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力士踩到西瓜皮

們的家去經營它吧。我相信憑我們姐弟倆的實力,信禾一定會走得很好。”“姐姐!”誌強再次擁抱住姐姐,是決心是動力是意誌。

甘蘭馨一塊多年來的心石終於放下了,她最擔心的就是讓弟弟知道了當年自己不光彩的事情,會讓他蒙羞和生氣。

今天誌強知道了這件事情,反而沒有責難她,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愧疚和責怪。

何言期貨大講堂

我們會注意到市麵上有很多書籍,那我們到底選擇哪本對我們有用呢?每本書的立意點和適應人群是不一樣的。

一般分為基礎知識,技術分析,資金管理,交易係統,投資理念等係列。

前麵都好理解,關於投資理念的書很多人看了後就好比交易心得。

像《黑天鵝》《期貨兵法》都是講述一種交易的理念,每個人的理念不一樣,造成的投資效果也是不一樣的,理念沒有好壞,對錯,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一般我們說來,一個投資者有成型的投資理念是比較高境界了,這就好比前麵的都是武功招數,理念就是一種武功心法。

招數有形,心法就有了神,而當你會資金管理,控製好火候的時候就達到了更高的境界,內功修煉得很好了。

很多書,不同人看了感覺是不一樣的,而且高手往往說話很少,你覺得好像很簡單的話其實蘊藏了很多哲學道理,也是一把無形的贏利利器。

一個新手說要控製倉位和一個高手說控製倉位應該都是不同的理解和效果,這就是一個宏偉的輪回。

走了一圈回到最初的感受,但此感受已非彼感受了。

第二十一章 大力士踩到西瓜皮

愛人無罪,暗戀受罪。

六點藍月亮飯店。

樂天早早的已經在等候了,見到小艾穿著小花裙微笑著走過來,很紳士地起身拉開座位,讓小艾就座,然後自己再坐回座位上,抱歉道:“不好意思啊,何言說她的一個客戶突然從外地趕來杭州,她得去接待下。所以就來不了了。”小艾聽了反而很高興,能和樂天獨處內心很是喜悅,她裝得很慷慨道:“沒事,她是比較忙。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她一樣能幹!”“嗬嗬,我覺得你已經很能幹了!”樂天稱讚道。

服務生拿著菜單過來點菜,樂天做了個手勢示意讓小艾點,說道:“我叫了一瓶紅酒,他們去拿開酒器了,你點自己愛吃的。”“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鵝肝了。”小艾邊點菜邊道。

“嗯,你還數落過我,特別挑食。”樂天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微笑道。

小艾點好菜,兩人愉悅地聊起了小時候相識的事情,好不開心。

突然樂天說道:“其實你爸爸還是很疼愛你的。”“我們倆吃飯,能不能不要提他啊!”一提到爸爸,小艾就覺得很掃興,有些慍道。

“但是有一個焦急的父親整天愁眉苦臉地想著自己的女兒,還派了很多人四下尋找她,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呢?”樂天聳聳肩道。

“他那麽神通廣大,要找個人還不容易麽!”小艾哼道,“都半年了難道他還沒有找到嗎?”“他擔心他的出現會讓自己的女兒覺到反感,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所以……寧可遠遠地去注視她,知道她是健康的,她是快樂的就知足了。”樂天看著小艾漫不經心的樣子又道,“你知道最近資本市場發生了很大的事情,股市暴跌,大小非事件很多上市公司財務問題讓他很傷腦筋啊!整個人都變得很消沉。”小艾表現得很漫不經心,內心自然有觸動,但嘴硬道:“我媽走的時候,他還在弄他的資本大戰呢!”“你不是自己也進入了這個圈子了麽!”樂天反駁道,“你就不能給他個機會麽!”小艾很沉默。

“前幾天,我們在做多白糖,徐伯伯助我們一臂之力,幫我們拉爆了空頭。在視頻裏我看到他很是憔悴,我們獲利了他一點笑容都沒有。”“他一向不喜歡笑的。”小艾低聲道。

“嗬嗬,父女這個關係是血濃於水的,這輩子你改變不了了!”樂天笑道。

服務生上齊了菜,小艾可能是見到樂天了胃口特別的好,也懶得去想父女的關係,現在一個人也挺好的,轉正後正式成為金融界的OL,自己養活自己,還能大幹一番自己的事業,好不樂哉。

吃完飯,樂天送小艾回家。

小艾坐在副駕駛座看著開車的樂天,很是溫馨,真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一輩子就這樣開下去。

“小傻瓜,到家了,幹嗎直瞪瞪地看著我!”樂天踩下刹車,見小艾竟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就想起小時候,她也是這樣傻傻地看著自己。

