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二百萬收一幅仇英的真跡很劃算,但是當聽到秦二虎肯定的答複之後,眾人的臉上還是露出一抹震驚。

當然震驚同時,還帶著一絲讚許,在杜德和文墨眼裏,秦二虎不但有眼力,而且有魄力。

新店剛才,他就敢花兩百萬收貨,這在洛城古玩街可是不多見。

“婷姐,和孫建利簽合同。”

秦二虎目光落在薛婷婷身上。

薛婷婷黛眉微蹙,俏臉之上帶著一絲糾結。

“二虎,真的要收孫建利的貨嗎?”

薛婷婷說到孫建利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沒等秦二虎說話,孫建利急忙上前一步,“婷婷,大男人說話,那可是一個唾沫一個釘啊,可沒有反悔的啊。”

“哼,孫建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鬼心思,要是我的話,一塊錢我都不會收你這幅破畫。”

孫建利心中一緊,急忙看向秦二虎,這事情要是失敗的話,張傲肯定饒不了他。

再說,如果成了的話,張傲怎麽也得給自己幾萬塊的好處費了。

所以,又能出氣又能掙錢的買賣,他絕對不能讓它黃了。

其實不單單是孫建利,就連張傲和馮浩都巴不得這買賣馬上就能成。

說白了,這就是他們三人的一個圈套而已。

秦二虎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當即笑道:“不用怕,我不會反悔的。”

說完,朝著一旁的薛婷婷示意一下。

薛婷婷隻好走到櫃台裏,開始準備合同。

在眾人的見證下,雙方簽了合同。

秦二虎則是直接給對方轉了兩百萬,等到錢到賬之後,孫建利臉上露出抑製不住的激動和開心。

“孫建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咱們是自願買賣的吧?”

秦二虎朝著孫建利冷笑道。

孫建利看了幾人一眼,當即點頭,“沒錯,雙方自願,所以後續不管出現任何的問題,都不找後賬!”

“嗬嗬,這話我聽著是真耳熟,我記得上次你賣給我那三件東西的時候就說過,可是你是怎麽做的,到處詆毀我的名聲!”

秦二虎再次冷笑一聲。

“你放心,今天當著各位大咖的麵,我孫建利說話算話,今天這買賣就是我們雙方自願的。”

孫建利說完,秦二虎目光落在杜德等人身上,“各位,你們也幫我當個見證,不然又有人說我是騙子了。”

“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全程都見證了,如果他敢找後賬或者詆毀你,以後他就別在這行裏混了。”

杜德一臉正色道。

聞言,孫建利心裏忍不住咯噔一下。

這可是文物局的副局長,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

秦二虎微微點頭,朝著幾人示意道,“幾位,咱們再看看這幅畫。”

說完,幾人全都圍攏到了櫃台前。

馮浩和張傲,還有正一臉得意想著好處費的孫建利,此時也都好奇的圍了過去。

“幾位,你們覺得這幅畫的紙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聽到秦二虎的聲音,這些人再次仔細的鑒定了起來。

甚至幾人都忍不住上手,摸了幾下。

“紙張的年代應該沒有問題。”

杜德首先說道。

文墨也點點頭,“我也覺得沒問題。”

秦二虎目光落在蘇柔兒身上,“蘇大小姐,你覺得呢?”

蘇柔兒沒有說話,美目落在這幅畫上,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捏了捏畫紙。

用心感受了一下之後,蘇柔兒的美目落在秦二虎身上。

“以前有幸近距離鑒定過一幅仇英的真跡,我感覺你這幅紙的厚度比一般的畫紙要厚一些。”

聞言,秦二虎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不愧是古董第一家族的人。”

“沒錯,這幅紙本畫的確是要厚一些。”

聽到秦二虎的話,杜德眉頭一皺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呢?按說仇英作畫是很講究用紙的。”

秦二虎抬起頭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最後目光刻意在孫建利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鍾。

“很簡單,因為這幅畫是仿品,市場價不超過兩萬塊。”

“啊?”

一時間眾人均是發出一聲驚呼。

“二虎,你既然都看出是贗品了,幹嘛還要花兩百萬呢?”

“我就說,孫建利肯定是要給我們做圈套的!”

薛婷婷一臉焦急的朝著秦二虎說道。

“喂……我說咱們可是有合同在手啊,而且大家都是見證,你們可不許找後賬!”

孫建利見狀,忙朝著秦二虎和薛婷婷叫道。

“嗬嗬,搞古董生意的,打眼不是很正常的嗎?我覺得就當交學費了。”

張傲一臉的幸災樂禍。

“張少說的沒錯,買到假貨太正常了,以後還是要擦亮眼睛才行啊。”

這時候,馮浩也是忍著內心的狂喜說道。

看著這三人的表演,薛婷婷一臉氣惱,可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倒是秦二虎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的目光在這三人身上掃了一眼之後,微笑問道:“你們說完了嗎?”

“說完的話,那就該我說了。”

秦二虎話音落下,張傲一臉輕蔑的朝著他聳聳肩。

秦二虎都懶得搭理他,而是朝著杜德等人,說道:“幾位,表麵上這幅畫的確是仿品,不值錢,可是你們想過為什麽紙張略厚嗎?”

杜德和文墨均是搖搖頭,顯然他們並不知道其中奧妙。

蘇柔兒這邊柳眉緊蹙,同樣想不明白秦二虎這話的意思。

在她看來,這幅畫就是贗品。

至於劉庭這是若有所思的盯著畫,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看到幾人的表情,秦二虎嘴角閃過一抹神秘笑意。

“我之所以花高價買下這幅贗品,就是因為這幅畫,內有乾坤!”

“內有乾坤?”

眾人臉色同時一變。

就連馮浩和張傲的臉色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不過很快,馮浩便冷笑一聲,“秦二虎,你打眼就打眼吧,幹嘛還找這種奇怪的理由呢,這麽一幅畫能有什麽乾坤?!”

“那我隻能說你孤陋寡聞了。”

秦二虎冷笑一聲,目光落在度等人身上,“杜叔、文老,你們認識的人當中,有沒有會揭畫的?”

揭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