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早晨醒來,我按住脹痛欲裂的頭部,整個房間,都還殘留著、情、欲、的味道。
全身乏力,四肢虛軟。想起昨夜我和他交纏的肢體,瘋狂的親吻,還有他的汗水性感的滑過喉結,落在我胸前,然後他魅惑的看著我,伸出舌,那濕潤的舔吻,想到這些,殘存於肢體間的歡愉感一點點隨著記憶撲麵而來。我忍不住摸摸自己羞紅的臉,又好奇的微微掀開薄毯,看著自己睡裙下的皮膚上滿是是他留下的吻痕,還有他整整齊齊的穿著的,透著淡淡清香的麻灰色體恤,我囧了囧。
相處這麽久,這卻是我第一次看傅君顏的睡顏,他睡著的時候很安靜,規規矩矩的睡姿,機警的一動不動。幹淨,清透,精致的臉,風華俊秀,但又生生有股禁欲的味道。誰能想到這麽淡然雅致的男人在床上性感勇猛成那樣……
我就趴在枕頭上看著他,怎麽看都看不膩,像所有狗血的肥皂劇,裹著被子看著男主角傻笑。又想到昨天夜裏,他抱著我進浴室清理,替我洗澡,又用毛巾把我擦幹淨,替我穿好衣服,還用手指抹了藥膏給我下麵擦藥,摟我在懷裏親了又親。我就,再一次滿臉羞紅……好淫、蕩……
突然,傅君顏動了動,我一驚,又想起昨天那些,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的畫麵,捂著臉,閉氣裝睡。
“呆河豚,呼吸!”他輕笑的聲音打斷我。
我微微睜開眼,傅君顏已經翻身趴在床上,雙手撐著臉,呈四十五度角望著我,一副慵懶迷人的樣子。他伸出手指,孩子氣的戳了戳我的臉,手指在一下下摸著我的臉。我臉漲得通紅,呼出一口氣,睜開眼瞪著他。
他輕笑,伸手把我拉進懷裏,在我頸間嗅了嗅,又念叨了一遍:“寶貝,真不想起來,我們不去蘇州了,就這樣在一起一輩子吧……”那親昵的語氣,依戀的動作,讓我怎麽也排斥不了,乖乖的伸出手,眷戀的環上他的背彎。
我說:“好啊……”
他咬著我的耳朵說:“呆河豚。”嗚嗚,耍我……
我倆一早的飛機去上海浦東機場,蘇州沒有機場,隻能到了上海之後再開車過去。
我一路睡到機場依舊蔫蔫的,傅君顏卻神采奕奕,甚至更加的風采過人。讓我灰常感歎男女之間的差別,明明是他叉叉圈圈……我叉叉圈圈……掩麵……以上省去五百字……可是……他的精神為什麽?這麽這麽的好?
