下定決心,立刻就要舉家遷移至青州,那絕對是一筆虧本的買賣,因為急於出手隻會讓其他的商賈大族將價格打壓到最低,至少會讓他賠二成的身家,作為一個富賈天下的大族來說,這二成足以養活一隻萬人的軍隊了,難怪糜竺心裏會十分的不安和焦慮。

大概是看出了糜竺的焦慮不安,陳登笑了笑,道:“糜兄可是為今後的出路擔心?”糜竺見陳登相問,苦笑一聲,道:“那曹豹雖然無才無德,但畢竟是手握重兵的徐州將軍,威國在徐州做下此事,吾不得不慮啊!”

“哈哈哈……,糜兄無須如此,此事除了家父與你我二人之外,並無他人知曉,而曹豹被呂青州去勢此等丟人之事,曹豹又怎麽講的出口呢!吾料想那曹豹隻會暗中對呂青州實施報複,糜兄有的是時間可以將家略物資安然轉移到青州,想來呂青州也會有相對應的計劃才是,糜兄就無須為此事煩惱了。”

聽陳登如此解釋,糜竺心中略安,苦笑一聲,“但願一切如元龍所料,隻是此事還請元龍保密,還有陶大人那裏需要好生計議一番才是。”陳登笑了笑,道:“此事無須糜兄擔憂,登早有計策。”“如此甚好,既如此,若無它事,竺就告辭了。”“糜兄好走,管家,送糜兄。”

“大人,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陶府,正在焦慮的陶謙突然聽到陶應再次大喊大叫著從府外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神色一片驚慌。

“陶應,你喊什麽,我叫你去叫曹豹前來,你怎麽一個人跑回來了?”陶謙本來就被曹豹的事搞的焦慮不安了,現在被曹應這麽一鬧,心情更是惡劣,所以說話也帶著怒氣。

陶謙雖怒,但陶應卻並沒有察覺到,因為他此刻已經是心慌意亂了,跑到陶謙身前,慌忙拜倒,道:“大人,大事不好,曹將軍他,曹將軍他……”“他?他怎麽了?別慌,好好說。”

陶應喘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慌亂,道:“大人,曹將軍他……他自盡了。”“什麽?”

“什麽?曹豹死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後,我頓時愣住了,杜老爹、冷碧雀和孫策也愣了,隻有趙雲因為陪著甘湘月和諸葛兩姐妹到後山去遊玩而沒有任何反應。

“真是沒想到啊!”我坐在凳上,心緒有些紛亂,曹豹竟然死了,這可讓我沒有預料到,原本我真正的意圖是通過他挑起青徐二州之間的不和,進而在日後董卓之亂時將徐州一舉拿下,但是沒想到曹豹竟然沒有頂住,就這麽玩完了,這可和我當初的設定嚴重不符,看來計劃真的是永遠也趕不上變化,無論計劃的如何天衣無縫,隻要有一個環節出現紕漏,那到頭來都是竹藍打水一場空啊!

“師父,這次曹豹死了,應該是徒兒的功勞吧!”孫策這小子聽到曹豹死亡的消息,反而是高興的嘿嘿直笑,在他看來,像曹豹這種奸詐小人,死一萬個也不足為惜,而曹豹的死因正是因為孫策散布的精彩流言所致,所以孫策還是十分開心自己可以不用武力就解決了一個垃圾的功勞的,同時他的心裏也開始在想:“看來用計策也不錯嘛!不用打仗就可以將敵人幹掉,恩,師父文物雙全,日後一定要向師父請教一下計略。”孫策有了這個念頭後,頓時猶如種下了一棵種子般,在心中生根發芽,日後成為了和趙雲一般文武雙全的大將之才,這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嗬嗬,伯符功勞確實不小,不,應該是有些過了,竟然讓曹豹羞愧的一頭撞死了,為師還真是沒有想到。”我苦笑一聲,算了,死就死了吧!反正曹豹這種垃圾死上幾萬個都不閑多,徐州的地盤我以後再做計較吧!

“嘿嘿!!”孫策有些得意的幹笑兩聲,也不再搭話了,杜老爹有些擔憂的道:“賢婿,曹豹一死,徐州軍隊無首,想必徐州會有一段時間的動亂,賢婿是否可以安排為丈去青州?”恩?想去青州嗎?恩,這樣也好,至少到了青州你也能幫我在商業上開拓一些市場出來,現在我的商業方麵就隻有一個樊老爹可用,他一個老頭子也不能把青州的市場壟斷了,就加你一個好了。

“小婿早有此意,既然嶽父大人提出,那小婿自會安排。”隨後,我讓下人準備好筆墨,修書一封,交給杜老爹後,讓他變賣家資,然後帶著這封信去青州找荀彧,他自會安排好杜老爹的事。

做好這些,我想到了糜竺,心道是時候去把糜竺也安排到青州了,畢竟打仗打的就是錢糧,糜家作為大漢第一糧商,得到糜家的資助,日後打仗也會更加的從容,而且還有糜環在等著我呢!嘿嘿,這次,我一定要……哦,我一定要……

曹豹的死立刻傳遍了徐州各地,由於曹豹是徐州的牙門將軍,統領徐州全部軍馬,如今曹豹一死,頓時使得徐州兵將群龍無首,幸好陶謙在驚慌之時,聽從陳珪的計策,將兵權回收,全部抓在了自己手裏,使得徐州的動亂得以迅速平息,而空缺出來的將軍一職則由一個叫王勇的城門校尉接任,說起王勇此人,著實有些神秘,因為他是在半年前以一個流民的身份進入徐州,然後報名參加了軍隊,由於其人孔武有力,功夫也不錯,很快就爬到了城門校尉這個職位,而且其人並不像普通軍將那般蠻橫無禮,反而是待人甚為恭謙有禮,深得手下眾兵將的尊敬,而這次接任牙門將軍一職,也是陶謙在眾軍的推薦中,得到絕大部分兵將的支持而當選,陶謙也是考察了他的武藝人品後甚為滿意,所以便成為了新的徐州第一將軍,其崛起的速度不可謂不快。

而曹豹死於何人陷害之事,則是一直沒有統一的結論,有說曹豹惡貫滿盈,被天神懲罰的,也有人說曹豹得罪的人太多,被一個武藝高強的遊俠得知後,怒而將其小鳥割下的,總之眾人各執一詞,都說的活靈活現,像真的似的,不過這件事最終也是不了了之了,因為眾人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猜一個死人的死法的,而這件事除了幾個心思細密的人之外,事實的真相被永遠的埋葬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

最終這場徐州的動亂,陶謙回收軍權,王勇成為新的牙門將軍,以這兩人得到最大利益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