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的丫鬟和嬤嬤們慌做一團“快快,側王妃勞累過度,快給她扶上馬車速速回王府!”

但此時,攝政王府已是雞飛狗跳。

江柔兒孩子沒了。

至於怎麽沒了,尚未有定論。

反倒是太醫委婉表達江側妃的身子,已不適生育。

老王妃瞅向江柔兒目光已為不善。

攝政王府能夠讓青樓出身的女人成為側妃,也是看在那個肚皮罷了。

老王妃前些日子為了江柔兒肚子裏的金孫,連親女兒都快不要了。

現在孩子不僅沒護住,還成了無法下蛋的母雞。

陸瑾毓這時回到王府,江柔兒不顧小產的身子,發了瘋般就衝過去與陸瑾毓撕打。

“是你!肯定是你!”

若說攝政王府最恨的江柔兒的人,也就陸瑾毓。

“瘋女人,我看你是真瘋了!”陸瑾毓懶得解釋,自己也是失去過孩子的人,做什麽也不會去做害孩子的事,一把扯住要走的太醫:“多行不義必自斃!趁著太醫在,讓太醫給我哥把脈,你腹中野種到底是我哥,還是別人的!”

陸瑾年:“……”

江柔兒麵上一驚,瞬間沒了動作。

老王妃則眉心突突一跳,卻也同意太醫給陸瑾年把把脈。

女人生不了那就換。

隻要男人沒事就成。

太醫給陸瑾年把脈問診後,醞釀幾許後,便如實道:“攝政王夜汗頻盜,早晚口苦咽幹,時有腰膝酸脹和肢體倦怠,且常年伴有短索滑精……確實難以令女子有孕!”

“什麽???”

陸瑾年倏地站起身,滿臉震驚之餘夾雜著難堪。

為了維護皇家顏麵。

那位替王府把平安脈的那位老太醫一直幫著瞞住。

而此事,老王妃早年間自是知曉。

但哪個母親願意接受這種事實?

隨著不斷給陸瑾年進補調理,便以為陸瑾年身子早已調理得當,再加上江柔兒有孕讓王府有後,老王妃更是不疑有他。

但如今……

“沒用的東西!”

老王妃徹底黑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罵誰,或者在場的每一個都罵了進去,直接拂袖而去。

攝政王府外的茶樓。

蘇南月和蕭景悅正在喝茶。

桃兒把從攝政王府出來的一個嬤嬤引到蘇南月跟前,把王府今日之事都說給了蘇南月聽。

蘇南月聽完後,抬眸先是看了一眼氣定神閑喝茶蕭景悅,才彎唇別吩咐這位嬤嬤去五皇子報信。

“為何呀姑娘,五皇子未必願意為江柔兒出頭。”桃兒不解地問。

蘇南月回答得摸淩兩可,“五皇子何等尊貴的身份,他為何要替江柔兒出頭呢?”

是啊,為何要出頭?

上趕著出頭,不就坐實了,跟江柔兒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了嗎?

所以,犯不著吧!

“犯得著。”蘇南月一邊斟茶,一邊讀懂桃兒眼中的疑惑,卻也看向蕭景悅道:“蕭公子,你說是不是?”

“嗯,是的。”蕭景悅放下茶杯,好笑地點了點頭,二人正好對視上,心照不宣地笑了一笑,反倒是一旁的桃兒被這通啞謎攪得不甚滋味。

“蠢丫頭,一直負責攝政王府的太醫為何換了人?”林溫玉用折扇敲了桃兒腦袋一下,“如今攝政王府鬧著抓奸夫,江柔兒派‘嬤嬤’去請五皇子,若不去救她,她的嘴巴可就不牢固了。”

“……啊,桃兒懂了!”

所以,那位從攝政王府出來通風報信的嬤嬤,雖然是蘇南月的人,但實則代表的是‘江柔兒’。

“五皇子未必看重江柔兒,也不看重她腹中的孩子。”林溫玉實話實說。

蕭景悅則結果蘇南月手中的茶盞,讓她安心喝茶,“但咱們生性多疑的五皇子,一定會拜訪攝政王府。”

“所以,我們就借此機會,一擊而中!”蕭景悅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隨即恢複平靜,牽起蘇南月的手離開茶樓,準備進宮看太後。

五皇子果真坐上馬車去了攝政王府。

江柔兒和她腹中的胎兒如何。

五皇子一點都不關心。

但確實是失去了一個把攝政王府攥牢在手心的機會。

登門,也是為了給江柔兒一個信號,她把嘴巴閉緊一點,他沒有‘放棄’她!

誰知半道上,就遇見了江柔兒。

正疑惑人怎麽跑出來了,就見將江柔兒撲進五皇子懷中嚎啕大哭,“五皇子救我,救我啊!”

五皇子怔愣之餘,趕忙大喊一聲蠢貨。

如此一來,二人之間沒男娼女盜之事,這一抱一喊也坐實了!

人還沒來得及推開,就聽見陸瑾年恨透的聲音,“好啊,好得很!”

陸瑾年上去一拳就打在了五皇子臉上,容不得這對狗男女有半點解釋,扯上人就進宮麵聖。

此時滿大街的看客,指指點點,津津樂道,攝政王府的側妃與五皇子有染一事,傳得舉國皆知。禦史台那些老古董,像蒼蠅聞見了屎般立馬奮筆疾書,還沒等陸瑾年在禦書房開口憤怒喊屈時,禦史台參五皇子和陸瑾年的奏折一摞一摞的送進來,差點連皇帝都給罵了進去。

五皇子勾搭皇嬸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往大了說是想控製整個攝政王府,野心勃勃劍指帝位。但往小的說……那也得問蘇南月和蕭景悅答不答應!

五皇子勾搭皇嬸一事還沒定論,民間有人卻重提蕭家一事,四處茶樓說書先生把當今聖上是如何利用蕭家力量奪得皇位,如何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等編成書講給眾人聽。

五皇子幹的這等混賬事,禦史台揪著不放之餘,居然大有向蕭家喊冤的苗頭,畢竟禦史台是一群不怕死的迂腐倔牛,上參下罵直言諫君,隻為青史留名。

而京畿道一處山匪突然成了氣候,借著皇帝不仁不義不得天下,打著替蕭家平凡的口號直接攻打進京。

不好的事,接踵而至。

皇帝氣得怒火攻心,猛地一頭栽倒地上。

太後聽聞後,長歎一氣,擺擺手打發走蘇南月和蕭景悅二人。

人老了,就少管那麽多吧。

至於那些山匪,一群烏合之眾,自是無法跟京城正規軍抗衡,還未正式迎戰就一哄而散了。

反而雁門關八百裏加急,傳來戰事。

皇帝病倒,五皇子被關宗人府,攝政王陸瑾年被禁足王府,其餘皇子又尚在年幼不能擔事。

蘇南月的父親請了老太後出來主持朝事,命蕭景悅親自帶三軍出征。

城門下,蕭景悅牽著蘇南月的手,道:“等我回來。”

蘇南月點點頭,“好。”

大軍前行,越行越遠。

戰馬上的少年郎,歸來後必定已脫胎換骨,帶著榮耀地來迎娶他的心愛之人……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