樂天怎麽會不明白小艾對自己的愛慕呢,裝麽,裝得什麽都不知道,這可是男人在不知道怎麽拒絕一份突如其來的愛戀時,采取的最有效措施。

“哦,到啦?”小艾有些失落道。

樂天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就怕傷害了少女的純真。

小艾突發奇想道:“可以給我個Good?bye?kiss嗎?”樂天猶豫了下,但還是微笑著在小艾美麗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撫摸著她的小腦袋道:“小妹妹,好上去了。”小艾心裏很抵觸地想:我不是你小妹妹。

我不想成為你小妹妹。

樂天看著小艾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樣子,也有些憐惜,直到注視著她進了房門,才把車開走。

作為一個紳士的男人送女孩子回家時一定看著女孩安全到家,在女孩回頭時最好不要看到自己匆匆離去的背影,樂天就是這樣一個很有風度的男人。

小艾回到家便打開電腦,腦海裏全是樂天的樣子,她覺得自己犯傻了,都已經是小姐妹的男人了,還幻想那麽多幹什麽呢!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傻傻地嘲笑了下自己,見“識途”發來郵件:愛情有時候是盲目的,是需要追尋的,你母親對你父親的愛不是傻,而是執著,這份精神在現在這個浮躁的年代已經很稀有了。

我很遺憾她離開了,否則我倒很想認識她。

作為男人,我也無可指責地支持你父親去尋找自己的真愛,但是他對你母親仍是有責任的,我相信你母親的離去,他也是很內疚的。

你恨他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恨是天底下最沒用的情緒了,傷身傷心又傷感情。

早點走出這個情緒的陰影吧!另外恭喜你轉正,成為金融界又一才女,我把我多年來做單的心得發給你,你用心學習哦。

小艾想了下敲擊鍵盤:說心裏話,我到現在還沒有徹底原諒他。

十六歲以前我沒有爸爸,你知道嗎,媽媽對我來說是我的全部,失去她我很難過,我感覺全天下都拋棄了我,我就好像是個孤兒。

不說不開心的事情了,謝謝你的真傳,我是不是應該叫你聲“師父”,嗬嗬。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對了問你個問題。

我喜歡上一個男生,但是我發現他已經是我小姐妹的男朋友了,怎麽辦?等了許久,“識途”回了信息道:一切都未定數,感情的事兩個人說了算。

小艾看著回信摸不著頭腦,便打開“識途”給自己的“秘籍”,竟然有數百頁之多,每個章節還有K線圖形指導,小艾每看一行字都覺得句句有道理,簡直就是一本操作實用性超強的“期貨聖經”。

這讓小艾開始想象這個“識途”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當初也隻是在投資操作的群裏認識的,知道他是做期貨的,但是不知道他到底做多大的單,技術如何,今日看到這些心得,估計就是一個整天失敗堆裏掙紮多年的投資老手了,是不是高手,自己還是個新手就不能妄加評價了。

一周來,一切照舊。

誌強出外辦事,回到公司,就聽見公司裏麵哭聲一片,走進營業部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假裝咳嗽了下,大夥自覺回到自己的座位,見一老太太坐在會客廳哭泣,靜靜正拿著茶杯在一旁安慰。

誌強忙走進去,問靜靜道:“怎麽回事?”靜靜忙匯報道:“今天我打電話給老客戶做回訪,李老太太是我們以前的客戶,她一聽說我是期貨公司的,便在那裏哭訴,電話裏也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然後她就過來了。”“是虧錢了吧?”誌強第一反應問道。

李老太太哭道:“不是我虧的,是人家把我的賬戶拿去做,說一定贏利,然後我才交給他的。誰知道他是騙我的!個小混蛋,把我辛辛苦苦存的棺材錢給輸掉了!還跑了!”靜靜看看誌強,大家聽到了都挺無奈的。

都很憤恨這個把老太太的錢輸掉的那個人,但是投資本身就是有風險,輸錢也是正常的無非騙與不騙。

“李老太太,你在哪裏開戶的啊?”誌強對她的經曆也深表同情,問道。

“泰慶期貨。”李老太太從藍色布包裏拿出一本保管很完整的合同。

“在開戶時,他們沒有向您宣讀風險提示嗎?做期貨是有風險的,你交給別人做風險也是存在的。”誌強很認真道。

“阿天說了,他肯定贏錢不會虧的,虧了把錢還給我的,可是現在虧得錢都沒有了,他不見了,泰慶期貨公司都說他很久沒有去了。”李老太太很是悲傷道。

“我弄到了!”何言突然闖進來,手上還拿來了長長的手續費清單,她見誌強便把單子給他看道,“李老太太自己不會查賬戶,我去他們公司幫老太太拉了所有時間的客戶賬單,你看,他說的經紀人阿天,居然每天如此瘋狂地炒手續費。”誌強看著賬單皺緊了眉頭,這完全是一個無良的經紀人在騙取老人的信任後,大量地炒手續費為自己賺取傭金的可恥行為。

