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德帝司馬紹最後,還是同意高鳳山的提議。所以,司馬稷這一行,倒是給留了下來。當然,除了司馬稷外,還有照顧的太醫和侍衛,也是給留了下來。
而顯德帝司馬紹嘛,自然是帶著他的榮耀,回了京城裏。
等著顯德帝司馬紹離開後,太醫們自然是鬆了一口氣。可司馬稷的情況,卻並不是太好。至少,這時候的司馬稷,更多的還是躺了榻上,在生死之間來回。
司馬稷的腦中,不,更不如說是夢中。還在回憶著,他來來回回的兩世兩生。
司馬稷的夢裏,總是有一些前一世的影子,更有這一世的影子。這兩世交雜的人生裏,司馬稷也不住的再問他自己,他所求何?
而等到了最後,司馬稷總算明白了,他怕的隻是艱難的一死罷了。原來,他不想死啊。
“千古艱難唯一死……”最後,在這一句話裏,司馬稷還是醒了過來。等司馬稷醒來時,他聽到了耳邊,很多人鬆了一口氣的聲音。當然,也可能是他的幻聽吧。不過,司馬稷在想傷的日子裏,在給遺留在了這個北疆的日子裏。
司馬稷還是在想,他活下來了。
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會去救駕嗎?
司馬稷想著當日的情況,他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會去的。畢竟,這個時代的規距,當過皇帝的司馬稷更是清楚著。當時的情況,他若是不去救駕,顯德帝司馬紹也不一定就會遇了命危,可他嘛,卻是一定被這一位帝王給惱了的。
可一個帝王的討厭,可以說,那才是人生最黑暗的事情啊。
那種情況之下,司馬稷隻是沒得選擇罷了。
司馬稷在養傷,不過,他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情,就是給京城裏的爹娘送了家書。當然,這家書一定得寫,因為,他若是不寫,八成京城裏的爹娘,絕對會胡思亂想了。擔心於他是不是真出了大事啊。
就在司馬稷是真寫了家書,讓人送回了京城時。
遠在京城的地方,那可是歡天呼地的海洋。畢竟,大晉朝又一次打了勝仗。這個勝仗,是保衛了大晉朝的安危啊。
而顯德帝司馬紹,在這一件事情之上,可謂是也掙得了榮耀。不管如何?這一位帝王,都是得了一個非常不錯的開頭。在親政之前,至少,所有百姓和大臣的眼底,這一位帝王,是一個果敢之人。
顯德帝司馬紹是帶著這一切的榮耀,回了京城之中,回了皇宮之內。
而壽寧侯府裏,玉雅正是等著兒子的歸來。可左等右手,她就是沒見著了兒子。
等著壽寧侯司馬錦是歇了梧桐園時,玉雅還是忍不住的問了話道:“元錦,聖上是禦駕歸京,那稷哥兒能休假嗎?什麽時候能回府啊?”
玉雅問了此話時,壽寧侯司馬錦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畢竟,司馬稷受傷的事情,壽寧侯司錦是知道的。可是,他並沒有告訴了玉雅。因為,這起子事情發生時,司馬稷正在危險之中,壽寧侯司馬錦現在,可沒有得到了司馬稷平安的消息。
他能說出來嗎?
他若是說出來,也得擔心,玉雅能不能受得住?
所以,最後壽寧侯司馬錦還是想了想,回道:“聖上剛回京城,朝中事情多。稷哥兒那邊,怕是得等些時候。你放心吧,他是在聖上身邊陪駕的,哪能有什麽大事。”
見著壽寧侯司馬錦都是這般說了,玉雅倒也沒在多說了什麽。隻是想了想後,玉雅方是說道:“可不知道為什麽?早先在聖上得了勝仗時,我還是做了好幾晚的噩夢啊。”
“既然現在聖上回京城了,想來也沒事了。定是白日裏閑得慌,這是想得多了。”玉雅最後,也是自己找了一個理由的回道。倒是壽寧侯司馬錦聽著玉雅這般說後,是愣在了那裏。
“雅兒,你作惡夢了?怎麽不與我說。”壽寧侯司馬錦是問道。玉雅想了想後,回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元錦,你不用擔心,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見著玉雅這般說後,壽寧侯司馬錦倒是沒在多講了什麽。
隻是,壽寧侯司馬錦的話,也是說了些時日。可左右就是瞧著次子不歸府,玉雅心中還是著急。當然,她也怪,這聖上幹嘛不通情達理點,也讓這離家的孩子,回府裏瞧瞧啊。太沒人情味兒了。
就在玉雅這般想著時,倒是有小廝遞了信給梧桐園。
“這是稷哥兒的家書?”玉雅拿了次子的信後,倒是覺得特別奇怪。不過,不管如何?她還是拆開了信,是看了起來。可真是看完了信後,玉雅反而是臉沉了下去。不過,她倒是不曾多說了些什麽。
隻待過了約有大半個月了。
這府內真是傳來了好消息。白嬸子是在玉雅做了女紅時,來稟明了消息,道:“宜人,二少爺回府了,二少爺回府了……”
“稷哥兒回來了?”玉雅聽著這話後,就是忙奔了屋外。她剛是出去,就是見著在廂房裏的女兒司馬晴兒也是跑了出來,道:“娘,老遠聽著人在喊,二哥回來了嗎?”
