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顏府秘事
秋荷鼓足了勇氣來就是做好了迎奉芙子墨的打算,見夫人沒有恃寵而驕反而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心中狂喜,加上平日裏本就以為芙子墨是個蠢笨的人,防她的心思就低了三分。
見夫人主動和她說話,立刻回道:“太夫人和小少爺去了宮裏,說是過幾天才回來”
竟然還沒回來芙子墨心中咯噔一下,在太後處並沒有見到他們,難道是被皇上留住了?
見芙子墨洗好了手坐回來,又示意她坐下,秋荷急忙將羹捧上,舀了一勺輕輕的吹了吹,送至芙子墨的唇邊。
芙子墨自是不會讓她伺候,但是卻將碗接了過來,捏著小銀勺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攪動,看著她笑的很親切。
“你是知道,我雖然嫁了進來,可是始終不合太夫人心意,在太夫人身邊伺候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比不得你伺候了太夫人多年,對太夫人盡心盡力,雖然侯爺不說,但是我感覺的出來侯爺對你很是滿意,否則,眾多伺候的人裏,怎麽單單抬了你做姨娘,侯爺看中的就是你對太夫人的這份孝心所以太夫人的飲食習慣還是要你跟我說說……”
秋荷麵上含笑,心底卻是異常苦澀,侯爺抬了她又如何,自始自終也沒有多看她一眼,甚至連她的床也沒上過,那夜,不過是個偶然,恰好被她利用了而已
當日,侯爺和閔侯在品香樓爭芙子墨的事傳的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皇上大怒,將侯爺冷落在家,侯爺日日消沉,對幾個姨娘看也不看一眼,有一天晚上,她怎麽也壓不住蠢蠢欲動的心,衣著、發型刻意模仿了一個人,在書房的門外偶遇了醉的不醒人事的侯爺,果然侯爺拉住了她,將她拽入了書房。
可是,衣衫盡除,在最後的一刻,侯爺猛然推開她,甩手給了她一個巴掌,她當時就懵了,怎麽也不明白侯爺為什麽偏偏在最後一刻清醒了。
後來,太夫人與煜煜聊天,太夫人問煜煜為什麽當初認定了芙子墨是娘親,煜煜想也不想的說是味道,娘親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和別人不一樣。
秋荷深吸一口氣,努力不去回想那羞辱的一幕,瞥了眼桌角的那盆靜放的白色@?小花,淡淡的芬芳,不濃鬱卻吸引人的嗅覺,是了,這是一種獨特的味道,不是簡單的脂粉味能模仿來的
芙子墨不知道眼前的秋荷心思遊離,見她盯著那盆茉莉出神,將碗重重的擱置在桌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秋荷嚇了一跳,猛然回神,見夫人笑意全無,不由的暗自懊悔,立刻站起身來,“夫人想知道什麽盡管問,秋荷一定知無不言”
芙子墨尋摸著顏薄雲快回來了,決定單刀直入,盯著秋荷說道:“我雖然不得太夫人喜歡,可是現在我懷了侯爺的孩子,太夫人待我自是會不同往日,俗話說好漢還要三個幫,你和清夏是好jiemeiv,清夏又是我的大丫頭,我待你自然要比她們親近,你可明白?”
秋荷大懵,啥意思?夫人是在拉攏她嗎?想到此立刻表態,“秋荷明白,秋荷願意聽夫人吩咐”
芙子墨點點頭,拉著她坐下,“以後你可得提點我切不可像負月……哦,切不可像蒲姑娘那樣惹的太夫人不高興---”說著立刻頓住了聲看著秋荷。
秋荷急忙擺手,“不會的,夫人是太夫人點頭娶進門的,怎麽能和蒲青青一樣,她當初蓄意接近薄月少爺,雖然懷了二少爺的孩子,可是始終和梅映雪不清不白,又害死了二少爺,這樣的女人太夫人怎麽可能讓她進門,現在,她又入了青樓依然和梅映雪絲絲連連,這樣的女人怎麽能和夫人相提並論”
秋荷為了表示衷心一股腦全說出來了,見芙子墨麵有異樣,才猛然醒悟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不禁暗自後悔。
芙子墨心中大驚,原來蒲柳未說完的話竟是煜煜雖然是負月所生,但卻不是顏薄雲的孩子,而是顏薄月的,她一直以為顏薄月是少年早逝,萬沒想到竟然還留有一個孩子,竟然就是煜煜。
那麽,負月,負月,蒲青青一定是因為對顏薄月有愧,才改名叫負月吧那塊玉石一定是當初兩人的信物,所以看到它才異常的激動失態,後來不知如何得知那玉石戴在煜煜的身上,繼而猜測煜煜就是她的孩子,是猜測還是肯定?
看著秋荷後悔遮掩的神態,芙子墨故意表現的毫不在意,“這些侯爺已經說起了,可是對於煜煜自小和親娘分離,侯爺還是很痛惜,所以對煜煜格外憐惜,更多的是自責可是,負月忽然問起小少爺的事,這讓侯爺很為難畢竟當年的事,也是迫不得已,這事還不知道能不能壓的住,侯爺想了解當年的真實情況,也不知道還有哪些人知道?”
