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盧芊芊的慘叫響徹雲霄,正當她以為自己會死在王伯平的馬蹄下,卻見王伯平操縱馬匹越過她,跳了到了她的身後。
“這是第一次,下一次就我就讓馬真正踩在你身上。”
王伯平的眼中滿是狠意,“我姐姐脾氣好,可不代表我脾氣好,惹到我,休怪我不講情麵。”
“走,走,走,我們去客棧。”
盧夫人嚇得不行,生怕王伯平對盧芊芊動手,便上前兩步拉起盧芊芊的手,帶著她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盧芊芊雖不想回客棧,但這時的她已經嚇得腳軟了,隻能被盧夫人拖著往前走。
王伯平見狀,當真沒有管盧夫人,等盧夫人聽到馬蹄遠去的聲音後,她才反應過來王伯平真的走了。
“逆子。”
盧夫人本想用去客棧住的理由,讓王伯平態度和緩些,但她沒有想到剛才王伯平說的居然是真話,當真不管她走了。
當即盧夫人就變了臉色,氣得抓住馬車簾子的手都抖了起來。
盧芊芊本來就驚嚇過度,看見盧夫人冷著臉喘氣的樣子,心中更是害怕,縮到了馬車角落,不敢說話了。
......
王從碧家中。
此時天色已晚,王從碧坐在燈前等著王伯平回來。
這是她重生後第一次克服恐懼點上了大燈,一是為了接王伯平回家,二是因為尉遲九儀的那個理由。
他們若是不能克服這個恐懼的話,難不成以後有了孩子都不能點燈了?
雖然王從碧不知道她未來和尉遲九儀有沒有孩子,但是她願意為了那個孩子做出努力。
想到尉遲九儀,王從碧心裏的恐懼逐漸淡了下來,她正想舒口氣,卻見春花疾步走了過來稟報,“娘子,郎君回來了。”
聽見這話,王從碧連忙起身,正要出去的時候,又聽見春花說道:“盧夫人和盧娘子沒有跟過來。”
“沒有嗎?”
王從碧停下腳步,盧夫人就算了,可盧芊芊那狗皮膏藥一樣的玩意,居然會不跟過來?
難不成是伯平做了什麽事情了嗎?
王從碧心中有了猜測,但是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走出了門。
走到大門處,王從碧便看見王伯平將馬鞭丟給侍從,大大咧咧地往前走。
他走了幾步,看見王從碧站在前方,當即眼睛一亮,開始小跑著往王從碧方向衝了過來。
“跑什麽啊?”
王從碧按住王伯平,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晚上風大,跑出了汗,容易傷風。”
“我沒那麽弱。”
王伯平笑嘻嘻地讓王從碧擦汗,“不是說了讓你早點睡覺,你怎麽還在等著我?”
“你沒回來,我怎麽睡?”
王從碧收起帕子,牽著王伯平的手往前走。
她沒有去問盧夫人和盧芊芊去哪裏了,隻笑著和王伯平說道:“我讓人給你準備厚被子,又給你熏了上好的香料,你今夜一定可以睡得舒服。”
“姐姐給我準備的肯定都是好東西。”
王伯平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不過,母親倒是沒法享受了。”
王伯平說起盧夫人,發現王從碧手一抖,連忙握緊她的手。
他本以為王從碧已經對盧夫人釋懷了,可現在看來王從碧的心中還是有些疙瘩的。
“她說她要和盧芊芊一起去住客棧,我就沒有管她了。”
王伯平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把盧夫人給盧芊芊討公道的那些話,說給王從碧聽,免得她知道盧夫人做過的事情會傷心。
“哦,知道了。”
王從碧點了點頭,她現在並不在意盧夫人和盧芊芊去了哪裏,不過她心裏知道這事情不怎麽簡單,但王伯平沒說,她也就懶得問了。
其實她也猜得到,盧夫人肯定又為了盧芊芊做出了極度不合常規的事情,不過她不想再和盧芊芊爭那點無聊的母愛,盧夫人和盧芊芊都不來打攪她的話更好。
“我會早點讓母親回去的。”
王伯平知道他那位母親的秉性,讓她留在京城肯定會為了盧芊芊惹出禍事的,到時候絕對會給王從碧招惹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必須早日將盧夫人送走。
“她想走,想留都是她的事情,隨她便是。”
“你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參加秋闈,好好讀書,得個功名才是。”
王從碧笑著摸了摸王伯平的頭,盧夫人和盧芊芊要做什麽都和她沒有關係,就算她們在京城住著,也影響不到她。
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王伯平的科舉。
寒窗苦讀那麽多年,能不能一舉奪魁,就看這一次了。
“好,我這次一定要好好讀書,給姐姐掙個狀元回來。”
“口氣真大,還狀元呢。”
王從碧聽到王伯平的大話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她眼淚卻慢慢地流了出來。
前世的這個時候,她也是勸王伯平要好好參加秋闈,拿個功名回來。
可最後,她卻沒有等到秋闈開始。
也不知道前世的王伯平參加秋闈了沒有,他會不會因為自己喪命,而一蹶不振呢。
“姐姐,你怎麽了?”
王伯平敏銳地察覺到了王從碧情緒的低落,連忙體貼的問道:“是太累了,想休息了嗎?”
“是啊。”
王從碧點了點頭,她不想和王伯平說什麽前世,就用累了將自己情緒低落掩飾了過去。
王伯平雖然現在比前世厲害了很多,但是在看人情緒這方麵還是缺少了經驗,很容易就被王從碧糊弄了過去。
“累了,就趕緊去休息吧。”
王伯平有些心疼姐姐等自己那麽晚,連聲催促王從碧趕緊去休息。
“好,那你也要好好休息。”
王從碧點了點頭,讓王伯平趕緊進屋,自己則拉了拉身上的鬥篷,準備回自己的院子。
這一次,她讓春花提了燈籠,照亮了前方。
有著燈籠照著,主仆兩人很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從碧剛想進屋,卻發現屋角處有一絲火光,她順著火光走了過去,正瞧見尉遲九儀正提著燈籠,笑眯眯地看著她。
“看來,你比我還恢複得早。”
尉遲九儀指了指春花手裏的燈籠,低聲笑道:“那麽想當我孩子的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