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涼快了,我就去玩。就先去逛街。”三格格拍板。

曲迤笑著說好。

娘倆指揮人將船劃去了荷花多旳地方,想親手摘花,被太監攔住了。

“主子,三格格,這花徑上有刺的,奴才來吧。”

曲迤和三格格隻好罷手。

等娘倆下船回去的時候,十四爺已經在蕊珠院等了好一會了:“可等著你們回來了。”

三格格和曲迤捧著荷花,荷花杆子上的刺兒已經被磨了。

“給爺請安,您什麽時候來的?”

“有一陣子了。”十四爺道。

“阿瑪阿瑪,您看?女兒本來還說給您送去呢。”三格格叫十四爺看話。

“佳琿真有心,你插好吧,一會叫人送去。明日阿瑪也能瞧見了。”

三格格點頭就去插花了。

插好了花,洗了手,就過來纏著十四爺說要出去玩了。

十四爺看一眼曲迤:“肯定是你攛掇。”

曲迤也不反駁,就是笑。

“阿瑪,我帶侍衛啊,莪想去嘛阿瑪。”三格格撒嬌。

“去去去,阿瑪沒說不許。等天氣涼爽一點就去吧。正好京城裏如今讀書人不少。出去走走看看也好。”十四爺道。

“明年秋天才考試吧?這會子就很多讀書人了?”曲迤驚訝。

除服後肯定是要有一場恩科的。正是明年。

“肯定要提前來,如今來的還不算多,一直到明年開考還有人陸續來。那些遠的本身就要提前走。免得趕不及,或者來了氣候不習慣病倒耽誤考試。”十四爺道。

曲迤點頭:“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十四爺好奇。

曲迤搖搖頭。

怪不得什麽呢?怪不得古代的書生趕考一走就是三年。

娶了親的,家裏妻子就得撐著家等著他們。

要是遇上個陳世美,那就全完了。

三格格笑盈盈:“女兒知道!”

“哦?那佳琿你說說。”十四爺好奇的不行。

“額娘以前講故事,說有個書生去趕考,一走就是三年。他走了,家裏的娘子日子很難過,還有雙親以及一對兒女。雙親病故,娘子過不下去就來京城找他了。來了就發現他中狀元之後就娶了公主,成了駙馬。他為了避免暴露,就要殺了娘子。後來被發現,就被一個剛直不阿的官員給殺了。”

十四爺聽得想笑:“你額娘編的真是……”

“咳咳,別信,不會有這樣的事。”十四爺笑道。

“為什麽啊?”三格格不解。

“公主要招額駙……哦,駙馬。前朝時候都叫駙馬。公主要招駙馬呢不可能是看你人還不錯學問好就夠了。那是要將你祖宗八代都查清楚的。你說的這個書生停妻再娶,妻子是來了京城才暴露這不可能。皇帝一開始就會先叫人調查清楚他是不是成親了。”

“而且你說他原本的家裏很窮,曆朝曆代,因為學識好,是個狀元就能娶公主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這都可能,再剛直不阿的官員,也殺不了駙馬。”

說到這裏,十四爺又拐彎:“當然,故事嘛,當然要做官的人,是不能停妻再娶的。”

“怎麽不能啊,那戴鵬不就……”三格格嘴快,說到這裏頓住,臉都白了看曲迤。

曲迤失笑:“怕什麽?額娘還能不叫你說?”

“額娘我錯了,不該提起的。”三格格忐忑。

她覺得這肯定是額娘的傷疤。

“沒事,額娘不會因為這個難過的。”曲迤笑道:“不過你阿瑪說的對,故事就是故事。想要娶更好的妻子,男人們的選擇就會跟戴鵬一樣。”

曲迤總不能告訴她,其實還有一種,就是嫡妻病逝。

那就太殘酷了。

“他真是壞,哼。額娘這麽好,舅舅和姨母都好,他都不要你們。”三格格氣呼呼。

“他眼瞎了,不氣了啊。”曲迤笑道。

“好了,我們佳琿嫉惡如仇啊。”十四爺笑道。

“阿瑪,要是我遇見了那種男人,我一定要把他送去刑部!”三格格仰頭。

“嗯……送應天府吧,刑部不管這種事。”事兒太小。

“嗯,阿瑪真好。”三格格笑著膩歪。

“過幾日阿瑪給你一隊侍衛。日後就跟著你了。想出去就帶著人,拿著腰牌。什麽時候都可以出去,不過不能回來晚了。不該去的地方不許去。”十四爺道。

“是,女兒多謝皇阿瑪。”三格格激動的起來行禮。

十四爺失笑,擺手叫她坐下。

三格格卻調皮一笑:“不打攪阿瑪和額娘了,兒女回去了。”

說罷又一福身就跑了。

曲迤失笑:“這孩子,越發淘氣了。還說大了之後老實了。”

“淘氣不好?盼著她活潑不是你?”十四爺問。

曲迤笑:“嗯,我覺得這樣就很好。”

“要不要爺找個機會把戴鵬調出京城?”十四爺忽然問。

曲迤一愣:“他做了什麽事?惹禍了?”

十四爺也一愣:“這不是……這不是說你煩他麽?爺可沒關注,沒出什麽事吧?”

倆人大眼瞪小眼後,曲迤噗嗤一下:“不用,我又不恨他,就是不想見。這麽多年我都不見他了,他心裏還沒數?不用調走。”

十四爺點頭:“對了,你哥哥秋天回來。”

之前西北大捷後,自然要留下駐軍,曲江就是其中的一員。

這麽些年都沒回來。

這次回來,就不會再去了。

曲迤驚訝,站起身:“真的啊?我哥哥可好些年沒回京了。前日我才叫人送信,他回信還沒來呢。什麽時候的事?”

“別激動,就前些時候下旨,本來要跟你說,我忘記了。”十四爺笑道。

十四爺如今跟人說這個我字多了之後吧,就總是說,經常對誰都是我。

“太好了,這幾年我額娘也想他想的厲害,兩個孩子都好幾年沒見阿瑪額娘了。”曲迤明顯高興。

提起戴鵬她是沒反應,可提起自己親哥,那還能不激動?

何況多年沒見了。

“還有你那個弟弟,來年選秀,給他賜婚吧?”十四爺問。

“納穆啊?回頭我問問,這孩子這幾年把我額娘愁死了。”曲迤搖頭

【文中草字頭那個我是怎麽來的啊?我打都打不出來,發出去怎麽就成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