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是這般說,還真是這般做的。

所以,在這宮宴後,弘文帝司馬稷自然不會留了兩兄弟在宮裏,畢竟,瞧著兩兄弟的年紀不小了。留了宮裏,容易惹了非議。倒是未成婚的司馬萱兒和司馬晴兒,是必然已經安排的住在了宮裏。

那離了宮內,也得等著出嫁了後,再是搬到了公主府去。

今日的宮宴,司馬婉兒來了,她的夫婿李鄴自然也是跟著來了。所以,等著宮宴結束後,司馬秀和媳婦餘如秋,還有司馬和一起回了兩隔了對方的王府時。那司馬婉兒就是差人喚了話,還是留住了司馬秀夫妻。

有了司馬婉兒的話,司馬秀自然是讓馬車停了,倒是司馬和那兒,司馬秀是不留下了弟弟。讓這位三弟先回府了。

司馬婉兒留下了司馬秀,便是與夫婿李鄴是上前。四人是見過禮,司馬婉兒說了話,道:“今日見著了弟弟和弟妹,我一直欣喜。倒是為難你們回府晚了時辰。”

聽著司馬婉兒的話時,司馬秀是笑道:“大姐姐出嫁了多年,弟心中想念。今日見著大姐姐和姐夫感情深,弟心中也高興。”

“大姐夫,姐姐可是托在了你的手裏。這些年裏,姐姐也是一直勞您的照顧。”司馬秀對著李鄴時,還是帶了一些笑容。不過,有些勉強罷了。當然,李鄴也清楚,怕還是為了當年司馬婉兒落胎一事。

“婉娘是我的妻,我與她夫妻二人相處溶恰,是應當的。”李鄴是說了此話道。這時候,司馬婉兒就是笑道:“我與弟妹說說話吧。夫君,你不妨與弟弟說說話。”

司馬秀瞧著司馬婉兒的樣子,倒像是真有話,隻是又支著餘如秋離開。也不知道到底為了什麽?司馬婉兒要這般行事,司馬秀自然不會拆了台,便是拉著李鄴的手,到了旁邊還是尋問了一些程國公的事情。

問起了他爹的忙碌,李鄴到是話多了起來。畢竟,一邊是媳婦當了公主,他是榮升了駙馬。另一邊是親爹得了弘文司馬稷的重用。便是他自己是打了醬油,李鄴還是有榮幸甚的。

可李鄴在那邊與司馬秀聊的開心,這邊的司馬婉兒與餘如秋說著話時,倒是滿臉上的傷心。這說起來話時,更是悲從中來的樣子。

“本來,我是不想厚著臉,求到了弟妹的麵前。可實則,我這不也是沒法子嘛。”司馬婉兒是說了這話時,還是不停的歎息。

“大姐姐,我聽夫君說過,打小可是與您的感情好。這姐弟之間,還有什麽話可隱瞞的,您便是說出來。我這個做弟妹,若是幫不上忙,還有夫君在呢。夫君,夫君好歹是一個親王,大姐姐也是當朝的公主。”餘如秋是肯定的回了此話道。

司馬婉兒聽著這話後,更是抽了帕子,還是探著眼角,邊道:“公主,我這個公主當得,那還不如了一個奴才。”

“這是怎麽回事?大姐姐,可是出了什麽大事?”聽著司馬婉兒這般說,餘如秋是問了話道。司馬婉兒這一般樣子,若是真苦,倒是有兩分。可實則,做戲是更多些。這會兒,司馬婉兒就是吐了實情,道:“還不是公主府裏的那些老殺才……”

說著這話時,司馬婉兒是恨恨的樣子。她是接著道:“也瞧著我的親兒子,是讓公公給抱走了,還是養在了公公的院子裏。平日裏,我們夫妻想見見兒子都難。特別是公主府建成後,內務府那邊安排過來的老殺才,就是仗著祖宗的規距,不讓駙馬來見了我公主妻……”

“還有這等膽大包天的奴才?”餘如秋聽著這話後,那可是嚇了一個大跳,這奴才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由不得餘如秋吃驚啊,司馬婉兒倒是一個幹脆人,道:“若不是我好歹管了些年的家事,不讓幾個老殺才給捏住了。怕是那宮中出來的公主,軟了兩分就得讓這些老殺才給活活治了。說什麽想多見見駙馬,還得挑著紅燈掛上,得召見。駙馬不給那些老殺才好處費,都不讓通知了我這個公主半分……”

“……”說到了這裏時,司馬婉兒是恨得眼睛都紅了,她道:“弟妹怕是不知道,你姐夫那人自從當年康平年間給肖了爵後,就一直不太得公爹的喜歡。所以,他倒是不敢打擾了公爹,又見著我這個妻的麵,就是天天躲了書房裏。”

