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侯司馬錦答應下來的話,玉雅是相信的。這些年裏,壽寧侯司馬錦在玉雅的心中,還是非常有信用的人。
瞧著壽寧侯司馬錦把這事情放了心底,玉雅就是知道,這一件事情壽寧侯司馬錦必然就會管到了底。到底,在玉雅看來,司馬萱兒也是壽寧侯司馬錦的親女兒,瞧著現在壽寧侯府的情況,也不需要那等女兒聯姻,才能光耀門楣之事嘛。
所以,對於司馬萱兒的婚事,玉雅覺得還是非常大的可能,壽寧侯司馬錦會隨了簡姨娘和司馬萱兒這一對母女之意的。
這件事情,真是讓壽寧侯司馬錦答應了下來,所以,第二日,這小冊子上麵的人選,壽寧侯司馬錦就是吩咐了暗衛,那是再查了一遍。
不管這事情是如何弄,必然隻是壽寧侯府一府的小事情。
真正讓所有人在意的,是京中快要開始的大選了。畢竟,宮裏的小太監們,現在可是一個叫活躍啊。這時候,誰不想在顯德帝司馬紹的麵前,多露露臉。這事情若辦好了,那可是結交了將來的貴人。
中宮屬誰?花落誰的頭上,一切還是未知啊。
倒是壽寧侯司馬錦是這時候,接到了遙遠的淮南發來的寧王司馬錚的信。在信裏,壽寧侯司馬錦倒是看到了寧王司馬錚的掛念之外,更多的還是講了聽著京城傳去的消息。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居然不是顯德帝的立後一事。
瞧過認後,壽寧侯司馬錦就是歎道:“朝中起風了……”
良久後,壽寧侯司馬錦是放下了信,然後,才是說道:“居然連淮南的堂兄,都是在意了。看來,曹公公的棋局太大了。倒是不知道,曹公公的胃口,有沒有那般大啊。”
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關心的。雖然,表麵上看來,壽寧侯司馬錦是管著宗正府,與那曹化節公公想辦的差事,邊疆的糧餉,沒太大的關係。可壽寧侯司馬錦更清楚著,他姓了司馬氏。這大晉的江山,是司馬家的。
不跟壽寧侯司馬錦掛了勾,那才叫了怪事。
壽寧侯司馬錦在意了朝中的情況。而事情實上,朝中現在的情況,那叫一個千奇百怪。這不,司馬稷在顯德帝司馬紹的身邊,就是見識了這群魔亂舞啊。
“稷哥兒,你說這一局,誰勝誰負?”顯德帝司馬紹是對司馬稷明顯的問了話道。當然,司馬稷是聽得出來,顯德帝司馬紹的話,問的到底是什麽?不外乎就是曹化節公公和朝中諸老們那等明晃晃的對鬥,誰輸誰贏罷了。
“聖上,依小臣看,自然是聖上想讓誰贏,誰就是贏家。”司馬稷是肯定的回道。當然,司馬稷在說這話時,倒是想起了他曾看戲時,聽他娘玉雅說的那一翻話。
帝王說是,不是也是;帝王說不是,是也不是。
很簡單的道理,這是皇權最高的時代,曹化節公公為什麽能與朝臣鬥一鬥,本身就意味著,曹化節公公是顯德帝司馬紹推到了前台的人物啊。不過,司馬稷還是擔心著,朝中的局勢。所以,他的眼角之間,不可避免的就是帶上了幾分的擔心。
“朕瞧著,稷哥兒你可未必真這般想啊。”顯德帝司馬紹是說了此話道。司馬稷忙是回道:“聖上……”
“稷哥兒,你是變了許多。也不在像從前那樣,與朕說些貼心話了……”顯德帝司馬紹是說了此話道。司馬稷聽著這話,心中直抽氣,他能跟以前一樣嘛嗎?
