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如何原諒

(親呐,還要不要虐了?有心疼顏同學的哞?)

英俊完美的雋刻臉龐憔悴黯然,帶著無盡的卑微哀求,他曾經是一個多麽意氣風發的男人,桀驁、飛揚、冷厲、孤傲、尊貴、不凡,可是現在,他就那樣苦苦的哀求在身後,帶著小心翼翼,帶著卑微的希冀,帶著讓人動容的痛徹心扉的自責乞憐……

縱然她已經萬念俱灰,縱然她對他恩斷義絕,縱然恨了他千百遍,可是,心還是滴血般的疼痛,這樣卑微的他讓她承受不起,他不應該是這樣一個男人,這樣的他多看一眼都會讓她堅定的心動搖。

為什麽?為什麽還是這麽不爭氣的氣他,怨他,痛他?不想聽,不能聽,什麽也不要聽,她捂住耳朵奪門而出,看在他的眼底義無反顧,不屑一切,瀟灑驕傲,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跑的有多痛苦,有多狼狽,有多矛盾彷徨!

堅定的心因為他的懺悔,祈求,卑微而有了絲絲的動搖,芙子墨渾身癱軟的趴在床上,再也沒有了絲毫力氣!

煜煜、聽北和清夏怕她離開,三人將門關緊,死死的盯著她。

“小姐,求你了,求你再給侯爺一次機會!”聽北哭的眼圈紅紅。

“娘!”煜煜跪在她的身邊,抱緊她的腿,俊美非凡的小臉滿是淚痕,“娘,煜煜保證爹爹再也不會惹娘生氣了,煜煜保證爹爹再也不見北奴的公主了,煜煜保證聽娘的話,照顧好墨雲,娘,煜煜求你了,不要走,不要帶墨雲走,不要拋下爹爹和煜煜,娘,沒有你爹爹會死的!”

煜煜說著,忽然跑了出去,衝進書房,抱著滿滿的卷軸放到芙子墨的身前,“娘,你看,這是爹爹畫的,有微笑的娘,有生氣的娘,有掐爹耳朵的娘……”

一幅幅惟妙惟肖細致到每一縷發絲,每一分眼神,每一絲笑意的畫卷展落在她的眼前,或嬌俏、或嗔怒、或嫵媚、或憂傷……

芙子墨猛然將那些畫揮開,撕爛,拋灑……

煜煜嚇的麵色慘白,拚命的將它們護在身後。

“爹爹,對不起,對不起……”煜煜哭著看向門口麵色痛苦的顏薄雲。

清夏和聽北二人神色驚恐,急忙將煜煜抱了出去。

不哭,不哭,為什麽要哭,為什麽還要為他流眼淚?拚命的忍住眼睛,淚水卻肆虐而下!

他卑微乞憐的看著她,為什麽,為什麽她不像以前那般打他,罵他,擰著他的耳朵教訓他?

她已經對他徹底的死心絕望了,她甚至不屑於對他大吼質問,至少那說明她還在乎他,還舍不得他,可是現在,她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墨兒!”他顫抖失措的看向她,僅僅一個晚上,他已經麵色憔悴,發絲淩亂,他赤紅了雙目卑微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唇角蠕動,除了懦懦的呼喚她的名字,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還能再說愛嗎?還有資格再說愛嗎?他以為寵著她,想著她,嬌慣著她就是愛她,他以為他是王,他享受左擁右抱沒有錯,隻要在他心底她是最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那個就是對她好,就是愛她!

他記住了她說的每一句話,卻不了解真正的她,不了解她要求的愛!原來她要的是彼此唯一,從身體到心靈,完全的忠貞,契合,心底滿滿的都是她,即使別的女人再優秀,他眼裏隻有她,不為身份名利,不論容貌才情,隻因為那是她,所以才去愛,即使外界再大的誘惑,也介入不了他們之間的那份堅固,那份密不可分,那份天崩地裂也絕不分開的廝守!

現在他懂了,他明白了,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對扁暮說“如果今天做這事的是我和你,你以為他會原諒我嗎?”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切割他的每一分神經,質問到他的靈魂最深處,隻要想到她對著扁暮溫柔淺笑,依偎在扁暮的懷裏嗔笑嬌語,他就不能呼吸般的痛!

而他,竟然當著她的麵瘋狂的和阿緹雅苟---合……他到底給她強加了怎樣撕心裂肺的痛……

一口鮮血噴出,鮮紅刺目的血灑落在地上一片片破碎的畫卷上,淩亂、腥紅、淒美、嘲諷,他緊緊的捂住胸口,慢慢的蹲下,一片片小心翼翼的撿起,認真的擦去上麵的每一滴鮮紅……一下一下,執著,專注……

“夠了!”芙子墨忽然撲上前去,揮開他的手,踢散地上的殘片,對著他大吼,“出去,出去,不要在我麵前表現你的癡情!不要再用這種卑微的姿態麵對我!你的驕傲哪裏去了?你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哪裏去了?你的冷酷無情狠虐哪裏去了?是我不自量力,是我善妒成性,是我愚蠢的以上千年後的男人都達不到的標準要求你,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我蠢,是我可笑,是我愚不可及又識人不清……”

他蒼然的看著她,“不!墨兒!是我該死!是我口是心非說一套做一套,是我愚蠢的認為男人三妻四妾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猛的站起身抓住她的手,可是迎上她冷蔑厭惡的嘲諷,他惶然退後,放開了她的手,祈求的看向她,“墨兒!給我一個機會!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沒有你,我生不如死!不,沒有你,我寧願去死!”

芙子墨淒然而笑,淚水滾落,“為什麽?為什麽要讓我看到這樣的你?為什麽?為什麽那麽殘忍的讓我看到你們那般瘋狂的**?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怎麽能狠心這樣對我?我怎麽能原諒你?我如何能原諒你?我甚至不敢閉上眼睛,我怕一閉上眼你緊緊抱著她瘋狂索求的畫麵就鋪天蓋地的朝我壓來,我不能呼吸,我無法呼吸!她的聲聲呐喊,你的粗啞喘息,滿室的纏綿,瘋狂的**,極致的低吼,致死的滿足釋放……你們的一幕幕像釘子一樣紮進我的大腦,紮進我的心,不管我如何的拚命抗拒掙紮,它們就是不停的湧進我的腦海,肆意的飛舞在我的眼前,真真切切的響在我的耳邊……這樣的你……讓我如何原諒?而讚菱,她正冰冷的躺在那裏,你說我如何原諒你!說啊,說啊,你說我找什麽理由原諒你?!”

顏薄雲猝然跌坐在地,極度的痛苦猙獰扭曲了他那曾經絕逸天下的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