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不吻我,她就自殺……生不如死!

台上的一對新人,你儂我儂,看上去相愛至極。

台下原本便對沈憐伊看不慣的女人更是恨得牙癢癢。

試想,沈憐伊是誰?

之前是齊家公子的未婚妻,後來又被幾個混混給強了。之後甚至還不知廉恥地和新晉男演員滾地板被記者抓了個正著。

這樣身子不幹淨還不知道一丁點廉恥的女人,居然都能夠嫁入何家這座大宅子。憑什麽她們不能糌?

對於這女人的手腕,竟下意識抖了抖身子。

如此手腕,若真的運用到害人上,那想想,便是可怕楮。

“小玖,你如果哭的話就哭出來,我的肩膀可是隨手都能夠借出來給你。當然,收的不多,一分鍾五千就成。”

齊衍之端了一個餐盤過來,裏頭有草莓、香蕉片、西瓜等水果。舉到傾玖麵前,紳士地讓她享用。

傾玖直接用牙簽簽了一個草莓:“謝謝,可我為什麽要哭?”

姿態優雅地一點點咬下草莓。酸甜的氣息環繞,她的臉上巧笑倩兮。

何瑾朔會突然之間和沈憐伊公布婚訊,完全便是始料未及。

傾玖是萬萬都不會想到,何瑾朔居然會娶沈憐伊。

先不說沈憐伊現在的身份,完全便是被千夫所指的角色,再說何家這座門第,即使沈憐伊沒有被千夫所指,單純是娛樂圈的人,人家便不會接受一個戲子作為何家媳婦。

可她,身上的汙水都沒洗幹淨呢,居然能夠這般順利地在短短時間內就這樣以如此聲勢浩大的場麵讓何瑾朔娶人。

混跡商場,何瑾朔不會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

除非,他真的是愛沈憐伊愛得死去活來。

但沒道理,何老爺子會容得他亂來而不阻止。

這不是何瑾朔一個人的事,這可是何家的家族大事!

初聽到這樣的消息,傾玖是完全不解。當然,不解歸不解,她都已經和何瑾朔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當然也不會想起弄明白。

可一想到以後楠楠會叫沈憐伊媽咪,她便渾身都難受。

很奇怪的感受,她分明不願意承認楠楠是自己的女兒,可一想到其她女人即將做她的母親,她便渾身都不對勁起來,整個人煩躁得,都能夠將房間給拆了。

陌陌被她的情緒感染,總是向她抱怨:“傾小玖,不帶你這樣帶頭破壞你兒子情緒的啊!他還想著好好休息第二天以更加飽滿的精神和他的妹妹進行和諧愉快的會麵呢。”

他指的是上幼稚園去見楠楠。

他和楠楠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明明傾玖從未親口承認過和楠楠的關係,甚至拒絕去承認,拒絕去驗證。可何瑾朔不過是一提,陌陌便記性好地記住了,並將其認作了事實。

兩個小家夥玩得愉快,儼然便要成為一體,誰也離不開誰的架勢。

陌陌不說還好,他一說,傾玖更是別扭地慌。

一想到楠楠真的要喊沈憐伊媽咪,她心底便撕扯得厲害。

也許,楠楠喊其她任何女人媽咪她都不會有這樣過激的反應,可偏偏這個女人是沈憐伊,她才會這樣地情緒不對勁吧?

傾玖默默地分析著自己情緒變動的原因。

當何瑾朔的婚期臨近,她便愈發地坐立難安。

齊衍之的電話便是這時候打來的。

“何瑾朔的婚禮當真是做得輝煌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都是二婚的男人了,娶的還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居然搞那麽高調。”

仿佛,那個這麽多年一直追在沈憐伊後頭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明明愛沈憐伊愛得要死要活,甚至在她被小混混給強了之後還體貼入微地打算安撫她帶著記者們的見證打算重新求一次婚。

齊衍之這男人,還真是多樣化。

傾玖這會兒聽著他對沈憐伊給予“人盡可夫”四個字的憑借,倒是暗暗讚同的。

“怎麽?就準你愛了她這麽多年,不準人家何大公子愛得她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為了她不惜身敗名裂也要娶她也要將婚禮給弄得天下皆知?”傾玖懶懶地回應。

齊衍之倒是不在意地一聳肩,不過聲音聽起來卻是有著怒意:“你說說這何瑾朔可惡不可惡,名不正言不順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搶了我之前看中的女人,雖然現在這女人我是看不中了,但他這種做法也忒不厚道了些吧?不僅如此,居然還特地給我發了邀請函,讓我務必出席他的婚禮!我靠!這是想賺禮金想瘋了嗎?還是存心想要給我難堪?”