說到這裏時,司馬婉兒真是紅了眼睛,還是落了淚,道:“若不是這些年裏,我瞧著夫君待我真好了,那是不甘心的想到了,若有狐狸精迷了他,我就……我就斷了他的根,大不了一命賠了一命。誰知道咱們這小夫妻一合計,才發現是內務府安排下來的管事和嬤嬤們,是一起拉著宮裏的大旗,是挾住了整個公主府。”

“這事情……怎麽一直沒個半點消息?大姐姐,是你府上的奴才大膽過了頭,得好好治一治……”餘如秋是肯定了此話道。倒是司馬婉兒是搖頭,回道:“好弟妹,這哪是一家這樣啊。我和你姐夫是專門差人查過了,滿京城這上上下下幾代的公主,除了剛開國時的那一代公主外,後麵的全部都是這些老殺才的天下。要不然,瞧一瞧咱們皇家的公主,有幾個是命稍稍長點的?”

“我就是不甘心,咱們司馬氏的公主貴女,怎麽就讓一些奴才給治住了。”司馬婉兒心中有一口氣在。若說原來,她還忍了。可這當了公主,這天下一等一的貴人了,還要看了奴仆的臉色。這司馬婉兒對於規距什麽的,就是看著像“狗屁”。

她當年就是太在意這些,才會失去了一個兒子。若不然,若不然……不是吃了這麽一個虧,真要了什麽狗屁的“皇家體麵”“公主威嚴”,她指不定還真讓那些本事深著的老殺才給治住了。

“好弟妹,你曉得我當年是父皇的繼妻,好位侯夫人養大的。跟母後的感情,到底淡了兩分。這是實在沒辦法,又怕惹惱了聖上。哪敢把這事情遞到了父皇母後跟前,惹了二位的怒氣。這不,隻敢來求了弟弟和弟妹了。”司馬婉兒也是擺出了她的難處。

說白了,她是一個出嫁女。還是出嫁多年,跟娘家的關係淡著的出嫁女。

這出嫁了後,是跟娘家關係淡了,養大她的嫡母也不在了。現在,這跟著娘家唯一好些感情的,可不就是當年的大弟司馬秀了嗎?所以,司馬婉兒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求到了司馬秀的名下來。

好歹這事情司馬秀不管是報到了哪邊,是太上皇帝那邊,還是聖上那裏,總歸都有法子解決了問題。可司馬婉兒去的話,指不定還真像老殺才講得那樣,是女眷思了春,那是想男人想瘋了,一天到晚就是幹了那等什麽齷齪事。

這不就為了那點男男女女的事情,是把公主府的規距,都要捅破一個天嘛。

司馬婉兒自己不在意,總還得給兒女注意兩分呢。倒是餘如秋聽著司馬婉兒這般說,忙道:“大姐姐,這事情必然是提報上去的。您放心,回去後,我馬上把這事情跟夫君講了。這等奴才沒把皇家瞧了眼底,怎麽治著,都不為過了。”

在餘如秋聽著司馬婉兒講了後,就知道這事情,壽王府想不管,都是不成的。那宮裏還有兩個未出嫁的公主呢。

司馬萱兒還好些,可司馬晴兒那是皇家寶貝公主。瞧一瞧那四字封號,就知道怕是太上帝後那邊,還是聖上那邊,都是捧了手心裏,舍不得受苦了半分。

見著這等情況,餘如秋幹脆就是應了話。

餘如秋應了話,那司馬婉兒自然是連聲的謝了。餘如秋也是不接了這謝意,她道:“大姐姐,這等事情,一家人,就得商量著。咱們自家人不管了自家事,還得讓奴大背了主嗎?”

倒是等著兩府人是分開後,司馬秀也不騎馬了。好歹他在宮裏飲了不少酒。剛才又是站了會兒,倒是人有些酒意上了腦袋。這會兒,就是與妻子餘如秋坐了馬車裏。

餘如秋是在馬車裏,就在司馬秀問了話後,把司馬婉兒說的事情,一一講了遍。司馬秀聽後就是怒了。他道:“狗膽包天了。”

“這事情秋娘你別管了,關係了公主府,咱們王府擔不起。怎麽說都得到了聖上那裏。若不然,往後的公主那不是接著遭殃嗎?”司馬稷認為,這事情到了弘文帝司馬稷那裏,怕是會有結果的。

不管如何?

這往後的公主,那必然會是弘文司馬稷的妹妹和女兒去了。這不是專門給這位聖上找了不自在嗎?

“有大郎的話,我倒是心裏鬆了一口氣。若真是聖上管著,咱們也是不負了大姐姐那裏。”餘如秋是提了此話道。司馬秀聽著這話後,是心中一聲歎息。他瞧著,無論如何都得把這件事情辦了。

畢竟,司馬婉兒是他的親姐姐,往後成婚的司馬萱兒和司馬晴兒,又是他的親妹妹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