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格格哇哦了一聲:“那真厲害,你的名字也好好啊。”

姐倆激動的不行,說了半天名字後,又一起去看弟弟。

現階段,二格格和三格格高度統一,有個必備的活動就是,一起看醜弟弟和醜妹妹。

來了這邊就卡你醜弟弟,去了那邊就看醜妹妹。

看完後,就心有戚戚的互相同情。

嗨,誰家還沒個醜孩子呢?

曲迤笑得不行,也不去糾正他們了,反正孩子大一點就知道不醜了。

大家基因都可以,醜了還像話麽?

二格格漸漸大了些後。也不想小時候那樣動不動就叫喚了。

也是舒舒覺羅氏下力氣管了。

如今小姐妹兩個湊一起就可愛了,以前是真的不可愛啊。

都不可愛。這一點不能光說別人家孩子。

自家的也夠嗆。

如今不一樣了,有點可愛了。

二格格也是嘴巴利索,特別會說,一口一個曲額娘,叫的可親。

曲迤還是很喜歡她的,給吃給喝給玩,不藏私。

起初三阿哥是不願意的,後來也習慣了。

如今三個孩子相處的都不錯,沒法子啊,三阿哥小,跟大哥二哥相處不來。

大哥二哥如今吧,就是那種你是小孩,我們不是三歲兩歲了。不跟你玩那種架勢。

曲迤觀察孩子,一天都很開心。

隻可惜開心的日子總有結束的時候。

進了三月,二福晉不好了。

二阿哥住鹹安宮,可這邊不夠大,二福晉等人就住後頭的閣子,環境不太好。

自打二阿哥幽禁在這裏之後,二福晉就病著。

熬了這麽久,如今有些熬不住了。

消息一大清早來人報的,十四爺剛起來,早上還冷,尤其是今天還下雨。

曲迤被驚醒,嚇了一跳,下意識一摸,睜眼見十四爺正走了過來。

“別怕別怕沒事。”他穿到了一半的褂子也不管了,坐下拍曲迤:“沒事,宮裏的事。”

曲迤回神,有點不好意思:“我……我就做夢了。”

“嗯,你慢慢起就是了,爺先進宮。”

曲迤忙坐起來:“爺隨便吃一口吧。”

十四爺點頭:“外頭有粥,你別急,慢慢起,這會子冷。不用你進宮,就是二福晉不大好了。”

曲迤一時間還對不上呢,半晌才哦了一下。

十四爺已經穿戴好喝了一碗粥走人了。

曲迤起來後漸漸回神了,二福晉,前頭的太子妃。

石氏。

石氏其實滿洲姓氏是瓜爾佳氏。她沒有活下來的兒子,隻有一個女兒。

如今還未出閣,也有十多歲了。

曲迤想著,吃完了早膳,正院就叫了。

她換了一身衣裳過去,就見舒舒覺羅氏也在。

“宮裏的事,你們也知道了吧?”福晉問。

兩個人都點頭說知道。

“按說,他們獲罪,這事不好辦,可也說不準。所以我叫你們來,預備下。聽說是不大好了。”福晉道。

說是不大好,那就基本上是好不了了。

何況是昨晚就已經不好了,因宮門下鑰了,所以沒人出來報,這一大早的報說不定一會就有準確消息了。

皇上和太後還在暢春園呢。

曲迤和舒舒覺羅氏都知道要預備著了,回去先叫人將鮮豔的東西略換了換,孩子們的紅衣裳什麽的也收起來。

畢竟對於孩子來說,這是個伯母呢。

雖說獲罪了,可誰知道皇上心裏是怎麽想的?

最好別惹了忌諱要緊。

十四爺等人進了宮,也不好直奔鹹安宮。

他們在幹清宮聚齊不到一刻鍾,鹹安宮消息就來了,人已經歿了。

八爺和眾人商議,不管怎麽說,先把人收斂起來吧。

內務府是一早就預備了的,這位病了一年了。

十四爺想了想:“我去一趟暢春園吧。”

總要有個準備旨意。

結果他還沒去呢,李德全回來了。

李德全是帶著萬歲爺的口諭回來的,眾人迎接他,聽著萬歲爺口諭。

口諭是石氏按照郡王妃的禮下葬,叫內務府,禮部,宗人府一起辦。諸位皇子協助督辦。

有口諭就好說了。

至少有章程,八爺也鬆口氣,這一來,他內務府才知道怎麽辦呢。

不然他是不肯叫事情難看,可要是萬一辦好了,辦不好了,都落不了好呢?

既然有了這話,十四爺抬腳就往鹹安宮去了。

又囑咐人,把弘晰弘晉叫來。

雖說不是親生的,可如今二皇子最大的兩個阿哥就這兩個。

不來給嫡母辦喪事說不過去。

終於見著了二阿哥,他也根本不給三爺四爺五爺這幾個親王,以及

眾人倒還猶豫,八爺,九爺,十爺,十二爺,十三爺十四爺都很直接,請安叫二哥。

這一來,就顯得上頭幾個弟弟特別的驕傲似得。

三四五還好,穩的住,七爺真的尷尬死了。

二阿哥直接問:“萬歲爺怎麽說?是裹著席子丟出去,還是找個坑兒埋了?石氏沒有兒子,怎麽處置都好。”

這話就……難聽。

八爺忙道:“二哥說什麽話,皇阿瑪的口諭說,按照郡王福晉的規矩辦。”

“那就辦吧,她就一個閨女,叫她磕頭送她額娘吧。”二皇子麵色冷淡。

說不清他是傷心,還是不在意。

在這裏辦是不可能的,最後還是送去了景山。

當然,隻是景山隨便找了個殿。

二皇子不能去,弘晰弘晉等幾個小阿哥都去,弘昱等幾個也都去了。

既然是按照郡王福晉的品級辦,就不能潦草,十四爺也派人去接了他的大阿哥二阿哥一起來磕頭。

福晉和側福晉也要來,不過不能都來,要有一個人在府裏支應。

最後定下,是福晉和曲氏來,舒舒覺羅氏留下。

對於這一點,曲迤沒意見。

但是其實,喬康就隱晦的提醒她,說福晉大概是怕她用這個機會,掌握一些府裏的權柄。

畢竟留下的人,回頭還要主持路祭什麽的,也算跟權利沾邊了。

曲迤嗤之以鼻,沒當回事。

福晉也算是小人之心,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擁有大阿哥的舒舒覺羅氏留下她就不怕了?

把不是更容易掌握權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