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愛 052.撕破了也沒什麽不同

她胸口極具起伏著,因為怒氣臉色染上了幾分紅暈。

看著她臉上變幻莫測,無比生動的神態,慕四少驀然笑了,笑顏融融中帶著三分冷豔,七分嘲諷。

世間人人都帶著一個假麵,撕破了也沒什麽不同。

這個女人被最深愛的人拋棄,憑什麽可以做到不恨不怨?被他殘忍的強暴,懷下他的孩子卻憑什麽能在他麵前淡然處之?又憑什麽能那般坦然而溫柔的對待他的孩子?

人都是自私且極為脆弱的動物,她更該恨、怨、痛!

“為什麽,給我一個必須要我殺人的理由?”

杜若息一字一句說的極為緩慢也極為隱忍!

“他傷了你兒子,你是他母親,這份仇當然由你來替他報!不是嗎?”

他說的很平靜,笑得很優雅,眼瞳中卻有著一種揉碎人心,踐踏人骨的殘虐。

“棲兒沒事,我不會殺人的,也不會讓孩子們殺人的,你死了這條心。”

杜若息冷冷的睨著他,手腳發寒發冷,心髒痛得窒息,為孩子們擁有這般的父親而感到悲涼。

“我說過,這由不得你,你們的命都掌控在我的手中,你認為還有跟我講價的條件!”

慕四少紅潤的薄唇輕啟,身上驚起一股淩厲的殺機。

杜若息被他的殺機駭住,有些呆了呆,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拿來威脅的人,這人到底還是不是一個人呢?這完全就是一個沒有人心,隻有華麗軀殼的妖物!

“來,我帶你去見見那個傷你兒子的人。”

他將她半拖半擁起,帶著她一步步朝這個房間的內室走去。

隨著越走越近,看著那扇棕色的房門,杜若息隱隱生出逃跑的恐慌來,仿佛裏麵蟄伏了什麽可怕的猛獸。

內室裏,唐宴躺在雪白的床上,呆呆的宛若一個活死人,腿上的傷還在流著血,沒處理過,他的一雙眼睛睜的很大,瞳色極黑,眼白布滿了血絲,眼袋紅腫有點像哭過的感覺。

門被推開,有人進來了,他能感覺到,但是他還是沒動,眼珠子也沒眨一下。

杜若息看見他卻是倒吸一口冷氣,手腳發冷,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如此狼狽不堪的人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神采奕奕的唐宴!

“唐宴,唐宴……”她撲在他身上,手足無措的看著他腿上那抹刺眼的紅色,她叫他,喚她,他卻仿佛失了靈魂,毫無動靜,她頓時回身,睨著慕四少冷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你更應該問問他對我做了什麽,對你兒子做了什麽?”

慕四少半眯著眼,雙手插兜,姿態優雅的站在當場,勾起的唇角弧度瀲灩。

她的從容,她的淡定,她的溫柔,她的傲骨,他會一寸寸將她擊碎。

“你想告訴我什麽,棲兒是他看著長大的,也是他一手帶大的,他絕不會傷害棲兒!”

杜若息脊背挺的筆直,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著,看著唐宴慘白憔悴的容顏,不自禁想起他往日的倜儻風流,微微酸澀。

唐宴眼角無聲無息的滑落一滴淚。

他聽見腳步聲那刻他便知她來了,他千般阻擾都沒能擋住那個男人找到她的腳步,他的心猶如被刀一寸寸刮過,被煉焰一點點焚燒,從來沒有一種痛痛得讓他恨不得死去,他終究還是一輸再輸,他的眼閉了閉,掩去一身疲憊與沉痛。

“你還真自信,但是實現好像往往都是殘酷的,就算你再如何否認也改變不了這個男人差點炸死你兒子的事實!他……”

慕四少慢慢踱步上前,他的眼緊緊盯著唐宴,修長的手緩緩伸出——

“你想做什麽?”

杜若息拍掉他的手,擋在他身前,眼神警惕的望著他,男人眼神陰鷙,嘴角卻帶著蠱惑人心的微笑,“怎麽,你怕什麽,我若想殺人誰也擋不住。”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杜若息眼裏流露出深深的倦態,這個男人的心思她摸不準,看不透。

慕四少貼近她,微眯的雙眼透過她的肩直勾勾的看著唐宴,隻聽他嗓音低沉道:“殺了他或者……求我,求我放過他!”

床上的唐宴的雙眸驀然睜開,眼中迸射出一股璀璨的殺機,“你想毀了她?”

慕四少目光坦然對上他滿是殺氣的眸子,揚起的眼角帶著笑,如一朵有毒的妖花徐徐綻放,他沒有回答他的義務,但是他的神色還是明晃晃的告訴了唐宴答案,是,他就是想毀了她!

杜若息眼神微沉,默然道:“好,我求你,求你放過他!”

隻要不讓她親手殺人,求又何妨?

慕四少淡淡的掃她一眼,“聽著很沒誠意?”

杜若息斂眉,緩緩屈膝,唐宴心神欲裂,雙目赤紅,猛然朝她撲來,絲毫不顧腿上之傷,“杜若息,不許你跪下!”

砰,唐宴重重墜落在地,而同時杜若息跪在男子腳下,嗓音低低的道:“求你,求你放過他!”

慕四少看著她沒說話,眸色卻變了又變,有諸多色彩從他眼底一一劃過!

------題外話------

有親認為男主殘忍,自私,冷酷,(⊙o⊙)…這寫的本來就是一個魔鬼一樣的男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