當時萬青看見我和傅君顏緋聞就說要辟謠,她已經知道我是二老板,行事乖巧了許多,也不再盲目追求利益。但方晴及時攔住了她,並通過我的授意,間接了解到了事實的真相。我不知道她在得知我和傅君顏是一對的那一刻,心中是怎樣翻滾的,但是我們雙方的經濟公司都默契的保持沉默觀望的態度。其實說白了就是懶得搭理的狀態……
表哥說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埋怨我不要他了……爹地罵了傅君顏一句:“小人。”
機票在頭等艙,鄰座。登機之後我就一直睡不醒打哈欠,眼淚都掉下來。傅君顏扶著我親昵地揉揉我的發。我腆著臉,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撒嬌:“還不是你……”
他偏過頭,笑意然然的對著我點點頭說:“嗯,吃河豚對身體挺好的。”
我繼續困意滿滿……心中淒然冒出幾個大字……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熱無窮。與君顏鬥,輸不死你……
拿下墨鏡,我就靠在傅君顏肩上睡著了。中途他搖醒我一次讓我喝了杯牛奶,我聽他哄我說:“寶貝,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眼睛眯成縫,把他遞過來的餅幹扔一邊,迷迷糊糊把牛奶灌下去,砸吧砸吧嘴,又倒在他肩上死睡。
再睜開眼的時候,飛機已經在浦東機場著陸了。傅君顏替我收起毯子遞給空姐,溫文的道了聲:“謝謝。”才站著伸手揉了揉我的發,笑道:“你再不睡醒,我們要被趕下飛機了。”
我困惑的看看他,咬著手指頭探頭往後看了看,飛機空了呢……我解開安全帶,甕聲甕氣的說:“你可以叫醒我的嘛……”
他嚴肅的清了清嗓門,正經八百的對我道:“不敢。”
我歪著頭瞥他,他笑著,伸手整了整我的衣領,拉著我的手一步步走出機艙,歎了口氣,調笑著說:“上次舒爽叫你起床,你拿鬧鍾砸人家。再上次,小啟叫你起床,你把小啟扔了出去。剛剛我喊你吃東西,你把餅幹扔在過道裏。我擔心,要是我敢叫你起床,我家寶貝會不會把我也扔出去?”他挑挑眉,眼底黑亮,輕輕揪了揪我的鼻子。
我皺皺眉,自知理虧,嘀咕道:“那你可以吻我一下啊,人家王子吻一下,公主就醒了嘛。我是河豚公主啊……”我見他傾耳靠過來,聽得極為認真,說的更來勁,“你也可以抱我啊,用那種公主抱,嘿嘿。”
“嘿嘿。”他學著我壓低嗓子笑了一聲,捏了捏我手心,牽著我走上機場內的大巴,整個身子擋在我麵前,伸出手替我護出一小塊地方。周圍的人都屏息看向我們,傳來小聲的嘀咕,還有不斷探視的目光,我們交換了眼神,默契的視而不見。
傅君顏微微垂首,看著我小聲說:“不害臊。”
我點了點頭,踮起腳貼在他耳邊,應了一聲:“嗯,真不害臊。”說著兩人歪著頭,相視一笑。
也不知他們從哪得來的消息,來接機的有大片的粉絲,機場簡直成了白色和藍色的海洋。一聲聲“天下第一,顧寶貝。”“君顏公子,舉世無雙。”喊得整個航站樓震天響,機場的保安也實在沒有辦法的全體出動。
我們剛提好行李就被地勤攔住,特意來詢問我們是否要走貴賓通道。按理說,為了避免混亂,是該溜掉的。但是,順著不遠處的玻璃門,看著那一張張期盼的臉,他們,笑著,焦急著,期待著。
不知道是不是被愛包圍的人,內心會變得格外柔軟,我不由自主的拉了拉傅君顏的手指,他微微側過頭看我,中斷了談話,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也看著那一片藍色和白色匯聚的海洋,深如黑子的眼動了動,眸光望向我,了然地朝我微微點頭。然後我聽見,他有禮的拒絕了機場方麵請我們走貴賓通道的好意。
他的話音落下,我的心裏鬆了一口氣,覺得能出去讓苦苦等待的歌迷看我們一眼,像是做了天大的好事一樣。
傅君顏揚唇輕笑,握緊了我的手,並肩站在我身側,也不看我,望著那一片人海低聲歎:“心軟的傻丫頭。”
我摸摸鼻子,偷偷瞅他一眼道:“因為你在我身邊,我覺得安全……”又對他俏皮的眨眨眼道:“而且他們,是我們的粉絲也……還能吃了我們?”
