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底牌盡出(求票!)

靈鳩的話語剛剛落下,她和之前的侯曉一樣,也是主動出擊。

她的速度比侯曉還快,也更加的輕靈又詭異多變。

麵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絕色女子,宋元清的麵皮緊繃,沒有絲毫的鬆懈。

他用了之前對付侯曉一樣的法子對付靈鳩。

土鼎中藏有萬丈千山鎮壓向靈鳩。

靈鳩速度不減,一尾揮出,撞向土鼎。

兩者相撞之間發出巨大的聲響,看起來柔軟的白尾卻擋住了土鼎的壓迫。

甚至白尾還纏住了土鼎,將它砸向宋元清。

宋元清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做,不過土鼎本就和他一體,哪怕砸向他也仿佛是水落大海,沒有激起任何的起伏。

土鼎失利,水鼎再現,弱水近身。

當弱水碰觸到了自己的白尾,靈鳩就發現這弱水竟然真的是傳說中的弱水,一滴千鈞,還有禁錮修為之效。

隻可惜她的白尾也非凡物,任由那若水纏繞,也隻是讓她一尾失去效用罷了。

宋元清見她已經近身,火鼎也不甘示弱的化為了火獸朝靈鳩撲殺去。

火獸撞擊在白尾的時候,毫不意外的被撞個破散。

宋元清哪裏還不明白,靈鳩這白尾實在不似它看起來的那麽美麗無用。

這時候靈鳩的手持桃花木劍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一劍破風殺去。

桃花木劍不如宋雪衣的法相殺逆那樣無堅不摧,可是至剛至柔的誅邪之木,它的殺傷力足以讓人心驚。

宋元清是知道她出名兵刃威力的,所以也沒有再繼續硬抗,一拳對上了桃木劍。

這時候靈鳩才發現宋元清不知道什麽時候雙手已經戴上了一雙手套。

選黑色的手套竟然擋住了桃木劍。

“碧桃。”靈鳩輕呼一聲。

桃花傘飄起,漫天的桃花飛舞,花香迷人。

宋元清一瞬間就陷入了幻境之中。

靈鳩想要一招得手,卻在一劍刺入他命門時,一聲似龍似虎的咆哮聲響起,一抹黑影竟是擋住了這一劍。

恰在這時,宋元清也回神過來,他一飛而起遠離了靈鳩足有數十米高,低頭看向靈鳩時,眼裏的波動還點起伏。

他的額頭還有一層薄薄的汗水。

如果不是柩蛟救的及時,他現在怕是已經敗了。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靈鳩的攻勢會這麽的犀利直接,看起來繁華絢麗,實際上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恰恰一招致命。

靈鳩抬頭,眼裏精光一閃,“你的法相?”

“吼!”真實的吼叫聲響起,又是那似龍似虎的聲音。

一道龐大的黑影出現在宋元清的身後。

漆黑的身軀猶如長蛇,卻比蛇更多了威嚴恐怖的氣勢,它身上的鱗片尖銳,向一片片的刀片,好像隨時都會炸開豎立起來。那似蛇似龍的頭顱說不出是好看還是難看,一雙暗芒閃爍的眸子,叫人不寒而栗。它生有獨角,有戳破天際的邪性,充滿猙獰的惡氣。

宋元清站在它的身邊,一手擱在此蛟頭上,那般的氣勢,叫不少妖族女子們看得心神動蕩。

“它名柩蛟。”

好像是回應宋元清,那黑蛟尾巴也圍繞住了宋元清。

“這個名字……聽得有點熟悉。”靈鳩想起來當年在歸海島的那神秘生靈,不就是因為什麽虛空什麽柩蛟才轉移整個島嶼的的嗎。“原來就是它。”

“哼。”潶淵看到柩蛟的出現,眼裏浮現一抹嫉妒和貪婪,“一個下界來的半妖,竟然獲得柩蛟這樣的……”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他並沒有把話說完。

柩蛟的出現引起了整個妖族的注意。

侯曉臉色有點沮喪,原來對方和他打鬥的時候,竟然連法相都沒有喚出,他原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很不錯了。

申屠看到自家徒兒的臉色,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和這些妖孽比。”

侯曉剛剛準備點頭,下一刻就覺得這話相當的有問題,“師尊……我們好像就是妖孽啊?”

申屠一本正經道:“他們是妖孽中的妖孽。”

侯曉:“……”為什麽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的感覺。

“法相出來了也好。”武台上的靈鳩低笑一聲,“如果法相被毀,你是不是還能恢複就未知了。”

她的話語讓宋元清腦海裏浮現了當年的記憶,緊接著就是這些年來的努力。

哪怕靈根被毀,他依舊憑借自己的才能和努力重新站在他們的麵前,若是法相被毀呢?

