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林也......怎麽還不回來?”白樺笑嘻嘻地走到時婕身邊,抬起右胳膊,摟住了她的肩膀。
“你吃過早點了嗎?”時婕想岔開話題。
“哎呦,你還知道要關心我啊?”白樺繼續逗她。
時婕輕輕白了她一眼,“昨晚,是誰給你準備的宵夜?”
白樺聞言,不禁笑了,“好好好,當然記得了,是你給我煮了雞蛋,還熱了牛奶嘛!你最好了!”
“這還差不多。”時婕輕輕瞪了她一眼,順勢抬手,摟住了她的腰。
“咳咳。”麗姐突然發出了一聲咳嗽。
時婕與白樺聞聲,全都抬眸看向她。
“我說還有沒有人管一下我的死活啊?”麗姐佯作嚴肅道,將目光投向了白樺的手。
“這是......又吃醋了?”白樺不僅不放手,還將時婕的肩膀,摟得更緊了。
“好啦!”時婕拉扯著白樺,向著麗姐靠近了兩步,抬手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攬住了她的腰,“二位請言和吧,好不好?”
“我們三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強?”白樺忍不住調侃。
時婕見她又冒出一句最近的“熱梗”,不禁笑了,“這樣,難道不好嗎?”
“其實啊,我倆也就是圖一個樂嗬,偶爾拌拌嘴,才會覺得日子有意思不是?”麗姐笑道。
“就是說啊,不能互相嬉笑打鬧的關係,才不算親近呢。”白樺說著,抬手拍了一下麗姐的肩膀,“你說對吧?”
“沒錯。”麗姐回應的同時,唇邊笑意更甚。
時婕正準備開口調侃她倆,卻聽到民宿的大門突然響了:有人從外麵,將它推開了!
循聲看去,隻一眼,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隻見門口立著一個瘦高身影,他的手中正舉著四個疊落擺放的一次性餐盒,身上還穿著出發時的那套便裝,下巴上的胡茬已經很明顯了,眸中透著明顯的疲態。
“我來幫你扶著門!”麗姐幾步就來到了門口,給林也騰出足夠通過的空間。
“開飯啦!”這是林也看著時婕,講出的第一句話。
時婕愣愣地看著他,腦袋有些懵懵的,甚至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你還知道回來啊?害別人為你擔心了那麽長時間!”白樺直白地質問著林也,說到後半句時,衝著時婕所在方位,微微揚了揚下巴。
“我發過報平安信息的。”林也語氣間透出明顯的詫異。
“什麽時候?發給誰了?我們怎麽都沒收到?”白樺一連問了好幾句。
林也微微一愣,看向時婕,輕聲問了句,“你沒收到嗎?”
時婕反應了片刻,這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趕緊摸出手機,一連確認了好幾遍:確實沒收到!而後衝著林也,輕輕搖了搖頭。
“是沒收到他的信息?還是任何新信息都沒收到?”麗姐的反應速度很快。
時婕微微怔了一下,又垂眸認真翻看了一遍,“一條新信息也沒收到。”
“應該是軟件問題,我之前也遇到過一次,沒收到顧客的信息,差點兒耽誤了大事......”麗姐耐心解釋道,“哦哦,我指的是之前在杭州工作過的那家酒店。”
“還有這種事?!”白樺不禁驚詫。
“把軟件卸載了,重新下載一個新版本的就好了。”麗姐建議道。
“這也太耽誤事了......”時婕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但是你沒收到時婕的回複,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白樺的這句,是追問林也的,“為什麽不及時打個電話給她?”
林也被問得微微愣了一下,“我能把餐盒先放在桌子上,再仔細解釋嗎?”
“咱們四個人一起吃的話......”麗姐說著,掃視了一眼上次吃大盤雞的那間“休息室”。
“要不......去我的房間吃吧?”時婕主動提議。
此語一出,林也不禁詫異地看向她:隻有足夠信得過之人,才會獲邀前往私人空間,就好比請朋友來家中做客一樣,這件事本身,就壓根不會發生在交情一般的人之間。
“好啊!”白樺響應得最積極。
“那就聽你的。”林也輕聲應了一句。
於是乎,四人先後走進了時婕所住的那間客房,前台則被麗姐交給來接白班的艾瑪爾照看了。
四人盤腿分坐在小木桌的四條桌邊兒,白樺率先開了口,將話茬拉扯回剛才沒說完的話題上。
“昨天半夜,我們展開了抓捕行動,雖然過程還算順利,但是那會兒天還沒亮,我肯定不能直接打電話啊。”林也耐心解釋道。
時婕自然聽得出來,這是他不願吵醒安眠之人的意思,但是......盡管沒有被來電打擾,昨夜,自己仍舊沒睡好。
“如此說來......那個修理工,確實是通緝令上的家夥?”白樺好奇地追問。
“對,是他。之前我的懷疑,是對的。”林也點頭道。
“那......”時婕忍不住插了一句,“那些慘死的貓咪,也是他幹的?”
林也靜靜地看著她,半晌之後,輕輕歎了一口氣,“是他,我們調取了監控,確定他曾經用食物,誘騙那幾隻流浪貓,進了那間廢棄鍋爐房。”
時婕聞言,半晌沒說出話來,微微垂眸,盯看著茶杯裏漂浮的茶葉沫。
“簡直是喪盡天良!”白樺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那幾隻貓咪,最後會被如何處理?”時婕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將它們火化。”林也如實相告。
時婕聞言,又沉默了片刻,而後輕輕點了點頭,“也好,既體麵,又環保......”
林也看著她眸中的悲傷,心口微微收緊了一下:明白她嘴上是這樣說的,其實內心深處是非常難過的,卻又無能為力,畢竟貓死不能複生!
“他是用什麽方式,在縣城隱藏這麽多年的?”麗姐岔開了話題,“而且,他竟然還敢在醫院工作?”
“他不是正式工,每次醫院遇到設備需要維修的情況,就臨時聯絡他,他其實算是靈活就業人員。”林也解釋道。
“那他用的......是假身份?”白樺繼續追問。
“嗯,盜用別人的身份,早些年的那種身份證,不是經手工填寫的嘛。”林也解釋得細致,“也極容易製造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