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愛情(重生演藝圈寵文)

隨著時間的推移,《黑色灰姑娘》的劇情也慢慢有了進展。

白顏依舊沉默,隻是,她漸漸出現在白筱的生活中,她會在白筱和韓在俊常去的西餐廳打工,會出現在韓氏公司的頂樓做清潔工,會在任何時候,那麽不經意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雖然這一切都是偶然,又或者,白顏真的想多看幾眼她的在俊哥哥。然而這一切,讓白筱如坐針氈,白顏一次次出現對白筱來說,都好像是在訴說誰才是真正的公主。她為此實在太焦躁不安,也終於忍不住了。那天,白筱在樓梯的拐角處攔住了剛到家的白顏,她厲聲問她:“白顏,你要做什麽?”

白顏聞聲頓住步子,微微斜眼看白筱。她緩緩垂眸,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淺笑,那笑很淡很淡。若不是離得極近,根本看不清楚。

白筱心中一寒,隻覺這一刻的白顏哪裏不一樣了,她日益娟美的容貌也讓她避諱不已。於是更是不耐地開口道:“我告訴你!白顏!你是白家的棄兒!父親和哥哥都不要你,你是個禍害!你別以為你陰陽怪氣的能嚇到誰!不管你要做什麽!你聽清楚,我已經是白家的公主,韓大哥是我的!你別想搞什麽鬼!”顯然白筱是激動的,她甚至用力地拽住了白顏的手臂,想讓她聽明白。

“是嗎?”白顏卻隻淡淡地問,她嘴角的那抹笑極美,妖嬈而豔麗。然後,她垂眸看著陽光下大門邊的黑影。接著就臉色一變,突然甩開白筱的手。任自己的身子重重地從樓梯間滾落。接著,那麽輕輕地,她突然在石破驚天之後緩緩地喊了聲:“姐姐!”不是驚叫,不是責備,而是歎息。那聲音太脆弱,就那樣突如其來的,打進了在場所有人心裏。

白顏很疼,真的很疼,雖然她是故意摔下樓梯的,但那失重的下墜感讓她害怕。她隻是好想知道,如果這個占據她一切的女人這樣直白明顯地傷害了她,他們,是不是還是不會看她一眼呢?

終於落地,她感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白顏費力地讓自己靠得離滾落的背包近一點,那裏有她的洋娃娃,她所有的力量。她努力地撐著最後的力氣不要痛到暈過去。然後她看見,如她預期的白子墨還有韓在俊從門口走了進來。隻是,白子墨始終未看她一眼,就那麽慌張地越過她,甚至差一點踩到了她的手臂,她的親哥哥啊!就那樣完完全全地漠視了她這個傷者,跑上樓焦急地摟著那個毫發無損的女孩問:“筱筱,你有沒有事?”

接著是白筱慌張地聲音,她聽她說:“是她自己,她自己……哥,不是我!”

“哥……”白顏也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她隻覺得自己漸漸沒有了力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為什麽看著自己的親哥哥從她身邊踏過去的時候,她那麽想哭,就真的哭了出來。這時候她突然想,要是死了呢?她死了呢?是不是他還是隻會說:‘筱筱別怕。’她真的好恨……好恨……

然後,她看見一雙漆黑亮麗的皮鞋進入自己的眼簾,那雙強而有力的手抱起了她。她好疼,真的好疼,但是她死死地拽著自己的背包始終沒有放手。緩緩地,她的笑勾在唇邊,可是眼神卻是虛空的,滿是無奈,哀傷,譏諷……她在他的懷中,隻靜默地看著樓梯口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和女人,動了動唇,無力地又喊了一句:“哥……”

白顏因為這次的事故摔斷了右手。大大咧咧的阿莫之後趕到醫院後,也忍不住抱著她失聲痛哭,對著唯一在病房裏的韓在俊,她開口就罵:“你們還是不是人啊?到底要她怎麽樣?出事那年她不過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而已?逼得她一無所有了還不夠?這麽多年對她不管不顧,隻留她住在狗都不住的地方,還要她感恩戴德嗎?現在又想起來折磨她了嗎?你知不知道她每天要怎樣超負荷地學習和工作?她現在摔斷了手就代表她沒有辦法工作,沒有錢,她連吃飯上學都有困難?你知不知道?”

