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真是多虧了雲教授了,這麽照顧我老婆(8000+)

“是你們醫院說讓我們住院,行啊,那我就讓我爸住院!我省吃儉用賣了房子也籌這麽個住院費讓我爸住進來!”

“可現在呢?住了院反而出事了!這算是什麽?”

“說我們回家去休養,就說老人有問題自己修養好幾次把命給休沒了!那現在聽你們醫院的住進醫院來休!還不是把我爸的命給休沒了!?”

“你們這些貪病人錢的黑心醫生!”

“我要去告你們,告你們這些黑心醫生!告你們這家黑心醫院!添”

……

走廊裏,人聲鼎沸,有叫罵聲,有勸阻聲,有砸東西聲…屋…

“你冷靜點不要衝動!我們醫院病人都是經過嚴格檢查的,你父親的死是因為多次手術術後沒有經過好好休養導致的嚴重內出血。”

“一句沒有好好休養,讓我爸死了都要讓他自己背負上這個找死的惡名嗎?你們醫生什麽本事沒有?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本事有,往自己身上使勁倒回去髒水的本事倒也強啊。嗬!我要找給我爸動手術的那個醫生!說什麽從國外回來的,說什麽外科第一把刀!鬼屁!就是想要訛錢是吧?訛了我們賣血賣肉來的血汗錢,心裏頭就不覺得虛嗎?就不覺得有愧嗎?天殺的!……”

伴隨著那一句,坐在沙發上的傾玖明顯感覺到了門震了震。

然後,那道本該稱得上堅、挺的門,瞬間便不堅、挺了。

竟然!就這樣破了一個大洞!

看到從門外頭延伸進來的鋸子,傾玖隻覺得眼皮子跳了跳。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報警。

電話撥通的瞬間,那扇門也便壽終正寢。

伴隨著一個怒氣衝天的人,手裏頭的鋸子,甚至還發出恐怖的聲音。

“把電話扔了!想報警是不是?把電話給我扔了!”

那人已經揮舞著手指的鋸子衝了過來,看那樣子,如果這電話敢再繼續下去,便會真的拿鋸子看人。

雲以晏忙攔到傾玖麵前

“別衝動,有什麽事都好商量。你父親的死我們醫院已經給出了具體分析報告,不存在任何人為原因。”

麵前,雲以晏就這般攔著。

可傾玖卻真心想讓他趕緊離她越遠越好。

沒聽見這病人是要為他父親討回公道嗎?沒聽到他說憎恨醫生憎恨醫院嗎?沒聽到他口裏頭那些話嗎?

沒看到他手裏頭拿著的那玩意兒嗎?

那扇門就是倒在了這玩意兒的手下。

不僅門,就連命都能第一時間被這玩意兒奪走。

這個鬧事的分明是衝著他來的,結果他還護在她身前,一個勁往火堆裏衝。到底知不知道遇到危險時要第一時間保住自己?

她又不是他們醫院的,這人鬧事也鬧不到她頭上來。雲以晏平時明明對這些利害關係看得透徹,可……

“這位大叔,你別聽這位雲主任亂說。如果是他的責任呢,他絕對得承擔。如果是醫院的責任呢,醫院也絕對會負責。所以呢,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接受法律的援助,接受公檢法的援助。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麽要碰手機嗎?為什麽想要撥打110嗎?那是因為我想讓你站在正義的一方討伐傷害到你利益的人。”

傾玖給了雲以晏一個眼神,拚命想要讓他往後退。

結果,他卻一直擋在她前頭,根本不看她一眼。那雙眸,隻是警惕著前方手拿鋸子的人。

“大叔,我是學法律的,所以懂這些道理。我一定會幫你的。咱們這樣說話有點吃力,你能先把這玩意兒的聲音關掉嗎?我再跟你好好分析分析,絕對會讓他們還你公道的。”

字字句句從鬧事者的角度出發,傾玖看到那人的神色似有鬆動。

“你真的懂法律?你會幫我?”

