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威嚇

趙老爺也不是吃素的,急忙走到兒子的大舅子旁邊,幫兒子說幾句好話:“侯爺,你大人大量,別往心裏去,這孩子年幼無知,這才闖下大禍。”

蘇錦冷冷哼了一聲,道:“我不管你們趙家唱的是哪出,隻要我妹妹不願意回去,誰也勉強不了。再說,休書,不在我們母子手裏,在我妹妹手裏。隻要她說休書是真的,這休書就是真的。或者,若是她不滿意,提出和離,我這個做哥哥的,也不會為難自己的妹妹。”

趙老爺驚出一身冷汗,他真的低估了蘇錦的反應,他以為蘇錦會順勢下坡,卻不知道,蘇錦會如此強勢。“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兩口子吵架,拌拌嘴,那也是難免的。這孩子,一時喝醉酒,做了糊塗事情,實在是該打。還請侯爺你大人大量,饒了他這回。”

趙老爺不讓妻子來,表麵上是說趙夫人丟盡了趙家的臉,其實,是維護老妻最後的那一點子顏麵,畢竟,侯府的人根本不會把她放在眼裏,或許,還會趁機羞辱她也不一定。當然,趙老爺深知,如果是兒子來的話,看在蘇瑤的麵子上,侯府的人是是不會輕易為難自己的女婿,再加上,趙文軒身上帶著傷,足以用來打動侯府蘇太君的心。jrte。

蘇錦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手裏沾過血,在江湖上打滾過,如今在聖上跟前服侍,若是有心給人小鞋穿,那機會也是大把。

這話,說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說趙文軒軟弱,不能護自己妹妹周全,若是趙文軒無法護到蘇瑤,就算把話說得再漂亮也沒有用。

蘇錦甩了甩袖子,道:“就這樣?”分家,婆媳名分擺在那裏,並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當然,蘇錦也知道,不可能休掉趙夫人。休掉趙夫人,對侯府和蘇瑤也不是一件好事。

這話,說的有點重了,可趙老爺深知,若是蘇錦氣性上來,未必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於是,他趕緊上前緩和一下氣氛道:“侯爺,是他的不對,我已經狠狠教訓他一回。”說著脫下兒子的長袍,露出裏頭的那件長衫,長衫上露出了大片血跡,十分刺目。

提起這些,蘇錦的心中就來氣,他指著趙文軒的鼻尖道:“你知道我生氣?你知道我生的是什麽氣嗎?家中的大人怎麽做,那都是長輩的事情,我怨不到你的頭上去。可我妹妹畢竟是你的妻子,你連回護一二都做不到,算什麽夫妻?是不是我妹妹脾氣太好了,你覺得她好欺負?我告訴你,我這個做大舅子的拳頭硬著,就算七老八十的,我想打人,我還是能打得動。想要作踐我妹妹,怎麽就不想想我的拳頭答應不答應。告訴你趙文軒,這件事,若不能讓我妹妹滿意,我是不會輕易饒了你這一回。外頭的人怎麽說,我是不管,最多,拚著侯爺不做,我也要找聖上要回公道。”

可惜,蘇錦偏偏不吃這一套,麵上一冷,道:“有那個閑情逸致去酒樓喝酒,可見,並沒有將我妹妹放在心上。實話和親家說了吧,我這個妹妹,是我們夫妻二人心尖上的人物,誰要是惹她不痛快的,就是等於惹了我夫妻二人不痛快。我現在就把話放在這裏,這和離或者休棄,都得由著我妹妹說的算。你們趙家,根本無權作出任何決定。”這件事,哪能由著趙家擺布?人家說休妻,就休妻,說和好就和好,當侯府的,門檻這麽低,想進來就進來,不想進來,隨時可以走掉。這分明是甩了侯府的耳刮子。

此時,趙老爺心裏是恨透了謝氏那一族人,為什麽非要把他們趙家推出來得罪蘇錦。看樣子,蘇錦是不會輕易罷休的。於是,他拱手作揖,道:“侯爺,這都是我不會教子,日後,我必定好好管教。”

趙老爺聽了這句話,已經意會過來,低聲道:“我已經做主了,分家,到時候,他們兩口子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

趙文軒深知,在自己這個大舅子眼裏,隻怕自己已經成了一個軟蛋了。於是,他走過來,跪下道:“請大哥責罰,這次,我認罰,下次,不,沒有下次,我一定不會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蘇錦見趙老爺又退了一步,臉色才緩了下來。“這件事,也不是我一人說的算。何況”將目光轉向了趙文軒,“一個沒有擔當的男子,我始終都不能放心。要是下一次,再丟下我妹妹一走了之,我妹妹還能指望誰?這夫君都不能替她撐起一片天來,你說,她日後怎麽在人前抬起頭來?”

趙老爺的麵色一僵,咬牙道:“我絕對不會再讓內人幹涉府裏的事情。”

蘇錦心裏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嘴上卻沒有直接說明,拐了一個彎,蘇錦道:“這件事,怨不得你老人家,隻能說我妹妹不會做人,不會討人家歡心。其實,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知道,這孩子是個實心的,哪裏懂得什麽眼高眉低的,你說是不是?”

蘇錦掃了一眼,他是做軍人的,最清楚,有些傷看著可怕,其實,一點皮肉沒有傷到,有些傷,看著沒事,也許傷到了要害也不一定。當然,蘇錦不希望趙文軒傷到什麽要害之處,畢竟,他是妹妹的丈夫,蘇錦並不想妹妹守活寡。想到這些,蘇錦的語氣緩了下來,“給我看,我是不會心疼的,也別指望我心疼。這次,看在親家的份上,我這個做大哥的,也不會為難你。不過,下次再這樣,休怪我的拳頭不答應。”說著蘇錦就揮了拳頭示威兩下。

你就有會。趙文軒看到蘇錦的拳頭,想起了那天晚上被人揍了一頓,他心中已經知道答案,普天下,會揍他的人除了是蘇錦,再沒有別人。

於是,他垂下頭,恭敬道:“大哥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那一拳拳打在身上,痛的他幾天緩不過來,到了現在,還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