白顏因為阿莫的聲音被驚醒,她愕然地看著病房裏的場麵,阿莫憤怒地朝一旁吼著,而韓在俊絲紋不動地站在床腳。她再看,周圍再沒有其他人了。這時白顏的眼底黯了黯,她低低地喚了聲:“阿莫。”阿莫聞聲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清醒的白顏。她是一路跑來醫院的,一直到現在還喘著粗氣。她轉過頭看著白顏,白顏眼底苦澀地朝她搖搖頭說:“不是他,是他救了我。”她的聲音很細弱,幹淨而透明。

作為白顏的死黨,阿莫自然馬上就明白了白顏的意思,也了解自己錯怪了好人。但在她心裏一直認為韓在俊和白子墨還有白筱是一夥的,所以不管怎樣他都算得上是同謀。於是阿莫哼了哼,掃了眼韓在俊,雖然沒有一開始的敵意,卻也算不上友善地撇過頭去。

白顏無奈地笑了笑,她轉眼打量了自己所在的病房,沉默地坐起了身,想自己是怎樣的鬼迷心竅,到頭來還是自己倒黴。想著她苦笑地伸手就要去拔掉手腕的針頭。這個動作讓一直沉默的韓在俊也終於一個箭步衝上前,死死地拽住了她的手。他沉聲就問她:“你要做什麽?”

白顏愣了愣,盯著自己被韓在俊握住的手腕,仰起頭虛弱地笑了笑,她說:“在俊哥,顏顏現在住不起這麽貴的病房。再不走,我好不容易存下來的學費又要沒有了。我可以回家休息的。”說著她趁韓在俊分神,動手就毫不猶豫地拔下了針頭。可這個動作實在太趕,針頭突然被拔出就濺出了點點鮮血,她哎呀一聲,悄悄抬眼瞅了一眼韓在俊被血染髒的襯衣,縮了縮說:“對不起,我……”

“好了。”韓在俊皺了皺眉頭,卻還是不在乎地卷起衣袖,低頭看著她冒血的手腕一把按住。另一隻手快速地按下鈴。接著,他轉頭認真地看著白顏說:“你給我乖乖的,聽話。”

白顏聽了先是一愣,接著慘白的臉突然就亮了起來,好看的笑眼也緩緩彎起,那一瞬,華美動人,天地都可失色。白顏從來都知道自己很美。在樓梯口,她甚至一開始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放手任就那樣摔下去,她隻是突然很憤怒,很憤怒。那時她猛然想起多少年前的記憶,那年白筱牽著她母親的手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拱門外,然後,她被趕出了白家的世界,看著她一步步踩著自己,高傲的做著白家的公主,一點點侵蝕掉她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而現在,那一切還包括她從小愛著的男人,韓在俊……

久久的,白顏才說,這時她已是淚眼朦朧了。她說:“在俊哥,好久沒有人這樣和我說話了……”她認真地望著眼前男子的眉眼,緩緩地閉上眼說:“你回來了,真好……”然後她清晰地感覺到,握著她的手的那冰冷的手心,突然,微不可見地顫了顫。

因為事情是白筱推倒白顏,所以,白家沒有人再去提這件事情。這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白顏被吊著的手臂,會偶爾刺痛一些人的眼。

災難對於白顏來說並不可怕。不是她不怕,而是因為她幾近麻木。然而有些快樂,無聲無息地就竟讓她的生命緩緩有了鮮活的痕跡。

在韓在俊麵前,白顏很乖巧。也確實,她是個乖巧的女孩。如果沒有後來的那些日子,她一定會是這世上最溫順美麗的公主。韓在俊對她很好,他會擱下自己公事,親手替她謄寫報告。不論自己有多忙,他都會固執地一次次陪她去複診,監督她有沒有吃藥。他更會在她躲在牆角偷偷聽他彈鋼琴的時候把她拉出來,像小時候一樣,讓她光明正大地坐在一旁傾聽。

而那天,白顏就像受到了蠱惑一樣,第一次有勇氣當著別人的麵,從自己隨身的小背包裏拿出她的芭比娃娃。而她就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它,歪著頭迷茫地看著麵前彈琴的王子,快樂的,不知不覺地落下淚花。

