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之盛世嫁衣

淩厲的殺氣,耀眼的銀芒。

兩名侍者宛若利箭般一左一右包抄慕四少襲來。

慕四少身姿不動如山,指間卻有銳利的鋒芒直衝兩人脖頸而去,去勢如風,卻是犀利無比。

叮……

兩人隔刀而擋,玻璃碎渣撞上刀鋒竟劃出一道深痕,也就在此時,慕四少陡然躍起,身形宛若鬼魅破出兩人重圍,一名侍者手心一動,數道寒芒宛若蛛絲般刹那朝慕四少襲來,而另一手刀勢宛若幽魂無聲無息飄至慕四少後心死穴。

慕四少眸色殺氣淩然,錯身躲過蛛絲寒芒,而此時另一人亦從身前橫腰掃來,刀勢凶猛而狠辣,竟是要將他腰斬再切胸殺出一個十字痕跡。

危急時刻,避無可避,慕四少神色卻出奇的冷靜,出手如電直衝後心處那一刀襲去,指間堪堪觸上刀刃那刻整條手臂突然詭異彎曲仿佛一條無骨蛇般柔軟纏上刀刃,持刀侍者一怔,還未來得及反應,嘎達一聲,慕四少的手已反手擒拿折斷他持刀手腕骨奪過刀刃再唰的一聲瞬間砍斷他一臂,刀身劃落瞬間身形一變再次擋住了另一人迅猛之擊,一切動作不過眨眼之間,已然反轉時局立於上風。

兩名侍者大驚,不曾想如此局勢下還能被人反轉,斷臂侍者血流如注,麵色蒼白,然而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完好的另一手再次出擊,暗器如雨揮發而出。

慕四少閃身躲避,眼裏已然浮現嗜血冷色,額頭顆粒汗珠滴滴滑落,體內騰起的欲望幾欲衝爆血管,已然不能再等,他刀光一閃出手越發毒辣敏捷,招招直擊另一名持刀侍者要害,刀芒宛若曇花朵朵綻放,刹那光華萬丈。

刀行偏鋒,去勢詭異卻每一絲每一分都足以致命,持刀使者大驚,他排行世界殺手榜第十,精鑽古武術從未見過如此驚豔絕倫卻又充滿詭異殺機的刀法。

慕臻,當之無愧為慕家下一代掌權人的候選人之一。

殺手最忌分神,就在他走神之際,慕四少毫不留情的一刀陡然一閃而至,他憑借殺手直覺格刀去擋,哪知那不過是一個假象,等他反應過來,慕四少已然一刀橫頸而過,血色噴濺,劃出一道豔麗的鮮紅,他瞪著不可置信的眼頹然倒地。

一擊得手,慕四少毫不遲疑就待斬殺另一人之時,燈光陡然一滅,室內陷入一片漆黑,他麵色一變,隨手將刀朝那人揮去,身形一閃猛然竄出屋內。

燈光突然熄滅,杜若息一怔,室內靜寂無聲,隻有無邊無際的黑暗包圍著她無由來讓她心中恐慌起來,她起身磕磕絆絆的朝門口摸索去。

門外也是一片漆黑,走廊上了無生息,她輕柔的喚了一聲:“之輕。”

沒人回應。

她摸索著牆壁朝一個方向慢慢行去,卻不曾想正撞上那方而來的慕四少,此刻的慕四少全身血液宛若燃燒起來一般,肌膚滾燙,體內更是燥熱難安,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他倚著牆強力抑製欲望的升騰,腦中思緒極快的過濾了一遍家族在S市的幾個根基點,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嗓音暗啞道:“Bing,三十分鍾內出現在我麵前。”

黑暗中慕四少的感官尤為的敏銳,一下子便感覺到了有女人的氣息靠近,體內的躁動隨著來人的靠近越發澎湃了,極度渴望……

而杜若息也感覺到前方危險潛伏的氣息,黑暗中似乎有灼熱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極端強大而令人恐懼,仿佛蟄伏著一隻凶猛的野獸,她心弦一顫,扶著牆壁的手不自覺的想要朝後退去,然而她腳步才剛後退半步,前方氣息猛然朝她襲來,一隻炙熱的手掌宛如鐵鉗般扣住了她的手臂,隨之一具滾燙的軀體重重壓了她身上,灼熱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服直傳入心髒,讓她一陣心驚膽寒,緊接著無邊的恐懼感。

“放開我,放開我……”

杜若息咬唇瘋狂掙紮起來。

懷中的軀體柔軟而冰涼,引起慕四少肌膚一陣陣戰栗的渴望,女子幽香撲鼻,他喉嚨一陣滾動,壓抑至極限的欲望此刻宛如一頭凶暴的野獸在體內橫衝直撞,再也不受控製,他一手宛如鐵鎖般將杜若息的雙手高高舉起扣在牆麵上,一手沿著腰身朝下遊移而去……

“不,不要,不要……”

杜若息徹底驚恐了,淚流滿麵,高聲尖叫,越發拚命的掙紮起來,雙手幾乎在男人的手掌間磨破了一層皮,雙腳亂踹卻是被男人有力的雙腿死死壓製著無法撼動分毫,男女力量懸殊頃刻體現。

就在這一瞬間,一股力量瞬間擊潰了她脆弱的神經,隨著這狠絕的力道,有什麽東西消失了,杜若息的天塌了,一瞬間失了聲,劇烈的疼痛讓她體溫一瞬間降到極致,幾乎恨不得昏死過去。

黑暗中,慕四少的雙目猩紅一片,閃著妖異的光芒,豔美絕倫。

慕四少額頭汗珠不斷滾落,她疼痛,他亦然不好受,而強烈的神經感官更讓他無比清晰的感受到女子如冰般寒澈的血液,與自己灼熱的體溫形成鮮明的對比,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

此刻的杜若息感覺靈魂宛如被人生生分割成了兩塊,一塊無比清醒的感受到體內傳來的一波波疼痛,一塊仿佛飄出了身軀將要騰空離去。

而當她痛得昏厥過去之時,洶湧而來的另一種異樣感覺仿佛磅礴的海嘯席卷而至讓她不由自主的吟哦出聲,意識回籠,她羞憤、絕望、憤恨到無以複加,幾乎一口毫不遲疑的咬上男人脖頸,狠狠地不鬆口,猩紅的血液頓時彌漫她整個口腔。

慕四少悶哼了一聲,脖頸上的疼痛非但沒讓他停止動作反而越發刺激了他的狂野侵略,然而被欲望主導的神智卻得到了清醒。

他離島之事並無多少人知曉,但是此次刺殺明顯針對自己而來,父親剛離世不久,居然就有人敢拿他開刀,真是好大的膽子,那麽,既然如此最好驚得住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