他側過臉望著我,纖長的睫毛扇動,揚起溫暖的笑意。
“放心,風雨多大,傅君顏都不會開顧寶貝的手。”他的拇指摩挲著我的手背,低眉斂目望著我,一字一句說道。
“嗯。”我笑,感覺在溫暖的雲裏,踏實的一塌糊塗,輕輕回握他的手,低聲念道:“山竭水枯亦不悔,隻願與君長相守。”
他說:“我知道。”
傅君顏就這樣一手托著行李,一手拉著我走出安檢門,我們一起抬頭,站定,對著所有人淺淺點頭微笑。他暖如玉的臉微微仰起,慢條斯理地對著大家溫聲說:“謝謝。”而我依在他身邊,朝大家招招手,沒有說話,隻是勾唇淺笑。
有人尖叫,有人哭泣,沸騰的,暄鬧的……
然後,傅君顏隻是伸手環在我肩上,護著我緩緩走出人群,他一路始終是笑著的,澄澈的笑意從那雙漆如點墨的眼底滲出來,無比溫暖。粉絲們漸漸靜下來,都自覺的緩緩開出一條道,更有粉絲替我們攔住要上前的媒體記者,他們不擠也不推搡,仿佛,是堅守我們的長城,隻是有的人,眼底還有激動,或者,傷心的淚花。
很久以後,還有很多人歎息,從未見過這樣多的粉絲,卻這樣平靜恢弘卻又安全的接機場麵。
傅君顏後來和我說:“中國的粉絲,其實是世界上最寬容的。他們自己省衣縮食,卻花幾千元,幾萬元隻為看明星一眼。他們自己住著窄小的地下室,卻可以為住在別墅大房的藝人掐架,示威。他們為自己的生活麻木,卻可以因為藝人而哭泣難過。可是中國的藝人有些卻是最懶惰的,有的人□一首歌,也就隻唱一首歌,一輩子,衣食無憂,就這麽過去了。”他揉揉額角,輕聲的歎息。
我忽然有些通明,轉頭問他:“這就是,你不願意參加活動,不去頒獎禮的原因嗎?”
他沒說話,隻是摸摸我的頭。
我們被蘇州市委宣傳部的工作人員小吳接上車,到蘇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小吳很驚訝我們怎麽都沒有帶經紀人和助理。我和傅君顏不約而同的笑了笑,沒有言語。
車子還在高速公路,廣播裏就連續播出兩條新聞,一條是傅君顏顧寶貝機場同行,直麵粉絲默認戀情。另一條是,‘知情人士透露,傅君顏與顧寶貝再次合作接拍某市宣傳片,同行屬工作性質,無情侶關係。”然後開始舉例他是如何像愛護妹妹一樣愛護我……
我囧,那不靠譜的知情人士是誰,一句話攪得我倆剛默認的戀情又撲朔迷離……
車子一路到了平江路,停在一間古樸的小院子前,小吳交給我和傅君顏一人一把鑰匙,指了指這古樸的院子,示意我們今晚要住在這裏。
他說:“按道理是該請兩位下榻酒店的。但是,這次拍攝是為了我們蘇州做宣傳,局裏非常重視,才特地準備了這麽個小院子,別看它不起眼,這老屋,也是有好幾百個年頭的,仔細觀察,裏裏外外都透著古樸精致。房子裏的床罩被單什麽的都提前換了新的,我們以為兩位是帶助理的,所以所有臥室都打掃好了,小冰箱裏也塞好了食物。至於房間,兩位就憑喜好選吧。還有,這平江路上好吃的特別多,你們也可以去嚐嚐。二位這兩天就被安排暫住在這裏,我們請的小劇組也已經到了,但總導演還要明天下午才到,後天就正式開拍。希望二位好好休息,有什麽問題隨時聯係我。”末了還摸摸鼻子尷尬的問:“就兩位住在這裏方便嗎?”估計他也是被報道弄暈了。
我笑,點點頭說:“沒事。”隻看著那古舊帶著破敗的院門,心裏就滿意的緊。因為爹地說過,蘇州是個表麵上破破爛爛,走進去卻春意黯然的好地方。