當韓在俊看見那個坐在窗邊,一隻手打著厚重的石膏,一隻手抱著老舊的芭比娃娃,癡傻掉淚雙肩顫抖的女孩時。沒有來由的,他的心口鑽痛。重逢這麽久後,他才第一次喊她:“顏顏。”

白顏因為他的呼喚恍惚地回過神,她愣了愣,才歪著腦袋對他笑,她說:“在俊哥,你不在的時候,顏顏有彈琴,一直都有……”

我下戲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趕忙往顧小安身邊走,顧小安這時正正經八百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小啟趴在它腳邊懶洋洋地眯著眼睛搖尾巴,聽見聲響瞅瞅我,又懶懶地趴回去。

我彎下身輕輕地喊了聲:“安安!”顧小安這個小包子聞聲微微皺眉,黑溜溜的大眼突然十分嚴肅地望向我。那表情老氣橫秋,放在安安臉上卻無比可愛滑稽。我很努力不讓自己樂出聲來,伸出指頭輕輕戳了戳他肉肉的小臉。他小眉毛一皺,依舊端在那裏一動不動。

直到我把他抱起來摟進懷裏,安安的小腦袋在我身上蹭了蹭,像小狗一樣嗅了嗅,才自己揉了揉眼睛,眯著眼睛一個勁地瞅我,可接著他的表情就突然變得可憐了起來,綿綿地說:“姐姐,睡覺覺,安安困!”說著小家夥又把腦袋一耷,靠在我肩上不一會又睡著了。而我輕輕地拍著顧小安的背,尋思明天要喊萬青回來,組裏就算有助理也不能總看著安安。得有個人順便幫我照顧照顧孩子才行。

想著想著我也有點來氣,她萬青做我的經紀人也確實是做得太輕鬆愜意了,雖然我也有責任,不想讓她離的太近,知道我和傅君顏的關係介入我的私生活。但是她還最近真的是越來越不著調了,三天半月難得來一趟劇組,拐著我的保姆車一天到頭不見影。有一天若帆姐還拉著我說,她的經紀人看見我的經紀人在帶藝人上節目。我那回抬抬眉沒說話,心裏其實早就估量是萬青偷偷帶了幾個新人接活。本來我也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她去的,隻是現在組裏忙,誰都沒有時間看孩子,幼兒園又沒開學,我也不想扔安安一個人在家裏。傅君顏那頭也正是忙的時候。孩子不管怎樣還是跟在身邊最好,把安安帶在身邊雖然不方便,但是我除了上戲,其他時間都是能顧著他的,這樣我也安心。我想了想,決定還是打個電話讓萬青回來,她總該做些事情,收收心。

那天光為了辟謠就鬧得沸沸揚揚,果然新聞登出來也是很彪悍的。我和jay的緋聞已經不是重點,有了那樣強烈的對比,一切就都成了浮雲。傅君顏和房町越是一同出現的,所以被記者描寫出了一段很堅硬的同事愛,戰友情。於是,也就隻剩下了我和一跨國企業總裁的緋聞。我很糾結的看著記者把表哥吻我的畫麵登了個大大的版麵,真有些恨不得一巴掌拍上表哥的桃花嘴!

舒爽那天看我對著報紙久久不語,也探過頭來看了眼,又另外拎起幾張報紙翻了翻,很是感慨地說:“果然是狗仔,拍照技術如此不佳!”我看了眼她手裏正拿著的那份報紙,此報的報道是最誇張的,照片也是最全麵的。一看報社名我就囧了,這明明就是我們自家收購的報社。我很無語,再看看那赫然的標題:“莫氏總裁獨愛女神顧寶貝,奔馳千裏來護花。”表哥最近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自己賣自己的緋聞啊……

舒爽在一旁翻著一遝報紙繼續對著一張張各個角度的照片品頭論足。終於歎出一口長氣。說時遲那時快,竟然轉眼就上傳了一張照片上她的微博,赫然是莫諾雲親我的樣子,很詭異地她竟然把表哥的眼神拍得是那樣的含情脈脈,而我目瞪口呆的表情竟然顯得嬌羞無比。而且她還在照片下麵附上了一句:“狗仔技術不行呦!”我瞬間有淚流滿麵的衝動,很想把舒爽扔進化糞池裏,這個火上澆油的家夥!

