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不是這樣和我說的,你不是說會和母親說將管家權給我嗎!?”
來魏家之前,老王妃就對陸瑾毓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拿到魏家的管家權,這樣才能動得了魏家的錢。
可沒想到因為之前陷害蘇南月失敗的事情,陸瑾毓已經被魏夫人徹底厭惡了。
管家權,自然是想都別想了。
原本魏連成抵不住陸瑾毓的癡纏,答應幫著她和魏夫人說,可是今日見到陸瑾毓這樣虐打丫鬟,他這點兒幫忙的消息早就散了。
更何況……
更何況他今日和同窗出去吃茶,居然就正好聽到了外頭的傳言,說是陸家小姐在成婚之前就和別的男人有染了!
雖說是流言蜚語,可是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讓人不得不相信幾分。
一想到那些同窗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帶著三分同情,魏連成心裏也難免有幾分火氣。
他自認為對陸瑾毓已經十分體貼忍讓了,可陸瑾毓呢?
想到這兒,魏連成語氣也冷了下來。
“陸瑾毓,如今我們已經成婚了,你是我的妻子是我魏家的人了,這管家權遲早也會交到你手裏的,難不成我娘還會把它給別人嗎?”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陸瑾毓的事情,就算蘇南月不打聽也知道她的下場。
她暫時也不打算有下一步的動作,因為她的目的隻是讓陸瑾毓沒有功夫來繼續騷擾自己而已。
這隻是蘇南月的一個小手段,如果陸瑾毓後續還是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頭上動土的話,她不建議用更加惡劣的手段來對付陸瑾毓。
處理完了陸瑾毓這邊的事情,蘇南月就開始把精力全都放在了自己經營的鋪子上麵。
京城之中的達官貴人本就流行用江南進貨來的絲綢。
更何況蘇南月這家鋪子的貨源,可是她的外祖家。
可以說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
隨著來鋪子的客人越來越多,蘇南月一開始投入的成本馬上就收了回來,甚至漸漸有了盈餘。
隻不過庫房裏存的貨倒是不多了,因為原本蘇南月也沒有打算一下子進太多的貨,隻是先試試水。
她剛來到這個朝代沒有多久,還不敢投入太大的金額,這也是從商之人必備的謹慎,好在她成功了。
“東家的,我們庫房裏的貨不是很多了,再加上如今天氣漸漸暖和起來,我們鋪子裏也應該換一批料子了。”
等蘇南月到鋪子裏查完賬之後,掌櫃的喜氣洋洋地對蘇南月說道。
他經營的鋪子能有這樣大的成效,他身為掌櫃自然也是與有榮焉。
連帶著幹活的時候都多了幾分精神。
“倒也是如此,我這邊寫一封信去外祖那,讓他再進一些上好的貨來。”
身為一個商人,蘇南月很懂得如何在不損害彼此利益的前提下,維持兩方的合作關係,哪怕是親人也是如此。
蘇南月在京城中經營鋪子的成功,以後自然也會反射到柳家的身上。
柳家能把家業經營的這麽大,就不會不明白這點道理,自然也就不會拒絕給蘇南月提供貨源。
像柳家那樣的商人,手下都有一對專門運送自家貨物的商隊,上次蘇南月剛寫信過去,不過幾日柳家就將貨送到了京城。
可這一次,蘇南月沒有收到預定的那批貨。
隻收到了柳家的加急信。
匆忙取來信件的桃兒也跟著著急了起來。
“姑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如今都十來日過去了……為何那邊還沒有一點消息?”
“掌櫃的也來催過幾次了,說若是再沒有貨的話,鋪子都快開不下去了。”
在發現貨遲遲未到的時候,蘇南月心裏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這份預感在見到信件的時候徹底坐實了。
上頭寫著有人劫了,蘇南月從柳家要來的那批貨。
柳家手底下的商隊自然不可能沒有請護衛,況且柳家生意做得極好,在江南那一帶也算是享有聲譽的。
邊上的大部分出了名的劫匪,山大王,柳家都背地裏打好了關係,自然不會對柳家的貨出手。
既然如此,是什麽樣不長眼的人居然敢搶了柳家的貨?
“我們訂的那批貨被人給搶了。”
蘇南月淡然的說道,似乎並不對這件事感到意外,隨手將信件放在了一邊。
反倒是桃兒著急的很:“這可怎麽辦姑娘。柳家的人能不能再送一批貨過來,這樣或許還能趕上。”
蘇南月搖搖頭,冷笑一聲道。
“再送一批也沒有用,照樣會被搶的。”
桃兒有些不明白了,為什麽自家姑娘會知道對方一定會搶這批貨呢?
“那若是多雇傭一些護衛……”
“沒用的,對方是打定主意針對柳家……不,不僅僅是針對柳家,他們主要針對的人是我。”
“這些人鐵了心的不想讓我拿到這批貨,外祖家寫來的信上說,這批貨是在京城外頭不遠處被劫的,若是沒有問題的話,再過一兩日就會到我手裏,他們故意在這個時候把貨劫走,為的就是讓我的鋪子裏供不上貨。”
“這也太可惡了!”
桃兒氣的直跺腳。
“姑娘辛辛苦苦經營的鋪子好容易有了些起色,這些人到底是什麽意思?怎就這樣見不得別人好!”
“你不必著急,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麽目的,總不會繼續這樣不聲不響下去。”
“那批貨是專供京城這些達官貴人們買的上好絲綢,那些劫匪就算搶了這些絲綢,也不好出手。”
“如果我是他們,會先晾著我們幾天時間,等到我們自己穩不住了,站不住腳了,這時候他們再來找我們給出籌碼。”
尋常人在驚慌失措之下是肯定會答應下來,撞進他們的陷阱。
可惜了,她蘇南月從來就不是什麽尋常人。
這樣的手段上輩子她見過太多太多了。
一邊的桃兒算是徹底被蘇南月這一番分析給震驚了。
自家小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她怎麽不知道?
一定是她自己沒發現,她們家姑娘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姑娘,是自己這個做丫鬟的不夠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