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審案,說是真相大白。也不可能真正誰都去觀看的。畢竟,再是親民了,那也不過是一些代表們在衙門的大堂內,當了一個觀眾。
司馬薇這一位郡主出場時,與所有人想像中那等毒婦,都是不一樣的。相反,這一位郡主的長相,顯得非常的清秀,當然,加上了楚楚可憐的神態,更是讓稍稍有些衝動欲望的男性,都會產生了一種保護欲。
不過,一想了這一位郡主幹等那等驚天動地的大事。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了各位大理寺的審案大人們,也不得不心中歎一聲。這事情……瞧著真不知道內情如何啊?
開堂審案,原告被告按說,誰都不能缺了場的。不過,介於那南通侯世子現在的傷勢,還真是沒法子再來了。所以,這在場的當事人,自然就隻有這一位司馬薇郡主了。
關於案情,在場的諸人都是清楚的。不過,還是走一走過場,問一問神情,是很正常的。畢竟,也算是給在場的民意代表們,那是一個交待嘛。無論如何,這場外麵的京城百姓,還有多少人是等著瞧一瞧這等熱鬧事呢。
說到底,皇家宗室的地位高,還有那等貴族的那點事情,如何不讓下層的老百姓生了好奇心呢?
對於大理寺的問案,司馬薇是挺直了背,雖然沒有跪著,可是對於問案中的一切,她都是一一承認了。所以,在她承認了後,在場的群眾們,也就是民意代表們,還是有人暗裏罵出了一聲“毒婦”。
不過,介於人多,倒也沒有發現具體是誰罵出來的。
這時候,司馬薇卻是突然哭了起來,嚶嚶的哭聲,讓聽著是覺得必有內情啊。
“我承認,我這一個郡主做事,所有人都瞧著,必然是一個毒婦。”司馬薇說了此話後,還道:“可我為什麽這般做?那是南通侯府這些年裏的日子,我已經受不了。如果不能把實情大白於天下,我便是去死了,我也對不起列代祖宗,我愧為了司馬氏的貴女。”
話剛落,司馬薇是突然拉開了玉帶,然後,夏日裏的算是單薄的外套一下子是劃落了下來。“啊……”這一下子變故,讓在場的人,都是給嚇了一個大跳。
“我反正已經是毒婦了,我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南通侯府給逼的。”外套劃落後,人人都可以瞧見,這個穿著半抹儒裙的郡主身上,是無數的傷痕。有鞭傷,也有燙傷與刀傷的樣子。
“我成婚已經五年了,五年了,我懷著新嫁的美好期待,嫁進了南通侯府。可是,五年了,我依然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那南通侯的夫人,總以我不能生子為由,在府中處處用婆母的身份,是罵我侮辱我。當年,先帝還在時,我才算過了幾日的安生日子。可先帝去後,南通侯府瞧著我沒了靠山,是更加變本加例的對我。我受不了,每一日像被畜生一樣的毆打……”司馬薇一直在哭訴。
當然,她不會告訴在場的眾人,這些傷痕,有一部份是南通侯世子與她爭執時,留下來的。當然,更多的一部份,是她自己要報複了南通侯府,而狠心加上去的。
司馬薇作為司馬氏的郡主,豈能沒有那翻的狠心。在司馬薇看來,南通侯府不仁,她就能不義。
“我是司馬氏的貴女,我為了宗正的顏麵,為了皇家的尊嚴,這些日子我作為一個弱女子,連哭訴都找不到門路。”司馬薇說著這話時,不住的哭著,哭得越發的可憐。
她更是抬頭,看著上麵的大理寺審案官員,道:“大人們若不信,盡可讓人來驗證,看一看我這個司馬氏的貴女,還是不是黃花大閨女。那南通侯世子,究竟是龍陽之好,還是天閹,他和他的親娘,那一位南通侯夫人,是不是騙婚後,又惡待我這一樣一個求助無門,為了臉麵還得忍著的媳婦?”