唯一慶幸的是,我的緋聞似乎轉移了許多人的注意力。jay的消息也隨之變少了。我在心裏覺得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萬青第二天就來了劇組,大家麵子上當然也要過得去,因為小人兒還得拜托她,我也沒想過和她翻臉。所以我還是客氣地謝了她好幾次,也塞了個大紅包給她。她之後就在我上戲的時候帶安安,顧小安也很配合,他知道什麽時候我要工作,那時安安就會很安靜地和小啟坐在一邊,他真的是很乖巧的好孩子,這也讓我覺得一切還挺和諧。

若帆姐的媽媽也竟然真的來了劇組。她老人家做了好些好吃的來探班,組裏人都感歎她的手藝真真是好。老人家見了我,抓著我的手不停地摸,那滿臉欣慰的樣子,無比慈祥,隻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震住了我,她說:“可惜我沒有兒子了!”那話說得無比惋歎,眼神犀利。

我渾身震了震,又見她眯著眼繼續笑著說:“小愛啊!聽阿姨的話,找男人就要找傅君顏那樣的,他就叫那什麽,對!對!對!精致男人!從裏到外都透著股氣質,多少年都不帶落後的!”說完,她老人家又嫌棄地望向化妝室那頭的房町越,伸手直指著町越哥說:“千萬別選他那樣的,悶騷得跟個冰塊似的。談戀愛的時候,你還會覺得這樣的男人有味道,結了婚就有夠你的苦頭吃。我家那口子!就是那德行!可惡的很!”接著老人家又說:“還有那個什麽什麽總裁,一看就是個帶桃花的,水性楊花的!小愛,你千萬別選他,一看就是個不靠譜的,浮誇得很!浮誇得很!”

我一聽就樂了,抖著唇角覺得這老太太是個人才!表哥果然是浮誇得很!浮誇得很啊!

阿姨人特好,也很喜歡安安,摟著安安又抱又親,後來幹脆把萬青拱一邊,抱著安安在角落像個孩子一樣兩人一起逗小啟玩。聽說小啟是傅君顏的狗之後,她老人家竟然像膜拜大神一般地撫摸著它的毛皮,那神色相當崇拜,相當喜感。我看著是又欣慰又好笑,真是碰上傅君顏雞犬都升天了……

這以後,阿姨幾乎是天天來劇組報到,其實我知道她是看我一個人不容易,想著幫我帶帶孩子。我心中感激,真的是無以為報。因為我知道,現在這世道缺的不是帶孩子的人,而是誰願意真心帶孩子。我真的很幸運……

我在官網和微博都做了澄清,是關於我和表哥的。我說:“和諾雲哥隻是親密好友,工作夥伴,並非戀人關係,亦無可能,諸位口下留情。”被記者攔住我也是萬年不變地回答這一句。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再問了。

這一來,原先悲憤難受的CP黨們快樂了。他們又開始繼續編排我到底是和傅君顏是一對呢?還是和房町越是一對呢?那個撲朔迷離啊,讓我也很是惆悵,惆悵過後又讓我覺得精神大振,我恍然就覺得,我這是眾人皆醉我獨醒啊!結果我給傅君顏說的時候,他轉頭問我:“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傻啊?”那語氣無比的認真,害得我陷入怕他退貨的莫名恐懼中……

諾哥哥的短信也來的很快,他說:“寶貝,你傷了哥哥的心!”

我笑著回了他兩個字:“少來!”

那頭發回一張哭臉,我笑著戳了兩下屏幕,回了句:“老哥,我愛你啦!真是!”