最後小吳走的時候,還特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說:“大家都特別喜歡你們倆,能給我簽幾個名嗎?”我自然點頭,隨之,小吳欣喜的從包裏倒出一大摞我和傅君顏的照片,我有點懵了,看著那堆滿了石桌的照片,一個勁的傻笑。我說他包怎麽那麽沉呢……
傅君顏掃了一眼,拉起我要坐在石椅上的身子,轉頭溫和的回道:“你先放這,後天去劇組的時候你來拿?”小吳點頭,笑得像撿了錢一樣的走了。
小吳一走我就把手裏的鑰匙丟給傅君顏,讓他一起保管。他收進手裏然後難得得瑟的開玩笑說:“寶貝你要跟緊我,要不然就回不了家了。”
我嗷嗚一聲,抱著他的腰蹭了蹭。又指指照片,傅君顏了然,點點頭說:“知道了。”最後,照片都是他簽的……
夜裏,傅君顏出去買了地道的小麥酒,還有燒烤,又找來鍋子燉了一鍋小米粥,裏麵加了紅棗,蓮子,香噴噴的,看得我直發饞。
他還特曖昧的指指紅棗說:";補血。”……
我們合上嚴重掉漆的古樸房門,夜色裏滿院的悠然,一塊不曉得算不算作假山的石頭立在芳草間,三顆綠樹,滿地的青苔,有的生長在石頭上,又黑又綠。空氣裏也仿佛有水汽,溫潤溫潤的。月光斜斜的照在院子裏一條小小的走廊,接著古樸的門房,清新而又別致,淡淡的,有一股抹不去的安逸味道。
我捧著碗對著小米粥呼氣,嘴裏不時的嚼幾口牛肉串,辣的放下碗,一個勁的扇。傅君顏的眼睛望著我,黑的透亮,拿著酒瓶就瀟灑的直接對飲,眼底高貴清冷間帶著溫暖,隻是笑,有掩不住的快樂。我拿著筷子沾了一口酒,比辣椒還辣……
想到小時候爹地總喜歡指著某個地方給我講故事,我眨眨眼,轉頭問:“傅君顏,你知道這院子有什麽曆史嗎?”
他竟然真的點點頭,我來勁了,眨眨眼期盼的瞅著他。
他卻不語,下巴朝我手裏的粥點了點,我識趣,撈出一勺,吹吹涼,喂進他嘴裏。他很是有滋味的咽下,才說:“蘇州有兩千五百多年曆史了,這個院子,有六百多年了。”
“哦!”我點頭,左右顧盼了一下,還真是老房子。
他又頓住,瞟了眼我碗裏的粥,眼底晶亮。我乖乖的再吹喂他一勺,巴巴的望著他。
他意猶未盡的又瞅了一眼我碗裏的粥,才一副可憐樣繼續說:“聽說這家人早年做私鹽生意,賺了不少錢,成了富戶。但又建不起園林,也不願意和別人一樣住在小門小戶。所以就找人,建了這樣的精致院落。”說著又頓了頓,對著我送進口裏的粥,魅惑的舔了舔唇。
我實在扛不住他那純淨無辜的眼神,和騷魅無比的動作。幹脆挪了挪屁股,靠近他一些,端起碗,像是喂安安一樣,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喂他,他就坐著,張著口等著我喂他,臉上全是滿足的笑意,難得的帶著幾分孩子氣。轉眼碗就見底了,我鼓著包子臉,抬頭望著他說:“現在總可以繼續講了吧……”
他搖搖頭,眉眼微微揚起,對著我可憐兮兮的又說:“我餓了。”那語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啊……”我還沒開口,他就伸手把我摟進懷裏,俯下臉吻吻我的眼睛。我推了推他說:“你不是餓了嗎?”
他也學我皺皺鼻子說:“飽暖思、淫、欲,寶貝,我是餓了……”
我腦裏一轟隆,明白他是哪裏餓了……又推著他說:“你先說完啊……先把故事說完啊……再……”嗷嗚
他輕笑,鼻尖在我臉頰邊蹭了蹭,口裏有淡淡的酒氣,卻並不難聞,他舔著我的耳朵,呼著暖氣說:“美色當前,編不下去了……”
編………傅君顏你公然耍流氓嗎?
