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此時已經迷失了心智,雖然屢追小道姑不上,卻一直是鍥而不舍。那小道姑最初的時候還不住地戲謔這左右閃躲,過不多久,就不耐煩繼續閃避了,任由李唐一把把她把她的玉手抓住。但是,就當李唐將要做出進一步的動作的時候,那小道姑忽然微微一哂,一個反手,反把李唐的雙手抓住。以李唐練過兩年,比一般人強健不少的的身子骨,被她抓住之後,居然掙不脫。
李唐手上受到桎梏,既然掙不脫,幹脆便也不掙了,居然把臉往小道姑的身上湊了過來。
小道姑連忙躲開,嘻嘻笑道:“真是個調皮的小色狼!”
隨即,她又是一笑,道:“嘿嘿,既然你這小色狼這般急色,那也罷,姐姐今日就讓你好好如願一回。”
說著,她忽然伸手把李唐抱住,往屋內走去。
此時,屋內的那張大床上,趙煦半赤著身子正仰麵躺著,身子一動不動的,就像死去一般。而孟皇後經過方才那一番尖叫,早已駭得六神無主,正蜷縮在床的角落上瑟瑟發抖。
聽見有人進來的腳步聲,孟皇後忽然抬起頭來,看見是那小道姑,連忙說道:“你,你不是說這隻是——隻是那種藥嗎?怎麽——”
小道姑笑道:“對不起小姐了,奴婢放藥的時候放錯了藥,居然把給官家的藥放給了這個人吃下了,而官家的酒裏是什麽藥,奴婢倒是不記得了!”
孟皇後一聽此言,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分明就是眼前這個一向看起來忠心耿耿、唯唯諾諾的貼身丫鬟故意做的。她不由大怒,伸手指著小道姑,卻始終罵不出一個字來。
小道姑笑道:“這下子好了,小姐你成了寡婦了,終究不必強顏去討這個沒用的男人的歡心了。正好,奴婢倒是為小姐你準備了一位新的夫君——”
指了指李唐,她又繼續說道:“你瞧瞧這人,這才是真正的男兒呢!身材樣貌幫比你那夫君強上太多且不說,單說那取悅咱們女人的本事,小姐你那死鬼夫君就更加無法相提並論了。奴婢看著今日春光明媚,又是黃道吉日,就讓你們二人當場成婚,至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俗禮,咱們也不拘了,直接就入了洞房成就好事吧!”
孟皇後悚然而驚,再也顧不上躺在床上不知死活的趙煦了,顫抖地指著小道姑語帶顫音地說道:“你,你想作甚?”
小道姑卻不正麵作答,微微一笑,道聲:“小姐莫要怪我,奴婢也是為你好啊!”說著,便順手放下了李唐。
李唐此時神誌不清,雖然聽見了二人的對話,卻絲毫沒有聽出二人話裏的一絲。當然,即使聽出來了,他此時情*欲熾烈,也根本顧不上這許多。
他甫一得到自由,看見前麵床上正坐著一位雖然麵色哀婉,卻極為豔麗的美女,哪裏想得到那麽多,便直接撲了上去。
孟皇後大驚,口中不斷斥責,手腳不住亂抓亂踢。隻是她本是養尊處優的官宦人家的小姐,被封為皇後之後,更是一直以溫順、恬靜來要求自己,哪裏有什麽反抗之力,不一會便被李唐剝了個精光。
孟皇後大驚,她是自幼受三從四德、從一而終這等思想熏陶長大的,嫁了人豈能再被其他男子玷汙了身子!更何況,她所嫁的乃是當今皇帝。雖說如今已經被皇帝所廢,但焉能保證哪一天皇帝不把她重新接回宮中?若是這時候被眼前這個男人所乘,她性命可就休了!
何況,床上,床上還躺著自己的前夫,當今的皇帝趙煦!
不過,孟皇後的這點掙紮之力對於李唐來說,簡直就像是三歲的小娃兒在用那粉嫩的小手捏他的臉一般,李唐極為順利地解除了她的反抗之後,毫不客氣地呀了上去——
……
“罷了!”經過最終的一陣惶恐之後,孟皇後終於想明白了。反正今日趙煦已經在這裏升遐,這性命和名聲都終究是保不住的。況且,你眼前這個男人的力氣,自己再是如何反抗也是徒勞,又何必徒耗力氣?
況且,她本就比趙煦大兩歲,正是年近三十,情*欲最旺盛的年紀,已經連續苦忍了幾年了,本來就很是難熬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同意小道姑用藥之計。而李唐卻是一個比趙煦看起來更是俊朗得多,又極具有真材實料的,她也不知不覺沉溺在其中。然後,已經完全放開心扉的,非但不阻撓李唐的進犯,反而主動迎合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李唐嘴裏發出一聲長嘶,身子終於軟了下來。
而其實在這之前,他的神智早就已經清醒了,隻是他一來也是正在策馬狂奔,不是一下子想停住就停住的,二來也是和孟皇後一樣的心理,既然都死定了,好不如做個撐死鬼!
