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精心打扮
沒病吧芙子墨不可置信的瞪著他,這人也太自大了點,他們還沒熟到不分彼此的吃東西吧?不少字
“我為什麽非要吃你碗裏的那隻,你自己都不吃,為什麽偏要我吃?”芙子墨不以為然,真是不可理喻。
“你……”顏薄雲很是惱羞,原本他是帶了小小的不滿埋怨,卻是情人之間的親昵戲謔居多,本以為她會不好意思的睨他一眼,可是卻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麽大,而且態度鄙夷,語氣尖刻?
是了,娶到她的人,卻娶不到她的心,從來她的心都沒有在他身上停留過就是成了夫妻,她還是不停的想避開他,成親沒幾天就要出府,出不了府就想要個單獨的院子,即使沒有院子,她甘願居在東廂也不想回他的房裏,甚至不惜將煜煜拉在中間,為什麽?不就是厭棄他,不想他親近她
顏薄雲越想心底越寒,臉不自覺的陰沉如水,眯眼瞪著她,戾氣十足。
看著他全身散發出來的高傲冷漠,又恢複了初見時那個藐視一切的倨傲,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在他的眼底都卑賤的不值一提,芙子墨心中一痛,這就是他口口聲聲的情意
他永遠不知道真情為何物,隨心所欲的給與,霸道的掠奪、強加,芙子墨氣的渾身冰冷,隻能倔強的對著他瞪回去,冷冷的看著他
“好,你想去就去吧,我會讓讚總管準備好賀禮,護送你去”顏薄雲艱難的扶著桌子站起來,背身往床邊移去。
她說她是一隻鳥,顏府是個禁錮她的鳥籠,既然她那麽想出府,就由她好了,即使她真的去見霍遠楓他也認了,雖然他的心很痛,可是他不想把她逼的太緊,他要她知道,他是真的在乎她,比任何人都願意為她付出所有
看著他一步步費力的往前移,芙子墨強忍著奔過去扶他的衝動鼻尖發酸,混蛋,真是個混蛋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誰稀罕他跳崖救她啦?誰稀罕他將紫參果送給她啦?
芙子墨氣的對著他的後背大喊,“誰稀罕你的讚總管護送我去,我保證去風風光光的去,保證給你顏大侯爺長臉,揚名立萬”
冰冷刺人的話如一把利劍,從背後直直的插入他的心髒,顏薄雲僵直了身子強忍著心口的悶痛,痛苦的閉上眼。
他就是稀罕她在意她,靈動的她,狡黠的她,飛揚跋扈蠻不講理的她,每一個都深深的溶入他的骨血,鮮活的跳動在他的心口。
他喃喃自語,墨兒你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感受到我的真心?卻沒有勇氣轉身,他怕看到她眼中的驕傲和鄙夷,那樣的眼神隻會讓他的心更痛。
原本是他情意綿綿的等著她一同吃飯,可是一個辣椒卻將他們好不容易親近的情感又推向了相反的方向,隻能說愛之深責之切,相愛容易相處難
室內的氣氛僵冷到了極點,兩人誰也不看誰一眼,芙子墨雖然不想冷戰,可是顏薄雲的態度實在讓她心寒,她實在不能容忍再和他呆在一間屋裏了,隻會自取其辱而已。
聞南這兩天被她派去碧水別院了,她可以暫時住在聞南屋裏,可是,畢竟對她對他都不好,落在下人的眼裏不知又被嚼成什麽版本,太夫人也會對她有意見。
“你身子不好,我搬到東側間去了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決定了”她說完落荒而逃。
正堂的東邊是兩間空房,其實也不全空,裏間是個簡易的書房,一張寬大的黃花梨書桌,一張棱角分明的四方黃花梨木雕花椅,桌上整齊的放著幾本兵書,空闊卻詭異的壓抑,一如它的主人般冷傲。
清夏已經回來了,見芙子墨站在東次間,進來行了禮,“夫人,紅香本名叫葉柳,母親過世,家裏有個憨傻的哥哥和父親,是咱們院裏葉婆子的本家侄女,兩個月前由葉婆子介紹進府的,賣了十五兩銀子在花園當值”
芙子墨聽著清夏的話有些跑神,半個時辰前她還充滿了鬥誌,故意讓清夏去找紅香聊聊,賞了她一兩銀子。
既能試探出清夏跟不跟自己一心,又能看看紅香能不能為自己所用,香杏和紅香這兩個丫頭都很得她的眼緣。
可是,經過剛才的插曲,她心灰意冷,顏府,終究不是她理想的棲居之地她萌生了退意,她有自知之明,那隻驕傲孤高的猴子,她降服不了
而顏府,看似平和寧靜,卻充滿了壓迫算計,這讓她的心很累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夫人,紅香正等在院外謝恩”清夏看著發呆的夫人小聲的提醒,夫人的氣色看起來有些不好