他的語氣完全便是義憤填膺,一副被人給惹毛了的樣子。

“有沒有可能是沈憐伊特地給你發的?”傾玖客觀分析著,“你上次讓她名譽掃地,即使對我稱是為了向她求婚才帶著那麽大一棒子記者上門的,可她畢竟不是傻子,隻要一推敲就明白了背後肯定有你在做推手。”

原本還想再強調幾次自己

tang的冤枉,可齊衍之也深知這完全便是站不住腳的。也便收了口,豪邁地轉移話題:“這次給我發請帖擺明了便是給我下馬威的,你可得替我撐場麵啊。別讓人欺負我單身!故意曬給我這隻單身狗看幸福!”

不得不說,齊衍之的話,完全便是契機。

傾玖始終放不下楠楠有一天會喊沈憐伊這件事,更加不願意看到這件事的發生。

被齊衍之三言兩語的一鼓//動,她便鬆了口,和他一起去出席婚禮。

雲以晏自從接手他父親的爛攤子之後,三天兩頭忙得不見人影,下班回來,更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了。

被外界傳為她的未婚夫,傾玖並沒有去糾正。

父親的話說得不錯。

她不能那麽自私,享受著他給予的付出,卻不願意乃怕盡自己的一絲絲努力去愛上他。

她總得去嚐試,嚐試著,營造另一份愛情。

或許,她根本就不用嚐試,他給予她的,早就包含了她所需的愛。而她,隻需要跨出這一步,便能夠以同等的愛回報給他。

得知傾玖要作為齊衍之的女伴去出席何瑾朔與沈憐伊的婚禮時,雲以晏並沒有反對。

隻不過,他卻鄭重其事地和她約法三章:“一、不準讓自己喝醉。二、不準砸場子、三、不準傷心。”

她就這般聽著,隻覺得心頭暖暖的,浮現出一抹笑:“我頂多是去看他們笑話的!誰去把自己灌醉啊?給別人看笑話啊?”

看了一眼熟睡的陌陌,雲以晏和她一起走出房間,輕輕關上房門:“你是放心不下楠楠吧?”

當真是,一眼便看穿了她。

早先時候,當傾玖不願意承認楠楠,不願意相信何瑾朔給的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時,雲以晏便告訴過她,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如今,報應果然是來了。

之前她是擔心孩子長大後會憎恨這個隻要陌陌不要她的母親,憎恨這個親手將她給拋棄了的母親。

可現在,單單是想到沈憐伊要做孩子的母親,她便抓狂不已。

果真,人做下一個決定,真的得深思熟慮。

世上,永遠都不會有後悔藥。

“雲以晏,我後悔了,我當時為什麽不願意哪怕僅僅隻是和她做個鑒定呢?我為什麽要那麽怕呢?如果她真是我的女兒,我真的接受不了她喊別的女人媽咪。尤其是沈憐伊!”

她的麵上是那般無助,整個人,仿佛都能夠隨時倒下。

何瑾朔將她攬在懷裏,手輕拍在她的背部:“有些錯誤,也許必須得等到犯了才能有矯正的機會。人從來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既然知曉之前走錯了一步,那麽,便努力將那一步導回來。或者,從另一條道路出發,將那錯誤的一步一步步延伸匯聚到這條道路上,成為正確的一步。”

“雲以晏,你能不能不要講這麽深?我會覺得我還是你學生你又在給我說教。”

傾玖抬起頭,略有不滿。

明明剛剛還帶著點小感傷,瞬間,又強大到將其趕出了自己的身體。

他望進她的眼:“不能。”

婚宴上,依舊是喜慶的場麵。

隻不過,不知是誰率先發現了不對勁。

這婚禮雙方的父母,居然一個都沒有到場。

不僅僅是女方父母,連男方的父母,都沒有一個到場!

