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這般說,白嬸子自然是忙回道:“宜人心善,定然是給世子夫人做足了體麵的。”

對於白嬸子這話,玉雅是笑了笑,怎麽說呢?不看僧麵看佛麵,玉雅不看了新媳婦的麵,也得看了兒子的麵上,那自然得給媳婦立了威的。說起來,玉雅更擔心,反倒是這新媳婦進了府後,在她與元景園的沈伊人之間,怕是為難了吧?

“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一個府裏過日子。瞧著秀哥兒媳婦也必然是個性子好的,倒底是國子監大人府上出來的姑娘。”玉雅是笑著回了此話道。對於玉雅的話,白嬸子自然是拍了小馬屁,道:“世子夫人可不是官宦人家的姑娘嘛,配得咱們世子爺就是天賜良緣。”

玉雅聽著這話,直是笑了笑。

當然,玉雅的心裏也明白,白嬸子留在了梧園裏,一直沒去忙了別的事情,就是守著她主話。怕是心裏也嘀咕著,她這等寂寞吧。說到底,玉雅心裏也還是挺遺憾的,畢竟,是親兒子成婚啊,她這個親娘居然得避著了……

好歹,玉雅樂意避開了,也是想著不讓一對新婚的小夫妻為難。說到底,兒子是她的兒子,媳婦是她的媳婦,她在意,那就心疼著。

在玉雅看來,這時代的規距,本來就是為難女人的。她不急一時半會兒,明個兒,總能見著兒子和媳婦。今個兒,至多就是沒讓兒子和媳婦,在她的跟前正大光明磕了個頭罷了。

玉雅心中是這般想,酸一酸,還是免不了的。

“白嬸子,你啊,就是會討我歡心。行了,也不多說了,那晴姐兒和萱姐兒,怕也是見到了新嫂嫂吧?”玉雅是說了此話,還是邊想著女兒和媳婦的未來,邊是笑道:“也不知道晴姐兒眼底,這心新嫂嫂怎麽樣?”

在玉雅是嘀咕了女兒和媳婦的初見麵時,那新房之內,餘如秋正是恭敬的坐了那兒,一身的大紅衣裳自然是非常的耀眼極了。

餘如秋坐了新房裏,沒多時,司馬晴兒就是拉著司馬萱兒是到了新房裏。有丫環在旁邊不遠處侍候著,當然,司馬晴兒和司馬萱兒進來了,倒是不曾讓人給攔處了,畢竟,安排到了院子裏的丫環,哪能不認得世子爺的親妹妹呢。

“見過二姑娘,見過三姑娘。”

丫環們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時,餘如秋就是知道來人,定然是她的小姑子了。等著司馬晴兒和司馬萱兒進屋後,餘如秋的頭上還頂著喜帕,她倒是瞧不見現在兩個小姑娘的模樣。不過,對於兩個小姑子,餘如秋是不陌生的。

畢竟,在餘如秋嫁進了壽寧侯府前,她也算是與兩個小姑子,有幾麵之緣的。這京城的淑媛小圈子,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嘛。

“嫂嫂,我和二姐姐來看您了。”司馬晴兒是進了屋內,就是一個高興的說道。餘如秋坐了那裏,聲音挺溫柔的回道:“謝謝兩位姑奶奶的好意了,夫君未成禮,倒是我不能給兩位姑奶奶見了禮了。”

對於餘如秋的話,司馬晴兒是笑道:“不急著,不急著,我和二姐姐就是來瞧瞧嫂嫂。”

“萱兒和三妹妹過來,是打擾嫂嫂了。”司馬萱兒在此時,也是忙說了此話道。餘如秋聽後,是笑道:“哪裏會呢,兩位姑奶奶來陪我說說話,我心裏高興著。”

餘如秋是一個挺溫柔的性子,當然,若是熟悉她的人,必然就會知道她那性子也是外柔內剛的。

不過,剛剛到了婆家,兩個小姑子瞧著第一麵還不錯,餘如秋心中總是舍舒坦了一口氣的。

在司馬晴兒和司馬萱兒陪著餘如秋說了小會兒話後,那喜娘的聲音就是傳了來。不多時,做為新郎的司馬秀更是進了屋內。

“大哥。”司馬晴兒和司馬萱兒是給司馬秀福了禮道。

“二哥。”在剛給大哥司馬秀福完禮,司馬晴兒又是瞧見了後麵走進來的司馬稷。這時候,司馬稷倒是給餘如秋施一禮,笑道:“稷見過大嫂。”

“稷見過二姐姐。”司馬稷對著司馬萱兒,也是沒有失禮的道。司馬萱兒自然是忙回了一禮。

“二姐姐,三妹妹,這是大哥和大嫂的好日子,咱們可得先離開,不能打擾了新人。”司馬秀挺有長者風範的好樣子,是先與司馬萱兒和司馬晴兒說了此話道。對此,司馬萱兒自然是應了話。倒是司馬晴兒挺不樂意了,她雖然沒說了什麽,也是跟著離開了。

