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聽著次子司馬稷這般講,就是笑道:“傻孩子,咱們母子這間,用得著這般客氣。娘就盼你們兄妹都好。這些東西,娘擱了房裏,也是喂著盒子,白白的閑著了。倒是你們拿去了做正緊事,這才是好用當。”
在玉雅看來,錢這東西,真擱了那裏沒用,跟廢紙也沒太大的區別。更不肖說了,她現在的身份,每月裏也有例錢。除了一些打賞外,這府上的東西,都是齊整著。玉雅的huā銷,實在算不得大。
再者嘛,玉雅總想著,她的huā銷不大。不妨,倒是讓兒子們學著開始用了錢,畢竟,這當了家,也是管了財嘛。
“對了,稷哥兒,這些錢到了你身上,你如何用?娘是不懂的,不過,娘希望你記著,你可得好好huā,不能隨決的浪費了。”玉雅說了此話後,還是望著兒子再笑道:“這可是成親前,娘給你的一筆人生投資。也就是講,這東西是你自己的,你將來能做了多少事,娘除了這一筆錢,怕是你成親前,也沒了旁的剩餘給你了。”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玉雅最是清楚。再往後,給兒子的錢,也就那兩小蚊子一樣的月例銀子了。所以,如果兒子用不好這一筆錢,沒法子合理的huā掉。在成親前,這沒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補貼,玉雅對兒子可能麵臨的緊巴巴日子,就真愛莫能助了。
“娘,這足夠了。這些怕是您的庫房。都給清了個幹淨。”司馬稷不是真正的少年,所以,在瞧著錦盒裏的銀票,他是惦一惦,都清楚了大概的數。想想這個大數目。司馬稷就更不禁,他娘的私房,這一回怕真全補貼在了他們三兄妹身上。
“你能明白就好了。”玉雅是笑著說了此等話。
司馬稷收了他娘玉雅給的銀票和房楔,然後,心中是若有所思,更是在想著,這是隨了顯德帝司馬紹去了北疆前,他也許應該想一想。他的人手班底,是如何詢了。
不管司馬稷如何想?
玉雅倒是在當晚,與壽寧侯司馬錦是提了話。
“元錦,秀哥兒和稷哥兒年紀都是小了,你若是得了閑,不妨與他們說說一些京城裏的大事,也是分些差。給他們練練手吧。我就擔心著,若是這兩孩子整日光讀了書。不會都弄出了那戲文裏說的何不食肉糜?”玉雅會這般提了話,倒也是因為,她是司馬秀和司馬稷的生母,這關心了孩子。
若是旁的事情,玉雅可能會多想一想,可關係著了孩子的事情。玉雅從來不怕提的多,她就是怕提了少了。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玉雅這般說話後,是笑道:“秀哥兒已經常在李先生那裏幫手,你放心吧。至於說稷哥兒。他除了讀書外,就是伴了聖上的身邊。這兩孩子都不是傻人,知道如何行事。你啊,別多擔心。”
有壽寧侯司馬錦的話,玉雅是點了點頭,然後,她是道:“那元錦。我給了秀哥兒和稷哥兒一人一筆銀子,你能不能私下注意一些。也別讓孩子們走了歪路。我是想他們成親前,還是一個孩子時,就是試一試這個自我的規劃。”
玉雅說了她給兒子們銀子的盤算,當然,玉雅更清楚,她就是開了頭,後麵還得壽寧侯司馬錦去注意呢。所以,玉雅是再道:“可孩子們又不是在府內這個圈圈裏,外麵的事情我不懂,就得元錦你這個父親,給孩子們指點了迷津。”
聽著玉雅這般說,壽寧侯司馬錦是笑了起來,問道:“雅兒,你不會把私房,都清得幹淨,能跑了老鼠吧?”
壽寧侯司馬錦這般問著,玉雅是紅了一下臉,然後,她是回道:“那哪能啊。我總不能偏了心思,光想著秀哥兒和稷哥兒,不想想晴姐兒嗎?這晴姐兒的嫁妝,我是單獨挑了開的。”
聽著玉雅的話後,壽寧侯司馬錦是望著玉雅,問道:“那拋開了晴姐兒的嫁妝,雅兒手中還有寬餘的數嗎?”
壽寧侯司馬錦的這一問,讓玉雅愣了愣,接著,玉雅是笑了起來,回道:“我在府內,這日子過得好好的。也不缺著啥了。”所以,除了女兒的嫁妝,這寬餘的數嘛,玉雅還真沒留了。
除了一些能平日裏留著當活錢的賞錢,其它的,玉雅就真補貼給了兩兒子。
“你真是個傻的。”壽寧侯司馬錦最後,是無奈的說了此話道。玉雅聽後,是笑了起來,回道:“我可不傻。這錢給了秀哥兒和稷哥兒,也是他們成親前,元錦出了這娉禮前,我可是不會再給兒子們補貼了。”
“是虎是蟲?還得看了秀哥兒和稷哥兒,他們自己的本事。這世道,是驢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是了。”玉雅是說清楚了她的打算。畢竟,這兒子再是好,還是年輕嘛,在玉雅看來,不試一試,誰知道這事情中間的曲折呢?
