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夢開始的地方
遊戲不分國界
這幾天的課表依舊被排得滿滿的,常常是從早上8點開始上課,一直到接近晚上5點才結束,有時候還要安排一些實驗課,回到寢室接近晚上9點也是常有的事。好在我已經慢慢熟悉了這緊湊的行程,跟新同學的關係也十分融洽,再不像之前上課時那般緊張孤獨,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一天的時間倒也不是很難熬。
這天中午我趁著午休的一點時間打算回原來的寢室探探親,我滿懷興奮的走到了寢室樓下,剛要邁進寢室大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之前楊毅的一番話來,瞬間就有了些許不自在。我隻得原路返回,到學校超市裏買了一些瓜果零食,這才滿意的回到寢室。
樓道裏還是熟悉的味道,三樓的寢室幾乎全都開著門,裏麵的內部環境也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周邊的幾個寢室從外麵看上去依舊是一片狼藉,裏麵本來狹小的空間都堆滿了雜物,兩三個人斜著躺在床上,遠遠看去隻看到一雙雙腳丫在不規則的搖擺著。三樓最裏麵的位置就是我原來的寢室了,我徑直就走了進去。
我從外麵就聽到了一陣陣叫好歡呼聲,走近一看寢室裏麵果然是熱鬧非凡。隻見擺在寢室中央的兩排書桌上都堆滿了筆記本電腦,腳下的電源線雜**錯,差點絆倒了我。擁擠的8人寢室此時竟有10台筆記本電腦在同時操作,周圍早已站滿了圍觀的同學,我努力往前湊了湊好不容易才有了半個容身之處。
兩撥同學對麵而坐,隻聽得電腦中不停的傳來子彈的呼嘯聲,巨大的歡呼聲、惋惜聲、歎息聲也交替出現,圍觀同學的情緒也深受影響,整個寢室仿佛網吧一般。這遊戲裏的聲音我是再熟悉不過了,這不就是我前一陣天天晚上的必修功課—穿越火線麽。不知道網絡遊戲這東西是不是會傳染,沒想到此時他們也會沉迷其中。
“哎呀我去,真臭,你特麽瞎麽,也不看人啊。”張好大聲咆哮起來。
“左邊,左邊,不是,是右邊,右邊,完了,完了。”
“神槍手啊,還有一個人,在那蹲著呢。”
“哈哈,你們不行了吧,這贏得也太沒有懸念了。”
看到張好沮喪的神情,我就知道他們團隊正在被虐之中,要不然他早就飛上天了。一回合比賽不到兩分鍾就以他們的失敗而告終了,從場麵上看,張好團隊明顯技不如人,但他的臉上寫滿了不服,每一回合開始之前他都躍躍欲試,結果總是第一個殺身成仁。我看了幾回合就對這近乎一邊倒的比賽失去了興趣,打算轉身離開了。
張好見勢馬上叫住了我,我就順勢坐到了他的旁邊,順便為他分析起比賽的局勢來。張好不服氣,我隻得搶過了他的鼠標,借機霸占了他的電腦,打算親自為他現身說法。他也沒有拒絕,一臉鄙夷的看著我,做好了隨時看我笑話的準備。
我在接過鼠標之前心裏就有了應對之策,所以並不是在打無準備之仗。遊戲開始,我製備好了必要的裝備就選擇在一個角落裏潛伏下來,見我沒有選擇主動出擊,張好不停的搖頭,嘴裏還埋怨起我來,“我說你這是什麽打法,當縮頭烏龜可不是老子的作風啊。”
我一臉嚴肅的瞪了他一眼,囑咐他不要泄露機密。見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隻得暫時選擇沉默。聽到腳步聲臨近,我屏住了呼吸,握著鼠標的手也繃緊了每一根神經,眼睛緊緊的盯住了眼前的屏幕。在靠近,在靠近,隻見一個人影慢慢出現,我果斷點下鼠標左鍵,幾發子彈快速擊出瞬間就消滅了一個敵人。見我隨手隻見就殺掉了一個敵人,張好的神情開始變得興奮起來。這還不算完,我在隨後的一場遭遇戰中一通亂擊,子彈掃過之處幸運的擊斃了兩個敵人,這一下徹底征服了張好,他竟開始手舞足蹈起來,這一刻我的自信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我本來打算借著中午這點休息時間上來跟他們敘敘舊的,結果卻莫名其妙的打起了網絡遊戲來。一玩上遊戲,時間就好像插上了翅膀一樣過得飛快。我感覺自己隻玩了幾回合就快到下午一點鍾了,我趕著去上下午的課,隻得不舍的退出了寢室。
張好顯然還意猶未盡,竟委托我要在晚上搞一個班級對抗賽,自然是我原來的班級對陣我現在的班級。我一聽就來了興趣,於是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下午上課的時候,當他們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無一不是歡呼雀躍,一個個躍躍欲試。正所謂練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時的娛樂此時竟能跟班級榮譽掛上了鉤,反響熱烈也就不足為奇了。我班的遊戲戰隊對此無不充滿了期待,整個晚自習期間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飛回寢室去。
