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年之前,玉雅就是訂下了未來的長媳婦。可以說,這是新年前,最是讓玉雅高興歡喜的一件事情。

顯德二年,就是這般在歡喜之中,過去了。

顯德三年的開春,京城還在熱鬧之中時,司馬稷就得準備,離開了父母的喝護,那是迎接了他自己的人生。可以說,這是司馬稷獨自,真正的過他自己的日子了。畢竟,離了府,他當是一府之主後,一切自然不一樣了。

倒是衛壁,在這等時候,可是悶著聲,也不多話。隻是側爾陪著司馬稷時,衛壁依然在心裏想念著司馬晴兒姑娘。畢竟,這個曾經救他性命,活他性命的姑娘,就已經成了他生命之中的燈塔。

不管衛壁如何想?他都是一個沉默寡言之人。所以,衛壁隻是當了侍衛應該辦的差,然後,努力的學習了功夫,是保護好了他現在的主子司馬稷。

司馬稷正與他大哥司馬秀說著話。

“恭喜大哥,來年就是娶了新嫂嫂。”司馬稷笑著說了此話道。司馬秀聽後,是笑道:“來年我娶親後,怕是二弟得破費了。我之後,你二姐姐當要訂親了。”

聽著司馬秀這般說,司馬稷笑道:“大家是親兄弟,親姐親,做弟弟的破費,那是天經地義。”

倒是在司馬稷的旁邊,衛壁聽著侯府二姑娘司馬萱兒來年要小訂了,不知道為何?衛壁就是想到了,他的人生燈塔司馬晴兒姑娘也快要小訂了,他年就會成了別人的媳婦。想一想這等事情。衛壁就覺得,三姑娘司馬晴兒一定得幸福。

衛壁從來沒想到,司馬晴兒姑娘的夫君是何人?他不過盼著,司馬晴兒姑娘能有一個心疼她的夫君。畢竟。衛壁有自知之明,他清楚的知道,他的身份永遠也不可能配得上司馬晴兒姑娘。所以,他願意做一個默默祝福之人。

“婚事,自然有長輩操心。我做小輩的,無異議。”司馬秀是笑著回了此話道後,是望著二弟司馬稷,再道:“倒是二弟你,要般去伯爵府了吧?”

聽著司馬秀話音裏的低沉。司馬稷是點了頭,回道:“嗯,爹已經講過了,元宵節前,得搬去伯爵府。元宵節那日,正好宴請賓客。”

聽著司馬稷這般說,司馬秀是拍了拍二弟的肩膀,道:“那這幾日,多多陪陪娘吧。”畢竟,司馬秀和司馬稷都清楚。真是搬離了侯府,母子再想再麵,也未必這般方便了。畢竟,司馬稷真成了一府之主,有時候,也會有身不由自己的時候了。

“謝大哥提醒,稷明白。”司馬稷是應下了此話道。

這年後的日子,京城依然是凍人的。

司馬稷這些日子,都是貓在了府內。一直是耐了梧園裏。對於次子司馬稷的親近。玉雅自然是歡喜的。不過,她亦是清楚。再是想著兒子。這怕是過幾日,就不能常常見麵了。

“稷哥兒,你在外麵。若有誰欺負了你,可記得與你爹講。你爹是宗正令,總能給你出頭。”玉雅交待了兒子此話後,又是回過神來,再道:“是娘糊塗了,你在聖上身邊辦事,哪能人敢給聖上下馬威。就是聖上身邊的人,也得貴重幾分。”

畢竟,這時候可是皇權至上,玉雅覺得,她是想著兒子要離開,這真真有時候就糊塗了。

可司馬稷聽著他娘玉雅這般說後,卻是笑道:“娘,您放心吧。稷給聖上辦差,也是爹娘的兒子。若真人瞧著兒子年輕,兒子自然會跟爹開口。父子之間,豈能客氣?”

瞧著兒子司馬稷這態度,玉雅就是樂得笑了起來,道:“對,對,就是稷哥兒這話。你啊,是個聰明的孩子,打小就不讓娘操心。現在”

“娘就是舍不得。可娘舍不得,你爹的話也是對,你是男孩子,將來得撐起一個家,娘不能教會你什麽東西。就盼你平安健康”這時候的生存法存,玉雅真真不會。畢竟,這是一個“吃人”的時代。

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絕對處置權利,玉雅很多時候,瞧一瞧都是心驚膽顫啊。她不知道,是她膽子太小,還是這時代裏的規距,她一直沒適應。