秋荷詫異的看著芙子墨,心中複雜,煜煜的身世在府中可是大忌,特別是後來負月入了青樓險些將太夫人氣死,顏府的少爺無論無何也不能有個青樓的娘啊太夫人曾發話任何人不得提起,煜煜就是侯爺的孩子,哪怕是顏府的夫人進門也不能提起,想不到侯爺竟然告訴了她,這足以說明侯爺真的將她視作了心腹,可以信任的人
見芙子墨問自己,顯然把她當成了自己人,秋荷心中有些激動,想想一心算計仍然得不到侯爺半分心意的謝姨娘,瞬間秋荷下定了決心,與其跟著精明的謝姨娘還不如跟著蠢笨的夫人,傻人有傻福,太夫人再不喜歡夫人,可是人家畢竟有了身孕,這可是侯爺的第一個孩子,看侯爺寶貝夫人的陣勢,謝姨娘肯定沒指望了,隻要夫人稍稍抬手,至少她的日子能好過些。
想到此,秋荷也不再遮掩隱瞞,回身看了看門外,將門合攏,小聲的說道:“太夫人當初不同意蒲姑娘嫁給二少爺,大冷的天二少爺在院子裏跪了一夜,又趕上下雪,第二天就病倒了,太夫人請大夫來給二少爺看病都被二少爺趕出去了,太夫人就罵是蒲姑娘迷了二少爺的心竅,更反對他們兩人了,賭氣不再理會二少爺,將他鎖在屋內。侯爺出征在外,不知道家裏發生的一切,等到丫頭回報,二少爺已經風寒過重,滴水不盡了二少爺就這樣過世了,後來才發現蒲姑娘有了身孕,說是二少爺的孩子太夫人自責內疚,念著二少爺的血脈,接蒲姑娘進了府裏,可是沒想到梅少爺還是不斷的找上門來,太夫人惱羞成怒,待蒲姑娘產下小少爺後,趁著蒲姑娘虛弱昏迷,就讓人找了個死嬰放在蒲姑娘的身邊,隻說是個女孩,一落地就沒氣了,直接將蒲姑娘趕出了府”
芙子墨心中駭然,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小腹,“那,當時接生的穩婆現在哪裏?”
“哪有什麽穩婆,長嬤嬤接生的,紅梅的娘在一旁打的下手,那個死嬰也是紅梅的娘找來的,這事也就她們兩個知道,可是後來,紅梅娘心中有愧,一回夢話說出來了,恰好被紅梅和蘭兒聽到,太夫人就命人割了蘭兒的舌頭,蘭兒後來還是死了紅梅因為她娘是侯爺的乳母,又賭咒發誓守口如瓶,所以逃過一劫”秋荷說完,估計是想到了蘭兒的死,臉色發白,眼中露出恐懼
芙子墨也是大吃一驚,雖然知道太夫人是個厲害的女人,想不到竟是這樣的殘忍,可是,她看了看秋荷,“你是怎麽知道的?”還知道的這般詳細?
秋荷一怔,再次後悔自己多嘴,可是話一出口,收不回去了,隻好低聲道:“奴婢有一回奉太夫人命去給長嬤嬤傳話,結果偶然聽到長嬤嬤在跟謝姨娘說起”
謝姨娘也知道了長嬤嬤,又是長嬤嬤芙子墨心中一動,看著秋荷臉色微沉,“長嬤嬤和謝姨娘都是老實本分的人,為府上操心費神,功不可沒,這事你可不能亂說”
秋荷立刻撇撇嘴,“夫人,你可不能被長嬤嬤和謝姨娘的外表給騙了她們兩個就是那悶聲的狗,最會背後咬人當初謝姨娘懷了身孕,怕煜煜少爺搶了她腹中孩子長子的身份,故意將煜煜弄丟。而長嬤嬤更可怕,過世的夫人當年生侯爺xondi兩個,就是長嬤嬤親自接生的,據伺候的丫頭們說夫人一切安好,怎麽就忽然發生了血崩,當時老爺受了重傷,和夫人感情一向很好,聽聞夫人過世,老爺沒多久也抑鬱過世下人們都說一準是長嬤嬤使的壞,忌恨太夫人,讓夫人和老爺雙雙沒了”
芙子墨臉色煞白,實在不敢相信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更不敢相信那個看似溫和慈祥的老人竟然有這樣的歹心,她顫聲說道:“不……不可能吧……長嬤嬤不像是這樣的人?”
秋荷見夫人不信她,立刻拿出了更有利的證據,“怎麽不是,當年太夫人一直懷不上,所以老侯爺收了長嬤嬤,就在長嬤嬤懷孕五個多月的時候,太夫人竟然有了身孕,為了向太夫人表明忠心,她當著太夫人的麵喝下了一大碗紅花,結果孩子當晚就落地了,是個男孩”
竟然會有這樣的往事,芙子墨心驚膽寒,捂嘴不能言語,久久無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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