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阿Q的精神

玉雅進了寢屋後,見著半躺在床榻上的壽寧侯司馬錦非常悠閑。以至於,這位“大爺”悠閑到手中握了一卷書籍,正是悠哉悠哉的品讀著。

玉雅走近後,瞧著壽寧侯司馬錦還在仔細瞧著手中的書籍,沒發現她進了屋內。所以,玉雅也沒有打擾這位“大爺”雅性,她是自顧自的坐在了旁邊。玉雅坐下後,倒是閑下來無事,就是打量了這位壽寧侯府的男主人。

司馬錦長相挺出眾,皇室子弟一直納著美人,可以想見,這曆代的壽寧侯夫人,還是為司馬錦這位後世的子孫,添了美貌基因。不過,玉雅瞧到司馬錦的那張薄薄嘴唇時,微微愣了神。玉雅記得,不知道打哪裏聽來的話,好像說著“薄唇”的男人,也是特別的“薄情”。

玉雅心裏暗想到,應該不會吧。畢竟,司馬錦這位“大爺”對他的心上人楊寧真,以這個時代男人的標準來看,還是挺癡情的。

“你在瞧什麽?”司馬錦無法忽視那道一直注意著他的目光,所以,他合上了手中的書籍,問了目光的主人話道。玉雅看著打量她的司馬錦,忙是起身福禮後,回道:“進屋後,見著侯爺在讀書,沒敢打擾。”

“這《三字經》是你注解的嗎?”司馬錦擺開了書籍,對裏麵密密的小字,問了話道。玉雅瞧著司馬錦還算平淡的眼神,應了話,道:“是奴家翻成了大白話,秀哥兒年紀小,怕他不明白。侯爺,可是奴家哪處弄錯了嗎?”

“如若有錯的地方,奴家往後定不會再教秀哥兒,請侯爺原諒奴家學識淺薄。”玉雅在這個時代活了十二年,自然知道這個時代與前世不一樣了。每個時代,對先賢們的傳承知識注解,自然它自己的曆史答案。所以,玉雅不會在她是“螻蟻”時,卻爭辨了什麽“真理”。

活著,是玉雅的目標;好好活著,是玉雅的答案;活得快樂開心,是玉雅的希望。

為了這些心願,玉雅在有限的責任內,自然是怎麽能活得好些,就怎麽適應這個時代的規距罷了。畢竟,她無力改變什麽,隻能尊從了。玉雅記得,前一世有一翻話,似乎是這樣說的。生活,就像是強X,當你不能反抗時,不如享受吧。

嗯,阿Q的精神,算是玉雅她自己的一種催眠方式吧。至少,這樣不會活的太累,太難堪了。

“沒什麽,本侯瞧著挺有些新意。”司馬錦將書籍放回了床榻旁的小桌子上。然後,他是坐在了床榻邊,望著玉雅,道:“你,進府幾年了?”

對於玉雅太陌生,司馬錦在瞧著玉雅似乎有些“學問”後,一時起了點好奇念頭的問道。玉雅恭敬回了話道:“回侯爺,五年了。”

“五年了,不算短了。”司馬錦突然心生感歎道。

“你,一直侍候寧真嗎?”司馬錦瞧著玉雅的容貌,眼前閃過了楊寧真的麵容,問了此話道。玉雅點了點頭,回道:“奴家是楊府的丫環,在楊府生活了七年;至於侍候宜人,是陪嫁後才近了宜人身邊。”這話不算假,當年,玉雅在陪嫁升成一等丫環前;於楊府過日子時,隻是從個二等丫環。

“奴家今年十八歲,秀哥兒今年也有三歲了。”玉雅在話後,稍上了此話道。

不管司馬錦是什麽態度,又或是為什麽想起了楊寧真。可玉雅明白一個理,她現在若想在壽寧侯府,邁過了目前的尷尬和困難局麵。除了巴結“沈伊人”“楊寧真”等人外,最好的法子就是入了壽寧侯司馬錦本人的眼。

因為,壽寧侯司馬錦是這個府邸的主人,楊寧真為何能在壽寧侯府裏,常常落了女主人沈伊人的臉麵。不就是因為有壽寧侯司馬錦的寵愛嘛。

玉雅不會奢求太多,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碗有多大,吃得下幾碗米飯。所以,玉雅就是想給她的兒子司馬秀,求了一些父親的目光。畢竟,玉雅的能力太低微,若是有司馬錦庇護著,在玉雅看來,總歸是給兒子司馬秀找著更多的保護力量。

“秀哥兒三歲了,這《三字經》你是準備教秀哥兒嗎?”司馬錦聽著玉雅話裏的提醒後,順便問道。玉雅笑道:“奴家學問淺,就是給秀哥兒把《三字經》當了睡前的小故事。平日裏,秀哥兒都是跟著大姑娘,學些識字和知識。”

受人點滴,湧泉相報。玉雅雖然做不到,可她也不會眛下別人的功勞。所以,突出了大姑娘司馬婉兒的功勞,一句話的事情,玉雅是不會省下的。

“秀哥兒是本侯的子嗣,他的學問先生,本侯會記在心上。”司馬錦不知道為何,這時候給出了這個保證。不過,在話落後,司馬錦也沒有什麽其它情緒,相反,司馬錦覺得似乎有些理所當然。

生平第一次,司馬錦的心頭,升起了幾縷為人父親的喜悅感情來。

“奴家代秀哥兒,謝謝侯爺。”玉雅心中很高興,壽寧侯對於兒子司馬秀的在意,比玉雅她自己得了什麽天大的好處,更讓玉雅歡喜。

“罷了,時辰不早了,歇了吧。”司馬錦擺了手,回了此話道。玉雅見著司馬錦發話了,然後,她是按著當初學的規距,直前走上前,侍候著司馬錦寬了衣。

司馬錦作為皇室子弟,讓人侍候寬衣解帶,再正常不過了。等到司馬錦寬好衣後,玉雅才是在司馬秀的目光中,慢慢的解開了她自己的衣物。

二人同眠於一張床榻上,玉雅臉扉紅,耳根子很燙。在她從床榻的一側,睡到了床榻上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平躺著身子,道:“今日你唱的搖籃曲不錯,且為本侯唱一回。”

“啊?”玉雅做了大半天的心裏建設,算是白做了。

玉雅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回,壽寧侯司馬錦是找她來唱曲的。不用陪睡了?

“是,侯爺。”玉雅應了話後,心中舒了一口氣。她暗想到,這樣也好,總歸是個過渡,讓她更能適應。玉雅心中歎道:老天爺看來,還是知道給人留了餘地啊。

不管玉雅如何想,壽寧侯司馬錦是閉上了眼睛,似乎準備睡覺了。玉雅這會兒,是聲音微低,淺淺的唱道:“亮光蟲兒飛呀飛,哥兒喜歡小烏龜;烏龜有長腳,哥兒還愛捉麻雀;麻雀有長毛,哥兒還愛摘香桃;香桃有開花,哥兒還愛吃發粑;發粑有上氣,哥兒還愛看唱戲;戲有搭台,哥兒新年穿新鞋;新鞋穿不上,哎喲喲,戲看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