宋元清知道靈鳩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有這樣的心思。

柩蛟低吼一聲,化為一道黑影來到了靈鳩的麵前。

從柩蛟的雙眼裏靈鳩看到了情緒,這是和宋小白的殺逆一樣,有著自我情感的法相。

原來柩蛟聽懂了靈鳩的話,才會不顧宋元清的控製,主動往靈鳩這邊殺過來。

靈鳩伸手一招,桃花傘回到她的手裏,往前一擋就擋住了柩蛟的這一衝。

柩蛟頭顱撞在桃花傘上,立即就像是黑霧一樣的被撞散,然後黑霧化為更多的黑色蛟龍纏繞靈鳩。

靈鳩眼眸一眯,一條白尾卷起把她包得不留痕跡,任由無數的柩蛟想要吞噬她都無能為力。

隻是這樣一來,好像是誰也為難不了誰了?

這個念頭剛剛在眾人的心底浮現,包裹靈鳩的白尾一展,將柩蛟驅開。

一隻手伸出,紫蝶飛舞而出。

子夜蝶群飛向柩蛟。

從柩蛟那裏,宋元清感覺到了危機感。

這紫蝶不能把柩蛟弄死,可糾纏下去可以讓它受創。

“子夜蝶可由音律控製。”一道聲音響起。

申屠冷眼看向諝陽,“你犯規。”

諝陽道:“西少殿主使用子夜蝶已不屬自己的實力。”

“小九有著這等寶物是她的本事,和他手裏佩戴的武器是一樣的道理。”

“我觀戰言語,是我的自由。”

宋元清皺了皺眉,伸手一招,聳立在武台邊緣的戰鼓落入他的麵前。他雙手持鼓棒,一曲戰鼓歌便起。

靈鳩輕哼,這些男人都是怎麽了,一個個都是全才全能不成。

子夜蝶失利,她便收了回來,再次拋出一物,在半空化為一頭青鳥。

如果南宮冽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發現這青鳥也是南離火域祖師爺的土特產之一。

青鳥美麗動人,渾身展開一道清光,將柩蛟包裹在裏麵。

柩蛟不懼青鳥,可是一時半會也無法破開青鳥的束縛。

沒有了柩蛟的搗亂,靈鳩再次欺近了宋元清。

“羅吼。”這回換做潶淵看不去了,“她到底是比武還是比寶貝?”

羅吼沒有說話,武台中的靈鳩已經說道:“既然要比就比個徹底好了,無論是武力還是財富,我都會把你打擊得徹底。”

潶淵氣得臉色發青,宋元清卻深刻接觸過靈鳩的性子,對她這番話毫不意外。

暫時失去柩蛟的他手裏打出法決,又一座大鼎出現,鼎身篆文環繞,其其實比之前三鼎的其實都強。

桃木劍碰到這大鼎,反彈過來的力道差點讓靈鳩將之脫手而出。

她沒有多意外,當年的宋元清都已經是三鼎之身,現在的他又怎麽會還是三鼎。

此鼎一出,猶如一方鎮守,守護在宋元清的身邊,金色的篆文在宋元清幾句暗語下,飛向了靈鳩。

“嗯?”白尾竟然擋不住篆文,那篆文就好像鎖鏈,把靈鳩的身軀禁錮原地。

宋元清看著她,“你輸了。”

“誰說的。”靈鳩意念一動,一塊銅鏡出現,從中發出一道金光,就把纏繞靈鳩的篆文鎖打斷。

潶淵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他認出來這是他賞給七重宗的寶貝,一件擁有著大帝聖力的寶貝。

哪怕這件寶貝裏容納的聖力不過幾縷,用完就沒用了。可到底是他的東西,如今出現靈鳩的手裏,這讓他一下就明白了七重宗宗主突然失蹤和她有關。

潶淵卻不知道這寶貝的確是靈鳩從墨蛇那裏得到的,可是裏麵的聖力早就被墨蛇給消耗沒了。

如今她射出的聖力,實際上是屬於她自己的,不過是拿這件寶貝做掩飾。

篆文鎖被打斷,出乎了宋元清的意料。

他毫不猶豫的一手打在金鼎之上,那金鼎之中光芒懾。

“我本不想傷你。”

靈鳩嗤笑一聲,“那是因為你傷不了我。”

一道金芒從金鼎中猶如閃電的飛出。

靈鳩的身軀眨眼就被這金芒給吞噬了。

一切靜止,眾人才看到靈鳩原來站著的地方隻剩下一口小鼎。

“竟然是鼎中鼎?”之前從金鼎中射出的金光竟然還是一口鼎。

這座鼎藏身之前那座鼎之中。

“哈哈哈哈!”潶淵暢快的笑著,“贏了!”

羅吼的聲音像是一盆冷水澆落,“西殿還未認輸。”

潶淵笑容不變,看向百裏倩,“不認輸?你想她變成一灘血水嗎?”

百裏倩冷漠道:“誰輸誰贏,還未必。”

潶淵隻當她是在逞強,對宋元清道:“讓裏麵的人出點聲音。”

宋元清忽然皺眉,臉色發白。

這一幕刺激到了潶淵,“怎麽了?”

宋元清沒有回答他的話,身體都顫抖起來,突然抬頭緊緊盯著金色小鼎,“出來!”