可待出屋子後,司馬晴兒是湊近了二哥司馬稷的跟前,問道:“二哥,不是鬧洞房嗎?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直接離開的話,那也太便宜大哥和大嫂嫂的吧?”司馬晴兒挺不樂意啊。司馬稷是笑了起來,道:“你那般在屋裏,叫什麽鬧洞房?”司馬稷搖了搖頭,然後,是拉著妹妹的袖子,指了指旁邊的窗戶,道:“這裏,才是對的。”

“聽牆角嗎?”司馬晴兒瞧著二哥這模樣,那是嘴角偷偷樂了。倒是旁邊的司馬萱兒,是有些猶豫,小聲道:“這樣不太好吧,大哥大嫂嫂會生氣的。”

“怕什麽,不還有二哥在嗎?”司馬晴兒是指著司馬稷,挺開心的笑道。司馬稷對於他當了黑鍋,一點也沒有在意,還是點了一下頭,道:“去吧?”

司馬晴兒姑娘自然是笑道:“絕對去。”對此,司馬晴兒姑娘是當先,跑到了窗戶的下麵,那是樂得支起了耳朵,聽了屋內的聲音。這時候,司馬稷和司馬萱兒也是小心的跑了過去。

屋內,司馬秀正是在喜娘的話裏,是挑開了餘如秋的喜帕。

燈光之下,餘如秋撲了粉的臉色,非常的柔和。瞧著那是眨了眼睫毛的樣子,更像是微微害羞般。司馬秀瞧著一這幕,陡是心中想起了一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似水蓮huā不勝涼風的嬌羞。

瞧著此等美景,司馬秀也是坐到了餘如秋的身旁。然後,喜娘是上前,給二人的衣擺,結下了同心結。

“小心些……”餘如秋小聲的說了此話道。司馬秀已經坐了下來,然後,他發現了床榻的錦被下麵,貌似有許多的東西,有點磕人啊。

喜娘瞧著司馬秀和餘如秋的小互動,是臉上喜意更甚。更是給餘如秋夾了饃饃,道:“世子夫人吃饃饃,年年更好合。”

餘如秋嚐了一小口,說實話,實饃饃一點也不好吃,裏麵全是一些生生的玩意兒。可這圖一個喜慶,圖一個好兆頭嘛。所以,喜娘問道:“生不生?”

這饃饃裏的餡仁,那可全是生家夥。當然,餘如秋同樣紅了臉,回道:“生。”這一話,表示了饃饃真是生的;同樣的,更是借話說明了,她樂意給夫君添了子嗣,生了孩子。

“恭祝世子爺、世子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喜娘又是說了一堆的恭喜話,然後,是從屋內退了出去。然後,那些侍候的丫環,也是跟著離開了。

在喜娘和丫環都是退出了屋子後,司馬秀是拉起了餘如秋的手,笑道:“你餓了吧?咱們先去吃些東西。”

在新房的外間裏,自然是擺上了一桌的饃饃喜餅之類的東西。當然,司馬秀和餘如秋出去後,最先幹的事情,自然不是吃了東西填肚子,而是,喝了交杯酒。

二人同飲交杯酒,這可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酒後嘛,也可以讓兩個還算是陌生之人,少了那等陌生的感覺啊。

“咳……”從未曾喝酒的餘如秋,在一杯交杯酒後,還是忍不住的嗆了一下。瞧著餘如秋,司馬秀心底是歡喜的。畢竟,這是他親自選的妻。

“我往後,會對你好。”司馬秀是拉起了餘如秋的手,保證了此話道。餘如秋聽著此話後,那是臉紅的更利害了,她是嗯了一聲,道:“我信夫君。”

“我大名喚秀,小名二貓兒……小名已經沒人叫了。咱們是夫妻,我在府內添為長子,上麵卻還有一個姐姐,所以,你喚我二郎就好。”司馬秀是說了此話道。餘如秋聽著這話後,便是喚了一聲,道:“大郎……”

然後,想了想,餘如秋接著是抬了頭,望著司馬秀時臉色更是忍不住紅了起來,可她還是說道:“大郎,我閨名如秋,你是我的夫君,大郎可喚小字秋娘。”

“秋娘……”司馬秀依著餘如秋的話,還真喚了一句。

二字交換了最親近的稱呼,這一下子感覺也是拉近了不少。

便是在此時,窗戶處傳來了一聲的響動。

“誰?”司馬秀是說了話道。他忙是起身,然後,與餘如秋係在了一起的衣擺,可不是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所以,司馬秀是拉起了餘如秋的手,笑道:“去瞧瞧?”

對於司馬秀的親近,餘如秋自然不會拒絕的。所以,餘如秋是笑了笑,與司馬秀是一起走向了窗戶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