“你醉了,你抱著我去哪啊!傅君顏,你急什麽啊……”
“心急……”
……嗷嗚
“你……你……哪有那麽急啊……”他把我抱起,一路吻著我,手伸進我的衣服裏摟著我,抱著我的腿環住他的腰,就這麽進了屋裏,他的下身隨著步伐一路頂戳著我,我麵紅耳赤。
“苦守多年,心急啊…寶貝,你要理解處男的心情…”他嗅了嗅我的發,貼近我,輕笑著說…………
我……無言以對……任其左右……這心情……處男這心情……這肯定是醉了……
可是,在‘憾情’劇組的時候,我見過傅君顏和町越哥一起幹掉幾箱啤酒,還有他喝掉幾瓶洋酒的壯舉,一點沒事啊……難道……一瓶小麥酒就把他打倒了?邪門……
是夜,蘇州平江路,某百年小院,傅君顏撲倒顧寶貝,大戰三百回合,鄰裏聞之,次日曰:“誰家貓兒**?聲聲入耳,夜不停……”
番外小劇場:酒後吐真言
顧寶貝不會喝酒,但她喜歡洋酒加紅茶的味道,最沒品位最俗的那種。若帆在外地拍戲,這次她榮登女主角,高興異常,給他們幾個好朋友一人郵寄了一瓶極品紅酒。
顧寶貝也很為朋友開心,晚上就一個人自斟自飲。
傅君顏帶著安安和小啟從超市回來,就看見縮在角落裏,雙手環抱著腿蹲著,眯著眼睛哼歌的顧寶貝。他微微皺眉,抱著顧小安和小啟進了房間,讓兩個小家夥玩多米諾。這才走出來,撿起滾在毯子上的空酒瓶,蹲下身看著顧寶貝。
“寶貝,怎麽喝那麽多酒啊?”傅君顏溫柔的替顧寶貝拂了拂飄在她眼前的長發,溫和的望著她。
顧寶貝遲鈍的轉轉眼珠子,看見傅君顏,歪著頭對他笑,嘴裏傻乎乎的說:“我是蝸牛。”
傅君顏搖搖頭,知道她醉了。摸摸她的發哄:“好,你是蝸牛,你是蝸牛。”
顧寶貝點點頭,抽了抽鼻子,打了幾個酒嗝,喘著氣說:“我是蝸牛,我生來就有房子,可是我不堅強。”說著她戳戳自己的腦袋,扁著嘴,帶著哭腔說:“全世界最壞的就是欺負我的人,說我沒有他也會好好的,說會永遠愛我,說我長得好看會有好歸宿,然後愛著我娶別人,恩情,恩情,屁嘛!喜歡又怎麽樣嘛,喜歡也抵不上傅君顏一個擁抱……”
說著她開始低頭玩自己的手指,抽抽鼻子接著自言自語:“我死的時候還是個老處女,老處女有沒有?花開的時候沒人采,沒人愛,沒人擁抱,除了錢什麽都沒有的,他連抱我一下都怕徐玫看到,什麽嘛……顧寶貝的上輩子就是個笑話……可是,我不難過了……”
說著她突然笑起來,像個孩子一般仰著臉,蔚藍的大眼睛亮的像天空一樣:“全世界隻有傅君顏最溫暖,他讓我變成一隻河豚,一隻河豚,被保護的很好的河豚,沒有殼也不害怕的河豚。我好喜歡傅君顏,好喜歡安安,活過來真好…真好…”她笑著笑著又突然扁起嘴:“可是,可是我不敢告訴傅君顏我愛過別人,我怕他難過……”
傅君顏一直默默的聽著,眼底始終平靜無波,終於,他歎了口氣,摟著這個自言自語的像孩子一般的小女人,一下一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嘴裏,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哄著:“乖,寶貝乖,我知道的,我來了,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