這下子,原本還對這場婚禮不看好的人瞬間都明白了。

敢情這場婚禮當真是沒經過何老爺子的同意,人家何公子就自作主張地娶人了。

一個個,都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

如今何老爺子和老夫人不現身,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這樁婚事,他們根本就不同意!他們根本就不承認何家有這個兒媳婦。

隻不過,何瑾朔似乎是要一意孤行,將場麵弄得那麽大。

這是完全兩父子幹上的節奏?

傾玖聽著耳畔的碎碎念,明白他們一個個都是有著自己的猜想。

齊衍之也不忘加入討論的陣營:“我還以為何老爺子會出席呢,早知道他不來,我還來給自己找罪受幹嘛啊。今兒個這賣何老爺子一個麵子,白賣了,還浪費了我的一大筆錢啊。想想都覺得肉疼。”

這肉,確實是夠疼的。

看著胳膊上被傾玖毫不客氣地擰上,他皺眉皺得死緊:“不過就是埋怨幾句,你這是要搞謀殺啊?”

“別一頭鑽進錢眼裏就出不來行嗎?你齊公子還缺那點錢啊?”

“那你還不是鑽進錢眼裏了?一毛不拔鐵公子一個,這禮金還是本公子一力承擔的。”

“我那是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私自藏匿卿悠還居然敢故意隱瞞讓我們急成什麽樣了,隻讓你吐點小錢出來你還不滿意?非得來大的?”

在蠻不講理的人麵前,實在是講不通道理。

尤其這個蠻不講理的人,自己還無法跟她較真。

齊衍之隻能忍著肉疼,連連討饒。

“行行行,爺就當將功折罪了。您這手,能鬆了嗎?”

鬆開擰著他手臂的手,傾玖神色卻是一緊:“其實,若不是和雲以晏約法三章,我當真是想搞砸這場婚禮。”

“呦,這是還舊情難忘打算砸場子再續前緣呢?”

聲音裏有著幾分酸味,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

傾玖白了他一眼:“我是不想沈憐伊做楠楠的後媽!”這樣的後媽,她可不敢想象沈憐伊會對楠楠好,更不敢想象以後楠楠身上頂著這樣一個人盡可夫的後媽會被多少人指著鼻梁骨罵。

那麽小的孩子,卻享受不到真正的母愛。

那麽小的孩子,也許便會在她的童年真正地嚐一遍灰姑娘的待遇。

想想,整顆心便揪疼起來,恨不得直接便砸了杯子將整個會場鬧得亂七八糟,讓這場婚禮進行不下去。

隻是,她卻什麽都不做。

靜靜地感受著心底的那份疼痛。

原來當有一日,她一顆心撲在孩子的身上時,她對於何瑾朔另娶她人,真的可以做到不心痛。

對,不心痛。

她的心痛,隻是為了孩子。

齊衍之原本這手臂還疼著呢,豈料又被傾玖給擰上了。

他想嗬斥,但瞧見她臉上的表情,瞬間,他的俊臉上便染上一抹擔憂,終究,沒有再說半句。

雖然男女雙方的父母並未出席,可有著這些商界名流的出席,這場婚宴,依舊是熱鬧得足以在h市掀起一層風浪。

主持人盡責地活躍著氣氛,語氣輕快悠揚。

“現在請新郎親吻新娘。”

漫天的玫瑰灑落,伴隨著他這句,便是等待。

等待著,今天的新郎,浪漫地親吻上新娘的唇。

然而,這個等待的過程,似乎是過於久了些。

一般的婚禮,新郎不是該在主持人話音落地的時候便深情款款地吻上新娘的嗎?

可現在這情況是怎麽回事?

這新郎官一動不動,似乎根本就沒有上前去吻人的打算。

這不是他寧可和家裏頭鬧翻都要娶的女人嗎?

這不是他不顧何老爺子和老夫人反對也要娶的女人?

怎麽到了現在臨門一腳的時候,他卻突然什麽都不做了?

搞了這麽大排場鬧了這麽大動靜,等到讓吻人的時候,卻沒動靜了?