“那是必須的啊!大叔,我跟您這麽說吧。您今兒個這麽大鬧醫院,其實您即使占著道理啊,都能被那些黑心的人利用,說成是沒理。所以啊,我剛剛就想讓警察過來。警察是幹什麽的?人民財產人身的守衛者啊。那是必須為人民服務的啊。他們一來,就絕對會為您主持公道。然後我再替您向警察們好好闡述闡述這事情的經過,闡述闡述這家醫院究竟是怎麽黑心害人性命……”

聒噪聲不斷,那鋸齒滾動,鋒利的刀口,似乎下一瞬,據斷的便不是門,而是人的身體。

傾玖越說越小聲,一副大聲說話之後聲嘶力竭的表情。

“大叔啊,您能不能把這玩意兒關掉啊?我……我這麽大聲和您說話太費力了……嗓子疼了……”

終於,顫抖的手摸上開關。

聒噪聲消失。

可那把鋸子,卻並未遠離那人的手。

“好,那你報警,你讓警察來!你讓警察來還我公道!讓他們知道這家醫院到底有多黑!這家醫院的醫生到底有多麽不道德!”

其實,從剛剛

tang傾玖撥出報警電話到現在,雖然一句話都沒向另一頭的人開口。

隻不過,這兒動靜鬧得這麽大,警察們自然也能從對話中判斷出到底出了什麽事。

一個個嚴陣以待,早就開始鎖定這兒的具體位置。

傾玖重新將手機拿近自己,對著那大叔示意道:“那我就叫警察過來給您主持公道了?讓這幫該死的醫生付出代價!”

然後,她提高了嗓音,對著手機道:“喂!這裏是xx醫院,這兒有醫生草/菅/人命,醫院不負責任,死者家屬急需要你們主持公道啊!請快點過來!……”

即使電鋸已經被關,可到底還是有人畏懼。

那些跟過來勸阻的人,站在那扇破敗的門外。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種事,最好的做法自然是避免殃及自己。

可說到底,自己也是醫院的一份子,如果真的跑了什麽都不管,麵子上也掛不住。

所以,可以遠遠觀望勸解個一兩句,但絕對不能讓自己冒險。

這玩意兒可不是玩具,那是真刀實槍的家夥,身體往上頭捅,可真的會出人命的!

聽到傾玖成功地安撫住了死者家屬,又成功地報了警,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是這小丫頭聰明,騙著他報警,希望警察趕緊到,趕緊將人給抓了。”

聲音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

明明隻是感慨著說,可這種時候,卻無疑是致命的。

話音落地,鬧事者便將電鋸直指傾玖。

“你剛剛是騙我的?騙我報警,騙我說警察會為我主持公道!實際上是讓他們來將我抓走是不是!!?”

雲以晏從來沒有如此犀利的神色。

那一瞬,他恨不得將那個站在門外說風涼話的人給從樓上扔下去!

腦子是什麽做的?

不明白這樣的人受不得刺激。

一定點外界的刺激,就有可能導致他再次發狂嗎?

剛剛他是因為他直指傾玖而慌了神,才不顧後果地上前去,甚至沒有從反麵角度出發解決事情。

如今,傾玖既然打了個頭,他自然不能拆了她的台。

一旦拆台,他知道,這個後果他承擔不起。

“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誰嗎?何氏集團的總裁夫人!當初她就是在醫院裏被貪錢的醫生給陷害,讓他們偷了她的孩子,還被告知是生了一個死胎!所以,你應該相信,她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她和你一樣仇恨醫院仇恨那些不負責任的醫生!”

這個時候,雲以晏卻不由地將傾玖的一部分事實代入進去。

要博取他的共鳴,便必須將這些事道出。

所幸,傾玖身為何氏集團總裁夫人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

所幸,她和何瑾朔已經離婚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曉。

倒是之前那梧桐診所的李醫生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被關進監獄的事情,也早已不是什麽秘密。

那人仔細地看著傾玖,似乎是跟報紙上被記者抓拍的女人對上號了。

原本直指傾玖的電鋸,突地垂落。

可下一瞬,便動作劇烈地直指雲以晏:“都是你們這些天殺的醫生!如果不是你們為了錢,我爸能死嗎?為了錢,你們真是什麽都幹得出來!雲教授,雲主任,我一直都那麽信任你。你說我把的身體,不能在家休養,說醫院已經禁止我帶我爸回家去修養。好,你說什麽都是對的,我聽你的話,你是權威,我不敢再拿我爸的命冒險。可是呢?可是呢?”

“可是最終!我爸死了!是被你給害死的!”

“你說什麽在醫院修養就沒事,可結果,他卻死了!一天好幾千的住院費,一天好幾百的藥!你們不就是想要賺那點錢嗎?不就是想要讓我賣方賣血到處去籌錢嗎?錢籌不到就說要斷了我爸的藥,就說要將我爸趕出醫院!”

