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李唐往懷裏一摸的時候,忽然暗道糟糕。方才看見那女刺客實在太厲害,李唐給她下藥的時候,生恐不能盡快把她麻倒,那分量下得太過猛了一點,竟然用掉了差不多一半的藥,如今這藥已經不剩下多少了,卻要對付八個壯漢……
可是,事到如今,真可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藥量雖然小,卻不能不下。否則這一天的辛苦、危險就算是白遭遇了,這是李唐無論如何都是不甘心的。況且,他已經作好了打算,真要是不能用藥,就用偷、用搶,不管什麽手段,總之就是要把這東西搶到手!反正他也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那麽多高手,隨便出來幾個人都能和胡清兒相抗衡。
那八個男子還在一邊盯著李唐他們三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看著李唐和二女的一切動作都很正常,他們的臉色都十分平和,全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過了一陣子,水便燒好了好,李唐便沏好一壺茶,端到了眾人麵前。他當然不會傻得當著大家的麵把藥粉添進茶壺裏其實,他方才在衝洗茶壺的時候,就已經把藥順便添下去了,所以那幾個人並沒有看出任何異樣來。
李唐作個揖,正要退下,就聽那為首的男子說道:“掌櫃的,一起坐下來喝一杯茶,聊一下吧!”
也許是聽慣了這人帶著濃重口音的官話,他一語方出,李唐便聽清楚了,不過他還是裝作愕然地望著他。
那人點點頭,道:“我等還有點事情要向掌櫃的您請教呢!”
李唐見眾人眼光都落在那茶壺之上,卻並不動手去觸碰,立即明白過來,他們並不是真有什麽要請教的,隻是兀自不敢輕易喝這茶,要讓自己喝給他們看而已。想通這一節,李唐便不客氣地點了點頭。同時,他也在暗暗佩服這幾個人,若是大家出門做事都這麽小心的話,很多的意外就不會發生了。
便有一個男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把位置讓給了李唐,而他自己則坐到了隔壁的桌子上。
李唐施施然地坐下,熟練地幫所有人麵前的茶杯都倒上了一杯茶,這才說道:“客官有什麽話盡管問,但要是小人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人點了點頭,向著李唐舉了舉茶杯,李唐知道他表麵是在敬茶,其實真正的目的隻是讓自己喝給他們看看而已。當下,他便毫不客氣地端起茶杯便抿了一口。
為了保證安全,他和範胡二女今天一早上就吃下了解藥,自然不會怕這個。
那人見李唐喝下茶,臉上的笑意便多了一些,有一搭沒一搭地向李唐打聽起了汴京城內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而李唐也果真做到了自己所承諾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
那人本就隻是為了查看李唐有沒有中毒之兆,並不是真心想要打聽什麽事情,聽了李唐的話之後,自然是不住點頭,擺出一副聽得興味盎然的樣子。
又閑聊了好一陣子,那人見到李唐身上毫無異狀,便放下了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口中言不由衷地稱好。其實,這時候他這一杯茶早就冷了大半,哪裏還有什麽好的!另外幾個人見他喝了,也紛紛舉杯。
李唐見大家都已經喝下了自己“洗腳水”,心下大喜,便向那人說道:“天色也晚了,幾位客官早些歇著吧,我們夫妻三人明日還要照常早起,就不在這裏蒿惱諸位了,先行去歇著。客官若是有什麽需要的,請盡管喊一聲便是。”
許家為首那人滿含歉意地笑了一聲:“掌櫃的請便!”
李唐使個眼色,便和範胡二女爬上樓梯,來到了二樓的小房間裏。這房裏是有一張床的,床上被褥齊備。不過範曉璐和胡清兒都是嬌生慣養的,對於居住的環境頗為挑剔,雖然這被褥十分幹淨整潔,但她們想想是別人睡過的被子,哪裏願意躺下!
不過,她們倒是早有準備。隻見胡清兒忽然變戲法一般掏出一副紙牌來,說道:“咱們來玩‘鬥賊寇’”。李唐想起這副紙牌給自己帶來的無邊性福,賊目大亮,低聲笑道:“這一回又賭什麽?”
範曉璐顯然也是想到了往事,啐了一口:“你就知道賭,就不能不賭,打著玩嗎?”
李唐笑道:“這鬥——賊寇本就是為賭而設的一個遊戲。你想想,若是什麽也不賭,那誰不願意當賊寇,反去當衙役?這不是敗壞世風嗎?”