芙子墨懶懶的揮手,“不必了,讓她回去吧”
繼而打起精神冷冷的盯著清夏說道:“找人搬張床進來,照著之前東廂的布置”
清夏一驚,往西側瞥了一眼,看夫人的臉色像是下定了決心,這一會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芙子墨望著遲疑的清夏冷冷一笑,“這也是為了侯爺的身子著想,你要是不放心就去跟太夫人說一聲”
清夏從來沒見過夫人這麽冷著臉說話,簡直讓人招架不住,身子一彎,急忙說道:“婢子不敢,婢子這就去辦”
午飯芙子墨是在東間吃的,她讓清夏和書錦去西邊伺候,留下香杏在身邊。
香杏已經升了二等丫頭,惹得香桃很是眼紅,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夫人為啥舍了自己而看重了相貌一般的香杏,最後她腹誹:這個夫人善妒成性,心機太深,見不得自己身邊有貌美的丫頭
香杏話少,做事周全細心,伺候芙子墨用了膳,又親自鋪了床鋪,方收拾了碗筷退下。
芙子墨身倦心乏的躺在床上,瞪著床一頭的喜鵲登枝屏風,都說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其實飛上枝頭的雞才是最不易做的,一不小心就會跌下來摔死這樣說,太後把她比成喜鵲還是抬舉她了
心裏雖然很是傷感,卻是真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隱約聽到西側有說話聲傳來,聲音還挺大,芙子墨輕喊了一聲,香杏立刻進來。
“誰在那裏喧嘩?你手裏端的是什麽?”
香杏頓了頓,看了看手中的盤子,暗自叫苦,“崔府的小姐來了,帶了蜜桃酥,說是送給小少爺吃的侯爺讓給夫人送上一些薑姨娘從娘家回來,給侯爺求了平安符,正掛在侯爺房裏”
芙子墨險些氣炸了肺,想氣死她是吧這個混蛋
香杏端著盤子退了兩步,“婢子這就去回話說夫人不喜歡吃甜食”
芙子墨瞪著那蜜黃的桃酥,氣血直往腦門湧,“端過來,不必過去了,若是侯爺問起就說很好吃,我都吃光了,若是還有麻煩侯爺割愛再送些過來才好”
香杏心中詫異,仍是將桃酥放在了梳妝台上,隻是離芙子墨的床頭很遠,擺在了桌子一角。
芙子墨坐起來穿了件玫瑰紅纏枝花錦繡鑲邊煙羅衫,杏黃色繡梅花滾邊綜裙,對香杏說道:“給我梳個漂亮的發型,腦後不要綰髻”
香杏的手很巧,將鬢前的發絲挑起,手指靈巧的幾番彎繞,兩個漂亮的玫瑰花心髻就出來了,半綰在額前,其餘的秀發披在腦後,端過鏡子讓芙子墨看,“夫人,你看這樣可好?”
芙子墨滿意的點點頭,從梳妝匣中取出蓮子米大小的珍貴頭箍戴上,略施了薄粉,因麵色有些蒼白又暈染了腮紅和唇紅,望著鏡中顧盼生輝的人兒,她滿意的點點頭,輸人不輸陣,遇上了也不怕
香杏以為夫人要去滅崔巧巧和薑姨娘的威風,看著清豔脫俗又不失端方的夫人,心中暗讚,又細心的給她攏了攏肩頭的長發,“夫人,要不要再插一支金釵?”
芙子墨輕笑搖頭,多了累贅,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不過,打扮一番,貌似效果還真不賴,“香杏,你的手可真巧”
香杏臉一紅,“是夫人生的好看”
芙子墨挽著她的手,親昵的說道:“走,我們去花園逛逛”
啥?香杏傻眼了,夫人打扮的這麽漂亮,隻是為了去逛花園?
兩人剛剛走出了流雲居,一個青衫修身的清俊男子走了過來,看到她們主仆微微一怔。
“扁大夫”芙子墨站定大方的打招呼
按理路遇夫君以外的男子,應該是能回避則回避的,可是,扁暮是大夫,在她手腕上割了那麽多道口子,早就熟悉了再說,她不覺的成親後就不能跟其他男子說話,他們又沒有什麽不軌行為,況且身邊還有香杏在
而且,崔巧巧一個大姑娘還老是往已婚男人房裏跑呢,也沒見有人拉她浸豬籠
扁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夫人的身子沒有大礙了吧?不少字”
芙子墨揚了揚手腕,“除了戴了三條金手鐲,其它一切安好”
扁暮匆忙別開臉去,卻又忍不住向她的手腕掃了眼,點點頭,施禮大步走了,顯然是為了避嫌
芙子墨挽著香杏的手繼續往前走,卻聽清夏在後麵追道:“夫人,等一等,侯爺請夫人過去”
媽媽咪,這本又要撲了,呃,已經撲了,這就是不努力的後果棲木淚牛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