晚上9點鍾,經過多方聯係,班級對抗賽正式開始。做為組織者的我居然坐起了壁上觀,我雖心有不甘,但自己的實力比起他們幾人來的確稍遜一籌,自然也不好再爭取什麽了。他們幾個大部分都是同一個寢室的室友,平時又經常交流切磋,彼此間的默契程度自然非常人可比。相比於張好他們幾個的亂打一氣,他們幾個的配合的確技高一籌。做為一款團隊遊戲,集體的力量始終大於個人,比賽的結果也自然沒什麽懸念了。
臨睡前我竟有一絲小興奮,心想著這個世界有時候也很小,原本兩個毫不相幹的班級此刻竟能被這樣聯係起來,看來遊戲的世界的確是妙不可言。想起張好歆羨的眼光,我的自尊心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我遂決定加緊操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碾壓他的技能,絕不能輕易被荒廢掉了。
生日聚會
十一過後就是張好的生日了,還記得去年的時候,張好大擺生日宴席,將一班二班全體男生都請到了飯店,那一頓飯就花掉了我將近一個月的生活費。今年的生日不知道他又有什麽心意,要知道他在這方麵可是從來不缺少天賦的。
距離他的生日還有幾天時間我就開始盼望了,這邊的校區遠郊大一時候要繁華的多,各種娛樂場所也是一應俱全,不知道這次跟著他會享受到哪些平時沒有的待遇呢。
接到他正式電話的那天,我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他們寢室樓下,結果出來的人僅是原來寢室的這7人而已。看來他這次決定來個小型聚會了,仔細想想也不錯,這幾個人畢竟都是熟人,一會玩起來也不會尷尬。我跟著張好的步伐來到了學校門口的一家小飯店,我還在納悶怎麽張少爺今天臨時決定一切從簡了麽,這實在是跟他平日張揚的作風不甚相符。既然是客,就一切隨主便好了。
一番簡單的開場白之後,這場簡單的生日宴會就算正式開始了。這時服務員突然抬了一箱啤酒上來,張好迅速打開了8瓶,遞給了每人一瓶。
“今天哥們生日,這箱隻是開開胃,大家不醉不歸啊。”
此言一出,我瞬間就直冒冷汗,看著張好認真的樣子倒不像是在開玩笑,其餘幾人都積極的相應,我也隻得附和著點點頭。
要說我有什麽最明顯的弱點,不能喝酒絕對算一個。還記得我初中那會第一次喝一杯啤酒,結果一下午整個人都廢掉了,隻覺得天旋地轉,腦袋沉得不得了,到了晚上才緩過來。自那以後我也算是久經沙場,但始終沒有突破兩瓶的大限,我趟過無數次地雷陣能平安的走到今天實在算是萬幸了。
今天看來是要晚節不保了,我心裏不停的打著鼓,盤算著該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們每個人都一反常態,再不像從前那樣還能談天說地一番,今天宴會的目的仿佛就是一個,那就是喝酒。你喝的少就是不夠意思,你喝的少就是背叛組織,這一刻眼前的一杯杯啤酒竟被人為的賦予了各種神聖的使命。起初我實在是經不住大家的規勸,再加上自己跟張好的關係,隻得頻頻舉杯碰杯。在東北的酒桌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雙方一經碰杯就必須要幹杯,從來沒有喝一半的規矩。我隻喝了四杯就漸漸不支,隻覺得渾身發熱,意識模糊,慢慢的身體就不自覺的往前靠。不知不覺間,我竟躲過了幾杯酒。這自然不能逃過大家的眼睛,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批判了。
“我說蕭遙,你是怎麽回事啊,這都差了好幾杯了。”王一龍大聲的說道。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楊毅就接過了話茬。
“怎麽著,轉去大院就不認我們這幫兄弟了啊,我還告訴你,你們學院的學生會幹部看見我都得讓三分,別說是你了,趕緊把酒喝了。”
我隻得顫顫巍巍的舉起了酒杯,半推半就的喝掉了一半,手就不自覺的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我的這一舉動瞬間就激怒了楊毅,隻見他不依不饒,拿起酒杯就往我嘴裏送,我推脫不過隻抿了一小口就打算蒙混過關。他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非要我都喝下去不可。