“看來是大家的掌聲不夠熱烈,讓新郎新娘不滿意呢。”主持人立即緩解氣氛,伴隨著他的話,音樂也響了起來。

輕快明媚,適合這樣浪漫的婚禮。

周圍,瞬間便是潮水般的掌聲,一下又一下應和著主持人的話。

可那些所謂的祝福聲,卻一刀刀,以著無形的方式切在傾玖心頭。

麵上依舊是柔和的笑意,甚至還將高腳杯交給侍者,跟著來賓們的節拍一道鼓起了掌。

她從未想到有一日,她會親自為他娶她人而鼓掌。

她以為,他這一生,都隻會娶她一個女人。

可到底,還是低估了男人的心。

世上,又哪兒有真正長情一輩子的人呢?更何況,他當初娶她,也是目的不純。

“若我有一日打算娶別人,你可別便宜了我,發揮你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來把我搶回去。”戲謔的話猶在耳畔。

嗬,他倒是有遠見。

可這,也僅限於他在沒愛上其她女人之前。

然而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

他和她,早就離婚。

而她,如今會來婚禮現場,也不過是擔憂那個有可能是她女兒的孩子。

她隻不過是不想孩子叫沈憐伊母親。

其實,她根本就沒想到,她來這兒,究竟能做些什麽呢?究竟該怎樣做,才能讓孩子不喊沈憐伊母親,或者讓沈憐伊當不了孩子的後媽。

什麽都沒有準備,她就這樣來了。

就這樣以齊衍之為契機,跟著來了……

“瑾朔,你今兒個看來是根本不想給我麵子啊。”抬上,眾目睽睽,被何瑾朔如此刁難,沈憐伊隻覺得自己麵皮子再厚,也抵擋不住周圍那些冷嘲熱諷。

“抱歉,我還做不到若無其事地和自己的親妹妹親吻。”

“嗬!那以前怎麽就吻下來了?”

以前,自然是因為做戲,當然,做戲的前提是,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他妹妹。一直以來,他都和傾玖一樣,以為她是傾光宗在外的私生女。

誰曾想,竟會是那樣的事實真相……

如今,卻因為那樣的事實真相,他不得不娶自己的妹妹?

嗬,諷刺啊諷刺。

當初不過是想讓沈憐伊的孩子認祖歸宗,冠上“何”姓,他曾經動過娶她的念頭。反正這一輩子都不能和傾玖在一起了,那麽,娶誰都無所謂了。讓自己的外甥認祖歸宗,也算是一樁喜事了。

如今,他卻是真正地要娶沈憐伊了。可他,再也沒有了以前那般的心思。再也沒有了那時的無所謂。

“如果你不吻我,那行啊,相不相信明天傾玖就有可能會鬧自殺?噢,不,她有孩子,為了孩子她也不會死。隻不過屆時,她活著,跟死估計也沒什麽區別了吧?”

沈憐伊卻步步緊逼,根本就不容何瑾朔退避。

今天,她是堅決不會讓自己落敗!

瞧見了台上兩人的不對勁,司儀也不是吃素的,趕忙挽回。

“哎呀,各位在場閱曆豐富的親不知是否注意到本人犯了個極為嚴重的錯誤?”穿著西裝的司儀故作神秘地問道,又在下一瞬道了出來,“噢,不,或許說是故意犯下了調換婚禮儀式進程的錯誤?居然讓咱們的新郎在還沒跟新娘交換戒指完成最後的儀式就打算讓他一親芳澤了。”

很顯然,作為被何瑾朔親自選中的婚慶公司的人,司儀的主持能力絕對是一流的。

“為了成就今天這個無與倫比的婚禮,咱們在完成最後一場儀式前有一個特別的活動——抽獎送祝福活動。”

輕輕鬆鬆,便將親吻的話題歇過。

禮台下,傳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司儀繼續:“各位在到訪時相信都已收到了迎賓奉上的男女手鏈。每個手鏈內部都雕刻著號碼。抽到號碼的來賓可以上台為我們的新人送上祝福,而他本人也將得到由我們新郎送出的內含價值999999元人民幣的麗影國際商城購物卡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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