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有生意了
要想個什麽辦法幫幫她呢。
蕭江北心裏琢磨著,便來到了館裏坐下,就見顧綺羅笑著對杏花道:“好了,難得二公子這貴客今兒上門來,你去好好做一桌菜。”
“是。”
杏花答應一聲,和春雨轉身進了廚房,看著她們兩個的背影,蕭江北徹底石化,好半天才眨了眨眼睛,問坐在對麵的顧綺羅道:“你這百味館,就……就是讓她們兩個做廚師的?”
“沒辦法,現在是最艱難的的時候,當然能省則省了,另外也讓她們倆練練手,等到熟練了,才好教徒弟不是?如今這每天家裏店裏兩頭跑雖然麻煩些,但我聽爹爹說,過兩天你們家就要來……下聘了,所以往後……就不會這麽麻煩了。”
提到這事兒,蕭江北也是心花怒放,既然顧綺羅都是落落大方的態度,他也不怕自己衝撞了對方,因便小聲道:“何止是下聘?我爹和姨娘已經連日子都選好了,就在四月初五,算一算,還有不到兩個月,你那邊都準備的怎麽了?”
這種話若是別的女孩兒聽見,隻怕就要羞得鑽桌子底下了,但顧綺羅卻不一樣,現代結婚的男女雙方哪個不是商量著來的?因也微笑道:“你想要我準備什麽?唔,反正該準備的是都準備了,就是我料著我們太太也不會給我預備什麽好嫁妝,到時候隻怕二公子要受委屈。”
“不委屈不委屈,隻要你的人過門。剩下那些身外之物,我豈會放在眼中?”饒是蕭江北一向冷漠,此時也不由咧開嘴露出一個傻笑。
“呂冬雲。那原家的人什麽時候能來京城?你知不知道蕭家已經定好了日子,過兩日他們就要下聘,四月初五就要迎娶,那原家再不來,黃花菜都要涼了。”
顧綺羅和蕭江北在百味館小聚的時候,呂夫人也離了顧府,乘車來到堂弟家中。見呂冬雲還滿臉笑容的悠閑自在,她心中便火大,因此一進到廳中。將下人們攆了出去,她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什麽?”果然,這話讓呂冬雲也大吃一驚,小聲道:“怎麽這樣急?原本姐姐不是說怎也能拖到夏末嗎?”
“那蕭家的人急。老爺也急。我有什麽辦法?”呂夫人提起這事兒就窩火,原本以為顧明陽不會舍得這麽快就又和女兒分離,誰知丈夫在家事方麵糊塗,在官場的利害關係麵前卻精明的緊,顯然也知道蕭江北如今是多少人眼中的香餑餑,竟一口回絕了自己的提議,甚至還覺得四月初五的日子都不算早,隻想趕緊把顧綺羅嫁過去。以免夜長夢多。
呂夫人也不敢太勸阻,生怕自己心思暴露。如此一來。她全部的指望就隻能在原家那尚未進京的母子三人身上,所以今日才急得親自來找呂冬雲問詢此事。
“哎呀,這可有些難辦了,怎麽也要拖一拖才好,我算著原家怎麽也要二月末才能過來,可即便過來了,這事兒還不知要扯皮多久才能辦成,萬一扯皮不成,那邊已經迎娶了,咱們豈不是白白費盡心機?”
“所以我今日才急著來找你。”呂夫人煩躁的站起身來,咬牙恨恨道:“這都怪那些天殺的造謠的混蛋,把好好兒的一個少年才俊傳成了殺人狂魔,不然我也不至於將這樣好的親事給那個野丫頭,可恨!可恨!”
呂冬雲看了姐姐一眼,心想要不是那些世家子,你們家壓根兒就沒資格和蕭家結親吧?想巴結太子的人有的是。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因想了想,便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姐姐,我聽說那野丫頭精明厲害的緊,連姐姐的管家之權都奪去了一部分,偏偏對你們老太太至純至孝,若是能在廚房動點手腳,讓老太太大病一場,她怎也不能在這時候離開祖母,跑去成親吧?”
“不行。”呂夫人搖搖頭,斷然拒絕道:“如今廚房是那丫頭管著,我的人都是如履薄冰小心行事,唯恐被她挑出了一丁點兒錯處。若是在飲食上動手腳,那是現把把柄送給那野丫頭,這絕對不行。”
“這樣啊……”
呂冬雲也開始踱起了步子,忽然又一拍腦袋,湊近呂夫人耳語了一番,然後得意笑道:“姐姐覺著這個辦法如何?”