“蕭遙啊,我還告訴你了,別以為你走了我就治不了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們院的領導。”楊毅一臉輕狂的樣子。
“領導,哪個領導啊?領導還管我喝不喝酒啊。”我辯解道。
楊毅的表情突然就僵硬了起來,咣的一聲放下了酒杯,掏出電話就撥出了一個號碼來。每個人都停下了手頭的事出奇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會弄出什麽風景來。電話接通,隻聽得楊毅一副盛氣淩人的語氣。
“哎,你*幹啥去了,我找你有事。我問你,四班的蕭遙歸不歸你管,這小子*在這裝,你能不能管了。”
我隻聽得直冒冷汗,我雖然還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但聽他的語氣此人是學生會的無疑。這下可好,丟人居然丟到學生會去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收場。
楊毅說了兩句就滿是不屑的將電話遞給了我,我抬手接過電話,隻聽那邊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喂,是蕭遙麽,我是一班長王濤,上次上課你給我讓座那個。”
我突然全身一振,想起了有一回上課的時候,我去的早了一些,就隨便挑了個靠後的座位坐下。後來王濤和他女朋友走了過來,我才明白自己占了他倆熟悉的座位,於是就禮貌的起身讓給了他們,自己就坐到了後排。他做為班長自然名氣很大,我隻是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沒想到我們隻此一麵之緣他竟知道了我的名字。
“啊,是你啊,我想起來了。”我一字一頓的回複道。
“聽說你在喝酒啊,那個,你沒事吧,要不我找你們班的同學去接你吧。”
“不,不用,我沒事,沒事。”
我隨便找個借口就掛斷了電話,此時楊毅仍是一臉得意的表情,我二話不說,直接倒滿了酒就開始喝了起來。最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隻覺得天旋地轉,幾次吐過之後回來繼續戰鬥,最後實在不支才不得不退出戰鬥。
我僅存著這最後一點意識,看情況他們還沒有要散場的計劃,我隻得提出先行回寢室。張好起身要送我出門,楊毅卻是滿不在乎的坐在座位上,嘴裏還不停的重複一句話。
“他要走,你們誰愛送誰送啊,反正我是肯定不送,什麽玩意啊。”
我已無力跟他爭辯,隻得被張好攙扶出門,快速坐上一輛出租車就向學生公寓駛去。回到寢室我便一頭紮進了枕頭裏,此時的我渾身發燙,大腦昏沉,隻覺得整個世界仿佛都天旋地轉一般。任憑小誌怎麽叫我,我都無力去回應。腦海裏不停的回放著關於楊毅的一幕一幕,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針對我,隻覺得我們似乎再也回不到過去那般親密無間了。
遊戲之王
第二天上午10點左右我才恢複了清醒的意識,隻覺得渾身難受,頭皮發麻,嗓子裏泛出的味道連我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酒精的作用倒還在其次,可以通過時間恢複過來,但我這心裏上的創傷卻是難以被時間撫平。我實在是想不通,一個僅跟我有過一麵之緣的人尚且對我有些許關心之情,怎麽曾經朝夕相處的人竟這般尖酸刻薄呢。回憶起過往,我不由得歎了口氣,腦海裏仍是一片空白。
見我睡得死,小誌他們就沒有叫醒我,結果我一覺醒來上午的課程已經結束一半了。我慵懶的翻了個身,睜眼一看胖子早已在下麵全力奮戰起來,這似乎是他最熟悉的節奏,而我對於逃課的經曆著實陌生的很。
我強撐著身體下了床,洗漱過後就坐到了胖子的身邊。上午的課已經結束了,現在距離下午1點半的課尚有一些時間,我的頭疼尚未完全消除,隻得暫時看胖子打打遊戲來打發些時間。他倒是毫不介意,一邊操作,一邊還向我炫耀著他的各項技能,我隻覺眼前一陣眼花繚亂,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看了一會我的頭好像更疼了,我實在是跟不上他迅捷的操作速度,各種畫麵來回切換,實在是令人頭疼的很。
我索性坐到旁邊打開了阿龍的電腦,自己下載了個穿越火線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我這邊零星的槍彈聲竟吸引了胖子的注意,他借著遊戲空餘的時間向我這邊瞟了幾眼。
