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年你們都不大能出去賞花,擺在自己院子裏。這是第一茬,還多著呢,這幾盆不好了,再給你換。”十四爺道。

“嗯,謝謝爺。”曲迤點頭。

花花草草的嘛,十四爺給多少都要。

“這就把你樂的,可見沒見過好東西。”十四爺捏她的臉。

“爺這話不對,就算是爺給的東西不值錢,那也是爺給的,怎麽不樂呢?”曲迤撅嘴。

“行行行,對對對,你說的有理。”十四爺笑著坐下來了。

“爺今兒高興?”曲迤問。

十四爺心說我本來也沒什麽高興的事,瞧見你這麽笑著,能不高興?

“換著花樣打聽爺的事呢?”十四爺假裝板著臉。

曲迤就不說話了,知道十四爺是玩笑,可心想我倆都這麽熟了,你還這樣。

規矩也不好呀。

於是這麽想,真就嘀咕出來了。

十四爺聽著那句都那麽熟了……

差點氣個仰倒,拉著人就咬牙:“說什麽?”

曲迤一愣:“沒有……”

“熟了?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爺對你這麽好,就隻把你養熟了?啊?沒有別的了?爺對你不好?”

聽了這話,安嬤嬤等人都嚇得要跪下來了。

曲迤還愣怔:“又好又熟了呀……”

十四爺……

“你擱著給爺挑西瓜呢?”十四爺敲她腦瓜子:“你給爺說清楚了。”

曲迤……曲迤說不出來。

剛還覺得有點點委屈,現在就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點白眼狼?

被忽悠瘸了的曲迤傻乎乎的看十四爺。

十四爺就笑起來:“你呀你,就是個傻子。”

曲迤哼哼了一下。

各處得了十四爺給的**都是高興的。

正院裏,福晉正看孩子吃奶,二阿哥確實身子好。喝奶的時候特有勁兒,大口大口的。

聽說是送來了**,福晉嗯了一聲,沒太在意。

倒是問了一句:“主子爺去哪裏了?”

“回福晉的話,去了曲格格那。”采萍道。

福晉嗯了一聲,就不再問了。

她不問了,采萍也沒法說什麽了。

隻是心想,曲格格侍寢的時候確實太多了些。

等她生了孩子,萬一主子爺要抬舉呢?

一個格格是不要緊的,要是側福晉呢?

這些事,福晉自然想得到。

“明兒白天,去給楊氏送些布料。她進府時間短,怕是沒有什麽好東西。”福晉道。

“是,奴才明兒去辦。”采萍道。

第二天一早,采萍就帶著布料去楊氏那了。

楊格格正跟

她活動好動,也是不愛繡花,坐不住。

瞧見了采萍忙來迎接:“呀,采萍姐姐來了。”

“怎麽敢叫格格叫奴才姐姐?給格格請安了。”采萍確實被叫的很高興。

采萍被迎進屋裏。

瑚圖氏這邊的人瞧見了,回去跟她說了采萍來了的話,主仆幾個就盯著。

等了好一會,采萍才走。

楊格格親自送出來的。

瑚圖氏心說狗腿子。

瑚圖氏想了想,就起身,往曲迤那去了。

曲迤聽說瑚圖格格來了,真是想說不見的。

可畢竟瑚圖氏是先進府的,她還真不好就直接不見,主要人家也是頭回單獨過來啊。

曲迤痛苦的出來見了。

“給姐姐請安了。”

“妹妹安,不打攪妹妹吧?”瑚圖氏笑道。

曲迤心說我說打攪了你會走嗎?

嘴上笑道:“還好,我也沒事。”

瑚圖氏就坐下來:“也難得來妹妹這坐坐,妹妹這裏果然收拾的好,妹妹有福,這花木都長得好。瞧這牡丹長得多好?”

“姐姐看錯了,那是芍藥。前年主子爺給的,說是芍藥呢。”曲迤一本正經。

心想你要懷疑,你去問十四爺好了。

果然瑚圖氏有點愣怔後道:“是嗎?那可是我看錯了。”

“姐姐可是有事?要是有事您就說吧,別不好意思。”說完趕緊走,我看你頭疼。

“哎,我也不知怎麽說。”瑚圖氏歎氣。

曲迤心說那你別說了啊姐姐!

可惜,姐姐聽不見,姐姐非得說:“楊格格進府的時機好。她又年輕貌美。如今福晉也叫人送東西去抬舉著……不過妹妹你放心,我定是向著妹妹的。”

曲迤心裏就明白了,是福晉賞楊格格被她看見了。

這個瑚圖氏真是絕了。

曲迤就正色起來:“姐姐這話,妹妹聽不懂呢。楊格格好是好事,既然福晉也抬舉,說明她真的好。楊格格好,對我來說也是好事啊,怎麽姐姐這麽說,倒像是楊格格好,我就不好似得?這我真不懂,姐姐不如解釋解釋?”

瑚圖氏被她這麽一堵,瞬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曲迤見此,就道:“與姐姐說了這會子話,我就乏了呢。先前太醫也說,我得好好歇息呢。要是改日好些了,我去找姐姐?”

這就是逐客令,瑚圖氏臉再厚也聽懂了。

臉色難看的起身:“妹妹如今是金貴,我本不該來的。”說著就匆匆福身走了。

安嬤嬤忙道:“格格可別生氣,生氣最是傷身。”

“沒有生氣,哎……”曲迤隻是覺得無語和無奈。

“這個瑚圖格格真是的,她自己……她自己不好,總是找這個那個,有本事找主子爺去!”雲雀氣惱。

曲迤搖搖頭,倒也沒當一回事。

其實不就是福晉想扶持楊氏?

這事也說得過去,又不過分。

曲迤是不在乎的,可瑚圖氏卻氣著了。

她之前在福晉和側福晉手裏吃癟就算了,那是主子。

可曲氏還在她後頭進府,又是個丫頭出身的,她怎麽瞧得起?

“肚子裏有塊肉,倒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猖的她!”瑚圖氏坐在屋裏罵人。

隔壁屋裏,丹桂使勁戳丹橘的頭:“就你長嘴了是不是?是不是就你有個嘴?啊?”

丹橘哭著道:“我哪裏能知道她這就急著去找曲格格啊……”

丹桂壓低聲音罵:“你是人頭豬腦子嗎?她什麽德行你不知道啊?主子爺都說了,再鬧就送她去莊子上,你去嗎?你跟去伺候啊?啊?”

丹橘哭著搖頭:“我不敢了,以後我不說了,怎麽辦啊?嗚嗚嗚……”

丹桂頭疼的擺手,她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