“對,你二哥回來了。”玉雅肯定的回話,還是牽著女兒司馬晴兒的手,是往院子外走去。她是想在院門口,迎接了兒子啊。
等著玉雅再一次見到了兒子時,發現兒子是瘦了許多。也是黑了許多。瞧著那模樣,玉雅是心疼啊,她是摟了兒子到懷裏,還是說道:“怎麽就不懂照顧好自己,你是讓娘和你爹擔心啊。”
聽著玉雅這般說,司馬稷倒是忙回道:“是兒不孝……”
“不怪你。”玉雅是說了此話後,鬆開了兒子。這時候,司馬稷卻是一下子跪在了玉雅的跟前,還是給玉雅磕了三個頭,道:“累娘在府裏,為兒子擔心了。”
這話,司馬稷是真心說的。這時候,他真是瞧著他娘玉雅的樣子,是磕了頭,也是心底願意的。這隻是他的一點想法,想讓他娘別擔心。
“來,別在外麵待著,天冷了。你啊,也不注意著自己的身子。”玉雅說了此話後,忙是攙扶起兒子。還是拉著兒子和女兒的手,一邊牽著一個,是領了屋子裏。剛是到了屋內,早是備好的薑湯,是讓兒女,一人一碗的喝了下去。
然後,玉雅方是看著兒子司馬稷,說道:“你剛回來,想是累了。娘讓人備了熱水,你去洗漱一翻後,吃些吃食。廚房正在灶上溫著的。”
有玉雅交待的話,司馬稷倒沒有拒絕。畢竟,他一路風塵,倒真是想洗洗。
這時候,瞧著兒子下去洗漱沐浴了,玉雅自然是交待了丫環,把吃食差人送過來。這時候,瞧著玉雅安排好了後,司馬晴兒就是問道:“娘,二哥回來了,就不會離開了吧?”
玉雅聽著女兒的問話,就是忙回道:“這事情,娘也不知道。”
畢竟,兒子是在聖上,這一位皇帝的身邊做事情。這等子事情,還真是讓人不由自主啊。所以,玉雅也是沒法子回了女兒的話,她隻能答道:“你二哥,應該能多休息休息。”畢竟,兒子受傷的事情,玉雅真心從家書上,已經是原原本本的知道了。隻是,因為前麵得忍著罷了。
前麵沒透了信兒,玉雅可是一宿一宿,沒睡個好。
現在真瞧著次子司馬稷歸來,玉雅是心裏的大石頭,落到了地上。所以,她是摸了摸女兒司馬晴兒的腦袋,回道:“晴姐兒,好好陪你二哥,成嗎?”
“這去了北疆的日子,你二哥定然也是想你的。”聽著玉雅的話,司馬晴兒是忙回道:“娘,我明白的。”
瞧著女兒的樣子,玉雅是笑了笑。
等著兒子司馬稷是換了新衣,再是回了屋裏時,玉雅是換上了笑臉。然後,她是看著兒子吃著她舀出來的吃食。這藥膳,倒敢不是太難做的東西。當然,玉雅的手藝,隻能說的湊合。這藥膳,可是專門讓廚娘做的。
司馬稷是食了一小碗後,玉雅瞧著兒子是惦了惦肚子。這才是沒讓兒子多用了。隻是問了話道:“稷哥兒,在北疆還好嗎?”
聽著玉雅這般問,司馬稷是點了點頭,回道:“娘放心,都挺好的。您瞧,兒子這不是回來了嗎?”
可不知道為何?聽著兒子這般說,玉雅反而是想哭了起來。他隻是摟了兒子,隻是仔細瞧了許久,然後,方是說道:“稷哥兒,外麵的事情,娘不懂。可你爹懂,你往後,跟你爹多學學,要好好保護自己,明白嗎?”
“娘放心吧,兒子知道的。”司馬稷笑著回了此話道。然後,看著玉雅紅了眼框子,更是道:“娘,您別哭,今日兒子回來,這是好事啊。”
“對,對,你回來,娘應該高興。”玉雅說了此話後,忙是道:“娘,就是喜極而泣。”
對於是不是真喜極而泣,那就是玉雅自己知道了。可這時候,玉雅這般說了,司馬晴兒姑娘在旁邊是道:“二哥,你去了那般久,我好想你了。你給我講講北疆的事情,好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