隻是這一鬆懈下來之後,李唐和孟皇後四眼相對,那眼裏的味道就不一樣了,各自想道:“想不到最後陪我死在一起的,居然是他(她)!”
李唐倒是想得更多一些,他想起了那兩個正在癡癡等著自己回去,等著自己領她們回老家去圓她們的新娘夢,不想卻稀裏糊塗地這樣葬送了性命。接著,他又想到了李清照,到了如今,他第一次慶幸李清照這樣悄無聲息地逃離了自己,也逃離了危險。若是自己和她也發展成範胡二女那樣的關係,那她的命運還不如曆史上呢。
“哈哈!好一個郎情妾意,相望脈脈!小姐,奴婢在這裏共賀您新婚大喜了!”兩人正在各有所思之時,忽聽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這時候,李唐和孟皇後才豁然想起,今天兩人這短暫的露水姻緣的牽頭人還在呢,而且好像還一直在旁邊觀戰。李唐和孟皇後倏地分開,連忙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
那小道姑見了兩人的動作,嘻嘻笑道:“不必慌,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方才著實是沒有看你們的所作所為。隻是剛剛聽見裏麵沒有了聲音,我才跑進來看看,終於是完事了。嘿嘿,你們兩個還真是強勁哩,居然讓奴婢在外麵等了這麽久!”
李唐這時候已經很清醒地想起了自己中藥之後的種種作為,頓時明白了這個看起來似乎溫柔不堪的小道姑其實身上具備了強悍的武功。而她今番的這些作為果然是沒有得到孟皇後的同意的。作為一個小小的丫鬟,能安排下這等驚世駭俗的事情,實在不是凡人能做到的。看起來,她的身份倒像是很不簡單。
而孟皇後的衣物方才早被李唐撕得稀爛,雖然如今還能勉強穿在身上,卻還是不得不盡力去遮擋。不過,這卻並不能完全遮住春光。無奈之下,她隻好幹脆用被子遮住了身子。
麵對這個跟著自己許多年,今天竟然變得如此莫名其妙的道姑,她的底氣倒是十分足的:“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想做什麽?”
完全戰勝了恐懼之後,她的語氣也變得異常的強硬,目光不複往日的哀婉,還是很淩厲地射在小道姑的身上。
小道姑淡淡一笑:“瞧小姐你這話問的,奴婢當然是隨著你很多年的那個小丫鬟啊。至於奴婢想做什麽,小姐不都已經看見了,也親身體驗到了,如何還要裝聾作啞呢?奴婢可全然是為了小姐您的福祉考慮啊!”
孟皇後眉頭一皺,怒道:“為了我的福祉考慮?說的倒是好聽!為了我的福祉考慮,為何卻要戕害陛下,置我們大家於死地?為了我的福祉考慮,卻為何——”說到這裏,她臉色一紅。不過,她此時都已經把生死和羞恥都置之度外了,自然沒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當下,她又繼續說道:“為何要弄個男人來玷汙我的清白?”
小道姑“嘿嘿”笑道:“玷汙也稱不上吧,各取所需而已。小姐,奴婢服侍你這麽多年,你的那點小心思又豈能瞞得過我?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您在被窩裏做什麽,為什麽發出那等異常的響動和呻吟,您總以為奴婢還小,什麽都不懂,可奴婢有怎麽可能真的什麽都不懂呢?要知道,奴婢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正常的女人哩!”
孟皇後被小道姑道出這等糗事,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她死命地低下頭去,就差把頭埋進了被窩之中。小道姑的一段話就讓她徹底地丟盔棄甲,再也沒有能力去質問她了。
小道姑卻沒有住嘴的意思,繼續淡淡地說道:“小姐這次命奴婢去找藥來誘使陛下寵幸於你。您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您也許還不知道,其實在差不多一年以前,陛下就已經喪失了那等能力了。其中原因,就是因為當時姓劉的那個賤人尚在孕中,他二人卻還是無度偷歡,後來一個不小心,竟然弄得姓劉的那個賤人動了胎氣,而陛下他自己也在驚駭之下失去了那魚水之歡的能力!”
李唐聽到這裏,心下一驚,要知道,這小道姑是已經隨著孟皇後在這裏被囚了三年了,宮內的事情怎麽還會這樣了如指掌呢?
當然,這雖然是一個疑問,他卻並不懷疑小道姑這話的真實性。因為李唐當初為那個小皇子看過病,也確定了當初他母親懷胎的時候,一定是因為什麽動了胎氣,隻是當時趙煦支支吾吾的,怎麽也不肯說。確實,如果這是懷孕期間荒淫無度造成的,他確實是不可能會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