“嗬!我聽你的話讓我爸住院治療!可你們醫生一個個都是看錢!當初是不允許我爸出院!一旦沒錢就轟著我爸出院!我爸一激動,大出血!結果你們一個個,人呢?老半天才趕過來將他推進手術室!結果就讓他死在了手術台上!”

……

死了自己最在意的親人,這種痛,自然是難免。

所以,沒有人再企圖打斷他,任由著他發/泄。

這種時候打斷他的發/泄,無疑,是不明智的。

雲以晏趁著那人情緒激動的時候,偷偷給了外頭的人一個眼色。

門外的保安早就嚴陣以待。

明白這個意思,可到底,心裏頭也有些發怵。

畢竟那是可以傷到人命的東西。

他們每個月也就拿那麽幾千塊錢,隻能夠糊口,可不想將命也給搭進去。

有人退卻,有人狠了狠心,回了雲以晏一個點頭。

傾玖扯了扯雲以晏身後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衝動。一定要等待警察。

雲以晏隻是將手伸向她,一握,仿佛是在無聲地給予她力量。

“是!一切都是醫生的不對,醫院的不對,更是我的不對!我應該一早就意識到你們的經濟狀況,應該第一時間向醫院申請減免部分費用……”雲以晏鬆開傾玖的手,和門外的保安交換一個顏色。

說時遲那時快,便是伸出手。

“誰稀罕你幫我們申請費用!我們是窮!但是不需要人施舍!”

鬧事的人情緒再次失控。

被人說成經濟困難,被人這麽當做困難戶一樣地對待,心裏頭那股自尊心作祟,便嘭嘭嘭地冒了出來。

眼睛直逼著雲以晏,手裏頭的電鋸,從剛剛的垂落向地麵的方向,倏忽間指向雲以晏!

雲以晏原本是要去奪他手中的電鋸,卻因著他突然的動手而沒有得手。

所幸那保安已經一把衝了上來,直接就用手臂鎖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吃痛後仰,雲以晏趁機上前去搶奪他手中的電鋸。

那人的手勁大得驚人。即使被兩人同時圍攻,都沒有讓電鋸脫手。

雲以晏本身就是個學者,拿手術刀的醫生,力氣自然是不能跟經常幹粗活重活的人相比。

保安也是新來的,細胳膊細腿,力道沒有多少。

可那上了年紀的另外幾個保安,隻顧著害怕自己一旦出手也有危險,並沒有人出手。至於那些圍觀的,更是不希望自己也攬上這種禍事。紛紛站在外圍觀望,卻並沒有一個人打算搭一把手。

眼看著遲遲奪不下那人手中的電鋸,傾玖不顧剛剛雲以晏握她手時給她的警告,隨手操起小幾上剛剛喝水放下的玻璃杯,幾步上前,就將那玻璃杯往那人的腦門上砸去。

那把電鋸雖然已經被關了聲音。

可伴隨著三人的糾纏,不斷地變換著方位。

傾玖可謂是完全都沒有顧,直接就衝了上去,將人給砸了。

終於,那人倒了下去。

一見人倒了,之前幾個保安也紛紛圍了過來,將人給鉗製住。

周圍人議論紛紛,說什麽警察怎麽還沒到啊。真險,真險……還好沒出人命……

雲以晏就這般看著猶如虛脫般累倒在沙發上的傾玖,身側的手,竟然已經顫得不似自己的了。

她究竟知不知道,剛剛的情況有多危險?

她竟然就這樣拿著個玻璃杯就衝了上去。

那鋸子如果直接移到她胸前,那就會直接貫穿她的身體,讓她直接沒命!

她到底懂不懂什麽叫沒命!

居然敢做那麽危險的事情!

心有餘悸,他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然不是自己的了。

那種隨著她胸前的起伏而呼吸的節奏,緊緊糾纏著他,讓他呼吸都凝重起來。

那種窒息的痛感,越發深濃。

所幸,她沒事。

她沒事。

一步一步走近傾玖,雲以晏彎下腰。

傾玖以為他會直接訓斥她一頓,不該和那人硬碰硬。豈料,他卻突地伸手,將她攬入了懷。

溫暖的懷抱,帶著心有餘悸的顫抖。

卻是有著暖意。

周圍,似乎有抽泣聲。

如果說剛剛雲以晏不說傾玖是何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也許還沒有人真的將她與何瑾朔的妻子對上號。

可剛剛,雲以晏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傾玖是何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她可是有夫之婦!

