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嬌在家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怕被霍錚找上門來算賬。

可是等了好幾天,也沒有等到,還以為是蘇祈安不敢告狀,又恢複了以往的囂張勁了。

蘇天賜前年娶了個媳婦,是個不好相處的,對這個城裏離婚回來的小姑子,也是不待見。

蘇嬌嬌之前鬧出的那種事,早在十裏八鄉都傳了個遍,蘇天賜的媳婦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見蘇嬌嬌在家好吃懶做,家裏的油壺到了都不見扶一下的,眼睛更是長天上去,壓在心裏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直接爆發:“蘇天賜,你妹什麽時候嫁出去,我就什麽時候回來!”

說完回屋裏收拾東西準備回娘家。

可是不等她走出家門,就有兩個公安同誌上門把蘇嬌嬌帶走了。

蘇嬌嬌不停地掙紮著:“你們幹什麽?放開我……”

劉紅梅也急聲問:“公安同誌,她這是犯了什麽錯要抓她啊!”

公安同誌:“收到舉報,這位同誌涉嫌兩起殺人未遂的案件,需要帶回去調查。”

“怎麽可能!我女兒怎麽可能會殺人,冤枉啊!”劉紅梅急得又哭又喊的,拚命扒開公安的手。

村上的人聽到動靜,也圍了上來湊熱鬧。

一聽到殺人,人群裏立馬倒吸一口涼氣。

殺人!

這蘇嬌嬌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公安同誌一板一眼說道:“是不是冤枉,得調查過才知道,帶走!”

這個公安同誌是認識霍錚的,今天這起案件,也是霍錚和他媳婦去局裏報的案,不過有一起事件發生在幾年前,可能取證方麵有點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留下蘇家一家人麵麵相覷。

蘇天賜媳婦見蘇嬌嬌被帶走了,還是有殺人的名頭,眼裏是止不住的幸災樂禍和嫌棄,原本收拾好的行李說要回娘家也不回了。

就跟著別人說蘇嬌嬌被帶走的事。

——

蘇祈安和霍錚剛從派出所出來,蘇祈安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那件事都過去幾年了,蘇嬌嬌會得到懲罰的吧?”

霍錚輕輕嗯了一聲,“別擔心,蘇嬌嬌她做了這樣的事,跑不掉的。”

蘇祈安得到肯定的回答,也放下心來。

看著熱鬧的街道,心裏一陣幸福感湧上。

這兩年,鎮上的變化還是挺大的,越來越多的小攤販擺在街道兩邊,攤主吆喝著。

霍霽北走到一家燒餅攤前,聞著香味,咽了咽口水。

“叔叔,你烤的餅餅好香哦!”他眨巴著大眼睛真誠的誇了句。

燒餅攤的攤主烙餅的同時抽空看了一眼攤前踮起腳拚命伸著腦袋看的霍霽北,好笑問:“那可不,這可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小朋友,來一個不?”

霍霽北掏了掏口袋,摸出了五毛錢,有些糾結。

聞著香噴噴的燒餅,又看了看手上的五毛錢,一時有些難以選擇。

這個錢是他今天早上幫他爸爸洗衣服掙來的,是他說要給媽媽買一個發繩,爸爸才給他掙的。

蘇祈安看著他拿著五毛錢,一臉糾結的樣子,還以為是錢不夠,問攤主:“這個燒餅多少錢一個?”

“素的一毛錢,肉的一毛五。”攤主樂嗬嗬回答。

聽到價錢,她彎腰看著霍霽北問:“北北你想買幾個?媽媽給你買。”

霍霽北認真想過夠,搖頭:“不用了媽媽,我自己買,我有錢!”

哼,大不了明天早上再給爸爸洗一天衣服好了。

他買了三個燒餅,一人一個。

一家三口就這樣啃著燒餅回家了。

回去後不久就聽到了蘇嬌嬌被帶走的消息,霍霽北聽到,也問了一句:“媽媽,是那個壞阿姨被公安叔叔抓走了嘛?”

蘇祈安點頭:“嗯。”

霍霽北小聲哼了一聲:“太好了,那個壞阿姨打媽媽,是壞人,壞人做壞事是要被公安叔叔抓走的。”

他說得很認真。

“對,做壞事是要被公安叔叔抓走的,所以北北要多做好事,不要做壞事明白了嗎?”

“我知道呀!我是個好人,媽媽也是個好人,爸爸……”他停頓了一下,道:“爸爸是個壞蛋!”他降低了小嗓音說道。

爸爸老是打他!是壞蛋。

剛進門的霍錚聽到他這話,臉又黑了下去,提著霍霽北的小身子,咬牙問他:“是你在外麵亂說我和你媽要離婚,還要給你找個後爸的?”

他在外麵轉了一圈,村上的那幫八婆像是看猴子似的看他,一打聽,才知道是家裏的那個混賬在外麵亂傳。

霍霽北才想起之前劉桂芬問他的話,懵懵地點頭。

霍錚見他承認,嗬了一聲,打了他一頓。

霍霽北不服氣地扭頭看著霍錚喊:“是你和媽媽先說的呀!幹嘛打我!”

霍錚:“你還有理了!是我讓你亂傳出去的?”

“爸爸討厭!”

蘇祈安也是沒有想到那天說的話被他說了出去,這會兒說不定村上要怎麽傳她和霍錚要離婚的事了。

不過看霍霽北被打,也有些於心不忍,攔了下來。

“北北他也不是故意的,那天的事確實是你先說起的。”

霍錚扯了下嘴角:“嗬,怪我?”

蘇祈安默了一瞬,“不是。”

“我看你就是!”

雖然這麽說,但霍霽北還是沒被打了。

捂著小屁股跑了出去,身後跟著兩條狗。

——

對於村上傳的蘇祈安霍錚要離婚的事,蘇祈安沒有在管,也懶得去解釋澄清了。

他們離婚的事傳出去,也沒有多少人相信。

這兩年人家小兩口那日子過得有多好,村裏人全都看在眼裏,一開始兩人的結合,大部分人都是抱著看好戲來的,誰知道好事沒看到,倒是看著人家把日子越過越好。

這不,人家霍錚還準備開起了廠來,不少人巴結蘇祈安都來不及呢,哪裏還會說人家的閑話。

這天蘇祈安醒來,看到霍霽北蹲在院子裏搓洗衣服,一邊搓一邊哼著小曲子,小嗓音是止不住的高興,霍錚就在廚房做著早飯,聽著他那不在調上的歌,嗬了一聲:“你的嘴就不能停歇一刻嗎?”

霍霽北哦了一聲,壓低了聲音繼續哼了起來。

他的手小小的,費勁巴拉地搓著霍錚的衣服,也不覺得有什麽。

見到蘇祈安醒來,他立馬閉嘴:“媽媽,你醒啦,我在幫爸爸洗衣服呀,爸爸在做好吃的餛飩哦。”

他和蘇祈安的口味還挺像的,喜歡吃餛飩,這兩年霍錚在家一有空,就做給他們娘倆吃。

蘇祈安看他小手搓衣服搓得紅紅,有些心疼:“北北怎麽洗衣服呀,先放著,等會兒媽媽洗。”

“不用媽媽洗,我可以洗,我和爸爸說好的,我洗衣服,爸爸就……”說著說著他就突然捂住嘴巴不說了。

“爸爸就什麽?”

霍霽北搖頭:“還不能說,等過幾天再告訴媽媽!”

“好。”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