然後他回了個撒嬌的表情說:“你愛我有什麽用啦!又不能結婚……”我渾身抖了抖,想起阿姨那句,不靠譜啊,很浮誇啊,浮誇得很啊……

“愛情書”終於播放了,很驚奇的是那些對季潔兒不利的內容,竟然一點也沒被剪截掉。若帆姐笑得嘴彎彎,時刻一臉奸計得逞小人得誌的味道,也惹得舒爽在一旁呱呱直叫。

連顧小安都改口叫她:“怪姐姐!”之後也似乎是有人暗箱操作,竟然將多年前,季潔兒故意掌誑若帆姐的NG視頻公布於眾,言論又是一片嘩然。再加上若帆姐漸漸有了人氣,雙方粉絲也鬧得不可開交,兩邊的論壇貼吧基本就是不能看了。

我們後來悄悄問若帆姐,那公開的視頻是怎麽回事?若帆姐捂著臉說:“不是我啊!誰喜歡害別人出醜的時候連帶整自己哇,你看我被打的多慘啊!啊?”所以我隻能想,是那季潔兒樹敵太多這是被人暗中黑了……

當然後續最搞笑的是,傅君顏的粉絲團中有一部分人開始攻擊季潔兒,各種言論表明他們無法忍受他們高貴雅致,纖塵不染的君顏公子與這樣品行不佳的藝人一起合作。我抱著電腦看著粉絲的各種留言,忍不住感歎出聲:“傅君顏是朵花啊?”人人愛呢,這是……

結果轉過頭就見傅君顏側過臉看向我,他懷裏的安安也扭過頭來,顧小安眨了眨大眼睛,又仰起腦袋看傅君顏,肉肉的小手摸摸傅君顏的臉,嘴一咧說:“姐夫!花!”我沒忍住,捂著肚子在沙發上笑得東倒西歪。傅君顏無奈地側過臉看了我一眼,又低頭瞅著小臉亮晶晶的顧小安,眼底帶著寵溺而包容的笑。

顧安安同學每天笑嘻嘻,依舊喜歡抱著個奶瓶子。他渾身散著奶香,聞起來特別舒服可愛。他還這麽小,可是已經很熟練地會認五線譜,我上戲的時候小家夥經常會坐在小啟背上,拿著小提琴譜在一邊乖乖地背譜打拍子,他打拍子的時候,小手一下下拍在小啟身上,小啟就跟著他一下一下搖尾巴。惹得人人看了都很開懷,也都喊他是個小神童。可我個人覺得,顧小安同學聰明得很隱晦,沒有什麽太大的閃光點……

傅君顏有時候下戲下的早就會過來抱著安安先回酒店。惹來眾人大讚傅君顏品行端正,是扶弱的好男人。我很懊惱,為什麽他們就從不懷疑他是我男人?隻認為顧小安的閃光點可以吸引所有人的愛?

也因此,常常我筋疲力盡地收工回到酒店,打開門,就會看見他們一大一小窩在一個被窩裏埋著頭。仔細一聽,其實是傅君顏用流利的英語給安安講故事,他說的是地道的英式英語,典雅醇厚,淺緩好聽。

可傅君顏又不單單隻是講故事,他會很耐心地和安安溝通,如果是安安會怎麽做?怎麽做才是對的?或許這樣可以嗎?一直到安安踏實地在他懷裏睡著,傅君顏才會小心翼翼地下床,替安安捏好被角。那時,我的一身疲憊也都會因為這樣溫馨的畫麵,而奇跡般地被紓解開來。有時,更會忍不住走上前從傅君顏身後環住他和安安,用臉蹭蹭他的脖子。

傅君顏起先是反手拍拍我的頭,動作輕緩溫柔。然後他問:“在後麵站那麽久,累不累?”

那時,我就詫異地回他:“傅君顏,你後背長了眼睛哦!”

“我聞到了你的味道,海洋的味道。”他笑,側過臉也蹭了蹭我。

可是後來我蹭故事蹭多了,他起先會哄安安睡好後,伸出手拉我進懷裏說:“下次不要再傻站那麽久。”

反複無效後,他如今已經會在聽見我動靜的時候,第一時間停下,轉頭對我鉤鉤手指說:“過來,別站了。”

我就會朝著他走過去吧唧親他一口,嘴裏傻兮兮地笑著說:“蓋章!”然後伸手,小心翼翼地撫摸在他懷裏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顧小安。一切都無比的安心,溫暖四溢。

有的時候,我總會有一種錯覺,覺得安安就是我和他的孩子。而我甚至覺得,這樣也是不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