結果,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麵,這般將人給摟著!

且,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打算。

那般緊窒的懷抱,似乎,是要將其揉入自己的骨血。

聞風趕來的記者沒能趕上剛剛死者家屬大鬧醫院的場麵,如今瞧見了這般勁爆的一幕,立刻便對著兩人猛拍。

那扇辦公室的門,早就已經形同虛設,倒是方便了他們進行拍攝,抓取鏡頭。

感受到了記者們的存在,傾玖心神一凜:“雲以晏,有記者!”

“隨他們。”

清冽的三個字,卻依舊有著顫動。

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那般近的距離,他不會忘記,他沒有保護好她,反而,讓她一再用她的方式來保護他。

“爹地,那個人是不是媽咪?那個被叔叔抱著的人是不是媽咪?”

一聲童言稚語,小小的女孩被男人牽著,小小的眼睛,卻是一眨未眨地通過那扇形同虛設的門,望向沙發上那摟抱著的兩人。

她身旁牽著她手的男人,裏頭一件毛衣,外搭一件時尚休閑的黑色風衣。

衣服的扣子並未

扣起,反倒凸顯出絕佳的身材。

戴著墨鏡的臉,原本並沒有被拍照的記者認出。

卻因為這小女孩的話,有人已經開始關注起他來。

瞬間,便是激動連連。

這妻子當著丈夫的麵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那可是當眾外/遇當眾出/軌啊!這豪門裏,怎麽可能允許有這樣的醜/聞存在?

“何少,請問您和您太太的感情是否出現了危機?”

“您看到您太太和其他男人當眾摟抱是什麽感想?”

“何少難道就不說幾句斥責的話嗎?”

……

周圍,記者的話筒突然圍堵而來。

明明剛剛全是拍照的,現在,一個個都動作神速地不知從哪兒變了話筒出來,某某電視台,某某財經的標誌,在話筒上標著。

那一個個的眼中,都有著獨家到手的光彩。

何瑾朔皺眉。

隻覺得,今天自己真不該來醫院。

起碼,不會聽到醫院有人到雲以晏辦公室鬧事的消息,也不會聽到雲以晏辦公室還有個學法律的女的,說什麽要用法律手段幫死者家屬騙他將那電鋸放下。

電鋸……

一想到那玩意兒,他便渾身一凜。

雲以晏辦公室的女人。

學法律的女人。

他不做第二猜想。

盡管再不願意承認,他還是清楚地明白,傾玖和他離婚之後,必定會和雲以晏形影不離。

形影不離。

想到那四個字,他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到了一處,仿佛下一刻,便會全部放幹。

身體,都以不是自己的了。

就這樣縱容著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急切地想要到達傾玖的身邊。

“爹地,你去哪兒?不去看望爺爺了嗎?”

何老爺子突然暈倒在家,雖然被及時送到醫院脫離了危險,卻還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所以今天他帶楠楠過來醫院,其實是來探病的,讓她瞧瞧爺爺,也讓何老爺子好好看看這個孫女。

隻不過,突來的意外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原本還要往住院部去,直接就向人打聽了雲以晏的辦公室,便打算過來。

楠楠死活不願意離開他,明知道待會兒也許會碰上危險,他還是將楠楠也一並抱了過來。

潛意識裏,他竟不知是想讓一直期待著見到媽咪的女兒與傾玖見上一麵,還是其他……

匆匆趕來,才知道鬧事的人已經被製住了,警察也正在趕來。

他這才將楠楠放下地,心有餘悸。

隻不過,卻被楠楠的小手一路牽著往前走。

然後,便瞧見了那最不願見到的畫麵。

站在原地,就這般看著傾玖和雲以晏摟抱的畫麵。

盡管早就做好了千百遍準備,知曉傾玖與他離婚之後,必定會和雲以晏糾纏不休。可當真的看到,卻發現,原來,真正的親眼所見,竟是這般感受。

那種抽疼的感覺,從左心房的位置發出,鈍鈍的,生疼……

可偏偏,卻有人不願意如他的願,不願意見到他安靜地感受著那份苦楚。

記者們的話,蜂擁而至。

楠楠被記者們一推,小身子一陣踉蹌,差點就摔倒。

眼睛手快地將女兒抱穩,何瑾朔給人甩了一個眼刀:“諸位對別人的家務事倒是操心得很嘛?”

語氣冷硬,眼裏滿是威懾:“如果我女兒有個閃失,那麽明天,你們統統都可以滾出這個行業了!”

