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弘文帝司馬稷去是握緊了李惠真的手,然後,他拉著李惠真,夫妻二人更是走過了雲台,一起坐了下來。那是兩把並行的椅子。一把是龍椅,一把是鳳椅。
“眾位愛卿,平身。”聽著旁邊的弘文帝司馬稷這般說話時,李惠真心中突然很高興。她想,她會做一個好皇後,做一個配得上帝王的好皇後。
在奉天殿的大禮後,李惠真給送到了昭陽殿。那是國母住的宮殿,李惠真以女主人的身份,是住了進來。若說李惠真是高興的,那麽,與她同一批選秀的秀女們,現在先進宮的嬪妃們,可就未必真是高興了。
畢竟,誰讓皇後的位置,就那麽一個呢。這天下女人的至高之位,豈能不引來眾多的竊視。
對於帝後大婚,若說最高興的人,當數著玉雅和司馬錦二人。畢竟,這可是兒子娶了媳婦,當爹娘的如何不高興啊。
第二日,在壽寧宮裏,弘文帝司馬稷和李惠真這一對帝後,可是早早的來請安了。也是在這個請安後,太上皇司馬錦是私下裏與弘文帝司馬稷提出了搬去暢春園的意思。
那廂,玉雅還是跟新媳婦李惠真說著話呢。瞧著皇後,玉雅沒有不滿意的地方,畢竟,這是兒子挑的媳婦。玉雅是得給媳婦做了臉,所以,她是送了不少好東西。這些東西,大多數還是次子弘文帝司馬稷挑給她的。
在玉雅看來,她留著最值得當了念想的,餘下的,給了皇後也是想告訴了宮裏人。這皇後是上上下下,都滿意的。
玉雅和李惠真還是處得來。畢竟,一個當了婆母,是想當個好婆母。一個當了媳婦,是想討好了婆母。兩廂裏,這是一個意思,自然就是相處的愉快了。
倒是在正殿裏,太上皇司馬錦還是望著兒子,等著答案呢。弘文帝司馬稷卻是問道:“父皇,可是宮中有人待慢了?”
“宮中一切都好,是我和你母親閑著無趣些。去暢春園圖個自在。稷哥兒,你別多想了,說到底,這中裏住著你的嬪妃。為父和你母親總有些不自在。咱們兩個人搬去了暢春園,離著皇宮也不是太遠,你若真是想念咱們當長輩了的,也是來暢春園小歇幾日,小住幾日,也是無妨的。”司馬錦此時,更是道明了此話。
弘文帝司馬稷聽著這話後,倒是真沒再多說了什麽。畢竟,這話裏的意思,司馬錦也是說的夠明白了。
更甚者,這宮裏住了一位太上皇和一位帝王,卻是也是有些擠了。
這司馬錦如此,未必不是避了閑。好歹,暢春園的話,也是告訴了天下人,這天下做主的人,必然是天子。哪怕天子年幼,這太上皇也沒有半分染了皇權之意。
所以,最後,弘文帝司馬稷還是同意了此話。
有了弘文帝司馬稷的同意,沒了陰影的玉雅和司馬錦,自然是選著一個好日子,就是搬家了。倒是司馬晴兒知道後,那也是發了話,跟著爹娘一起去。
對於此,玉雅是笑道:“爹娘都都去了,願意去暢春園住著,那還能攔了嗎?”