更何況,孩子這個年紀,在玉雅看來,就是試了手更好。若是成功的話,算是運氣,若是失敗,在玉雅看來,是更好。畢竟,失敗乃成功之母。這若是失敗了,那才真正會往後更加的謹慎小心嘛。
當然,玉雅可不會把這話講出來的,那不是打擊了兒子們的積極性嘛。
“你啊,你啊,倒是一個心胸大的。”壽寧侯司馬錦看來,玉雅這法子,說著是好。可實則嘛,就是讓孩子們是大手大腳了。不過,壽寧侯司馬錦也沒有拒絕。他是應了話,道:“也好,這等情況下,倒是可以瞧一瞧秀哥兒和稷哥兒,這兩個孩子如何行事?”
萬事說著做著,那自然不是看了說,而是瞧了如何做?
所以,對於玉雅是生米做成了粥,壽寧侯司馬錦自然得瞧著這兩兒子如何用了這粥啊。
壽寧侯司馬錦應了話,玉雅是鬆了一口氣,她道:“有元錦的話,我是放心了。你瞧著,他二人定然錯不了。”玉雅是真拍了兩記小小的馬屁,當然,這也是玉雅的真心話。在玉雅看來,有壽寧侯司馬錦這個親爹瞧著,這兩孩子走不了差路。
“你啊,你啊,倒是一個甩手的掌櫃。”壽寧侯司馬錦瞧著玉雅的態度,是笑了起來。玉雅聽後,那就是摟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腰,是把臉貼在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胸前,是笑道:“可不是有元錦在嘛,你是孩子們的肩膀,有你依靠著。我可不操心了秀哥兒和稷哥兒。”
“我現在啊,就是瞧著晴姐兒的婚事著想。”說起了女兒的婚事,玉雅忙是鬆開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腰,是看著壽寧侯司馬錦問道:“這翻了年,秀哥兒是實歲滿十三,虛歲也是十五了。這年紀裏,就是成親晚些,怕是妻的人選,也得挑著了。元錦,你心中可有人想嗎?”
“若有的話,我總得想了法子,讓秀哥兒無意裏,還是相一回。總好歹那些盲婚啞嫁的。”玉雅可不想大兒子的婚事,將來是一個相敬如賓啊。她總希望,大兒子能得一個心底喜歡的姑娘。
聽著玉雅這般說,壽寧侯司馬錦是回道:“是有人選了,不過,還得瞧一瞧?”
聽著玉雅提了話,壽寧侯司馬錦也是回了話道。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說,玉雅就是問道:“那是誰家的姑娘啊?”
見著玉雅的熱心,壽寧侯司馬錦倒是能理解,畢竟,司馬秀不光是他的長子,也是玉雅的長子嘛。所以,壽寧侯司馬錦是回道:“聖上未曾親政前,這朝中的局勢,我倒是不太看得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這笑得高興的,未必能笑到了戲終。現在,給秀哥兒選了妻子,我倒是想挑了書香門第,那等家風好的。”
“畢竟是侯府的下一任主母,倒得是一個懂規距的。”壽寧侯司馬錦是說了此話道。而且,他是說了這話後,更道:“不管如何?夫人這些年裏,沒有功勞,還是有些苦勞。我想,就是秀哥兒的妻進了門,要從夫人手上接過了府務,也得慢慢來。”
壽寧侯司馬錦的慢慢來,在玉雅瞧著,倒是明白了過來。
怕是壽寧侯司馬錦是真起了心,要奪了那沈伊人的府務權利啊。可這權利,壽寧侯司馬錦同樣是不會交給了玉雅。
那麽,名正言順的下一任侯府主母,才是這一個權利的繼續者了。
玉雅這時候,哪還不懂壽寧侯司馬錦的意思。所以,玉雅是點了頭,回道:“元錦是秀哥兒的親爹,你給秀哥兒挑了妻,肯定是為了秀哥兒好。我不太懂外的事情,隻是想著,若能多幾個人選,總歸有秀哥兒合自己心意的。”
這時候,玉雅也不嬌情什麽。她是直接就講了她的意思。很明顯了,玉雅的意思嘛,就是想兒子司馬秀在更大的範圍裏,在壽寧侯司馬錦圈的範裏,能挑一個合了他的眼緣的女子做妻子。
好歹,這也算是玉雅能爭取到的,最大的權限了。玉雅是一個很懂一些這個時代規距的人,她也不會要求過了。
畢竟,在有限的範裏,能要求達成了,才算好。若是過於強求了,就未是好了。