何言憤慨道:“他們公司很多人都說這個阿天,以前是個賣水果的,一點都不懂期貨,人倒是很會說話,然後就專門拿人家的賬戶炒作手續費,這個人太可惡了!”誌強無語,對老太太道:“您先坐下。”然後向靜靜和何言做了個手勢,道:“你們出來!”兩人還感覺自己特別仗義,不料誌強劈頭蓋臉地訓教:“這個事情,我們能怎麽辦?一大早一個老太太在我們營業部哭訴,人家投資者還以為是我們做的呢!你還真可愛居然跑人家期貨公司去為老太太抱不平!人家期貨公司會怎麽想我們!以為我們借事故意不良競爭。”何言反駁道:“老太太什麽都不懂,我們隻不過幫助弱勢群體。”“那她就不該來做期貨。”誌強道。

何言還想說什麽總是感覺心裏不服,但是仔細想想誌強的話也沒有錯。

誌強在處理問題上很是理智。

李老太太自己走了出來,對靜靜道:“閨女啊,謝謝你,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我兒子又要罵我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辦哪。”靜靜看了眼誌強,無奈道:“李奶奶,你年紀大了就不要做期貨這麽大風險的投資了。”“我要買房子呀,小兒子要結婚,大兒子有著落了,小兒子不可以不管呀!唉……我命苦啊,老伴去得早,這些重擔都壓到我一個人的身上啊!”李老太太說得人人都唉聲歎氣的,誰不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呢,這麽大把年紀了還在為兒子的房子操心。

誌強很看不慣道:“您的兒子自己不會買房子麽!什麽都要靠父母,那還了得。”“我兒子也乖的,他一個小工人賺不到什麽錢,杭州的房價貴啊!唉,我們申請不到廉租房,要買房子娶老婆難上加難啊!我看他辛苦,每天打兩份工,我就拿我的老本出來,看看能不能賺到錢,幫兒子付個首期。唉……我個老糊塗啊。”說到傷心處老太太捶胸頓足道。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真是個不幸啊!曾幾何時,期貨居然成了個騙人的東西,這是無知人的不幸,還是期貨的不幸呢!沒人說的清楚,期貨作為一個金融衍生工具,為市場轉移風險,本身不產生價值,有人贏錢必定有人虧錢,如果沒有大量散戶的參與,期貨合約的流動性和價格的穩定性就會失去,而大部分虧錢的也是這些散戶,似乎他們的存在是為了給明白人轉嫁風險的。

無論誰進入這個市場都是新人,無論資金大小,都曾經可能是這個被轉嫁風險的承擔者,適者生存的道理居然在期貨市場同樣適用。

如果說到職業道德,像阿天這樣的經紀人卑劣行徑實在受人鄙夷,讓人發指。

也是因為有了這樣一批無良的從業者使得行業被許多人誤解,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粥。

靜靜把李老太太送到門口,正好遇上張威盛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公司門口,他見李老太太哭紅的眼,大聲道:“喲,這位阿姨,怎麽哭哭啼啼的,是不是也被甘誌強把錢給虧啦!”靜靜忙道:“這位先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張威盛也不理靜靜說什麽,便俯下身子假意安慰李老太太道:“老太太,您別急哦,我也是為這個事情來的。又不是咱們自己把錢虧掉的,這個一定要他們賠償的!”“對對,小夥子,我的錢也是被人家虧掉的。”李老太太像遇到知音一樣,興奮地喃喃自語起來,“他們說,可以去證監會投訴去!對,可以去那裏。”“我早去告到證監會了,可人家說我們證據不足無法受理,他們這些人有辦法把事情壓下來,就是欺負我們這些小散戶啊!可憐我的辛苦錢啊。”張威盛有意要煽動李太太的情緒。

李老太太忽然緊張起來又抓到靜靜的手道:“那怎麽辦,閨女啊!他說他們不管我了!個小夥子啊,那你準備怎麽辦啊?我該怎麽辦啊?”在張威盛的煽動下,李老太太又哭鬧起來,引來了散戶廳很多的人過來湊熱鬧。

信禾營業部的人也忙趕了出來,小艾認出了張威盛,心下大驚。

“先生,你是什麽人,來這裏找誰的?請你不要在這裏大呼小叫的。”靜靜對張威盛的行為很是惱火。

張威盛也是盛氣凜然道:“你們也太缺德了,人家老太太這麽大年紀了,還要忽悠她來做期貨,你們的良心到哪裏去了!人家心髒不好的話,你們就是謀財害命!”“請你不要胡言亂語好不好!再說李老太太也不是在我們這裏做輸了錢。”靜靜直言道。