以前的顯德帝司馬紹,還不是帝王嘛,那隻是一個親王之子。再如何,能決定了司馬稷的性命嗎?那自然不可能的。而現在呢,顯德帝司馬紹已經是帝王了,他可以不在意,因為他是上位者。
可活在了規距裏麵,現在步步小心經營的司馬稷,可不敢犯了錯誤。
這世間事情,特別是在政治最大的風暴中心,司馬稷很清楚,在這裏你未必就做得多,得了好。有時候,你不犯了錯,盡量的少犯錯,就是最大的利害了。
要知道,你沒了錯誤,自己無礙,這才是真正的保全之法啊。
“聖上,小臣錯了。”司馬稷忙是跪下了下來,態度擺得非常低。不管顯德帝司馬紹如何講?司馬稷都得拿出了臣子的本份。帝王說錯,不錯也錯啊。
“稷哥兒,你起來吧,你這般樣,朕往後還敢跟你開個玩笑嗎?”顯德帝司馬紹這時候是突然笑道。司馬稷聽著顯德帝司馬紹這般說後,就是笑道:“那小臣謝主隆恩。”話落,他就是拍拍腿,然後是站了起來。
司馬稷此時,還是笑道:“聖上,你剛才可是嚇壞了小臣啊。若是日日如此,小臣還真擔心……”
“擔心什麽?”顯德帝司馬紹是好奇的問道。司馬稷是回道:“擔心哪日,聖上真是惱了小臣,小臣卻是蠢笨的都沒發現。”
司馬稷是這般說了話,顯德司馬紹聽後,卻是歎了兩聲,道:“稷哥兒,你的意思,朕明白了。你放心吧,你在朕心裏,還是朕的好兄弟。朕這一輩子,你陪朕在身邊的親人裏,算是最久的。朕待你如何?稷哥兒,你當明白。”
“小臣得聖上的恩典,不敢忘懷。若不是聖上隆恩,小臣,小臣……”司馬稷覺得,他演戲,算不得太好。所以,他也不想演假了。隻得是說著說著,話音斷續,然後,是低了頭。
瞧著司馬稷的樣子,顯德帝司馬紹說道:“不怨你,稷哥兒,高處不勝寒啊。”
很顯然的,顯德帝司馬紹是有了他自己的感歎啊。這時候,司馬稷聽後,忙是回道:“聖上說得是。”
“聖上,你這是要大選了,皇宮之內,處處喜慶著。若是讓閣老們知道聖上如何憂心,倒是怕要擔心如何為君分憂了。”司馬稷是笑著,提了此話道。這話題轉得,顯德帝司馬紹都是聽了出來。
畢竟,這些年帝王當下來,顯德帝司馬紹在閣老們的手上,虧吃了不少。那是真真長進了太多啊。
“朕這一輩子,娶個什麽樣的皇後?還不知道啊。想一想,朕心中倒沒太多的期待了。”在顯德帝司馬紹看來,這中宮皇後,哪能依了他這個帝王的主意。到裏瞧,還不定指著哪家呢?
這中間的暗鬥,顯德帝司馬紹豈能不知道。可他不過是沒什麽好辦法罷了。
顯德帝司馬紹在注意著朝堂,他更多的還是想知道,這朝堂之上,在這些事情裏,這些官員們紛紛是站了什麽樣的立場?
畢竟,若真是沒了官員,這皇帝當了一個空杆子,那可謂是“可憐”二字,道不盡啊。
顯德帝司馬紹有他的盤算,當然,人人都有私心,有盤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在顯德三年的五月後,京城的大選拉開的大幕。這一回,京城的名媛,可是有好大一批在進取心的淑媛們,那是步入了皇宮這個大鬥場啊。
五月,京城天熱了。
玉雅在壽寧侯府裏,是住得還算舒坦。畢竟,在自己的地盤上,怎麽弄都是沒人管著。而且,梧桐園也算是她的真正家啊,下麵的眾人自然也是依了她的意思嘛。這是暑天裏,冰碗可沒少吃,就是酸梅湯解暑,也是用了不少。
平日裏,玉雅就是讓人備著,這是兒女歸府後,又或是壽寧侯司馬錦來了後,那就是一大酸,解暑氣,還是開胃口呢。
在這等時候,玉雅是邀請了簡姨娘一起說說話。這一回,玉雅倒真真有事,那就是笑臉甚至甚,對簡姨娘道:“這要恭喜妹妹了。”
“得了姐姐一聲恭喜,當不得,當不得。”簡姨娘嘴時這般說,可臉上的神情卻是非常高興的樣子。玉雅是笑道:“豈會當不得,那萱姐兒現在怕得留了芷雲居,都得做了好姑娘,那是繡了嫁妝吧?”
“也不過還等著小訂呢,瞧玉姐姐說的,咱們家萱姐兒豈會恨嫁了。”簡姨娘是笑著回了此話道。玉雅聽後,搖了搖頭,回道:“這可是你說的,我豈會這般講。萱姐兒人好,心好,性情也好,打著燈籠都不一定找得到。”
“哪會愁了婆家的事情。”玉雅是打趣了此話道。聽著玉雅這般說,簡姨娘也是笑了起來,問道:“萱姐兒小訂後,那伯爵爺和三姑娘,玉姐姐可得好好操心了。”
瞧著簡姨娘這般說,玉雅笑道:“我這操心,心裏也開心。來年,這瞧著秀哥兒娶了媳婦,我倒是想著,是不是讓媳婦幫幫手了。要知道,長嫂如母啊。”
“玉姐姐這可是好福氣啊。”簡姨娘是歎了此話,道:“這說去,多羨慕了人。”
“我也就說說罷了,稷哥兒那裏的媳婦,還得看侯爺的意思,我可不敢亂插手。怎麽說著,稷哥兒現在都是大人,倒是幹著大人的事情。我不懂府外麵的事情,就不想給孩子添了麻煩。”玉雅就是說了實話,她從來是一個看得清,自己有多大碗,吃多飯的人。算不得聰明,就是想著,既然不聰明,還是別故作了聰明人。
若不然,那不是假裝聰明,那是蠢得到家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