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逆求勝意激昂

沈風將希望寄托於這處腐蝕的鐵柵欄,他深知這是他們唯一的生路。他將手指伸進狹小的缺口,用盡全身力氣,一下又一下地掰扯著生鏽的鐵欄。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寂靜的牢房中回**,像是絕望中最後的掙紮。

木楠月焦急地看著沈風,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想幫忙,卻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沈風的手指被鋒利的鐵鏽劃破,鮮血染紅了斑駁的鐵欄,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別擔心,我很快就能打開。”沈風咬緊牙關,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但他絲毫不敢鬆懈。每一下撕扯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但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活下去,帶著楠月一起活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狹小的缺口終於被沈風撕扯成了一個可以容納一人通過的洞口。他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疲憊不堪的身體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楠月,你怎麽樣?”沈風強撐著站起身,來到木楠月身邊,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

“沈風……”木楠月虛弱地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這個滿身傷痕的男人,心中充滿了感動和愛意。

就在這時,奇跡發生了。木楠月原本無力的手指,竟然微微動了一下。雖然隻是極其微小的動作,卻像是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沈風絕望的內心。

“楠月,你……”沈風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緊緊握住木楠月的手,感受著她微弱的體溫,心中湧起一股強大的力量。

他知道,他不能放棄,也不能倒下。為了楠月,為了他們之間這份珍貴的愛情,他一定要活著走出去!

沈風小心翼翼地將木楠月抱起,從被破壞的通風口鑽了出去。外麵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微弱的光線從遠處傳來,指引著他們前進的方向……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從通道盡頭傳來,伴隨著淩亂的腳步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響。沈風心頭一緊,將木楠月輕輕放下,示意她保持安靜,自己則謹慎地向前探去。

隻見通道盡頭,一群身穿囚服的人正在與一隊黑衣人激烈搏鬥。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慘烈的景象令人觸目驚心。

沈風心中疑惑,是什麽人被關押在這裏?而那些黑衣人,又是什麽來頭?他正準備現身詢問,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這些暴徒意圖謀害陛下,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是扶蘇!沈風心中一驚,難道……沈風定睛一看,果然是扶蘇!他身邊還聚集著一群人,雖然衣衫襤褸,卻各個目光炯炯,透著一股英武之氣。

“這些人……不是囚犯!”沈風腦中靈光一閃,忽然記起之前扶蘇對自己說過,朝中有一股神秘勢力在暗中作祟,甚至將許多忠良之士秘密囚禁起來。看來,這些人就是被陷害的忠良之臣!

扶蘇手中的劍招淩厲,招招直逼黑衣人要害,但他畢竟寡不敵眾,身上已經添了幾處傷痕。沈風見狀,不再猶豫,飛身躍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利刃,加入戰局。

“沈風?!”扶蘇又驚又喜,“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快,助我一臂之力,救出這些忠臣,揭露奸臣的陰謀!”

沈風點頭,兩人並肩作戰,如同猛虎下山,殺得黑衣人節節敗退。那些被囚禁的誌士們看到沈風和扶蘇出現,也紛紛振奮精神,拚死抵抗。

“沈風,你怎麽會在這裏?”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沈風轉頭一看,竟然是王翦之子,年輕有為的將領王賁。

“說來話長,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先衝出去再說!”沈風一邊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一邊說道。

眾人齊心協力,終於殺出一條血路,衝出牢房。而此時,蒙恬也遇到了困境。

眼前的敵軍雖然人數不多,但排出的陣法卻十分詭異,蒙恬從未見過。士兵們屢次衝鋒都被這奇特的陣法化解,反而損失慘重。

“將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副將焦急地說道,“敵軍的陣法太過詭異,我們的攻擊根本無法奏效!”

蒙恬麵色凝重,緊緊地盯著敵軍的陣型,苦苦思索著破解之法。突然,他目光一凝,發現敵軍雖然陣型變化莫測,但始終圍繞著一麵黑色的旗幟在移動。

“找到了!”蒙恬眼中精光一閃,“傳令下去,集中所有弓箭手,目標——那麵黑色旗幟!”

密集的箭雨如同蝗蟲般射向那麵黑色旗幟,旗幟應聲而倒,敵軍的陣法頓時大亂。蒙恬抓住時機,率領大軍一鼓作氣,將敵軍徹底擊潰。

“贏了!”士兵們歡呼雀躍,蒙恬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知道,真正的敵人,遠比眼前這些嘍囉要可怕得多……

沈風扶著木楠月,借著微弱的光線,終於來到了通道的盡頭。他輕輕推開擋在麵前的木板,一股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瞬間屏住了呼吸……

沈風麵前並非想象中的光明,而是一條更加深邃的黑暗。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看到腳下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兩側牆壁上布滿了尖銳的刀刃和倒刺,仿佛擇人而噬的怪獸。

“小心!”沈風一把拉住險些踩空的木楠月,低聲提醒道,“這裏被人動過手腳,我們必須萬分小心!”