至少,玉雅是明白,侯府內和侯府外,是兩個世界。她不懂的東西,她便是不會以她自己的想當然,去亂教會了孩子。她隻想,孩子能跟著正確的師傅,學會了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然後,活得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娘,稷已經長大了,您放心,稷會照顧好自己的。爹教會了稷很多的東西,就是在聖上的身邊,稷也得慢慢學會不少。娘,您真放心吧,完全不是擔心兒子。”司馬稷是回了此話後,更是看著他娘玉雅,笑道:“您得相信兒子,兒子真的很努力就像娘想的那樣,兒子會活得很好很好。”

瞧著兒子司馬稷都是這般安慰自己了,玉雅也不在說著廢話了。她忙是把備好了的一些東西,是拿了出來,道:“你開新府,怕是huā了銀錢的地方多。娘也不知道,你缺些什麽,這些銀票,是娘存下來的。你收著”

“還有,這是你的裏衣,娘做了幾身軟和的,你換著穿便是。外衣,娘瞧著繡娘手藝,娘就不讓你出去獻醜了。”玉雅知道她的針線活,再是不算差,也比不得別人專門的繡娘。可這些東西,至少,是她這個當娘的心意。

司馬稷瞧著那些裏衣,他是歡喜的收下了。隻是那小盒子的銀票,司馬稷是搖了搖頭,推了回去,道:“娘,你給過兒子銀票了。您忘記了嗎?”

“那不同的”玉雅想解釋話,不過,次子司馬稷是打斷了,道:“娘,一樣的。都是您的心意,稷已經開府,是一府之主,您就別擔心兒子了。兒子不缺了什麽,兒子和娘一樣,也想娘過得舒坦。”

“裏衣,就像娘說的軟和,兒子可是領下了。隻是銀票,娘當貼已的用吧。兒子那兒,娘已經給了份子,娘,您啊,真的不用擔心。”司馬稷不住的勸了他親娘此話道。

玉雅見著兒子的態度堅決,最後,還是無奈的收回了銀票。隻是看著那裏衣,兒子司馬稷是收得開心,就是笑道:“罷了,你這般說,娘就聽你的。”

母子二人說了話,司馬稷心中還是非常感動的。畢竟,離家的兒子,最是能體會,那等離開了爹娘的身邊,心中的酸疼味啊。

好在,司馬稷也明白,他離府真不遠。而且,比起這點離別,司馬稷隻要一想到,他能獨領一府,經營自己的力量後,一切在司馬稷的眼中,已經不是礙難了。畢竟,每一個男兒,都會有一個大理想。

誰不想,手握權利,翻雲覆雨裏,觀朝中大風大浪,我自巍峨呢。

司馬稷在元宵節前,真是把東西,全搬去了新的文嘉伯爵們府後。他爹壽寧侯司馬錦還是留了兒子司馬稷,父子二人難得親近的說說話。畢竟,再是見麵時,兒子已經獨擋一麵,那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兒子就真真長大了。

“爹。”

司馬稷對壽寧侯司馬錦拱手行禮時,是恭敬的。壽寧侯司馬錦倒是在書房裏,坐了書桌前,更是讓兒子司馬稷也是坐了下來。父子二人相對,壽寧侯司馬錦是笑道:“你長大了。”

“兒子長大,亦是父親的兒子。”司馬稷是回了此話道。

壽寧侯司馬錦聽後,卻是搖了搖頭,回道:“到時候,為父是壽寧侯爺,你是文嘉伯爵,不一樣了。為父就是想為你幫忙,也得顧忌了身份。”

“你要離開了,雛鷹總要飛翔藍天。為父隻希望你記著,別忘記得空回府裏看看你娘”其它,說這話時,壽寧侯司馬錦還有一話,沒有講出來。畢竟,他是一個男子,一個男子豈能對兒子講,你也回府看看你爹?

所以,說到了這裏時,壽寧侯司馬錦隻是沉默了一下。

片刻後,壽寧侯司馬錦才是又道:“你在聖上身邊,風浪眾多,凡事別急著出頭。要以自己安危為重,當謹記,人在一切方在,人若不在了,萬事不存在。”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叮囑,司馬稷聽後,是點了頭,回道:“爹,您的教誨,稷心中明白。”

“兒子定會仔細小心,萬事不會急著出頭。宮中聖上身邊,兒子也會謹言慎行。請爹不用為兒子擔心。”司馬稷是回了此話道。

壽寧侯司馬錦再一次,是打量了麵前的次子。次子司馬稷年紀並不大,也不過是九歲罷了,而且,還得今年秋天方是真正滿了九歲的實歲。這個隻有他肩頭高的孩子,卻要成為一個伯爵爺,一府之主。

“稷哥兒,一府的擔子,很重。為父要你記住,別忘記你背後,還有侯府在。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最後,壽寧侯司馬錦還是說了此話道。

司馬稷聽後,卻是抬頭,望著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片刻後,狠狠的點了頭。他回道:“爹,兒子記下了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