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四十九章 金針鎖魂(一)

(感謝艾曉蕾童鞋的鮮花,紅包,金牌……)

“忘了告訴你,你的那個姨母還真是疼你!為了金針鎖魂的事情已經找過我好幾次了,瑾……你是我兒子,隻要你開口求我,為了你自己求我……說不定……”

“說不定什麽?你知道的,沒有這種說不定!我不是端木墨!”瑾轉身走出了房間,不再理這個瘋子。金針鎖魂,既然他選擇了,他定然不悔!

“母親的算計裏可沒有瑾長壽這一項吧?隻要陸妍能懷上陸家的孩子,這就已經足夠了……我猜,母親之所以生下我們五個,為的就是報複吧……”昨夜的事情一幕幕闖進腦海裏,第一次除了莫小北以外他有些沉不住氣了,無論再不濟,她都是他的母親。

他也發誓,一定要找到父親的遺骨讓他能入土為安,生前折磨他的身體,死後折磨他的靈魂。他不得不對麵前這個稱之為母親的人刮目相看。

仇恨和厭惡的情緒在右眼裏集結,針刺的感覺不期而至。拽緊了拳頭,隱忍著,這種熟悉的感覺中夾雜著陌生,他不確定這次又要痛多久。

“混賬東西,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拂袖,陸瑛走出來房間。她也一直在問自己為何要生下這五個兒子,除了瑾和秋,剩下的三個孩子都是在她的仇恨中計劃出生的。

那個時候她以為他能回心轉意,雖然懷孕期間他極盡溫柔,但是他的眸中無情。身在,心不在。她便也產生了邪惡的念頭,既然她好過不了,他也不能好過。所以連續生了逸和宇,而生產期間傷了中氣,老五小靄更是姍姍來遲。

小靄比賤人陸茗的孩子小了整整五歲多,那五年裏她蓄著端木墨的命,以為她死了。他看向她的眸裏便會有感情,即使在懷孕和生產的時期他也不曾開懷過。所以,那一刻她便下了狠心,他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活著。

背叛端木墨,身體背叛了,心卻一直在他身上。甚至故意讓他知曉,甚至選擇的對象是他最好的朋友,自己的親哥哥。也激不起他的嫉妒和痛苦,他容忍了一切,因為他已經無心了。對她已經無所謂了,無法想象當初那個海誓山盟的男人怎麽會如此……

愛和恨同樣的深刻!

在陸毅的事情上,她不曾內疚過。他是他們的哥哥,然而他卻隻是庶出,不受關心不受重視,甚至和他低賤的母親一樣得不到照顧。若不是她,他恐怕早已經死了。從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那是和看陸茗不一樣的!

她那麽做,隻能算是成全吧,絕對不是折磨。陸毅不是一直想要她嗎?她給了,這麽多年各取所需,都不吃虧。

直到確定陸瑛不會再回來,瑾才顫巍巍的關上門,身體早已經支撐不住了,背靠著門後滑落。雙手痛苦的扣緊腦袋,咬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額頭上的汗水已經一層層的往外冒。

繃緊的太陽穴凸跳不停,牽動著身體的每一根神經。封於後腦的金針不安的似乎要衝出來,不行,他絕對不能把那隻惡魔放出來,絕對不能……

“大哥……”秋本想來找瑾,卻發現陸瑛在房裏,索性便進了密道,隔著薄薄的地磚,他們的對話全數聽進耳裏。金針鎖魂,即便是不通醫術也知道這是多麽痛苦的一種承受。

“打昏我!”唇邊是茵茵的血跡,最後一絲理智還在的時候,恍惚間瑾記得自己幾乎是用吼出了這三個字。他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秋服侍著瑾躺在床上,一遍遍摸去他額上的汗水,他不能去找任何人來幫忙,就算是陸茗也不行。這個繼任儀式,他也請求過五位長老,得到的答案都是不行,端木族長必須是長房長孫,而他不夠格,連為他去承受都不夠格。

“大哥,你醒了?”瑾睜開眼便看見秋焦急的站在床邊,手上還拿著擰幹的毛巾。蒼白的臉上扯出勉強的笑意。

“大哥你怎麽那麽傻,竟然用金針鎖魂!你是不要命了?即便她能活下來,你呢?你還能陪在她身邊嗎?”遞過毛巾,焦急的吼出聲來。

“不是有你們陪著她嗎?至少不會讓她受委屈。”摸了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些,把毛巾丟給秋,就翻身下床。

“你怎麽又起來了,這招兒太損了,我去讓姨母幫你把金針拔出來,無論什麽事情總是有解決的辦法的。現在,你就回床上休息!”轉身準確的把毛巾投進鑒盆裏,就要伸手去扶他,卻被瑾搖手製止了。

“秋,讓我為你把脈!”瑾坐下來倒了杯水喝,這個時候他不能有絲毫的鬆懈,任何一絲紕漏都可能功虧一簣,喪失掉所有的主動權。

“大哥,你什麽時候肯為你自己想想!”秋的臉上的滿滿的焦慮,他不願意自己的兄長如此的操勞,有些事情他可以分擔。

“過來,我為你把脈!”瑾堅持!

“大哥……”雖不願意,秋還是無可奈何的擄開衣袖。心裏卻還是疑惑,無緣無故的為何要為自己把脈?

有心問出來,卻不忍看見瑾的疲色,忍住沒有問。他想說的自然會說的。

“昨晚你們,你要了幾次?”有些難以啟齒,瑾鬆開手還是問出來。秋神色有些不自然,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本來一點點的私心,竟然全部落進了瑾的眼裏。

“大哥……我,是我比較自私……找到了密道沒有告訴你們……不過,我是想今天就告訴你們的……”秋愧疚,窄目找不到聚焦點。

“無妨,我也是男人!我也會那麽做!”事實上他也有同樣的打算,即便是相處的幾日他也隻是隱忍著疼惜著,如果不是看見那一幕,他也不會聯想到這和七日噬骨的變化關係。

“昨晚,你要了幾次?”瑾繼續問,他不能完全否認自己沒有一丁點的醋意,隻能說這種感覺他目前還能控製的住。

“兩次……”總不能實說吧,那也太禽獸了些。

“嗯?”瑾蹙眉。

“五次!”秋豁出去了,仰頭對上瑾迷惑的眼,大膽的說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