呂夫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猶豫道:“這個法子倒是可行,隻是……那老不死的最是心疼野丫頭,若是她病得重了,覺得自己熬不過去,肯定害怕咽氣後會耽誤野丫頭的婚事,說不定反而要逼著老爺盡快替野丫頭完婚,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呂冬雲嘿嘿笑道:“姐姐放心,這東西不會致人死命的,那老太太用了這個,隻會覺著每日渾身乏力昏昏沉沉,到那時,她迷迷糊糊的還能記得啥?這時候肯定是要最親近的人在身邊,才有個安慰,老糊塗老糊塗,她原本就老了,如今再讓這麽一擺弄,還怕她會不糊塗?”
呂夫人想到自己父母老糊塗了之後,也是自私怕死的緊。因又想了想,便點頭沉聲道:“既是這樣,那就按照你的主意,東西在哪裏?你拿來給我看看。”
呂冬雲便轉身進了裏屋,不一會兒,拿了一段通體漆黑如同木炭般的東西出來,遞給呂夫人道:“就是這個,悄悄放在熏籠裏,就算被人發現,隻說是沉香木,因為它的香氣和沉香十分相似,不是大內行根本看不出來,就是那高明的大夫,也想不到這上麵去,也就是你弟弟我這些年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才能在苗疆那邊得了這麽兩個,若是別人,怕是聽都沒聽說過呢。”
呂夫人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行了,知道你費心,這事兒若是成了,少不得好好謝你。我回府裏了。”
“姑娘,再過兩日,蕭家就要來下聘了,奴婢看這兩天咱們就別出去了。這些日子,您幾乎天天出去,我不信太太那邊一點風聲都沒得到,她卻不過問,這擺明著是要抓姑娘的錯處,一樣一樣揭露出來呢。”
杏花將洗幹淨的帕子曬在廊下,一麵對柳樹下的顧綺羅道。
“我倒不怕她,她喜歡揭露就揭露出來唄,反正我已經在祖母麵前打了招呼,爹爹也不是那迂腐的,若知道蕭江北同意我自由自在一些,他保管就沒話說了。”
顧綺羅細細數著柳樹上的芽孢,一麵說著,想了想又搖頭道:“不過百味館也沒什麽生意,去了又能做什麽?所以這兩日在家裏歇著也好,坐馬車太顛簸了。”
“這還好呢,到底是京城的街道平整。若是出了京城,您跑上幾天試試。”杏花笑著說道,卻聽顧綺羅道:“京城外麽,我又不是沒走過?從杭州進京走了二十多天,那滋味……我現在都不願意回想。”
主仆兩個正說著話,忽然就見一個小孩兒走進院裏,杏花一看,認出是王婆子的小孫女兒,便笑道:“你過來是替你奶奶傳信的?”
“是,奶奶說,那個遠哥兒遞信進來,說是有事找她妹妹商議,讓把這個月的月銀帶上。”小女孩兒奶聲奶氣的說道。
杏花和顧綺羅彼此看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目中的驚喜,顧綺羅便合掌笑道:“謝天謝地,可總算是有生意了。”這是她們和曾遠約定的暗號,一旦有生意,就趕緊打發人過來告訴一聲,月銀就是暗號。
“誰知道今兒一天沒去,這生意就來了呢,如此一來一回,不知要耽誤多少工夫,也許奴婢到了,人家客人早都走了呢。”
杏花連忙回去換衣裳,一麵喃喃抱怨著。這邊顧綺羅也皺眉道:“是啊,我們宅門中的女人要做點買賣太難了,尤其是這個飯館買賣,做成這樣簡直不像話,也不知那點幹果點心夠不夠讓客人等下去,還是得趕緊想個辦法才行。”
主仆兩個說著,杏花已經換好了衣裳,春雨卻是不在,杏花便急道:“這死丫頭,不過是打發她去二姑娘那裏借支描紅筆,怎麽就這會兒還不回來?原本就急,哪有時間再去找她?”
“別慌別慌,我同你去,實在不成,我給你打下手。”顧綺羅安慰著杏花,一邊也已經換好了衣裳。兩人正要出去,就見服侍周太夫人的丫頭珍珠走進來,急急道:“大姑娘快去看看吧,我們老太太從早上醒了,太太和姑娘們請了安後,就一直嚷著困,到底又睡了一覺,隻是這都睡了大半個時辰,卻還不醒,奴婢實在擔心。”
顧綺羅和杏花都愣了,沒想到什麽事情竟然都趕到了一起。當下杏花便看著顧綺羅,見她毫不猶豫道:“杏花你出去辦我吩咐的事,我去祖母那裏看看。”
“是。”
杏花答應一聲,匆匆出門,這裏顧綺羅趕到周太夫人的房間,果然就見她倚在榻上睡得正香,細看麵色,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抓起手腕把了把脈,也還好。她就先鬆了一口氣,轉身問珍珠道:“去回太太了嗎?請大夫沒有?祖母以前可有過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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