“我說你這是什麽手法啊,反應太慢了,簡直是坑隊友啊。”胖子不屑的說道。
“真逗,這遊戲你也會玩啊,你還挺全能啊。”我略帶諷刺的說道。
“遊戲這東西吧,好多東西都是相通的,你還別不服,別看我沒玩過,我看幾眼就能明白個大概,小練兩把就收拾你卑服的。”
麵對胖子赤裸裸的挑釁,我當然不甘示弱,心想著這再怎麽說這也是自己最近新修煉的技能,況且已經得到了別人的認可,怎能輸給一個門外漢呢。見我一臉不服氣的樣子,胖子馬上就湊了過來,狂妄的叫囂要跟我進行一對一的決鬥,輸者負責下樓買飯。我立刻就來了精神,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他的挑戰。
我選了一個最熟悉的地圖,將遊戲上限設置為40局,先勝利40局者為勝。簡單商議過後我們二人就立刻投入了戰場。我們規定雙方不得上前,隻能在兩個最遠的對角線處進行射擊,這曾是我最熟悉的角落。我憑著之前熟練的操作,率先向他發起進攻,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打了個10:2,一種勝利的喜悅慢慢的爬了上來。我心想著他也不過如此,索性就換了一把平時不怎麽使用的槍,想借機拿他練習練習。
可是隨後戰局卻急轉直下,胖子仿佛開了外掛一般,好幾次我一出現就被他準確的爆頭,甚至一度打得我失去了信心,比分也逐漸被拉近。我不得不再一次認真起來,換了槍械,準備重新出發。
隨著戰局的繼續,我倆交替領先,比賽的氣氛也漸入白熱化。隨著我漂亮的一擊,比分暫時進入39:38,我首先取得了賽點。我長出了一口氣,充滿信心的踏上了最後的戰場。看見胖子左晃右晃的人影,我隻憑著經驗打打停停一梭子子彈就打出了一大半,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已經被我的子彈所傷,生命值所剩不多了。
勝利的天平在向我這邊傾斜,距離碾壓胖子也隻剩下最後一步之遙。正當我誌得意滿之時,胖子卻突然一躥,整個人就躲到了箱子的後麵,我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鬼,居然玩起了臨陣脫逃。我隻得暫停進攻,就在我換彈夾的一瞬間,胖子突然就從箱子後麵竄了出來,三兩槍就將我撂倒。這電光火石之間,之前積攢的優勢頃刻間就蕩然無存,我們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線上。
比分被定格在39:39,這最後一局就是決定最終勝敗的關鍵一戰了。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這隻菜鳥竟如此頑強,硬是將我拖入了最後的決勝局。我側著身子看了胖子一眼,隻見他一臉淡定,好像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一樣。
“要不這樣好了,最後一局咱倆來個生死大戰,按住鼠標不許停,一梭子子彈決定勝負,你看如何?”胖子驕傲的看著我說。
“你這是什麽打法,胡打亂打麽,一梭子子彈還不能停歇。”我不解的問道。
“這個你別管,你就說你敢不敢吧,這麽墨跡呢。”
“行啊,一言為定了,還怕了你不成,就這麽著了。”我斬釘截鐵的答應下來。
稍作準備我們二人就魚貫而出,看準時機我就果斷的點下了鼠標,子彈不停歇的飛奔而去,連續的射擊導致槍口不斷上揚,我隻得盡量人為的壓低。胖子的槍也隨即響了起來,幾發子彈下來我竟毫發無損,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的子彈卻越來越少,隻剩下最後十幾發了。這時他的子彈也開始劃過我,我的生命值不斷下降。
我不停的晃動鼠標,力圖將最後的子彈全都招呼到他的身上。10發,5發,隻剩下3發,他還在不停的在我眼前晃悠著,隻聽得哢的一聲,我們二人同時打完所有子彈,但神奇的事情卻發生了。隻見他最後一發子彈竟鬼使神差般的打到了我的頭上,我的角色隨即應聲倒地,一切就好像事先安排好了一般。
我瞬間就目瞪口呆,胖子那邊已經開始了肆意的慶祝起來。
“哈哈,太經典了,最後一發子彈直接爆頭,哈哈,你不服都不行啊。”
我早已啞口無言,麵對他肆無忌憚的嘲笑我隻得選擇沉默,雖然心有不甘但卻無力回天。這個胖子真是有些詭異,做為一個沒有操作經驗的菜鳥竟能戰勝了我這個身經百戰的玩家,難道真如他所說,所以的遊戲都有想通的地方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倒真能算得上是天賦異稟了。