小鼎裏沒有任何的聲音。

“出來!”宋元清的喊聲已經沙啞,低沉中透出懊悔和憤怒。

這時候柩蛟也掙脫了青鳥的束縛,它重新凝聚了身軀,衝入金色小鼎之中。

“不可!”宋元清立即阻止。

柩蛟有著自己的情緒,卻還是聽他的話的,化小的身軀在小鼎的上方停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一隻凝脂白玉的手從小鼎伸出,突然抓住了柩蛟就往小鼎裏拉去。

柩蛟一個不慎,半個身軀就都拉了進去。

宋元清立即覺得不好,控製柩蛟散開身軀,可是下一刻他就感覺到一股說不清的力量包裹了柩蛟,竟然讓它無法分散。

這是什麽?

法相不屬生靈,有什麽力量是可以束縛法相天賦本領的?

宋元清一口血吐出來。

他不知道靈鳩在金色小鼎裏做什麽,可是卻感受到金色小鼎的能量正在不斷的流逝,讓他本身也受到了傷害。

最最可怕的是,他的法相竟然被拖了進去,他卻無法召喚!

“出來!出來!”此時此刻,他能做的竟然是無力的低吼。

靈鳩自然不會出來,她沒有想到在金色小鼎裏麵竟然存在聖力。

這裏的聖力呈現雲霧狀,漂浮在無妄之地,落入靈鳩的眼裏就跟一團團甜美的棉花糖似的。

宋元清也太幸運了吧?

靈鳩在心裏想著。

她得到聖力算得上是投機取巧,陰差陽錯就練成了,且一路正確的練了下去。其中付出的努力也不少,好不容易才凝聚如今這個程度。在一些人哪怕是靈鳩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幸運,她那些不容易的努力和聖力的本身價值相比,就顯得很簡單了。

可宋元清呢?竟然鼎中自成聖力。

也許宋元清現在還沒有領悟剔透這小鼎的能力,所以他使用小鼎內的聖力有限,知道不知道這裏麵存在聖力還是未知,因為這裏麵的聖力竟然是還沒有認主被吸收的。

如此就完全是便宜了靈鳩。

她蹲在裏麵哪裏願意走,放開自己的聖力圖騰就放肆的一番吸收,一遍吸一邊想:九鼎之身竟然這麽厲害,難怪被當年拿到宋戎赫說是神人之身,以前她還覺得說得誇張,現在看了還是自己小看了對方。

隻是第六鼎就自成聖力,那麽修煉成九鼎大成的宋元清成為大帝好像也不是地怪的事。

在小鼎裏靈鳩不用擔心被外麵的人發現自己的聖力,抓住了柩蛟就用聖力和白尾禁錮著它。

她說了要毀掉柩蛟不是開玩笑,可發現了九鼎之身的強大之後,她忽然有了點別的想法。

在外麵人的眼裏看到的就是宋元清獨自一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會兒吐血一會兒腳步趔趄,好像有人在不斷的給他傷害。

潶淵不甘心認輸,宋元清自己也不提出認輸,時間就這樣持續著。

直到半個小時過去,宋元清已經單膝跪在地上,如此再次苦苦支撐著他沒有倒在地上。

諝陽的聲音響起:“我們輸了。”

一個輸字響起,讓宋元清鬆了一口氣,可是更強烈的是不甘不願不可置信。

他的雙眸瞪大,牙齒咬破了嘴唇。

當年他輸給了宋雪衣,他沒有因為這個一蹶不振,反而功力更加迅速的增長,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實力不是因為宋雪衣的靈根才得以成功,他相信自己並且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輸給宋雪衣也有幾分的意外的存在。

今日,他身上再也沒有宋雪衣的引子,可是他卻輸給了一個女子。

“啊——!”宋元清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眼裏閃爍一抹光。

金色小鼎猝然炸開。

“噗!”同時,他又一口血吐出。

一團雪白毛球出現人前,伴隨著白尾一條條的舒展開,裏麵無傷的靈鳩也顯出。

她挑眉看向宋元清,一條金繩困住他,指尖冒出一連串的靈符貼在他的身。

“百裏少殿主。”諝陽輕聲道:“我們已認輸。”

靈鳩沒有放開宋元清,“我要的第一件寶物就是他。”

潶淵拒絕:“不行。”

“沒什麽是不行的。”靈鳩笑道:“之前他說的條件我可都聽得清楚,要人也在其中。”

潶淵看向諝陽,後者道:“條件之一乃不可傷其性命。”

靈鳩眼裏閃過一縷光,“你這樣真的是為他好嗎?”

很多時候,人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諝陽沒有說話。

“放心吧,我不會要他的命,不過如果是他自己自殺就怪不了別人了。”

“不會。”

靈鳩用術法牽引著宋元清下了武台。

潶淵看著她的背影,怒火越來越盛,突然出聲道:“你雖勝了,可南殿那邊卻敗了,不如兩者抵消一條,你把他留下。”

靈鳩腳步停了停,回頭忽然就對潶淵做了鬼臉,“你越是不願意把他交出來,我就越要。”

潶淵捏碎了手底下的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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