木楠月點點頭,借著沈風的光亮,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條通道顯然是精心設計的死亡陷阱,稍有不慎就會落得萬劫不複的下場。

他們兩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沿著通道牆壁移動,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謹慎。沈風憑借著過人的身手和敏銳的觀察力,不斷發現並拆除著隱藏在暗處的機關陷阱。

而在另一邊,扶蘇等人衝出牢房後,卻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這些黑衣人各個武功高強,出手狠辣,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保護好大人!”王賁大吼一聲,揮舞著手中長劍,奮力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

扶蘇雖然劍術不凡,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身上很快便添了幾道傷口。他心中焦急萬分,卻始終牢記著自己的使命,拚死保護著身後的那些忠良之臣。

“扶蘇公子,不必管我們,你快走!”一個老臣見狀,悲壯地喊道,“隻要你活著,秦國就有希望!”

“不,我不會丟下你們任何一個人!”扶蘇目光堅定,手中長劍舞得更加淩厲,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傾瀉而出。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趁著扶蘇不備,從側麵揮舞著利刃刺向他的胸口。扶蘇躲閃不及,眼看就要命喪當場,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閃過,將那名黑衣人撞飛出去。

“月兒?!”扶蘇看清來人,頓時驚呼出聲,眼中充滿了擔憂和自責。

木楠月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加入戰局。她身形靈活,出手狠辣,如同暗夜中的幽靈,收割著黑衣人的性命。

沈風緊隨其後,手中利刃化作一道道寒光,將那些企圖靠近扶蘇的黑衣人一一斬殺。

“看來,我們得速戰速決了。”沈風低聲對木楠月說道,目光掃過四周,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轟——”

一聲巨響傳來,通道的出口處突然發生爆炸,碎石飛濺,塵土彌漫。沈風臉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妙……

爆炸的巨響在通道中回**,煙塵滾滾,碎石四濺。沈風心下一沉,這出口被人動了手腳,顯然對方早有準備。他一把攬過木楠月,將她護在身下,直到爆炸的餘波散去。

“看來我們被算計了。”木楠月冷靜地分析道,美眸中閃爍著寒光,“這條通道恐怕也不安全了。”

沈風點點頭,扶著木楠月站起身,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爆炸雖然沒有傷到他們,卻也徹底封死了他們的退路。

“走吧,我們繼續往前,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搗鬼!”沈風拉起木楠月,繼續沿著狹窄的通道前行。

與此同時,蒙恬率領著秦軍一路追擊潰逃的叛軍,直插敵軍腹地。叛軍節節敗退,士氣低落,眼看就要全軍覆沒。

“將軍,叛軍已是強弩之末,我們一鼓作氣,定能將他們全部殲滅!”副將興奮地請命道。

蒙恬卻神色凝重,沒有理會副將的請戰,反而勒馬停下,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地形。

“將軍,為何停下?”副將不解地問道。

“事情太過順利,反而透著蹊蹺。”蒙恬沉聲道,“傳令下去,全軍戒備,小心敵人陷阱!”

話音剛落,前方樹林中突然萬箭齊發,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無數叛軍從四麵八方湧出,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朝著秦軍席卷而來。

“中計了!快,列陣迎敵!”副將驚呼一聲,連忙指揮士兵結成防禦陣型。

蒙恬麵色鐵青,他還是低估了敵人的狡猾。這支叛軍顯然是故意設下埋伏,誘敵深入,想要將他們一舉殲滅。

激烈的廝殺再次爆發,盡管秦軍早有準備,但麵對數倍於己的敵人,依然損失慘重。蒙恬身先士卒,揮舞著長槍,如同殺神一般,收割著敵人的性命。

然而,叛軍卻如同殺不盡的蝗蟲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前赴後繼地衝上來。蒙恬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這樣下去,就算能最終取勝,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在那條幽深的通道中,沈風和木楠月正警惕地前行著。突然,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像是某種巨大的機器在運轉,震得整個通道都在微微顫抖。

沈風臉色一變,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大型機械運轉時發出的聲音。

“不好,有情況!”沈風一把拉住木楠月,臉色凝重地說道,“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出口,這裏馬上就要不安全了!”

木楠月也感受到了危險的臨近,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緊緊地握住沈風的手,跟著他加快了腳步。

通道的盡頭,似乎出現了一絲光亮,但那巨大的轟鳴聲卻越來越近,仿佛死亡的腳步聲,一步步逼近……

沈風拉著木楠月閃身躲進一處凹進去的石壁後,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先躲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