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愛 092.融入血脈,植入骨髓
翌日清晨,兩個孩子起來的很早梳洗一番後便去慕四少的房內。
他們幾天沒來看他了,現在回來自然要看望下,當然也為了印證一件事。
“大小姐,二少爺。”
門外莫呈衝他們行禮,為他們打開房門,兩個孩子淡淡點了點頭走進去,羽站在門外並未跟進。
床上的慕四少一如他們離開之時那般,慕帛涼看著開口說道:“弟弟,爹地看樣子還沒醒,還以為我們回來就能看到他醒來了呢。”
慕帛棲看著慕四少的側臉頰,眼底微微閃了下,沒有說什麽。
慕帛涼伏在床頭看了慕四少一陣,驀然做出一個舉動來,慕帛棲看著錯愕,“姐,你幹嘛呢?”
慕帛涼脫掉一隻鞋踢掉一隻鞋,然後非常利索的爬上慕四少那張華麗舒適又柔軟的大床,隨口答:“床太大了,我碰不到爹地,我想摸摸他。”
慕帛棲瞪眼,很是無語道:“父親又不是小狗,你摸他幹嘛?”
“我就是想摸摸他。”慕帛涼回頭衝他眨眼而笑,“弟弟,你也上來吧,爹地平時氣場太大我們都沒法親近,現在這麽好機會千萬別放過。”她說完,爬到慕四少臉頰旁看著他精致的臉龐,似乎在尋思著先從哪裏下手。
慕帛棲聽著她的話眼神閃了下並沒有聽她的有所動作,而是微微擰眉,“姐,你還是下來吧。”
“不,我才不要。”慕帛涼撇嘴拒絕,回頭望了眼他然後伸手觸上慕四少的臉頰,小心翼翼看著慕四少的眼瞼,沒反應,她膽子更加大起來,兩隻小手都抹上慕四少的臉,還掐了下,“弟弟,你也來摸摸看,爹地皮膚好好哦。”
慕帛棲看著她的動作,看慕四少沒睜眼的跡象,翻了個白眼,“姐,你真幼稚。”
“弟弟,你真無趣。”慕帛涼似乎摸上了癮,小手開始拉扯慕四少的臉頰做出各種鬼臉來。
她看著眼神晶亮的,唇角笑開了花,“弟弟,快上來看,爹地這樣子好醜。”
“姐,可以了,走吧,媽媽還等著我們一起吃早餐呢。”慕帛棲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
“知道了,知道了。”慕帛涼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慕四少,嘴巴湊上一口親在慕四少臉頰,“爹地,我們去吃早餐了,你好好休息。”
她爬下床,穿好鞋,“走吧,弟弟。”
“恩。”慕帛棲最後看了眼慕四少繼而跟在慕帛涼身後走出屋子。
走出屋子沒多久,慕帛棲貼近慕帛涼很是小聲的問:“姐,試出來了沒,看樣子父親真的昏迷不醒?”
“恩,我這樣蹂躪爹地,爹地都沒睜開眼睛甩我,看樣子暗中幫我們的人不是爹地。”慕帛涼頓了頓,眨巴了下黑色的眼珠子,瞪著他道:“弟弟你真壞,居然讓我做壞人,自己做好人,剛才要是爹地醒來我不就完了,你真陰險。”
“姐,那樣的事情本來就是女孩子才能做出來的,我是男孩子當然不能是我做,再說你不是一直想要親近下爹地,這次不正滿足了你。”慕帛棲說的煞有其事,唇角微勾。
慕帛涼哼了聲,眯起眼,舞起小拳頭,“爹地要是知道我蹂躪他,懲罰我的話你就死定了。”
“姐,別那麽悲觀,我覺得沒事。”慕帛棲笑的淡定,隱隱透著狐狸味的狡詐。
父親如果懲戒姐姐那就表明他是裝昏的,所以父親就算心裏有不快也會憋著,反之,那就表明他是真的昏迷不醒。
孩子們走後的房間內一片沉寂,薑呈進來便看到臉色非常不佳的主子,很是小心翼翼的恭敬行禮,“少爺。”
慕四少眼眸淡淡掃他,氣場冷的嚇人。
小丫頭的本事真是見長,竟然敢蹂躪起他來了,臉上到現在還有絲絲的灼熱溫度存在。
“以後大小姐來,給我看著點。”慕四少冷冷開口,語氣幾乎凍死人。
薑呈微微驚愕,但還是點頭應下,大小姐做了什麽事情讓少爺臉這麽黑?