“我今日已經豁出去了,我受不了那等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說到了這裏後,司馬薇更是哭了後,再道:“我就是要揭開了南通侯府那些人的虛偽麵具,我便是死了,也甘心了……”
說到了這裏後,司馬薇瞧著在場的氣氛已經調動了差不多了,然後,她就是抬頭,道:“南通侯府的那些惡毒之人,你們先欺我,你們先負我,你們先害我……你們早晚會有報應的……”
說罷這話後,司馬薇就是望著那大理寺正堂裏的大石柱子,然後,是猛然的衝上了前,當著在場官員和群眾的麵,是一頭撞在了那石柱子之上。
“啊……”
有人嚇得叫出了聲。但是,更多的人還是看到了反映過來的官員們,忙是道:“快……快救人……”
這是審案啊,不是把當事人給審得自殺了。
這時候,案子自然也是甭想審了,當事人,一個正自殺了,一個是還在養著重傷中。倒是那司馬薇在隨後給陪同來的侍衛和丫環,重新送回了宗正府。
當天,京城裏就是給傳來了當天審案消息,那是謠言滿天飛了。當然,南通侯夫人一方麵是高興了,那個司馬薇是死了最好。可另一方麵,這傳出來的謠言,可沒一句話是向著南通侯府。更甚者講,不少人都懷疑那南通侯世子就是一個天閹啊,這不是守著媳婦,怕是守不住。才是不住的惡待媳婦啊。
弘文帝司馬稷還是聽了不少東廠傳上來的京城謠言。瞧著滿天飛的謠言,弘文帝司馬稷就是對曹化節公公問道:“朕那堂姐如何?”
“回聖上,郡主確定沒有生命危險。便是臉上的傷,多養個幾年,敢定然能恢複如新。”曹化節公公是肯定的回了話道。弘文帝司馬稷是點了頭,道:“這一回,堂姐倒是膽大,不過,司馬氏貴女的聲譽,也給損得差不多了。朕看……”
說到這裏後,弘文帝司馬稷還是琢磨了一下,道:“曹大伴,你親自去與堂姐問一問,便是朕的意思。給堂姐換一個身份如何?若想報應了南通侯府,朕看堂姐現在的這個身份,是消失了更有效果一些。”
“當然,朕不勉強,一切看堂姐的選擇……”弘文帝司馬稷還是補充了此話道。
曹化節公公聽後,自然是應了諾。倒是在宗正府裏,得見了曹化節公公的司馬薇是聽著此話,她那張給包裹得的像著木乃伊一樣的樣子,笑得挺滲人的回道:“依聖上的意思,我這一個郡主的身份,不要也使的。便是出去了,已經被毀了貴女身份?哪家還敢娶這麽一個女人?”
司馬薇很清楚,她在做下了這一件事情,決心與南通侯府是兩敗俱傷之時,就已經有心裏準備了。
司馬薇對南通侯府的恨,可以說,是傾盡五湖水,也定然是洗不去的。
“那畜生當年娶我,倒是打得好主意。他不是有龍陽之好,喜歡男人壓嗎?現在正好,本郡主成全了他……”司馬薇說著此話時,笑得更是滲人。旁邊的曹化節公公都瞧得出來,怕是這五年的婚後生活,司馬薇這一位郡主,已經是心裏變了態啊。
若說南通侯府能倒下,這一位郡主怕是連命舍了,都是敢下了注。瞧一瞧前麵演的戲,這一位郡主可不是難命在演。當著大理寺諸人的麵,還真敢來撞柱自盡啊。
“郡主的話,咱家自會稟明了聖上。”曹化節公公是回了此話後,還道:“還請郡主放心,您這一回的犧牲,那南通侯府必然是吃不了,兜著走。”
在曹化節公公看來,這南通侯府啊,也是腐朽了。這不,遇上了司馬薇這麽一個狠人。說起來,南通侯府啊,也是活該。
有了司馬薇的本人同意,在當晚,這一位郡主是過逝的消息,就是傳了出來。皇宮的弘文帝更是發了旨,要把這一位郡主是葬在了宗室的墓地之中。當然,關於郡主是否還是清白之身,皇家表示,皇家的尊嚴,絕對不容人褻瀆的。
這不,司馬薇本人的清白,還真是給驗了後,讓大理寺那邊都是記了檔。到後麵,弘文帝更是當了內閣和宗正府的重臣之麵,是發了大火,道:“堂堂郡主,堂堂皇家的貴女,居然還被人惡待至此。這天下還有王法嗎?”
這一怒火,弘文帝是燒得火急火燎的。他更是親自下了聖旨,道:“南通侯身為一府之主,欺騙皇家的婚姻,這是對皇家的忤逆。現在更是逼死了宗室郡主,這讓朕如何與地下有靈的皇兄交待?”
“曹大伴,你親自領禁衛軍去南通侯府,朕要抄家。南通侯府一族,上上下下全部貶為庶人,流放三千裏至北蠻。至於那南通侯世子,朕要他抵命。”弘文帝怒罵了此話後,更是讓掌印的高鳳山是給聖旨近好璽印。然後,這一位帝王是手握著聖旨,對內閣和宗正府的重臣們問道:“朕之意,諸位大人們,可有異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