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群人玩的倒是開心,直郡王弓馬是好的,這幾個弟弟都不慫,大家都玩的挺高興。
隻要你不提起朝中事,也別跟弟弟們說你要篡位,大家就還是好兄弟嘛。
不過,今日還有幾個侄子在,甚至毓慶宮的阿哥都在這裏。
大家隻說玩兒。
當日還不回來,就搭了帳篷住景山上了。
其實直郡王也算愛玩,換一個人,就不能在如今千頭萬緒的時候還有心情打獵了。
兄弟們一玩兒就是兩個黑夜三個白天。
終於盡興回京,就趕上下雨了。
也是他們幸運,下山後才下雨的,不然這山還不好下來了。
十四爺回府,就叫人將獵物送去前後院膳房裏。
倒也沒什麽猛獸,景山不可能有猛獸,就是兔子狐狸什麽的。
十四爺是打了幾隻兔子和山雞。
於是曲迤這天晚上就吃上了紅燜兔肉。
說實話……一般。
這野兔肉有點柴,看得出是盡力做了,但是還有點土腥氣。
野味真的就是吃個新鮮了。
曲迤沒吃幾塊,就都賞賜下去了。
這一場雨斷斷續續的,下了三天,空氣濕潤多了。
可蚊蟲也多了,曲迤又開始叫人拚命的防蚊蟲了,緊著慢著防,臉蛋被咬了。
一早上,幾個奴才看著,都想跪下。
這太顯眼了吧?
曲迤自己倒是沒什麽,這臉上被咬了就好像沒太癢?
反正就是不好看,摸著有點煩,別的倒是沒太大感覺。
於是塗上蘆薈膏,等痘痘自己消失吧。
“要不,奴才去問問看,有什麽藥塗著能見效吧?”雲錦看著那紅包,心想這也太不合適了,正好臉蛋子上。
“哪有什麽東西能立竿見影呢。”畢竟是毒蚊子。
她不在乎,可奴才們擔心啊。
於是擔心著擔心著,當晚十四爺來了。
曲迤請安一起身,十四爺就看見了……
“喲,這是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十四爺扳著她的臉就看。
曲迤不好意思的遮住:“蚊子。”
“蚊子啊,你這麽防著還叫咬著了?可見你血甜。”十四爺逗她。
曲迤當然知道不是這麽回事。
蚊子咬人跟血關係不大,看你是不是胖,看你是不是體味重……
曲迤悲催的發現,她純屬誤傷,其實就是雲錦幾個熏帳子裏時候,那蚊子不知躲在哪個旮旯裏頭沒被熏出去。
晚上直接被關在帳子裏了,那還有個好?
香不香不都得吃?
十四爺看她這樣就樂:“好看著呢,沒什麽。”
曲迤也沒覺得一個包就能怎麽樣。
隻是覺得正好在臉蛋子上,看著就奇怪。
本來就奇怪,架不住十四爺總是盯著看。
曲迤心想老板您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癖好?
喜歡蚊子包什麽的?
十四爺看她那眼神,笑的更來勁了。
於是晚上上了榻,十四爺就咬她。
還美其名,蚊子都能咬你,爺不能?
曲迤一雙手根本不知道推哪裏,十四爺仿佛化身成了蜘蛛精,七手八腳的撥弄她。
一場打架結束,曲迤累的直喘氣,有點氣呼呼推十四爺:“爺怎麽那麽壞啊!”
十四爺聽著她黏黏糊糊的抱怨,親了一口:“真乖。”
曲迤心說我哪裏就表現的真乖了?
歎口氣:“熱哦。”
十四爺就捏她的臉頰:“別撒嬌,再撒嬌還弄你。”
曲迤閉嘴,心想我哪裏就撒嬌了?
實在累了,都沒等到人進來,她就睡著了。
還是雲錦想給她擦身,她才睜眼,到底是自己去淨房洗漱了,叫人給她洗,那可太羞恥了。
第二天早上,十四爺陪她用膳,瞧著她臉上那包還更大了。
十四爺知道,這也是必然,總有三天的。
十四爺給她夾了一筷子炒蘑菇:“不是愛吃這個?”
曲迤謝過十四爺,果然吃的歡喜。
吃過了早膳,十四爺道:“想去蒙古嗎?”
曲迤眼睛一下亮了。
十四爺好笑,心裏歎息,其實今年本來不想帶她去的。
這一番去蒙古,不知道出什麽事。
可她眼睛都亮了,十四爺也舍不得叫她失望了。
“想去就早些收拾,到時候帶你去。”
“謝謝爺。”曲迤滿足。
十四爺聽著她這聲音就道:“一說能帶你出去,這就說話攙著蜜了?”
“哪裏有,奴才一直都這樣的呀?”曲迤不解。
十四爺又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好好預備吧,爺還沒跟後院說,你悄悄的預備吧。”
曲迤應了,十四爺就先走了。
上午去書房看看書信邸報之類的,下午還得進宮教導那幾個孩子射箭。
總算如今十七爺不能把他氣死了。
到了五月十六的時候,宮裏有了話,康熙爺初二要去蒙古了。
各家阿哥們,都可以隨駕。
今年是送十三公主出閣,她的夫婿是博爾濟錦氏的一位郡王。
叫倉津,倒也是年歲相當,一表人才。
這在草原上,也難得是個好夫婿了。
不過雖說是要給十三格格送嫁,對十三爺來說,也沒什麽好處。
十三格格冊封了和碩溫恪公主,從此也是有了封號的人了。
有了皇上的話,各家府上也預備起來。
半個月,也夠用了。
十四爺去了正院裏,與福晉吃了晚膳之後,就說起這件事。
福晉道:“出門去的東西,妾身是沒經驗,隻得請教了瑚嬤嬤去。隻是要帶人出去伺候,爺可有要求嗎?”
這個伺候的人,不光是格格,還有給十四爺啟蒙的那幾個沒名分的女子。
可憐她們侍妾也不是,隻是丫頭。
這事,十四爺早想過了。
“就帶舒舒覺羅氏和曲氏吧。”十四爺道。
一聽要帶側福晉,福晉心裏就有點煎熬。
“是,她們伺候的是好,隻是大阿哥還小……驟然離開了額娘……”福晉這麽說,是有私心,但也是實話。
“有你在府裏坐鎮,大阿哥有人伺候,出不了亂子。”別的不說,福晉這個人,不害孩子。
十四爺雖然有點經驗主義的意思,但是他自認不能看人看那麽歪。
話說到這裏,福晉也隻能說好了。
於是,第二天,眾人都被叫來正院請安,福晉就把這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