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攤主這話，秦二虎和薛婷婷下意識的對視一眼。
“老板，別說你這是攤子了，即便是去古玩街的店裏麵，那也不能是一口價啊。”
薛婷婷柳眉一蹙道。
攤主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聽你這話，應該是第一次來逛鬼市吧？”
“怎麽？”
薛婷婷反問。
“很簡單，這是鬼市的規矩。”
“這麽和你說吧，整條街的攤主，都是有些眼力的，他和古玩街的地攤不一樣。”
“你想想現在古玩街的地攤，有幾件是真貨？”
“但是這裏卻不一樣，所有攤子上，都有真貨，那就看你自己的眼力了。”
“所以來這裏，考驗的就是買主的眼力，當然如果想給賣主下套，那恐怕也不是明智的選擇。”
“這裏的攤主可都不是傻子啊。”
攤主一席話說完，秦二虎嘴角閃過一抹笑意。
“嗬嗬……那好吧，我就在你這攤子上挑選幾件。”
“隨便。”
攤主冷淡說道。
秦二虎低頭開始在攤子上掃視了起來，最終選了三件。
一件淺絳山水人物獸耳瓶，民國的。
一件胭脂紅小盤，清代嘉慶民窯的。
一件青花嬰戲碗，萬曆年的。
“這三件一槍打什麽價？”
秦二虎目光落在對方身上。
攤主看了一眼秦二虎選的三件東西，點頭道：“眼力不錯。”
“三件一起的話，十二萬！”
秦二虎笑著搖頭，“老板，你這三件雖然都是真品，但是這品相可不是太好，小碗上有一小道衝，胭脂紅小盤底足磨損有些厲害。”
“我出十萬塊，你看如何？”
攤主目光落在秦二虎身上，聽對方這幾句話，他也明白，秦二虎肯定不是外行。
猶豫片刻，點頭道：“行，十萬塊。”
“老板，你這貨的來路……”
“年輕人，我覺得你應該懂規矩吧，看上貨就說貨本身，其他的問題最好別談，尤其是來曆。”
“嗬嗬，那萬一來路不正，我以後是要承擔責任的。”
秦二虎笑道。
“如果你沒有這樣的膽量，我勸你還是不要來鬼市了。”
“古董界之所以有鬼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等到鬼市散了之後，誰會知道你和什麽人收的貨，又有誰知道你這東西的來曆呢？”
“再說了，這來曆不是在你怎麽說嗎？你說祖傳就是祖傳，你說地下就是地下。”
聽到這話，秦二虎嘴角再度閃過一抹笑意，“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守規矩。”
“婷姐，給錢。”
秦二虎朝著薛婷婷示意。
薛婷婷掏出手機，直接掃碼給對方付款。
攤主這是將三件東西分別裝在盒子裏，又放在一個大的袋子裏。
“錢貨兩清，生意興隆。”
秦二虎接過東西，微笑說道。
很快，兩人又來到一個攤子前，依舊是瓷器攤子。
秦二虎掃視了一眼，發現這攤子上擺著的十多件東西，竟然有一半都是真品。
不過沒有重器，全都是普通古董。
摸清了這鬼市的規矩之後，秦二虎也不多問，直接挑選了五件。
“老板，你這裏還有其他的東西沒？”
秦二虎朝著對方問道。
“沒有了，全都在這裏了。”
對方眼皮都不抬一下。
“那這五件，我一槍打了，你說個價吧。”
秦二虎也不扭捏，這鬼市一來有時間限製，二來有別於地攤，所以秦二虎也不想浪費時間。
爭取多收點，權當是進貨了。
攤主看了一眼秦二虎選的東西，最終說道：“三十八萬。”
“老板，我這可不算是小買主了吧？”
“一次性買你五件，你這價格是不是有點虛高啊。”
秦二虎苦笑著問道。
攤主卻說，“一看你就是內行，這五件瓷器可都是好東西，這也是因為你一槍打，如果我一件件出的話，價格肯定比這還要高。”
“有商量餘地嗎？”
秦二虎反問。
“這樣，最低三十五萬。”
秦二虎笑道：“老板，這鬼市是有時間限製的，你覺得，就在這短短幾個小時內，你能一下子賣出去這麽多嗎？”
“如果你願意，一口價我給你二十萬。”
“不賣！”
攤主斬釘截鐵。
秦二虎遺憾的搖搖頭，“看來東西跟咱們無緣，走吧。”
說完，秦二虎拉著薛婷婷的手，徑直朝著另外一個攤子走去。
那攤主原本還想裝一把，但是沒想到秦二虎真的走了。
臉上當即露出一抹後悔。
雖然鬼市有鬼市的規矩，但是出貨才是第一位的。
而且一口氣出五件的話，他甚至可以提前收攤了。
“等一下。”
眼見秦二虎走遠，他忙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秦二虎停住腳步回過頭，看向了攤主。
“行了，如果你一槍打的話，二十萬。”
聞言，秦二虎嘴角閃過一抹笑意，重新回到了攤子前。
秦二虎又將剛才挑選的瓷器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朝著薛婷婷示意一下。
給攤主轉完賬之後，對方也已經將東西裝了起來。
“二虎，這才不多半個小時，咱們就收了這麽多東西，你都看準了嗎？”
薛婷婷一臉擔心。
“放心吧，全都是真貨。”秦二虎忙答。
“可是這價格也不低了啊，咱們還有利潤空間嗎?”
“放心吧，利潤空間很大。”
秦二虎嘴角閃過一抹笑意。
對於秦二虎的說辭，薛婷婷無條件相信。
隨後兩人又逛了幾個攤子。
基本上每個攤子上都有收獲。
淩晨十二點的時候，他們一共收了五十多件古董。
“時間差不多了，我給老劉打個電話。”
秦二虎說話間，掏出手機撥通了劉庭的電話。
很快，劉庭便走了過來。
“劉老板，怎麽樣，收獲大嗎？”
秦二虎笑著問道。
“還行，收了五件。”
劉庭點點頭，又問：“秦老板這邊呢？”
“嗬嗬，我收了五十多件吧。”
“啊？”
劉庭一臉震驚。
目光直接落在秦二虎腳下的幾個袋子上。
“秦老板，你這是來進貨的吧？”
“哈哈，算是吧，這些東西雖然那沒有一件重器，但是都還有些價值。”
“我店裏的缺貨，先充充門麵吧。”
聽到這話，劉庭忍不住笑道：“秦老板，看來這趟鬼市真的是沒有白來啊。”
“的確。”秦二虎點頭。
“那咱們是再逛逛，還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