胡清兒看了看自己單薄的衣服,又下意識地往樓梯口看了一眼,這才紅著臉道:“可是——”
李唐看清了她的小動作,心下大樂,知道她並不是不願意,隻是覺得如今這個時機並不好而已。當下,他“寬宏大量”地笑了笑:“好吧,今天咱們便不賭脫衣服了,咱們換個花樣——咱們摸這裏!”他毫不客氣地對著自己的**指了指。
兩個女子臉色大紅,連連搖頭:“這不行!”
李唐立即拿出丈夫的威嚴來:“這遊戲也是你們先提出要玩的,牌也是你們拿出來的,我隻是定個玩法而已,你們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到底想要怎麽樣啊?”
胡清兒和範曉璐頓時不敢言語了。她們雖然和李唐接觸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但骨子裏畢竟還是一個受過三從四德教育的女子,見到李唐發怒,都是噤若寒蟬,心下又是委屈,又是害怕。這時候,胡清兒雖然有著超絕的武功,範曉璐雖然有著鋒利的玉齒,卻都隻有噤若寒蟬的份。
過了不多久,範曉璐便率先服軟:“好,好吧,隻不過,這隻能是輸的摸,摸那裏!”
胡清兒見範曉璐點頭了,也隻好跟著點了點頭。
李唐這才消了氣,道:“那便說好了,輸的人必須要讓贏的人摸。不過,看在你們兩個是女子的份上,我吃虧一點,你們就摸這裏好了!”說著,他便對著胡清兒的胸前高峰指了指,順手還在上麵輕輕拂過。
胡清兒臉上頓時便如染上了朱墨一般,羞赧得簡直要在地山找一條縫鑽進去。但是,夫君如山,確實如李唐所說,摸這裏,總比摸下麵好吧。同時,她心裏還存了一番另外的心思:“今天恰好趁著這個機會,我也好好摸摸曉璐,她這裏最近高了不少,大郎好像更加喜歡她了,我倒要探究一下原因。
而她剛抬起頭來,卻見範曉璐也正偷眼向她望來,眼中竟是促狹之意。她頓時心下一涼,想起自己的武功雖然比她強太多,她的牌技卻比自己強太多了。誰摸誰,還真不一定了。
李唐倒是沒有去追究這兩個女子的這些小九九。他連忙催促道:“既然說好了,那便開始吧!”
這時候,這三人裏麵,他是最淡定的。輸了,被摸,你不摸他,他還要跟你急的;贏了,摸,你不讓摸,他也要和你急的。
在李唐的催促之下,第一局就這麽開始了。
一般來說,運氣和牌技總是成反比的,以往這三人打牌,多半都是胡清兒的牌最好,李唐的牌最差。
今天這第一局,李唐的牌還是一如既往地差——不,應該是異乎尋常地差。抓上手的全是單牌,偏偏中間還老是少一張,雙牌又都小得可憐。
但是,胡清兒的牌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她唯一的好牌就是一雙“天地至尊”都在手上,其餘的牌也是慘不忍睹。
倒是一向手氣一般的範曉璐抓到了一手的好牌,同時還抓到了“賊寇”,她毫不猶豫地便把底牌拿了上去。這一抓上來,她原本就很順溜的牌就更加顯得熠熠生輝了。
這一局的結果自然是沒有任何懸念,範曉璐不管扔下什麽牌,李唐和胡清兒一概要不起。最後,為了避免“春天”,胡清兒隻好把天地至尊扔出來炸掉。而這也不過是稍稍延緩了一下失敗而已。
一局終了,既然是炸了,就要摸兩下的。
範曉璐壞笑著向胡清兒湊近,先是在胡清兒的左邊峰巒上摸了一把,口中“嘖嘖”有聲:“好挺!”又轉而摸向了她的右峰。胡清兒下意識地躲了一下,範曉璐立即大叫不依,直到胡清兒隻好重新擺好了姿勢讓她摸,這才罷了。
但是,懲罰完胡清兒,就該“懲罰”李唐了。方才還一臉委屈,蹙眉不已的胡清兒這時候倒是來了勁頭了,不停地在旁邊催促道:“快一點,上啊!上啊!”
範曉璐被她所激,一咬牙,竟真的把那隻玉手伸到了李唐的**,在那早已高高翹起的屪子上摸了一把,外帶彈了一下,算是第二摸了。
接著,這牌局又繼續進行,由於今天場上最大的不確定因素李唐是徹底的淡然,對於勝負根本毫無所謂,所以,沒有了奧援的胡清兒隻能屢屢被範曉璐調戲,卻隻能咬牙切齒,無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