這話,自然不會有人懷疑它的可信度。

之前是冒出一個孩子。

如今,又興師動眾地將這個孩子帶到何家認祖歸宗。

有傳聞這個孩子之前是被李家給收養的。那位手段獨到讓人一提起便會色/變的李家少奶奶,是這個孩子名義上的幹媽……

這個孩子的身體,可是嬌貴著呢。

他們,怎麽敢惹啊。

外頭的動靜太大。

傾玖想不聽見都難。

何瑾朔的聲音,她就這般清晰地入了耳。

伴隨著,楠楠那可憐巴巴朝著她望的眼神……

那般的眼神,就猶如是被母親給拋棄的幼崽,心酸楚楚。

一瞬間,傾玖竟不忍去看。

隻是一遍遍地提醒自己,那個孩子與自己無關。

那是何瑾朔的女兒,卻不失她傾玖的女兒。

她和他們,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身旁的雲以晏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稍微一個轉眸,便明白了一切。

他還未采取動作,卻見何瑾朔突然便牽著女兒的手從那扇已經麵目全非的門中走了進來。

然後,客氣地和他打招呼。

“今天真是多虧了雲教授了,這麽照顧我老婆。”

雲以晏隻是看著他,心知這種場合不能讓傾玖被記者炮轟:“何少客氣了,但凡何少能早來半分,想必都能趕得上場子的。”

意思不言而喻,某人姍姍來遲,似乎,根本就不該有他什麽事。

何瑾朔倒是不惱:“是啊,當時揪得我的心,都疼了。”說話的同時,已經鬆了楠楠的手。

小家夥原本還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如今一得了自由,便飛快地往傾玖跟前竄。

小小的身子,努力將不是爹地的人從媽咪的身旁擠開去。

她才不希望除了爹地以外的任何人搶走媽咪。

見她如此,雲以晏擔心自己一直站在那兒會讓小家夥因為推他反倒自己受了傷。所以依了小家夥,主動退了幾步。

那軟軟糯糯的小人兒,就這般一下子擠開了雲以晏,整團都爬進了傾玖的懷裏頭。

然後,何瑾朔就這般借著楠楠開道,動作極為自然地走到兩人身旁,將手臂給搭到傾玖肩頭:“今天不管是雲教授救了我老婆,還是我老婆見義勇為逮住了鬧事的人,都不勞諸位動筆杆子,更不勞諸位拍下那些‘英勇’的畫麵。”

聞言,門外的人身子一顫,手中的相機和話筒竟有些拿捏不穩。

他們,自然是明白何瑾朔的言外之意。

若報導了什麽不該報導的,若拍攝了什麽不該拍攝的,那麽,他們絕對可以想象到這個行業,乃至整個h市,都不會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以前可以輕易地拿到屬於他的緋聞,看來,真的是他有意造勢。

對於突然之間的被觸碰,傾玖抵觸地想要甩開何瑾朔的手:“你放開!”在這麽多人麵前,她的聲音壓低。

兩人的離婚是秘密的,為了何氏集團,同時也是不希望陌陌以後明白之後受到刺激。

所以在公眾場合,傾玖並沒有激烈地提高嗓音。

而這,恰巧便給了何瑾朔可趁之機:“那麽多人看著呢,你忍心將咱倆已經離婚的消息給捅出去,讓楠楠被人冠上一個‘隻有父親沒有母親’的名?傾玖,小孩子敏感著呢,這段時間你故意躲著她不見她,她一回來便偷偷躲在被窩裏麵哭,眼睛都哭腫了呢,嗓子也差點啞了。我今天為什麽會帶她來醫院,原本就是來看眼睛和嗓子的……”

楠楠被傾玖如此對待,小家夥原本就對周圍的人和事格外敏感,所以躲在被窩裏麵偷偷哭是事實。隻不過,今兒個來,卻不是來看眼睛和嗓子的。

何瑾朔倒是一點都不忘記往誇張的方向走。

楠楠也極度配合地抽了抽嘴角,眼淚便開始上湧。

最終,傾玖不再掙紮。

這一家三口和諧美滿的畫麵,便被記者們定格。

“何太太見義勇為,實乃豪門少婦的典範啊。”

“何少擔心老婆,和女兒一起來找,三人相擁的畫麵,當真是感動人啊。”

……

經過剛剛何瑾朔的警告,記者們心知肚明,今天這出戲的重點,到底該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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