餐桌上兩個孩子陪著杜若息吃早餐,杜若息剝好兩個雞蛋放到他們各自的碗中,宮在旁邊說:“這一頓是夫人親自為大小姐跟二少爺準備。”
“媽媽,我們好久沒吃到你做的了,還是你做的東西最香。”
慕帛涼吃的津津有味,然後夾了一筷子小菜到杜若息碗裏,“媽媽,你也多吃點,一定把你的肉肉養回去,養得比以前還漂亮。”
“媽媽,吃這個,這個很好吃。”慕帛棲也夾了一筷子到她的碗中。
杜若息嘴角淡淡含笑,拾筷而吃。
一頓飯吃下來,宮看著杜若息明顯吃的比前幾天多,心中微微寬慰,少主們在就是不一樣。
吃完飯,兩個孩子並未急著出去,而是對杜若息道:“媽媽,今天你別去總部了,我跟姐姐去就行了。”
杜若息微微搖頭,慕帛涼突然道:“媽媽,我們去看過爹地了,你今天在家多陪陪他吧,那邊的事情如果有緊急情況我們會打電話給你的。”
提到慕四少,杜若息微怔了下,腦海自然而然浮現出他的右手,心髒微微窒息了下,眼裏閃過一絲痛,極快。
這段時日她腦子裏都是他,所以她讓自己忙碌到累極而不至於時時刻刻想他,本以為時間能消散這痛,但是心髒部位的痛還是那麽明顯。
“媽媽,你怎麽了?”慕帛棲擔憂的看著她,
杜若息回神,笑著搖了搖頭,那笑容極淡,孩子們還不知道他的情況。
兩個孩子走後,杜若息照例去書房跟宮學習外語,她不能發音,所以基本都是唇形動了下,心裏默記著,然後書寫。
八點整,她聽從了孩子們的不去總部,去了慕四少房間,莫呈這個時間看到她還是微微驚訝了下,臉色閃過一絲怪異,但還是從容的給她行禮為她打開房門。
杜若息本以為還是會看到男人躺在病床上閉眼的樣子,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床上並沒男人的身影,她驚愕不已,臉色大變,隱隱透著說不出的緊張和驚喜。
莫呈此次跟了進來的,看到杜若息眼神四處尋找慕四少,忙站出來出聲道:“夫人,少爺在外麵等您!”這個時間,少爺在外麵樹林裏。
他說完指了指落地窗方向,杜若息目光望著他,唇形在顫抖:“他醒了?”
薑呈看懂了她的唇形,微微點頭,杜若息幾乎是跑著衝向那方向,宮識趣的沒跟去,留在了房中。
這房間在二樓,落地窗後是個小陽台,小陽台上有一個滑道通向一片樹林,樹林中的石子路上慕四少坐在輪椅上正望著遠處出神。
杜若息看到的便是這般場景,她在他身後十幾步處停住,望著那道身影眼淚幾乎不受控製的滾落下來。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慕四少左手轉動輪椅轉了個圈,看到她也不吃驚,目光淡淡的望來,極為淡定,唇角勾起無雙笑容,伸手左手,“過來。”
嗓音遙遠的仿佛天外之音,卻還是記憶中那般溫柔的語氣,她好久好久都沒聽到了,杜若息再也忍不住,跑上前,將他擁抱住,雙手扣的很緊,似乎很怕一眨眼這不過是個夢境,一瞬便消失。
灼熱的淚珠滴在他的肩頭,滲透他的衣服,灼熱了他的心,他單手回抱她,深埋在她的秀發間深深呼吸。
抱了一會,杜若息最先鬆開,伸手摸上他的輪廓,凝望著他的雙眼,清眸閃動間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訴說。
慕四少也望著她,左手覆上她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話語戲謔:“想我了?”
他不過隨意調笑的話,自己都沒當真,但是杜若息卻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想,她發瘋了一樣想,隻有累極了睡著後才能不想,但是夢中還是經常夢見,有一天晚上她還做了無比恐怖的噩夢,血淋淋的,他躺在地上氣息全無仍由她怎麽搖晃都搖不醒,而她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來,她驚醒那刻淚流滿麵,再也睡不著,幾乎坐了一夜。
這個男人在她的生命中傷她,憐她,也愛她,他以他獨特的霸道,獨特的專橫,獨特的邪氣,獨特的溫柔……種種獨特的方式一點點侵入了她的心,讓她無法抗拒,無從抗拒。
他是有毒的罌粟,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深陷,她一直以來都不願愛上他就是怕自己深陷他的毒,但是在見證了生命的脆弱之後,她一點也不想放開他,隻想緊緊抓住,是毒也罷,她甘之如飴。
她眼神裏透出的神色讓慕四少的笑容一下凝注,惶恐,不安,激動……還有深深地眷戀!
這一刻,他毫不懷疑他得到了這個女人的心,真心實意的,那明明很虛無的東西,但是他卻覺得他感受到了,觸及到了她痛的極致卻又緊緊壓抑的愛意!
“杜若息,吻我!”
他眼眸中燃燒起灼豔的火焰,他需要更實質的觸及她的心,他需要她親自向他證明她的愛。
杜若息眼睫顫了下,幾乎沒有絲毫停頓的聽從了他的話,吻上他的唇。
在他的麵前她早已敗得慘烈,敗得一塌糊塗。
回應她的是狂野到令人窒息的深吻,慕四少左手壓著她的後腦,吻得極深,極動情,這一吻奪去了各自的呼吸,也似乎傾盡了兩人滿腔的愛意和氣力。
良久,慕四少放開她,兩人都喘息的厲害,他指腹摩挲她紅腫瀲灩的雙唇,雙眼灼灼的望著她,嗓音低啞到極致溫柔纏綿,“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真想融入血脈之間,植入骨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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