見著有親娘這話後,司馬晴兒才是笑了。倒是簡潔娘和司馬萱兒,也是一道求了話,想跟去了暢春園。對此,玉雅倒是沒意見,畢竟,他們若是搬出了壽寧宮,簡潔娘和司馬萱兒二人在宮裏,也是瞧著可能會不自在。
對此,玉雅同意了,司馬錦倒是沒多什麽話。
在暢春園的日子,也算是開始了。
暢春園的日子,對於司馬晴兒而言,更是舒服些。怎麽說呢?從暢春園這邊,宮禁那是輕鬆了許多。至少帶上了人馬,這是出了暢春園遊玩,司馬晴兒可沒像原來那樣給掬著了。
司馬萱兒是在暢春園裏,倒不太看出了門。畢竟,來年她當要出嫁了,這一出嫁前的姑娘,可是對新婚心中滿滿的期待呢。
暢春園,是一片好風景。
那麽,留在了宮裏的弘文帝司馬稷卻是望著跪了他麵前的侍衛衛壁,道:“你真決定了,去北疆邊軍?”實則,對於衛壁的心思,弘文帝司馬稷還是有些知道的。畢竟,他可不像妹妹司馬晴兒那邊大大啦啦。
有什麽話,非得跟妹妹明說了,若是暗示,這三妹妹還未必聽得出來。那情商就是一個低能兒。
衛壁是恭敬道:“聖上身邊能力異士眾多,卑職的本事,更適合戰場。所以,特來求聖開恩,成全屬於報國之心。”衛壁來求了此話,真正的原由,便是他去了北疆,是想拚一回。
若是他能取得了成功,到時候憑著功績,有很小很小的可能,能娶得了他心愛的公主。若是不能的話,起碼戰死在了北疆,守護了大晉,也算是間接的守護了他心愛的公主。
“這一去,你未必能歸來。衛壁,你當考量好,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誰生誰死,得天注定了。而且,你若真去,朕不會給你優待,你必從小兵做起。”弘文帝司馬稷是肯定的道明了此話。
衛壁低著頭,恭敬的回道:“卑職不悔,卑職望聖上成全。”
“罷了,你既然一心往這一條路上奔去,朕還能攔著嗎?”弘文帝司馬稷自然不會攔的。他隻是看著衛壁,道:“你的那點小心思,朕未必不知道。衛壁,看在這些年裏,你還算忠誠的份上。朕給你一個機會……”
聽到這話後,衛壁忙是抬起了頭,他是望著弘文帝司馬稷,眼中有些不敢相信。倒是弘文帝司馬稷是笑了,道:“朕隻是給你一個機會,成功與否?還得靠你自己。”
“衛壁,你當知道,朕的三妹妹今年十三歲了。所以,朕為三妹妹選了夫婿,最晚不能過了十八歲。所以,你有五年的時間。如果,這五年之內,你能成功的爬上了將軍之位,朕可以把妹妹許配給你。”在弘文帝司馬稷看來,如果沒有下了決心,在五年之內這衛壁真是爬不上來。
那麽,弘文帝司馬稷亦是不會同情與衛壁的。畢竟,機會已經給了。
“如果,在三妹妹滿了十八歲,你亦是沒登上了我大晉的將軍之位。那麽,你不必再出現於京城,更不必出現在了三妹妹的麵前。你可明白朕的意思嗎?那便是若真如此,往後你當自生自滅了。”弘文帝司馬稷不是心軟之人,在帝王這一個位置,對於個竊視了他親妹妹的人。他看在了一些情份之上,是給了機會,已經是大度了。
若是衛壁沒那本事,還是生了野心的話。隻能說,這衛壁是一個自尋死路之人了。
“卑職謝聖上,謝聖上的成全。”在衛壁看來,五年已經是弘文帝司馬稷的大恩大德了。畢竟,他的身份,隻是一個侍衛罷了。還是一個從家奴到侍衛的下等人。他的身份,離著安國太平公主司馬晴兒太遙遠了。
遙遠到了,若是沒有弘文帝司馬稷給的機會,他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了他心底的那一點點奢望。
為了這一點奢望,衛壁願意去拚。哪怕,是用命去拚。可他不悔,在當年那個公主救了他的命時,衛壁就覺得,他的命是那位九天仙女一般的仙子給的。
這些年裏,他不過是隻敢默默的守候罷了。
衛壁在弘文帝司馬稷的機會,接住了這一個機會。所以,弘文帝司馬稷自然是成全了衛壁的意思。衛壁往後,是成功還是失敗,弘文帝司馬稷都不會多問。因為,他不過是給了這一個人,五年長的機會。
“高保保,去給曹大伴吩咐一句話。就算這衛壁的事情,按平常的便罷。朕不要任何人幫他,可也不想任何人為難他。至少,朕不想聽見了,有人冒功之事。可明白嗎?”弘文帝司馬稷是對高保保提了此話道。
高保保自然是恭敬的應了諾。
倒是這話在曹化節公公那裏,是有了另一翻的解讀。在曹化節公公看來,聖上的心裏,怕還是有些這衛壁的位置。若不然,何苦給一個五年的機會。
當然,聖上這考驗,所還是想看看,這衛壁能不能當了大任吧。若是能,自然是成全。若是不能的話,怕就是衛壁自己活該,生出了那等天大的奢望。
可打心眼裏講,曹化節公公還是羨慕衛壁的。畢竟,這等一個帝王給的機會,多少人樂意用命拚,還未必能尋到了啊。
對於高保保傳的話,曹化節公公應了諾不提,還真是吩咐了東石的番子,那得盯緊了。對衛壁嘛,幫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不過就是盯緊了衛壁,別真讓人領了這個好運家夥的功勞。
對於軍中的冒領導了功勞之事,曹化節公公當年可想以邊軍開刀的。那能不清楚嗎?
這天下間,隻要是人操作的地方,有人辦事兒,就沒有那般絕對的公平。畢竟,這人嘛,總有私心的。膽大的家夥,也從來不缺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