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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紹峰,出生在一個很小的城市,煤海之都,從小生活在煤煙繚繞環境中。說我的那個城市很小是有根據的,城南到城北走路隻要一個多小時,城東到城西亦如此,開著車環城一周隻需要花費兩個小時左右。但小城往往故事多,這裏有著很多我珍貴的回憶。
初中升高中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升不上去了,特別是我媽,對此更是不抱任何希望。因為初中基本上是混著過來的我已基本不具備升入高中的能力。用我哥的一句話說,這孩子除了玩基本上已經廢了。但就是這樣的情況竟然在中考前的一個多月被我扭轉過來了,勉勉強強升入了一中,這個哥哥曾經就讀過的普通高中。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絕望的時候一蹶不振,但一旦有了一點點希望就會貪圖更多的好處。我媽就是這樣,原本不報希望的她看到我考出了稍微不錯一點的成績的時候就想著把我弄進另一個縣城的一所重點中學。那是一所傳聞中如同監獄般管理嚴格的高中,所有的成績都是在高壓政策下搞出來的。我生性自由散漫慣了,受不得那種束縛,所以以體諒父母、為家裏省錢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了我媽,順利升到了位於我家後山山巔的一中。
人總是越是輕易得到的越不懂得珍惜。由於我升高中過於順利,所以來了之後依然信馬由韁的隨性的混著。進班的第一天我驚訝的看到了一個發小,一個比我更不愛學習,而且成績很爛的哥們,他竟然跟我一同進了重點班,當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剛好轉過頭來看我,一臉的壞笑讓我渾身發毛。他進班成績比我低了五十多分,我先前的自大和驕傲頓時無地自容。後來我知道了是他媽以特長生名義把他弄進來的,我的心才稍稍平衡了些,畢竟,成績鬥不過關係。
此人名叫郝學文,一般情況我都把他的姓發成四聲——“好學文”,這並不是誇他喜好學文,對他來說反倒是一種莫大的侮辱,他最討厭的並且最差的就是語文,所以不止一次他以翻臉為威逼讓我閉口不提這個綽號。由於方言的關係,我就隨便給他起了個“黑子”,他聽後甚爽,覺得聽著像道上混的,便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