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候聽說十四爺去了正院,曲迤吃飽就又睡了。

吃吃睡睡好幾天之後,她精神就完全好了,病也好利索了。

整個人雖然瘦了一圈,但是瞧著麵色紅潤,精神十足的。

這會子,已經是九月中旬了,白天不起風還好,要是刮風就有點冷了。

晚上的話,棉被已經換了過來,要厚一點了。

她比較怕冷,所以棉被就換的早。

倒是還不用生火,這會子生火可太早了。

曲迤喝了一碗紅棗薑茶,這是被雲錦強行塞的。

雖說不愛喝,可這天氣喝了確實暖和。

“給我灌這麽些,睡到了半夜還得起來,那不是一樣的冷?”曲迤無奈。

“雖說是要起來。可起來那一下是身上一點冷,這喝進去可是內裏都暖和了。不一樣的。”雲錦道。

曲迤搖搖頭:“罷了,都聽你的吧。”

剛說那就睡吧,就見外頭有動靜了。

果然很快,就聽見廊下的人都跪下叫十四爺吉祥了。

十四爺進來直奔內室,曲迤剛下地。

“上去!”十四爺皺眉吼她。

說吼也有點過了,但是確實口氣不好。

曲迤眨眼,一福身就老老實實上去了。

十四爺去淨房洗漱了過來:“剛好些就不知道保養,你歲數還小,如今就把自己落下病根,以後有你受苦的時候。”

曲迤又眨眨眼,對十四爺笑起來。

十四爺看著她笑就皺眉,笑的憨傻。

“主子爺,請用茶。”雲雀端來熱茶。

“叫膳房給爺上些吃的來。”十四爺一擺手。

“主子爺沒吃?”曲迤一愣。這可八點了。

“外頭吃的,還想吃點,你吃嗎?”十四爺看她。

曲迤就有點動心:“那……奴才想要衝雞蛋。”

十四爺茫然:“那是什麽?”

曲迤就道:“就是用煮過麵的水,沒有的話,就清水滾開衝雞蛋,水倒進去的時候,就趕緊攪拌。把雞蛋打的碎碎的,可以放糖,也可以放鹽。不過奴才什麽都不要放。”

十四爺無語:“這樣算個吃的?”

“那奴才就想到這個了呀。一會主子爺的吃食上來,奴才看上了,就吃一點好不好?”

曲迤覺得自己沒撒嬌。

但是十四爺聽著她就是撒嬌嬌了。

屋裏人也是這麽覺得。

“你倒是膽子大,爺的東西也敢要。”

“那以前,爺也會賞賜奴才吃的呀。”曲迤心想你就裝吧。

我是宮女時候你還總給我吃,現在拿喬做什麽?

十四爺嘴角一抽:“叫膳房做去吧,簡單些,什麽都行。”

雲錦忙出去叫喬康去了。

很快膳食就來了,給十四爺做的是拉麵,牛肉麵。

骨湯吊的,麵勁道好吃,上頭是牛肉片。

曲迤看著倒也不是很想吃。

隻是十四爺夾了一塊牛肉塞她嘴裏了。

肉片大,去世嘴巴小,直接塞滿,塞到瞪眼。

一時半會咬不碎吃不完,急的曲迤惡狠狠瞪了一眼十四爺。

十四爺樂的不行,繼續吃麵。

半晌曲迤才咽下去,真是要了命了。

她喝了幾口衝雞蛋,才壓住那個累,真是吃的累死了。

兩個人吃完,再洗漱過,十四爺就湊過去抱住:“好全了?”

曲迤不說話,臉紅起來,這暗示也太明顯了。

十四爺這段時間時常會來看她,可還真就沒做什麽。

這會子,顯然是不打算素了。

這一開閘就了不得,曲迤直接被弄的腰酸爬不起來了。

早上曲迤還沒抱怨,就又被啃了。

等十四爺起身,實在就不早了。

吃早飯的時候,曲迤全程不說話。

十四爺卻帶著笑意,心情很好。

等要走的時候捏她臉:“好好的,晚上再來看你。”

曲迤驚恐的抬頭,卻不知說什麽。

換來十四爺的大笑聲。

十四爺一走,雲錦幾個也笑了起來。

不過都沒說什麽。

上午時候,針線房來人,冬衣沒做完呢,冬天的那些棉衣什麽的,好多才開始做。

曲迤今年不是病了一場麽,瘦了些,就要重新量一下。

不過曲迤還是道:“別改了,就那麽做吧,我如今好吃好喝的,沒幾日就胖了,也沒瘦的那麽厲害。”

真不到收多少尺寸,大概就是腰細了點。

針線房的姑姑也是覺得這樣好,於是就不改了,今日送來的鬥篷和夾衣都是之前做的。

曲迤試過覺得沒問題,就賞賜了來人,叫人回去了。

“格格,方才喬康說,瑚圖格格那邊叫了外頭的郎中。”雲錦道。

“嗯?她病了麽?”曲迤問。

“奴才不知道,隻怕是,前次咱們瞧見她不就是見麵色不好看。”雲錦道。

曲迤點頭:“那既然是叫了府醫,之前我病著,人家看望我了。明日咱們去看看吧。”

雲錦應著,想著到時候也不要送別的,提些新鮮的點心就很好了。

瑚圖格格這裏,郎中是正院給請的。

所以采萍人就在這裏。

郎中進去,瑚圖格格候著,請安後給她請脈。

兩隻手換過,又問了飲食起居之後,郎中也不好跟她直說。

當然,問飲食問最近情況也是瑚圖格格的貼身奴才丹梔回答的。

畢竟有些話,瑚圖格格自己不好意思說。

“先生隻管說就是了。”瑚圖格格瞧著郎中這樣,就是一個咯噔。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郎中先說好話。

“好好服藥就能好。”

這位夫人就是月經不調。

這毛病有的是外因,有的是內因,這位就是內因。

多少有點小毛病,治好是能治好,隻是需要時間。

需要長期好好調理。

“那就好,勞煩先生了,我們格格還年輕,尚未生育呢。”丹梔也不顧害臊了。

瑚圖格格也抿嘴。

“小人先開方子吧。”郎中心說看這位,不像是多得寵。

治這個病吧,是不難的。可就比較麻煩,至少你需要半年或者大半年一年的時間。

這期間,基本不大可能懷孕。

就算是勉強懷上都不一定保得住。

而藥呢,吃一年的話,這負擔……

府裏給還好。但是這位夫人還有點氣血虛弱的意思,要補。

這一補,補藥就怕是不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