於晨風見靜靜一弱女子麵對一個無賴大男人,還拖了個老太太,怎麽可以讓人家欺負到自己人頭上來呢,忙站出去,直麵張威盛一本正經道:“先生,請問你到這裏來做什麽的?如果你是過來搗亂的,我現在就叫保安了!”“我……”張威盛見忽然多了個男人站出來聲言叫保安,心下也有了幾分膽怯,四處張望了下正好目光盯在小艾的身上:“這個,艾小姐!我找她,她不是你們的人嗎?”大家都把眼光注視到小艾身上,小艾忽然全身打冷戰,戰戰兢兢道:“嗯……我是認識他。”張威盛像找到救星一般躲到小艾身邊,對小艾道:“艾小姐,甘誌強在不在?我找他。”小艾不知道怎麽回答,手指了下甘誌強的辦公室,張威盛對著於晨風哼了聲,便自己走了進去。

營業部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更不知道這個張威盛是什麽身份,知道小艾,又叫得出總經理的名字,也不好攔住他。

於晨風忙問小艾道:“他什麽人啊?”小艾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拉過何言閃在一邊,低聲說了句:“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張衛生!”何言立刻回憶起了前幾天在誌強辦公室看到的客戶對賬單,虧損五百萬的那個張威盛。

“剛才發生什麽事情啊?怎麽那麽多人圍觀。”甘蘭馨突然出現,很多還在嘀嘀咕咕的人立刻都散開了。

靜靜邊安慰李老太太邊攙扶著送她出門。

何言向小艾和晨風使了個眼神,意思是讓他們馬上回到自己的崗位做事去,然後對甘蘭馨道:“有個叫張威盛的人來找誌強。”一聽到這個名字甘蘭馨的臉上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向何言點點頭,忙走向甘誌強的辦公室。

何言看她這麽緊張的樣子,便猜想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

“你來做什麽?”甘誌強看到張威盛十分意外道。

“哦,我聽說你來杭州發展了,就過來看看你。”張威盛坐到誌強對麵的辦公桌前的座位上,就像個老朋友一樣打招呼道。

誌強思索著張威盛來的目的,單手托著下頜直視張威盛。

張威盛還沒有開口,甘蘭馨闖了進來,把門關上就對張威盛道:“你來做什麽!”“哈哈,你們姐弟倆問的口吻都一樣!”張威盛大笑道。

甘誌強站起身走到張威盛身邊,緩緩道:“按照合約規定我們隻承擔百分之二十的損失補償,一百萬早就打到你賬戶上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清了。”“因為你的操作給我造成的損失,造成了這段時間我外貿生意很難做,加上前期你給我虧的錢,我現在缺錢日子很難過,聽說你又重整旗鼓過來祝賀一下。你居然那麽快爬起來,也應該照顧下兄弟我,今天我來要個精神賠償費。”張威盛振振有詞道。

“沒有,你可以走了!”甘蘭馨很果斷地回答道。

“嗬嗬,甘總,你也是個人才啊!什麽事都是女人幫你出錢幫你解決啊!”張威盛諷刺道。

甘誌強沉默道:“那是我身邊的女人都心軟,要是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我會直接給你太太去!”“你威脅我是吧!”張威盛激動道。

“現在是你過來威脅我!”甘誌強不鬆口道。

“好,好,我會經常過來的,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張威盛惱羞成怒道。

說著,張威盛走出辦公室,走到小艾身邊道:“艾小姐,我要開戶!”小艾很不知所措地站起身,看到甘蘭馨和甘誌強一同從辦公室走出來,等待他們的指示。

“怎麽嫌棄我資金少,不願意給我開戶啊?我又沒有像某些人犯過錯,也不是禁止入市交易者,你不給我開戶就是歧視消費者。我可以去消費者協會告你們。我知道你們都很忙,這樣總歸大家都麻煩的。”張威盛振振有詞道。

營業部一片安靜,誌強發話道:“小艾,你帶他去客服開戶。”小艾“哦”了聲,忙帶他去開戶。

何言心想:他這一開戶不是更有借口整天上門來鬧事情啊,誌強怎麽這麽不理智啊。

這樣一來豈不是公司永毋寧日?等他把合同簽完,誌強拿過其中一本合同對張威盛道:“這本合同我會寄到你家裏。”張威盛聽了家裏囂張的氣焰馬上就減了不少,緩緩道:“你直接給我就可以了,謝謝……”“可以,一共有三本合同,一本我們要寄回上海本部,一本我們自己留在營業部。”靜靜替誌強回答道。

這個意思很明確,張威盛拿走了一本,營業部至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