他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見我一言不發,他也覺得無趣,隨即就繼續操作起他的遊戲來。我隻得願賭服輸,轉身就下樓買飯去了,一路上我還在忿忿不平,怎麽事情就會這麽巧呢,偏偏被他最後一發子彈擊中,我這人品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竟然都敗光了。
無聲結局
那天上午由於任課老師臨時有點事,我們就提前下了課,此時劉悅彤跟室友出去買東西還沒有回來,我孤家寡人一個就隨處在校園裏遊蕩。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原來寢室的樓下,本來還想著上去坐一下,但回想起那天生日宴會的事情來就讓我瞬間失去了興趣。那天,說不定都是酒後胡言亂語呢,我又何必放在心上呢。可是這惡劣的影響已經造成了,我再這麽主動上門豈不是犯賤麽。此刻我的心裏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我反複權衡著利弊,卻怎麽也說服不了自己。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張好他們幾個人就從寢室大門走了出來,此刻正迎麵向我走來,我再掉頭已經來不及了。我隻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衝著他們笑一笑就當作打招呼了。曾幾何時,我們幾個可是標準的形影不離,哪會像現在這般竟有些尷尬。
他們看到我走了過來,也積極的向我打著招呼,好在沒有令尷尬的氣氛出現。楊毅衝我機械的笑了一下就向前方走去了,我也沒有做出回應,待他們走過我身邊,走在最後麵的張好拉住了我。
“怎麽樣啊,那天晚上回去沒事吧。”張好關心的問。
“我去了,你現在才知道問啊,是不是我這幾天死了你都不知道啊。”我不屑的回道。
“你*還跟我抱怨上了,你知不知道那天哥幾個都喝成啥樣了,怎麽回去的都不知道。你就說楊毅啊,喝的都走不動道了,還非要站在馬路中間指揮交通,好幾個人都整不動他,哎呀我去這個愁人呐。”張好說到這裏竟不住的笑了出來。
“哈哈,還有這事,那我這算症狀輕的了啊,幸虧我走得早啊。”
“你還別說,楊毅不知咋的就看你不順眼呢,這幾天在寢室可沒少說你的壞話。”他向我爆料到。
這雖在意料之內,卻還是令我吃驚不小,試想我當初一個閑雲野鶴,對權力對地位從來也不曾抱有幻想。我實在是想不出他有什麽理由這樣對我,難道是我的出走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經麽,我不得而知。
“唉,我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他了,從來到新校區開始我和他直接的交集也不多啊。”
張好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也不全是你的問題,最近在寢室他看好多人都不順眼,那天就差點跟王一龍吵起來。”
“怎麽了,他是不是更年期了啊?”我帶著調侃的問道。
“哈哈,那誰知道,不過八成是跟權力鬥爭有關呐。我跟你說啊,這在我們院裏都不是秘密了,為了爭奪未來的學生會主席,他跟黃斌兩個人都爭的不像樣子了。每到黃斌值班需要幹活的時候,他總是故意叫走所有咱班的同學,整的黃斌不得不臨時從班裏調人去幹活。”
這權力競爭也著實變態了些,但試想一下這到也複合楊毅的性格特點。他就是那種典型的遇強則強的人,如果他跟你扛上了,那可真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可是他再怎麽鬥都不要緊,不能殃及身邊的人啊,現在竟連我都牽連進來了,這算怎麽回事啊。
我一路跟著張好竟走到了食堂,麵對我這一路護送,他倒顯得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他走進了食堂,我隻得一個人等待著劉悅彤的歸來。
看著旁邊球場上一個個飛奔的身影,我竟不住的想起大一的生活來。那會我們有事沒事都要抽空隨便組個隊打會籃球,那時導員還在我們身邊,那時楊毅總是帶著個發帶,那時的我曾天真的以為自己的大學生活會一直這樣快樂美好的繼續下去,直到後來,一切美好都漸漸散去,隻剩下了赤裸裸的現實。
都說成長必然伴隨著割舍,麵對無力改變的現實,我也隻能微微一笑坦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